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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最近一个月,丢了仙洲东部菁英弟子大赛冠军的紫岳仙宗和得而复失尘封山铼矿的屠家竟然联起了手,处处针对自在万象门,从一开始对外围据点和驻守弟子的挑衅,逐渐发展到了全面的打压和明目张胆的限制,让自在万象门对外的资源交换和人员往来方面遭受到了不小的损失。
同时,在中央天井就有所动作的血云魔道宗也在暗地里到处下黑手使绊子。敌对势力明暗交织施压,一时间自在万象门风声鹤唳,以往平静的山中修炼生活变得不安起来,门中上下议论纷纷。
华澜庭先是去拜见了云轶奇和风火伦,交代了此行的经历。
对于他突破五气朝元境,学得了寸步千里妙法,还得到了变色龙蜥等等收获,两位师父很是高兴。
云轶奇还特地花费时间亲自指导了九转大还丹法的修炼,帮助华澜庭坐实了六十代弟子中第一个进阶五气朝元境,正式升为自在万象门内门弟子的事实。
忙过一段后,这一日里,华澜庭忙里偷闲,得空和林弦惊、易流年、诸葛昀及晁天阙、岳光寒五人小坐聊天。
许久不见,大家自然是一番热络,各叙别情,之后却气氛沉重下来,还是由于最近日益紧张的外部局势,话题也就转到了这上面。
华澜庭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这些天我忙于修炼,没顾上打听。”
晁天阙抢着说:“比较乱,谣言四起。听说看到门里没有对挑衅做出大的反应,紫岳仙宗和屠家放出风声,要我们让出梦笔生花山以东的地盘,并且交出尘封山铼矿,不然就自己去拿。”
岳光寒说:“门里好像正在和四擘盟交涉。至于外面就说什么的都有了,自在万象门近些年发展太快,嫉妒的人不少,大多数看热闹起哄的都不看好我们,还有一些是想趁火打劫分一杯羹,想着蚕食瓦解掉万象门。”
华澜庭转向林弦惊:“弦惊,你怎么看?”
林弦惊面色郑重:“自从数千年前的大混乱过后,形成的以往仙洲里的和平常态估计是要被打破,进入一个震荡期了,这是趋势,我们这里只是个缩影。”
“不但仙洲内部暗流涌动,这里面听闻还有其他大陆的势力暗中伸手过来搅局。”
“至于说到我们,那是树大招风。自在万象门在数千年前只是个新兴的小门派,却发展神速,如今已经跻身东部前三,自然会引起别人的不满,特别是老大紫岳仙宗的警惕。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所以说,冲突是早晚的事,资源就那么多,还在不断减少。这些年门里虽然韬光养晦,但势头摆在那里。”
“以前是各门各派埋头发展,自然增长,以后就要过渡到地缘实体的竞争阶段了。”
“以前是各家各自拼命开发挖掘独门秘技,谋求的是长板的竞争优势,后来我们万象门首先引进多种外生的修炼道法和力量,建立了均衡发展体系,并且卓有成效,以后就要转向弥补短板的综合竞争视角了。”
“在我看,这还只是前奏,以后的风雨会越来越大,范围和烈度会越来越猛。”
华澜庭还在思索消化林弦惊这段话的时候,易流年说道:“怕什么,打便打,谁怕谁?”
林弦惊嗤道:“你说的容易。抛开门里隐藏的力量不说,我们几千年的积累在紫岳仙宗万年的底蕴面前还不够看,全面对抗的时机还没有到。”
易流年瞪眼:“你什么意思?割地认怂求饶?门里谁会答应!”
林弦惊回道:“莽夫,井底之蛙,带点儿脑子好不好,当然不是认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发展到这个份上,你求饶人家都未必肯罢手,我说的是长期战略和短期策略的问题。”
易流年不干了:“我怎么是井底之蛙了?我也没有说全面开战啊,我是说绝不低头。”
林弦惊道:“哼,井底之蛙也在进步,并非只待在原地不动,它也出门远行见世面,只是它仍然随身携带着它的井。都是你这样的头脑发热的热血青年,万象门必败无疑。”
见易流年还要再争论,华澜庭拉住了他:“别激动,弦惊的意思的还不是你死我活直接启动门派大战的时候,而是要从打赢局部争斗开始。”
“让是不能让的,历史种种,已经给了我们足够的教训和警示。我来的世俗界中,有人在书里已经解释的很明白了: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启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
“因此,今日的退让不会得到明日的繁荣,只会让财狼虎豹得寸进尺。”
林弦惊续道:“澜庭说的不错。最终,打是一定要打的。要谈便谈,要打便打,这是底线原则。但在具体策略上,现阶段下,边谈边打,谈就逼对方放下身段正正经经好好谈,打就要在局部低烈度争斗上打得他疼。”
说完,林弦惊望向窗外:
“我们有幸赶上了一个好时候啊。有人看似在山顶,其实在走下坡路。有人虽在山谷,实则只欠东风。没有人会永远站在山顶,也没有人永远只能在山脚仰望。等咱们成长起来,这世界,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诸葛昀接道:“世事如棋局局新。晴时有风,雨后有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第233章 三思后行
易流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既然是以三十年计的事情,咱们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正好这几天大佬们都在扎堆儿计议,没人有空管我们,我先回去睡会儿。”
林弦惊嗤道:“说你不学无术还不服气,三十那就是个虚数。这种层面的安排是还轮不到我们,但你也要当作自己个儿的事儿来考虑啊,不然真等到我们可以做主,现想就抓瞎了。”
易流年自然不服,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距离六十一代弟子上山还早,我们还是最年轻的一辈,人微言轻,说了也不算。山中修道岁月长,还有大把的时间挥霍,何必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岳光寒应和道:“易师兄说得也有道理。既然轮不到我们话事,不如少唠闲嗑,把时间放在修炼上。大家所长不同,林师兄辅修天机预测善谋略,可以考虑这些,而我入门最晚,总感觉时不我待,这一天天的十二个时辰不够用啊。”
林弦惊说:“那是你,他老人家可是要回去睡觉。”
晁天阙支持林弦惊的观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国家兴亡还匹夫有责呢,身为门派一份子,也是要关心形势的,这和修炼并不矛盾,而且门里的动向还会影响到我们修炼的方向和进境的。”
易流年道:“我睡觉怎么了?不吃好哪有劲儿减肥,不睡好怎么有精神修炼?我不像某人,屡有奇遇。我看澜庭的修为又提升了吧,他是每出去转一圈就能进阶,我睡足了再修炼也是为了不被这厮落得太远。”
诸葛昀幽幽说道:“我也感觉到澜庭又进步了,压力好大啊。中央天井一行,听你们说到见识了茅山道术、奇门遁甲等等,我觉得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我赞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登仙台。”
华澜庭笑道:“还不算真正进阶。不过流年刚才说到睡觉,我倒是想起一事。”
“我有一个偶然得到的法门,叫做蛰龙睡丹功,可以在睡梦中也保持修炼状态。以前慕总和师父说还要观察效果再推广,这次回来后已经允许我分享了。大家都进入了四象阴阳境的抱丹境界,先在小范围内进行试点。”
易流年一跃而起:“有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不早说?太不够兄弟了!走走走,长者为先,我年纪最大,澜庭咱俩先睡一觉去。”
华澜庭:“别别,流年你正常点儿,我害怕。见者有份儿,大家一起学好了。”
林弦惊:“就是就是,流年,你正经点儿,你先去睡会儿,等我学会了教你怎么睡。”
易流年不干了:“我怎么就不正经了!还就告诉你,哥正经起来,连自己都害怕。我可以装傻,但你别以为我真傻。”
“哥为什么犯困?就是因为你们都在修炼,可我在修炼间隙还在坚持去至道学宫上课,今天就给你林弦惊上一课。”
“昨天老师讲到《论语》中的一段,说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亦。”
“什么意思?做不做一件事想两次就足够了,就要去行动了,不要过度用力思考,不要反复掂量权衡,既容易造成能量的不必要损耗,导致凡事议而不决,决而不做,瞻前顾后更会出现偏离初心,耽于行动的情况。”
“三思而后行,三是个虚数,哥当然知道。但孔老夫子认为正反想两次足矣,没必要再三再四地分析论证。”
“第一次思考是直觉和习惯的反应,是当下感性的认识和本能的使然;第二次思考,是理性的判断和逻辑的推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过两次就可以了。要知道,每次思考都建立在上一次思考的基础上,反复考量和讨论,就会距离原点和初心越来越远。”
“你像刚才我们议论如何应对打压的事情,有兴趣的就关心和参与,没兴趣的就不予理会专心修炼,到此为止即可,不要扯到为什么要关心,谁应该关心,如何关心,不关心有什么坏处,然后又说到什么皇帝太监、睡觉正不正经和澜庭的修为上面去了。”
“你一言我一语发散后,都快忘了最初是要讨论什么了,每个人都开始自觉不自觉地捍卫自己的立场和态度,着力在反驳别人。”
“这并不好,自己决定了就去做,在做的过程中去反思和调整改进,结果不会差不到哪儿去。凡事没有标准答案,真错了下次再改好了,总纠结对不对,应不应该,做了会怎样,不做会如何,这是在浪费生命。”
林弦惊睁大眼睛眨了眨,苦笑道:“好吧,虽然你这番话里面还是有很多逻辑漏洞,论点和论据脱节,还有以偏概全的嫌疑,不过这次总算你说出了自己的道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