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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钧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封棠:“我昨天那么说你们,你就不生气吗?”
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封棠想明白了这些天他举动的愚蠢,和说出的那些话的糟糕。心里的确是有一些愧疚的。
夏钧:“你一个小孩子生气时候说的话,我们还能放在心上吗?早就忘记了。”
公司里那群大大咧咧打完架都能回头便哥俩好的同事们就更是如此了,估计当时就连封棠在说些什么都没弄明白吧。
封棠嘲讽道:“总是会拿自己的工作去交给我爸爸做,没想到心肠倒挺大肚的。”
还不是因为他世界冠军的身份,不敢得罪他,所以只能这么说么。
夏钧听了有些尴尬:“他们这点是有些不太好……回头我去和我们老板告状,让他警告一下那群人,保证不会再这样了。”
封棠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道:“说到底,你们还不是和其他公司里的人一样。”
看封淮好说话,就明目张胆地“欺负”封淮,知道封淮是封棠的爸爸之后,又立马换一幅态度。
夏钧:“其他公司?”
“你知道,我爸爸是转职到你们公司来的吧。”封棠道:“其实,我爸爸转职的原因,是我造成的。”
夏钧认真倾听,问:“为什么?”
“因为我爸爸性格太老实了,而我又过于被外界的人重视了。”封棠道:“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我爸爸能够一路走来这么顺利,多多少少有我的一点原因。大家都想讨好我,都忌讳我手上的人脉,所以对我爸爸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
夏钧对此表示理解。封棠连续两年蝉联世界冠军,link排行那么高,点数众多,手里的权限也比一般的普通人要大,收入、奖金更是不菲。常年混迹在国际场合,与国家领导人都有一点交情,他的一句话,一个电话,轻易便能做到一般人努力多年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说不定,封淮原先能够进的那些大公司,所获得的那些职位,都是他们公司的领导人看中他儿子的身份,所以才邀请他进来、破例提携他的。
偏偏当事者的性格又那么沉闷,不擅交际。不为自己说话证明的话,很容易被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他是靠孩子走后门、托关系进的公司。嫉妒他、排挤他,聚在一起编排他的坏话。而封淮即便知道了这些事,估计也只是无奈的苦笑两声,就不去管了。
因为即便解释了,别人也不会相信。
谁让他的儿子就是有那么了不起。
“你爸爸因为你的原因进的大公司,这点我能理解。但从大公司辞职、转职,这也是因为你的原因,我就有点不明白了。”夏钧道:“你平时那么懂事,总不可能害你爸爸,拖你爸爸后腿吧?”
“就是我害得我爸爸被迫辞的职。”封棠却说了个出乎夏钧意料的事实:“你如果上网查过我的资料,应该有看到过我的那起‘当街斗殴’事件报道吧。”
夏钧道:“我以为那是媒体胡乱编造的。”
封棠却苦笑一声:“那是真的。我上次比赛状态之所以那么差,就是因为比赛前被堵在门口的一堆记者追着问原因,所以才会心神不宁成那样的。”
夏钧问道:“你打架的原因,是为了你爸爸?”
封棠听到这里有点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他甚至没有将这件事的具体原因告诉给他爸爸过,就连他爸爸也只是隐隐约约的猜测,却没有从他这里得到最终的证实。
“因为你那么懂事啊。”夏钧想当然道:“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
“……”
封棠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无奈,他道:“好吧,的确是因为我爸爸。”
见夏钧一幅洗耳恭听原因的模样,封棠和夏钧解释道:“也是机缘巧合。那天我路过我爸公司附近,想着时间差不多,我爸也该下班了,心血来潮,就想去接我爸下班。可是到了公司附近,又不知道我爸公司的具体位置在哪儿,手机没电关机了,就找旁边的一个过路人借了电话,想要问问我爸。”
“结果电话打过去之后,发现号码已经被那人事先保存过了,而且备注名竟然写着‘傻逼’——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忍不了吧?你能想象我当时有多生气吗,当场砸了他的电话和他吵了起来,然后越吵越凶,就这样当街动起手来。”
夏钧眨了眨眼,心想这世上有些事情,有时候真是比故事还要巧合。
“那个人原来是我爸公司的同事,下班回家凑巧和我面对面撞上了。我打了那人的事因为当时目击者很多,所以多多少少引起了一点风波,媒体那边有协会的大家帮我控制,所以影响不是特别大,新闻上也没有一个正式的报道。那个人却因为电话备注的原因,被大家认为‘被打了也活该’,让公司的领导当众批评之后避嫌给辞退了。事情看起来好像已经尘埃落定平安过去了,但我爸在公司里的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
封棠说:“我也是自那次的事情过后,才知道原来我爸爸在公司里上班的时候,竟然被人那么说闲话,明白我爸爸因为我的原因,平日里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我也是笨,以前整天泡在象棋里,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以为做人就和下象棋一样,付出多少的努力,就会有多少的回报。有多大的本事,就能坐多高的位置。后来看到我当街打人之后,棋社的大家帮我控制住舆论,让风向一方面的全都向我这边倒,让我安然无恙让那人辞退了事,我才明白原来我的能量有那么大,大到的确能够影响我爸爸在公司里的工作——那些人说的闲话,没准说得是真的。”
夏钧安安静静地听着,这时候开口说道:“就算没准是真的,你和你爸爸也没有错。想要巴结你,所以录用你爸爸,辞走那些人,替你摆平新闻,都是那群人自作主张做出来的,从头到尾你们都没有主动要求过什么。我知道你爸爸的为人,他不是那种会贪图金钱、职称,利用自己儿子的人。更做不出欺压身边同僚的事。相反,是那群人嫉妒你父亲,心里不平衡,所以肆意编排,欺负他,终于得到了现世报,因此才会沦落到那种处境,是他活该。”
封棠没想到夏钧非但没有讽刺他仗势欺人,反而说出了这种“公道”话,愣了一下。
夏钧又道:“打人固然不对,但更过分的是那群人,他们这些年对你父亲做的事情远比你要过分。而且你能量大,不代表你就是胡作非为的恶人。虽然现在的确有很多人只要看到比自己地位高,比自己有钱的人倒霉、出丑闻,就会不由分说拍手叫好,一口咬定这人绝对私底下做了不少坏事,但我相信那种人绝对只是一部分。你没必要因为自己的影响力而感觉自责。”
“……”
沉默片刻,封棠忽然笑了起来,眼神温柔,就像他最初见到夏钧时候一样,温和而又友好,纯真的宛如一名天真无邪的孩童。
“我知道。”封棠说:“我没觉得自己做错。反而,在我明白自己原来‘有一点用’的时候,我就想着利用自己的能力,去我爸爸公司看他,希望让大家明白‘我爸爸不是你们能够欺负的’。可结果……却事与愿违,我爸爸在公司里的处境似乎因为我的原因越来越糟糕了,没有人愿意与他说话,大家一见到我和我爸爸就躲得远远的……最后导致我爸爸只能辞去工作,转而到这边来上班。”
夏钧疑惑道:“可我听说你爸爸不是被迫辞职,是因为接到我们公司的邀请,被我们的老板挖到这里来的啊?”
“那只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说出去好听,所以才这么讲的吧。”封棠道:“哪儿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刚好我爸爸被逼得不得不辞职了,另一个公司的邀请就寄过来了。”
“有可能。”夏钧对此表示很确信:“因为我们公司的老板不是常人,他总是能做到很多外人眼中看来似乎很神奇的事情。肯定是他一早就注意到了你爸爸的情况,所以才会在合适的时机,用合适的理由,将你爸爸挖过来的。”
封棠对此不置可否:“是或者不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爸爸最终还是因为我的原因被迫转职,而我……而我也因为那件事的影响,发挥失常,输了比赛。现在又和我爸爸闹成这个样子,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夏钧道:“你会自责,会难过,说明你还是爱你爸爸的。你爸爸当然也很爱你。既然两个人都互相关心,互相爱着对方,又怎么会‘一切都无法挽回’呢。”
封棠语气有些自嘲的说了句:“我爸爸他爱我?你难道没看到我爸这两天的反应吗?他根本不在乎我,也不在意我到底如何。”
夏钧不可思议道:“你竟然觉得他不在意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没看出来你爸爸有多担心你吗?”
“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就是他的关心吗?”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已。”
封棠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他是大人,大人难道不知道怎么带孩子,不知道怎么管教孩子吗?只是骂我一句,真的有那么难吗?”
“谁都不是生下来便是大人的!”夏钧自小生活在患病的母亲身边,成长在贫困又愁苦的家庭中,见多了母亲躲着他,在深夜里偷偷抹眼泪的画面,所以他比谁都要清楚,大人其实也是很脆弱很无助的。“大人也会有烦恼,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只是他们比我们大了几岁,身上承担着必须养育我们的责任,所以装出镇定的样子,硬着头皮去承担‘大人’的身份,想尽办法不让孩子看出来他们的不安。”
夏钧说:“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家里看到了一只大老鼠冲我跑过来,吓得直叫妈妈。我妈妈连忙从家外面冲进来保护我,用脚对着老鼠狠狠踩了好几下,直接把那老鼠踩死了。可是踩死之后,我都没来得及对我妈妈说妈妈好厉害,她就叫的比我、比那老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