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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弟子听了也不着恼,正要开声介绍自己,最后一名和罗姓男弟子同来,身量高挑丰满的女弟子开了口:“霍师妹,我师兄好意让你,你不领情就算了,何必还讥讽于他?”
红衣女子看都不看她,目不斜视地说:“顾师姐,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讥讽他了?我还不知道你们那点儿小心思,干什么事都想着压轴压箱底最后出场,以显示自己重要。是,我承认你人高马大很挺,份量重好吧。”
顾姓女弟子对容貌身条颇为自负,只心底遗憾自己骨架子大以至显得微胖,听到红衣女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柳眉倒竖,反唇相讥道:“你好,锥子蛇精冰霜脸,穿着没点儿品味,红加绿,大狗屁,不知道吗?”
红衣女子一听之下跳了起来:“姓顾的,我严重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进过水、游过鱼、跳过蛤蟆、走过驴。”
顾姓女子不甘示弱:“你脑子才被门夹过、被驴踹过呢!小丫头你敢侮辱我!”
红衣女子:“我是很会考虑别人感受的人,所以一般说话都不会让人难堪。如果这次我说话让你不舒服了,千万别多想,我就是故意的。”
看着两女吵将起来,旁观四人一时无语,不知该劝谁好。
这时在各队弟子周围巡视的一名年长护法闻声走了过来,喝问道:“干什么呢?你们这队不抓紧时间熟悉队友,吵什么吵!”
两女你一言我一语,争相数落对方不是。
年长护法听不分明,忍无可忍地说:“都别吵了,太不象话了,到底什么事,谁给我说清楚。”
两女一听,又争先恐后各执一词吵作一团。
“够了!”年长护法大吼一声:“胖的先说。”
顿时,世界安静了。
护法说道:“我不管原因,从现在开始,再有争吵,我就取消你们全队参与历练的资格。”
见此情景,罗姓男弟子赶紧自我介绍道:“本人罗思雨,第四峰弟子,在招摇峰辅修御兽。”
顾姓女弟子瞪了红衣女子一眼,哼了一声说道:“玉衡峰顾辰枫,和罗师兄同在招摇峰学习御兽。”
红衣女子扬头说:“本姑娘霍徽晓,这次门内改革后,不入前五峰,目前是第一批在瑶光峰专修阵道和天机预测术的特长型天才弟子。”
田净沙等她介绍完了说道:“所谓蛇无头不行,我们这支战队要争取好成绩,必须有个优秀的队长带领,不然就是一盘散沙。”
“你们对选举的方法有什么建议?比武就算了,一是队长不一定非得是武力最高的,二是很快就会上山,互相消耗灵力死拼几场不利于闯关。”
霍徽晓站出来说道:“本姑娘有个建议,为节省时间,我们可以先缩小范围,然后我以天机术推算出合适的人选。”
田净沙问:“怎么缩小范围?”
霍徽晓说:“这很容易,都不用演算。”
“先说田师兄你,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很好。首先你自己都没有争胜之心,其次刚才我们吵架时,我暗中观你也一副置身事外并不着急关心的样子,不是合格的领袖作派。”
田净沙脸一红,说道:“尺有所短,我确实不适合带队。”
“再说这位贾小纯师兄,贪睡迟到,适才在旁边看吵架时兴致盎然,恨不得起哄架秧子,完全与队长绝缘。”
贾小纯脸一黑:“没事儿,你先说完,我再说。”
“本姑娘我,眼高于顶,目光如炬,预测如神,毒舌如蛇,做事如天马行空、率性而为,你求我当这个劳什子费力不讨好的队长我还嫌烦避之不及呢,简直半点儿兴趣都欠奉。”
贾小纯看看剩下四人,指着罗思雨和顾辰枫问:“那这两位呢?”
霍徽晓瞪他一眼:“你不用挑拨。雨大少修为和御兽功夫都了得,但垃圾食物一般都特别好吃,衣冠禽兽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他勉强算个将才,也不适合领军。”
罗思雨一脸苦笑着冲大家耸耸肩摊摊手,深情地霍徽晓说:“你不喜欢我,没关系,过了这个村……”
“我在下一个村等你。”
霍徽晓没搭理他,继续说:“至于顾大小姐,在她把自己嫁出去之前,她对指挥其他男人是没兴趣的。”
顾辰枫这回出奇地没有和霍徽晓拌嘴,只说:“若论阵法天机,同龄人里我还没见过谁比她强的,另外本小姐才没对你们颐指气使的雅兴呢。”
贾小纯见状说道:“那就是在袁华两位之间选一个喽?这俺没意见,袁师兄我不了解,华师弟曾夺大比第一,但你怎么证明你的推算就正确呢?”
霍徽晓反问:“你想怎么证明?”
“简单啊,我出个题,你算准了我就服。”
“呵呵,本姑娘虽然傲娇,但并不傻,别给我挖坑下套。噢,你打束灵光上天,让我顺着光柱爬上去,然后你灵力一停,本姑娘掉下来!门都没有。”
“我的意思是说,我再能个也只是刚拜入瑶光峰,你问我个大陆何时沉没、宇宙哪天爆炸,我哪里算的出来?”
“没那么悬乎。这样吧,俺前阵子请假下山了,就想考考你我去做什么了?财运如何?算的越细越好,怎么样?”
“好,这个可以有。”
霍徽晓又扫了眼华澜庭,说道:“华师兄,我听弦惊师兄说过你擅紫微斗数,可否让小妹见识下?你我二人共同把结果写在纸上?”
华澜庭一愣:“还有我的事?好啊,我早就想见识学习下本门正宗天机术了。请贾师兄报上八字可好?”
贾小纯报了八字,华澜庭掐指默算。
这一边,霍徽晓径自盘坐于地,从怀中拿出一把算筹,连撒三次,闭目默念半晌后,就开始在纸上写起来。
仅从速度上看,明显是霍徽晓胜出,她写完时华澜庭还在掐算。
等华澜庭也写完,他先打开纸条,大家凑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外出,去女票父母家,破财,约三千九百灵石。
华澜庭解释道:“简单说,去年丙年,今年丁年,天同化禄、太阴化禄都在贾师兄大运戌年财帛午宫,财运不错,有进帐。但今年壬月和癸月武曲贪狼化忌入流财,这两个月是花钱的。”
“流年斗君在寅宫,为父母宫,壬干入原命迁移,叠流财入忌,这是外出花钱的迹象。加上流月命宫在流年父母宫,钱花在哪里看乙未宫之化忌,机梁紫阴忌入午宫之流月迁移,两点一线成铁断。”
“为什么花钱?那要看禄,乙干天机禄入流年兄弟宫,兄弟宫转活盘为夫妻宫的父母宫,又是流月的夫妻宫,不论三合派还是飞星派,意象重叠叫阴阳合而数生,铁断为因去对方父母家而破财。数字是我蒙的,我俗世界中的老师还没教全,我就到门里来了。”
众人听得云山雾照,都看向贾小纯。
贾小纯说:“事情是说对了,数字有误差。”随后他把目光望向霍徽晓。
霍徽晓点漆般的明眸眨眨,自信地一笑,把手中纸递了给他。
华澜庭和大家一起围上观看,纸上两行绢秀的小字:“去女方父母家献媚破财,疑似精密灵器物品,两件,共计约八千九百灵石。”
大家先没问对错,都吃惊地紧盯着贾小纯,顾辰枫大张着嘴问:“贾师兄,不,壕哥,我估摸着您系俺们六十代弟子首富吧。”
贾小纯幽怨又无奈地看了霍徽晓一眼,心里追悔不迭,自己好不好的让人算这个,这下大家都知道了,他哭丧着脸说:
“神准,都说对了,只是差个零头罢了。”
“诸位,可得替我保密啊,我一外来户,好不容易攀上门仙洲本地女子的亲事,这八千九一大半都是俺求爷爷告奶四处奶借来的啊,这饥荒还不知道要还多少年呢。”
“而且这只是敲门砖见面礼。我订婚了,这次是去未来岳父岳母那里谈聘礼,我咬牙先应承了,后来算了一下,最后的成交价,论斤卖的话,合六百八十三点二块灵石一斤。”
华澜庭没理会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笑议论,冲霍徽晓比了比大姆指。
霍徽晓小母鸡似的昂首负手踱了两步,对华澜庭说:“紫斗不错,我曾研究过,繁复了些,不如起卦,特别是大衍天机诀直观迅速。但伏羲六十四卦在仙洲内运用也有其局限,而本门大衍天机诀还不完善,我看以后从紫微中可借鉴的地方很多。”
“其实,道门所有易学都发源于河图洛书,源于九宫八卦,我算数字也是从干支的五行河洛数断的。”
“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开始我也是断乙为三八木,推断三千八九左右,但一想见父母这不算大钱,这才再推一次,取午宫戴九履一得离宫,从而得出了准确数字。”
“以你之基础,九宫八卦各种取象技法掌握起来并不难。”
华澜庭点头,现在不是讨教的时候。
贾小纯好容易摆脱了大家的追问,对霍徽晓说:“大仙,俺是服了,接下来要怎么搞?”
霍大仙摆了摆谱说到:“本大师还做不到象师长们那样直接演算或借助任一媒介就可推断的地步,所以我会快速分别问你俩一些杂七杂八的古怪问题,你们凭本心作答就行,不能多想。”
“我会从心理分析的角度判断你们所答内容的背后含义,同时对你们释放的气机和信息进行捕捉和演算。准备好了我就开始。”
“华澜庭,请回答,如果皇上喊来人啊,那么接哪一句,比较会让大臣侍卫们进退两难?”
“来人啊,都给朕退下!”
第114章 上天无路
“袁更听题,怎么样含蓄地表达你己经被收买了?”
“呃,我说句公道话……”
“华澜庭,呆萌和脑残的界线是什么?”
“……和……”
“袁更,你收到过什么赞扬让你比较尴尬?”
“大家常对我说——你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华澜庭,你怎么不和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