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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损害,无非就是以后要靠他们自身的努力,实打实的修行来提高而已,减缓进步的速度罢了,他们之前已经受益良多了。”
华澜庭犹豫道:“这不太好吧,朋友之物,或者人家愿意给,或者等价交换,不告而取……”
器灵似有不愉:“你这又是何苦,本来就不是他们的东西,如今拿回来并无不妥,这里我做主,想给谁给谁,不必多言。”
华澜庭默然良久,反复思量,末了洒然一笑,说道:“多谢您的成全,我还是不愿接受这样的馈赠,夺取朋友的气运壮大己身,非君子所为。”
“我也受此玉的帮助很大,知道其中的妙处好处,如果被凭空取走,同样会不舍,那种感觉我能感同身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家对进阶的渴望是一般无二的,与其夺人之美,我更愿意如您所说,踏踏实实靠修炼提升,而不是不劳而获。”
器灵:“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当成驴肝肺,放着捷径不走,偏要自找苦吃。”
华澜庭苦笑:“我不是圣人,但也知道要广结善缘、广种福田,强用手段把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目的只为增加自己的生命资粮和修为,一时开心,但这很可能会为以后招来祸殃。”
“我亦知天道无情,修真道上弱肉强食,但我还没达到大道无情的层次。如此做法,会让我保持不了内心水一般的平静平衡,会导致道心有亏,心有罅隙,于修行大为不利。”
“可能,等境界、格局和眼界到了,以后会看开吧,至少现在,我还不能逾越自己这一关。”
“臭小子,你还振振有词,倒显得本器灵毁人不倦,逼良为娼似的。好吧,算你又过一关,经受住了诱惑和考验,本来就是无可无不可的事儿,用得着上纲上线么。”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你不要那个,我还有这个。”
“事情是这样子嘀。老祖壮年之时曾进入中央天井探险,那时遇到了这里的一方霸主,乃是一只异种变色龙蜥,实力强悍,它和老祖大战了三天三夜才被老祖降服,老祖念其修行不易,没有斩杀而是收服留下。”
“后来,老祖设下这座析易宫秘境,命我看管,并让变色龙蜥守护。这个孽障趁我沉睡,起了逃跑的心思,它被老祖封印,受到阵法制约不能出去,需要人类精血才能慢慢恢复,于是暗中布置了假的析易宫,吸引探险者进入互相残杀,以便汲取死者魂魄精血。”
“也是我疏忽了,要不是你们这次进来唤醒我,可能再过些年,真叫这家伙得手。”
“此物,就归你了,它被封印后体型很小,可以丢到圆融杯中,放入已经可以容纳活物的胸口玉中温养。此蜥血脉强大,神通不小,尤其擅长变幻,将来许是个助力。”
“我教你控制它的办法,等你修为再进一步就可以驱策它了,随着修为增长可逐步解开其封印。”
华澜庭对此到没什么异议,他常见易流年训练斑翅飞蜥,也早就想有头灵兽就好了。
“你可在此自行修炼,待那三人事毕,我送你们出去。”器灵又言道。
华澜庭躬身谢过,这里灵气浓厚,威压又强,正好适合练功,也好赶快熟悉寸步千里缩地术。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睁开眼睛,殿外天光明亮,推开大门,陈纸鸢三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他出来,陈纸鸢叫道:“终于出来了,这里是适合修炼,但那个神秘声音说过渡区已经开始消散了,不宜久留。”
华澜庭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问道:“怎么样,收获如何?”
“还不错,说起来还要多谢你,那声音说你主动放弃了争夺的机会,我们三个选择的余地就更大了些,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临阵退缩,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上我们都欠你个人情。”
华澜庭没有去问三人之间的胜负,笑道:“吃亏是福,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说不到欠不欠的,那我们走吧。”
出了析易观山门,脚下光晕晃动,华澜庭冲内欠身施礼,四人随即被传送了出去,现身之处是座小山的脚下。
刚一出来,四人立时感到天地间的威压降低了很多,被压制的修为恢复了不少,华澜庭更是觉察到体内气血翻涌鼓荡,喷薄欲出。
没等说话,就听得山那边有打斗的呼喝声,他们窜上山头向下一看,华澜庭一下就急了。
山脚下东一堆西一伙儿,站立着很多看热闹的人,而中间有数人正在受到围攻,不是别人,正是林弦惊六人。
六人此刻颇为狼狈,且战且退,易流年被林弦惊背在背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受了不轻的伤势,有十几个人散在四周步步紧逼,其中有三个高手领头,一个圆滚滚的胖子,一个是名眇目汉子,另一人竟是逃走的仇欢喜。
原来,华澜庭掉入火坑后,林弦惊他们虽然遥遥看见他躲进了两只放大的杯体中护身,又如何能够不焦急万分,但都没有办法下来,只好四下里找路,想着能够绕到底部寻找搭救他。
但洞穴迷宫中岔路太多,急切间哪里找得到正确的下行道路,最后他们误打误撞地回到了地面之上,想要再回到地缝入口重新进入,却无论如何再也找不到了。
不知是地缝合拢了,还是过渡区里的地势经常异变的原因,连来的时候大战蜘蛛蟹的地方都遍寻不着,这里又不能施展天机预测类术法,无奈之下,他们只好不断变换方向,扩大搜寻范围。
这时候,入内的修士已经大多深入进了过渡区的内部,他们时不时能够撞见成群结队的探险者,万象门弟子是无心寻宝不想生事,但其他人并不会因此就不找他们的麻烦,所以这一路上,六人经历了多次或大或小的混战。
六人联手的实力很强,不但没吃过亏,还顺手反抢了不少挑衅者自带或找到的好东西。
后来,一队被击败的人马找来了那胖子高手助阵,这胖子狡猾谨慎,为了确保取胜,说动了同为强者的眇目汉子和仇欢喜一起围攻。
仇欢喜逃走后被困在假析易观里出不去,直到变色龙蜥被器灵强行召回才得以逃脱,他实力大降本打算退出过渡区,后发现威压减弱修为有所回升,这才答应了胖子,参与了对万象门弟子的攻击,想着弥补空间袋被抢的损失。
缺了华澜庭,林弦惊他们六人不能布置起防御力强的完整真武玄元阵法拒敌,加上苦战中易流年被仇欢喜的圆月弯刀击伤,其他五人也各有伤势,形势不容乐观。
华澜庭叫道:“下面是我的同门,拜托三位,助我救人!”
说完,他取出羽殇杯,一脚踏下,直飞下山,杀入战团之中。
第195章 解决后患
析易观内,空旷的三清殿里,有一幅光幕亮起。
器灵分身自言自语的声音在回荡:“华澜庭这小子,没有按主上的安排来啊,为他安排好的拿回另外几份气运,偏偏坚辞不受,那修复的时间又要延长了,时下风雨欲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算了,主上总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生活不像演戏,没有剧本台词,你根本不知道下一出、下一幕会怎样进行。再说了,就算有剧本,也防不住有人非要强行加戏,自行改词儿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是不是也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增加点儿戏码?额,还是再想想……”
光幕闪烁,小山下的场面显露出来。
华澜庭一马当先,脚踏羽殇飞驰而下,三两下就震飞了外围的几名修士,直入中心,来到了林弦惊的身边。
正陷于苦战的林弦惊五人乍见华澜庭出现,无不惊喜莫名,大喜过望。
华澜庭瞅了眼林弦惊背上昏迷的易流年,问道:“怎么回事?严重吗?谁干的?”
林弦惊说:“你没事就好,先不多说了,那三个人是硬点子,其他的都是趁火打劫的。流年伤的不轻,那边那个戴白帽子的下的手,流年是为了救霏霏,差点被弯刀开膛破腹。”
又是仇欢喜,华澜庭重重哼了一声:“敢伤我兄弟!”
身形拔起,中间还隔着数人,他功力提升后灵力增强,金丝铁线可以变得更长,疾刺而出。
仇欢喜没想到又碰上华澜庭,叫嚣道:“来得好,正愁找不到你们呢。”说完,就和跃身过来的华澜庭近身缠斗在一起。
仇欢喜消耗极大,过渡区内威压下降后才恢复了几成修为,而华澜庭养精蓄锐,加上修为提升,两人数招之间是斗得旗鼓相当。
这时单天冲和陈纸鸢也到了,分别接下了滚圆的胖子修士和眇目汉子,林弦惊五人压力大减,奋力向参与围攻的其他人开始反击。
仇欢喜和华澜庭打了没有十几个回合,仇欢喜突然就舍了华澜庭,转身向小山腰上奔了过去。
原来是他扫见了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丁修勤。
丁修勤惧怕仇欢喜,他没有马上和华澜庭三人一起下来,又觉得不来帮忙过意不去,就躲躲闪闪,借着山石的掩护,慢吞吞往下溜。
仇欢喜被丁修勤抢去了储物戒指,此刻看见了他,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弃了华澜庭就杀了过去。
华澜庭见状并没有立即跟上去,他见识过了丁修勤抢戒指的身法后,知道这厮扮猪吃老虎,看似猥琐怕事,实际上善于把握时机且胆大妄为,起码并不是表现出的那么不堪,和仇欢喜周旋一会儿还是没有问题的。
华澜庭环视一圈,见林弦惊五人对付那群乌合之众没有什么危险,反倒是单天冲和陈纸鸢显得有些吃力,他打算先协助陈纸鸢击溃眇目汉子,这样己方占优,回头再合力抗击仇欢喜和胖修士。
哪知,华澜庭刚刚赶到另一侧的陈纸鸢身边,仇欢喜冲到半途,竟然又舍了丁修勤,返身直奔林弦惊等人而来。
这仇欢喜狡诈阴险,开始确实是一心要抢夺回来自己的储物戒指,等觉察到华澜庭没有跟随追上,他眼珠一转,明白了华澜庭的意图,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