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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长袍,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那眉眼……
龙道夫的脚步即刻顿住,声音因错愕而颤抖错愕:“程……青?”
因为错愕和怀疑,他的瞳孔都骤然缩小一圈。
她慢慢地抬起脸,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程青?”
【老孤教你谈恋爱62】程青心结
“程青?”
龙道夫的瞳孔骤然缩小,心理的直观反映让他猛然耳鸣了一下,大脑瞬间空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耳朵里发出嗡嗡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他记得这种感受,而那时……面对的同样是程青。
“我怀孕了,龙道夫……”
程青的声音他到现在都没有忘!
“龙道夫,我怀孕了……”她说。
程青坐在他的对面,也是冬天,下过了第一场雪,她穿着厚厚的黑色大衣,把自己包裹得异常严实。茶馆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她依旧没有脱下围巾和手套,她像是急需要保温的样子,两只手握紧了大衣的边缘,没有化妆,一头又黑又直的头发披散下来,衬得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龙道夫一直觉得这样的程青是柔/弱的,柔/弱到她需要天底下任何男人的保护。程逻想保护她,他也想保护她。多奇怪,有些女人自然而然就有这种魅力。
龙道夫的手僵在桌上,他闭了闭眼,短暂的耳鸣过后,他抬起头看她:“谁的。”
出奇的,这两个字不带任何的疑问语气。
谁的。
“龙道夫,你觉得是谁的?”程青总是会直呼他的名字。
龙道夫……
龙道夫……
程逻在的时候她会挽着程逻的胳膊叫他:“龙道夫~”;程逻不在的时候,她漂亮的眼睛会慢慢的悲伤:“龙道夫……”
她那么自发地靠近他,依赖他,一头又黑又直的头发,你看着她笑的时候就觉得全世界都亮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魅力呢?龙道夫在沉默中这样问过自己,答案是,他不知道。
龙道夫俯身上前,拿起面前的磨砂水杯,端在嘴边,将上面的茶叶吹开,温热的茶水 口中,眼皮也跟着阖下去,把茶水慢慢地吞咽进喉咙里,他说:“如果不是程逻的,那就去打掉。”一边说着,一边把水杯放回桌子上,水杯放下了,眼皮也抬起来了,直勾勾地看着程青。
他的声音是含在喉咙里发出来的,低沉,却有力道,配合着他冰冰凉的眼神,让对面的程青心寒无比。
知道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有恰到好处的柔/弱,想让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去保护她吗?
因为她沉默起来是悲伤的,笑起来是温柔的,看着你的时候是寂静的,而这些都是她的聪明,举手投足间的聪明。
程青就是聪明的,她没有哭,没有闹,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大衣的边缘:“龙道夫你不能这么狠。”
这句话,足以让龙道夫内疚一辈子。
所以在程青死的时候,龙道夫就站在长长的走廊外,程逻的西装上沾满了血,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声音嘶哑难听,两只眼睛都是血丝:“她死了。”
“嗯。”龙道夫说。
程逻一拳皱在他的脸上:“她到死都眼巴巴盼着你来!她死了!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
这一拳头打下去,龙道夫硬是没有还手。
那么长那么安静的走廊,程逻的西装上都是鲜血,一股铁锈的味道在抽痛着他们的情绪。程逻的喘气声,哭声,龙道夫转身离开的脚步声,都慢慢的变成耳朵里嗡嗡的耳鸣声。
凉风吹过,细细的雨落在龙道夫的脖子里……他站在地下停车库的上坡,猛然回过身,睁大眼!一把扣住闫木兰的手腕,狠狠一扯,把她扯到自己面前。
闫木兰并没有惊慌失措,那么平静又毫无生气的抬起眼皮给龙道夫对视着,手指冰凉,两篇嘴唇干燥。
龙道夫充满戾气的眼睛一眯,而后淡漠下去,松开她的手:“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是的……认错人了。
龙道夫这回看仔细了,面前这个女人乍眼一看的确像极了程青,但……的确不是她。
程青死了,程青笑起来是温柔的,沉默起来是悲伤的,而这个女人……的确不是她。
闫木兰直勾勾地看着龙道夫,一双没有任何神采的眼淡淡地扫了一眼龙道夫的衣服、皮包、裤子、鞋子,连龙道夫手指间的车钥匙也扫了一眼。
“没关系。”她说,接而,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
一头长发在身后飘过,晃动了龙道夫的视线。
心里刹那涌起的悲伤是什么……
龙道夫的眉头依旧皱着,深吸了一口气,在寒凉的天气里,嘴巴里呵出了一团的白气。稳住了情绪,他继续往地下车库走去。
其实……他很清楚,很多人说他对倪阿娇好,是极好的丈夫,但他知道,天底下绝对没有一个好男人,他也是,但是倪阿娇在碰上他的时候,是他在遇上程青之后相对变好的时候。
【老孤教你谈恋爱63】纠葛未了
程青、龙道夫、程逻,这三个人的事恐怕只有魏城覃最了解,魏城覃知道的事情林萱也肯定会知道。只是林萱知道的不细,所以当初在撮合倪阿娇和龙道夫的时候林萱就有几分犹豫。
“所以……程青的孩子是龙道夫的?而程逻一直以为那孩子是他自己的?”林萱用几根指头捂着嘴小声猜测,觉得不靠谱,“那不行的,如果孩子真是龙道夫的,我肯定不会把倪阿娇撮合给他。搞什么!程逻和龙道夫以前是哥们儿吗?哪有泡自己哥们儿女人的?不靠谱!”
女人对这种事儿尤其敏感和计较,看一个男人好不好,别只看他现在,也得掂量掂量他的过去。女人的思维和考虑问题的方式与男人是不同的,女人想问题容易局限在固定的模式里,但魏城覃就不会这样,他想得全面,想得更细,这种思维模式更符合他经商的风格——看一个方面,想十个方面。
“龙道夫不会糊涂成这样。而程青,她也是明白人。”魏城覃拍了拍林萱的背,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愿意说的会老实跟林萱说,不愿意说的他绝不会开口。
所以魏城覃这个老婆奴当得刁,能告诉林萱的,永远是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挑无足轻重地说。
如果林萱继续闹着他说,魏城覃一定会拉长脸说最后一句:“程青已经死了,龙道夫都不去追究了,我们这些外人有什么立场去议论?你乖。”
林萱看着魏城覃的脸色,不再过问。
但……什么叫龙道夫都不去追究了?林萱只能把这个疑问往肚子里咽。
程青这个名字……永远是这三个男人不能触碰的底线。即使魏城覃和龙道夫都各自成家立业了,即使程逻也从国外回来了。一切都好像在被慢慢地遗望,被淡忘,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但,如果有一方恋恋不忘,仍旧揪住当初的仇恨放不下呢?
程逻睁着双眼躺在床上,白色的鸭绒被轻飘飘地盖在身上,整整一间卧室,很大,床是双人床,摆放着两个枕头,他的睡相很好,就睡在一边,显得双人床更加的空旷。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地躺着许久,他才会慢慢地起床,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的门,大多都是休闲服,只有一套西装。
这一套西装是很多年前的样式,他不常穿,回来后只穿过三回,一回是跟元老开会准备拿下三区的地皮,一回是让助理拍下倪阿娇的视频,还有一回……是跟倪阿娇的第一次见面。
把她从斑马线上拉回来,顺势拉起她的手,食指摸向她的婚戒:“可惜了,你结婚了……”
调笑的开场白,而倪阿娇的表情平静而嫌恶。
哦,可惜了,你结婚了……
是啊,可惜了,程青不在了。
程逻的手指掠过一排的衣架,最后把这套西装取下。
等他穿戴洗漱完毕走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司机已经侯在那里:“中海的代表人已经到会议室了。”
“嗯。”程逻把袖口的扣子套上,在外头披了件大衣,“慢慢过去,不用着急。”
“关于风水的那些新闻还要继续跟进吗?”
程逻垂着眼皮想了想,看了一眼时间,似乎在估量什么:“再等等。”
湿漉漉的阴雨让冬天变得更加寒冷。
在一座城市里面,总有些人会站在最高端俯视着一切,他们可以举起食指轻轻一划,将一块地区的交易额提升十个百分点,他们可以掠夺时间,可以操纵劳动力,可以玩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他们用脑力和性格在做着商业的赌注。
钱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只要你肯做。钱又是最脆弱的东西——挽留不了人命。
他记得那个瓢学子从王其生那儿回来的时候,用惊恐的声音说:“她……她是行家啊!”
行家……
行家啊……
倪阿娇,在你看到程青的骨灰时,我还没问过你,如果这世界真有九道轮回,那……她还在吗?
在我的身边吗?
或者……
在龙道夫的身边……
轿车稳稳地向前驶去,程逻坐在后排,把车窗户摇了下来,外头的雨丝直接飘进来,落在他的脸上。
【老孤教你谈恋爱64】闫木兰说
人这辈子,可以放/荡不羁,但永远记得,有些底线不要去碰,碰了这些底线,你永远潇洒不起来。
倪阿娇想过总有一天她会和闫木兰碰面的,但从没有想过会如此之快。
啃完桌上的面包,碗碟放进水槽刚准备洗呢,章盈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这本应该是送小明上学的时间,找她干嘛?
倪阿娇连忙把湿漉漉的手擦在围裙上,把手机接起来,着实奇怪:“怎么了?”
章盈的声音微微地发抖:“你能送小明去学校吗?”
倪阿娇的眉头立刻就皱紧了:“怎么了?”
“那女人……找上门来了……”章盈的声音抖得更不像话!
“我靠!她脑子有病吧!”倪阿娇当即咒骂了一声,脱了围裙就往外走,“我这就过来!”
倪阿娇从认识章盈以来就是极护着她的。这样的心态更像护短的母鸡似的,用龙道夫的话说,倪阿娇这头长着虎牙的奶猪随时可以变身成护短的母鸡,她对任何弱势的人都带着一种本能的母爱。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