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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稼依:“太有意境了。现在妹妹我想听俗的了,要语义双关的。”
罗洗砚:“额,这个,大圣问土地——我的金箍棒在哪儿?土地答——大圣,你的金箍,棒就棒在配你的发型。”
华澜庭:“刘备的的卢马脱缰跑向悬崖,张飞急得大喊——哥哥,你快勒马!刘备气得骂道——我快乐你马勒戈壁。”
薛稼依莞尔:“够俗。话说我在路上认识了两个人,一个叫周鹏,大鹏的鹏,一个叫周朋,朋友的朋,一直想不出如何区分,你们的建议呢?”
华澜庭和罗洗砚异口同声答道:“一个叫他有鸟的,一个叫他没鸟的。”
薛稼依眨眨眼:“为毛?啥是鸟儿?”
罗洗砚和华澜庭一起咳咳。
薛稼依:“本评判看出来了,两位公子旗鼓相当,文字造诣俱皆精深。那么,接下来,有请两位壮士动手一试高低。事先说好了啊,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哪个伤了本姑娘都不舍得。”
罗洗砚暗中嘀咕一句:“有舍才有得。”
他和华澜庭两人找了处草地,拉开些距离面对面站立,薛稼依一声令下,武斗开始。
华澜庭欺罗洗砚功力不及自己,丹田一提气,真气灌注全身,以力压人,抢先出手,一招小自在拳中的“投石问路”,当胸打向对方。
这一击不但拳未到,劲风已如锤及身,鼓荡的真气还从正面罩住了罗洗砚的上下左右,令他不好闪避。
罗洗砚在第一招上不肯示弱,同样一掌推出,要和华澜庭硬碰硬。
拳掌相交,发出砰然巨响。
罗洗砚吃不住劲,脚下踉跄,不得不后退几步卸力。
华澜庭得势不饶人,中宫直进后脚步晃动,手上变招如行云流水,以指作剑,一式大自在剑的“挑灯看剑”信手发出,斜刺里挑向罗洗砚的左胸,剑气逼人。
罗洗砚受到震荡,反应跟得上,动作却反应不过来,只好继续后退。
这一退的去势更急。
他已经试出来自己的修为层次和武技变化都弱于华澜庭,索性一退七八丈,和华澜庭拉开了距离。
华澜庭想起来拂晨堡以炼器闻名,看来罗洗砚这是要在中远距离以术法和法宝与自己对战。
他猜的不错,罗洗砚掐诀施法,口中喝到:“华老弟小心,接我四五剑阵。”
随着声音,五把样式形制各不同的飞剑呼啸而出,有先有后攻向华澜庭。
华澜庭移形换位躲避。
以他的修为,就算没有使出“寸步千里”挪移,移动的速度也比瞬移慢不了多少,却接连几次闪避都没能摆脱剑阵。
这五把飞剑甚有灵性,不但速度有快有慢,一把可吞吐剑气远攻骚扰,一把专门负责贴身追袭,另有两把则绕开堵截,封锁华澜庭的闪躲空间,还有一把在空中开阖跳动,抽冷子极尽削砍劈斩之事。
华澜庭熟知道教掌故,看出来罗洗砚的飞剑乃是仿制四位传说中的厉害人物的兵器。
以浩大剑气远袭的是吕洞宾的纯阳剑,近身凌厉追袭的是真武大帝的断魔雄剑,游鱼般闪动的是张道陵天师的雌雄斩邪剑,神出鬼没的是许逊天师的斩蛟灵剑。
那又如何?仿品罢了。
华澜庭腹内丹炉鼓动,真气再次攀升,左手甩出了金丝铁线,两头延伸出去,分别缠住了空中的两把雌雄斩邪剑,并右手向后探出,强行抓取了断魔雄剑,发力压制住其挣扎之势,并挥动抵挡纯阳剑的剑气。
与此同时,他的护体真气外放,任斩蛟灵剑在周身砍歽,形成道道气息涟漪,肉身毫发无损。
罗洗砚也加大了灵力输出,五把受阻的飞剑激烈抖动,却始终脱不出华澜庭的影响。
罗洗砚见状,左肩一晃,一只铁鞭闪出,迎风即长,飞临过来,当头砸下,接着右肩一耸,一只渔鼓幻化出来,走直线撞向华澜庭的胸腹。
这是赵公明元帅的铁鞭和八仙之一张果老的渔鼓。
华澜庭周身骤然一松,发动了寸步千里,从七件兵器围攻的空隙中穿出,残影都不见,人就到了罗洗砚的近前。
对方既然善远攻,不必和他较劲,靠近攻其弱点好了。
刚一接近,一杆二郎真君的三尖两刃刀凭空出现,刺向华澜庭。
华澜庭左手发出一记五雷鸣光掌,震开了刀身,继续欺近。
罗洗砚振奋精神,双手一抡,明晃晃光闪闪冷森森的关圣帝君青龙偃月大刀在手,气势如虹,一刀劈下。
这件灵宝不俗,不靠罗洗砚自身灵力的加持,都让华澜庭感到了沉重刀势和锋锐刀气的威胁。
罗洗砚虽不高壮,显是在此刀上下过苦功,施展劈、砍、磨、撩、削、裁、展、挑、拍、挂、拘、割十二法,充分发挥了又名“冷艳锯”的青龙偃月刀之能,把华澜庭拒之身外。
华澜庭要分神观察和防御其他灵宝的追击,不想久战,只见他吐气开声,以手中断魔雄剑磕开了尺多长的刀头,猛然提速,再度挤进到了罗洗砚的跟前。
罗洗砚叫了声“来得好!”
拂晨堡罗家精于炼器,自知近战的弱点,平时罗洗砚的修炼和法器的配合使用中,到有一半的时间花费在近身搏战练习上,他此前故意示敌以弱,现在正中下怀。
华澜庭风风火火接近,迎接他的先是一把拂尘,仿太白金星的拂尘制作,千丝万缕绕上了他的腰间,同时一把仿制八仙钟离权的芭蕉扇护在了罗洗砚身前。
华澜庭晃身,竟没能一下子挣开拂尘的缠绕,他发出一记接近大成的五雷鸣光掌,印在了芭蕉扇上。
芭蕉扇页碎开四散,只剩下扇骨,罗洗砚闷哼一声,靠法宝之力抗住了这一击。
华澜庭缓一口气,想再攻击之时,不防缠腰一圈的拂尘尖部陡然硬直,就近朝着他的胸肋之间的横膈膜扎了下来。
这招十分隐秘阴沉,叫人防不胜防。
尘丝接触皮肤,感受到沛然的力道后,华澜庭心念一动,只好也动用了法宝。
一收腹,一面椭圆之物竖在尘丝之前。
他的葵花四兽境已毁,风火伦还没来得及为他炼制替代的物品,这件名为镜花水月鉴的防身至宝是师父云轶奇所用之物,临行前送了给他护身。
尘丝被弹开,华澜庭借势冲出了拂尘的纠缠。
罗洗砚业已召回了青龙偃月刀,并指挥其他法宝悬浮不动,凝神看向华澜庭,胸口微微气喘。
华澜庭哈哈一笑,递过去了断魔雄剑道:“罗兄一身法宝层出不穷,我看快把道教出名的十八般武器聚齐了,就算修为稍逊,也足以让小弟有无从下手之感,再打下去没什么意义。”
罗洗砚吃了点儿小亏,闻言也收了势子:“好说好说,华老弟盛名之下名实相符,愚兄出动多路法器也奈何不了你分毫,等以后有机会,再行领教。”
两人此番只是初次见面的切磋试探,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不会倾尽全力,各自的绝活儿大招都没打算用出来,前面的文争和后面的武斗均以平和的方式收场。
薛稼依只是玩闹,对结果不为己甚,也乐见两人的平局。
三人和罗洗砚的随从,一行人继续向东南而去。
第411章 林暗惊风
一路上,罗洗砚继续对薛稼依大献殷勤,嘘寒问暖跑前跑后,照顾得无微不至。
薛稼依只当做不知,有事没事倒是更多地跑到华澜庭身边闲扯,华澜庭身正不怕影子斜,既不主动也不避嫌,罗洗砚颇有城府,心里面在嘀咕,面上装作若无其事。
距离梧州越近,道上去参加交易大会的修士越多,路上渐渐人稠热闹起来。
这一日晌午,三人进了一间途中镇子上的酒楼用饭。
酒菜上齐,吃喝了一阵儿,华澜庭扯起闲篇,问罗洗砚:“听说西北苦寒之地的民风彪悍,没想到罗兄你胸有锦绣,文道娴熟,可是家学渊源?”
罗洗砚答道:“华老弟说对了,罗家祖上从文采风流的东南迁来,到了西北,虽入乡随俗变得好勇尚武,文事一道一直是族中子弟必修的功课。”
薛稼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这一两天喜欢和罗洗砚抬杠,凡他赞同的必反对,这时说道:
“一个修炼的大老爷们儿,整天介吟诗作对的,耽误时间。岂不闻佛门六祖惠能大字不识一个,自二十四岁闻《金刚经》开悟后,神秀等一众同门辩经就没有能辨过他的,认字多有什么用,有种,就让苍天知道你不认书……”
罗洗砚睁大无辜的眼睛:“妹子,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好像你前几天还说没文化根底不能修至极致……”
薛稼依咬了口鸡腿:“是吗?我说过吗?没印象了。你这么大人了,不知道女人健忘善变吗?此一时彼一时,说话都是有特定语境的。”
罗洗砚张口结舌。
华澜庭笑道:“我替罗兄说句公道话,六祖他老人家古往今来就这么一位,那是前世带来的慧根,我等凡夫俗子无可比拟。”
“其实呢,熟读佛门经典的神秀大师开创了北宗禅一脉,在宣教传播佛学上不输南宗,只不过被六祖一人的光芒掩盖了而已,两人都是值得仰视的佛门大能,都是天才一般的人物。”
罗洗砚感念华澜庭解围,送上一顶高帽:“说到天才,华老弟的声名近来可是如日中天啊,咱们这一路上走来,哪怕就在这小小酒楼里,多有年轻一辈的修士在谈论华老弟在中央天井里的壮举,都说想和你一较高下呢。”
华澜庭一缩头:“别介,兄弟只是运气好,适逢其会,哪里说得上是天才。”
罗洗砚哈哈一笑,环视四周,小声道:“要不要哥哥现在当场指认你?只要我振臂一呼,大叫一声自在万象门华澜庭在此!马上就会有无数人赶过来和你抻量,保管让你走不到梧州,就被人海战术挑战趴下。”
“人的名,树的影,击败绝世天才华澜庭的荣耀,现在谁个不想得之。”
华澜庭嘘了一声:“老哥慎言,你可表害我。”
罗洗砚:“兄弟莫怕,真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