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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羽莘?!”白羽激动地问道。
女子微微点头,那清冷的面容很快就是一变,眼眶有些发红,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白羽的脸庞,从中她能够找到白云生与她的影子,很快,女子恢复如初,平静地道:“你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穿越吗?一切都是我做的手脚。”
“为什么!”白羽大吼道。
“在他囚禁我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他要对白羽出手,但心里总是抱有一些希望,他把白羽的灵魂打散了,让羽儿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我怕云生他会伤心,于是用我不多的神力创造了上千个小世界,在这些小世界中有上千个和你一样的人,最终,我选择了你。”羽莘提到羽霍、以前的白羽和白云生时都露出了悲伤的容颜,唯独在见到白羽时露出一副冷漠地神情。
“我明白了,我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白羽紧咬牙,他不知道他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一个便宜母亲仅仅是对他的模样有感觉,从羽莘的表情中白羽看出来羽莘讨厌他的声音,讨厌他的一举一动,更加讨厌他的实力,如果现在他死了,羽莘恐怕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流,白羽一阵怅然,出于那一丝自尊,他还是没让眼泪流出来,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想要知道真相,但知道真相的这一刻是这么残酷。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了我!为什么!”白羽瞪大双眼,如果不是仅存的那一丝理智和体内昏睡的白云生,白羽早就给这个女人一拳了。
“因为你的性格,在其他进入到小世界当中的人出入青楼的时候,你在修炼,在其他的人花天酒地的时候,你在修炼,在其他的人穷困潦倒的时候,你在欺负人,你的性格开朗的过份,但也是这一种过份,我觉得你会让云生开心。”一提及白云生的名字,羽莘的脸庞上又出现了一抹苦涩笑容。
“哈哈!哈哈哈!……”白羽不停的大笑,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他忽然有一种无力感,哪怕他如今是创世神的境界,咬着牙,白羽大吼道:“创世神了不起吗!创世神就可以左右别人吗?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为白羽报仇,你不让,甚至你只会在意我的模样,因为这是白羽的脸!因为这是白羽的身体!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死了!那样我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永远有一个期待,期待羽莘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期待羽莘可以对我像他亲生儿子那样!恐怕剑阵图也是你留给白羽的吧?只不过是我凑巧得到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想杀了你!”
“杀吧,反正我现在只会在意我哥哥和云生。”羽莘一如既往的冷漠。
白羽苦涩一笑:“对不起,不能如你所愿了,为了他我放了你,放了你的哥哥,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剑阵图中会有紫晶吞天兽!”
羽莘错愕地望着白羽,她没想到白羽会不杀她,最后看了一眼白羽的模样,羽莘把头撇向一旁道:“紫晶吞天兽是神界兽神宫领主的儿子,我原本想将紫晶吞天兽连蛋壳一起炼化,却没有想到与那位创世神一战会碰巧遇到云生,于是我便在还未出世的紫晶吞天兽脑海中打入了几道神力,让它知道我创造的剑神大陆有九种本源剑气,还有其他的一些稍微不错的功法,你猜的不错,这些我是想留给白羽的。”
“你偷了紫晶吞天兽的蛋。”白羽不假思索的问道,羽莘微微点头。
“原来我和加菲同病相怜,你一个人的私心毁了我也毁了加菲你知道吗?”白羽大吼着,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加菲,没有出世的加菲被羽莘给偷走,竟然抱着打算炼化它的想法,如果不是与毁灭至高域的创世神那一战,恐怕加菲会成为惟一的牺牲品,而他、白云生都不会有丝毫的交集,白羽也不会出生……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创世神开了一个小玩笑嘛,呵呵。”白羽笑着,很快,神色变得冷漠。
“也许,父亲看到你会高兴许多。”白羽身旁突然出现白云生,白云生刚刚苏醒,看到对面的羽莘整个人呆滞起来,而一直撇头的羽莘看到白云生眼眶也终于再度红了。
“云生!”“羽!”
白云生冲了过去,刚要抱住羽莘却被阻拦在外。
白云生疑惑的回头看向白羽,道:“羽儿,怎么回事?”
“没事。”白羽露出一抹笑容,微一抬手,那几道规则便被白羽轰的粉碎,羽莘也终于解脱,瘫软到白云生的怀中。
“羽儿,咱们一家终于团聚了,快来拜见你娘!”白云生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不必了。”白羽再也不愿看到羽莘,望了一眼白云生,白羽道:“其实,我不是你的儿子。”
“你说什么呢!”白云生大吼道。
白羽苦涩一笑:“相信这些羽莘都会跟你说,希望您能永远开心,快乐。”
白羽大手一挥,这一片区域瞬间破碎,从外面看起来,那一对巨大羽翼突然化为千万根羽毛纷纷扬扬的洒落,而白羽、白云生和羽莘出现在那里。
“怎么了?”黄泉看出白羽神色有些不对劲,忙问道。同时,黄泉恶狠狠地瞪向大殿内的羽霍,六道与轮回更是恨不得上去撕了羽霍。
“没什么。”白羽叹道,“其实,有很多事情真相往往很残酷,走吧。”
“你要去哪里!羽儿!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我的孩子,难道你想要离开爹吗?”白云生双眸中的悲伤无法掩饰,望着白羽。
白羽直接打入白云生脑海中一道神识,这道神识完全可以让白云生知道这些事情的原委。
白云生愣在那里,白羽凌空踏出两步,然后转身跪下,道:“请让我最后喊您一声爹,您是一个好父亲,相信死去的白羽知道也会很高兴的,我走了。”
说着,白羽在虚空磕了三个响头,这让羽神城的神级强者们都纷纷纳闷不已。
白羽与黄泉三人相视一眼,挥手打开一道黑洞,而这时,白云生那呆滞的脸庞终于恢复了神色,大吼道:“羽儿,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白羽咬了咬牙,这个地方他不想多呆哪怕一刻。
“我都明白了,的确很可笑。”白云生苦涩一笑,突然泪流满眶:“可是,你知道吗?你第一次出现在白家我就断定你是我的儿子,你一次次让我惊讶,你更是保护了整个白家,我早已经习惯了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死去的白羽已经不能复生,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更不可能与她见面,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人老了总是说一句忘一句,但,有时间多来看看我……行吗?”
“会的。”白羽点了点头,快速走进了黑洞当中,漆黑的黑洞,白羽眼泪再度流了出来,头一次,白羽这么想要大哭一场,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在那里无声无息的流着眼泪,他现在很想找到加菲,脑海中依稀浮现出加菲刚刚出生的样子,毛茸茸的加菲刚出生的时候眼睛很大、很亮,让人爱不释手,长长的尾巴,不知不觉,白羽甚至感觉到加菲此时就躺在自己的肩膀上。
“想哭就哭出来吧。”黄泉的声音突然响起,都是创世神,一点的波动他们都能感觉到,显然,六道与轮回也察觉到了白羽的异样,只不过都没有点破。
“呵呵,情这种东西,爱的越深伤的越重。”白羽沙哑地说道。
“别想太多,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种事情多经历几遍就好了。”六道本来想安慰白羽,但越说越不对味道,“呸呸呸,说什么呢我,小子啊,我跟你说,咱现在就应该好好的喝一顿酒,不说我还忘了,现在连酒的味道我都记不清了,喝完酒,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开始办想要办的事情,老是这个状态肯定是不行的!”
“六道虽然说的话不招人爱听,但这次说的倒还在理!”轮回点头道。
“不了,我准备现在就去兽神宫。”白羽摇头道。
“不什么不!听我的,到时候你道哥、轮回哥和黄泉哥帮你找!想找谁跟我们说,三天,不!一天,我们三个把这整个生命至高域翻个遍,就不信找不到了!”六道说着就拉着白羽冲出了黑洞。
四人此时已经远离羽神城势力范围,正在另一个神城的一座不起眼小城当中的客栈内,不一会,上等的酒就上了桌,白羽抱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喂!我还没倒点呢!”六道大叫着,然后喊道:“再来四坛!”
“四坛?”轮回一愣。
“嗯,这小子看来得喝个两三坛子,不过这么喝酒是不是太猛了点?扛不住就用神力趋一下酒气!好歹这也是神酒啊,喝多了也会吐啊!”六道叹了口气。
四个人一张桌,一直喝到很晚,天已经漆黑一片,白羽冲出客栈,六道刚要追上去,却被黄泉给拉住:“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吧。”
冲出客栈后的白羽飞出了这座小城,没人敢拦,创世神强者,一热恼了,整座城恐怕都得成灰。
飞到远处的一片大山之中,神识扫过,这片山脉没有丝毫的神级强者,白羽催动神力,将神酒的酒气逼出,坐在山头望着漆黑带有零丁斑驳亮点的夜空,白羽眼泪再次流淌而出,同时放声的大喊着,这片山脉空无一人,哪怕他喊的声音再大也不用担心被人听到。
“为什么!为什么!穿越,穿越!哈哈!”白羽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躺在山峰上望着夜空,过了一会,突然爆发嚎啕大哭起来。
“加菲,如果你知道真相会不会想要杀了她,可是,为了爹……白云生,主人不能让你杀了她,我算是什么主人啊!如果不是她的话,你会在神界开开心心的生活着,又怎么会在宇宙中出生,还成了我的宠物,宠物,呵呵,对你是多大的侮辱啊。”白羽嘶嚎着,累了,躺在山峰大口的喘着粗气,倦了,便闭上了双眼。
上官可人、齐冰心、白不凡、白晴儿、小胖庞良、吴月、吴宇、赵春雨、白帆、小青、加菲、吴伯、雪茹……很多很多的人出现在白羽的梦中,仿佛,白羽又重新经历一遍剑神大陆的过往一样。
清晨,天蒙蒙亮,白羽睁开眼,发现六道、轮回和黄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远处,三人正站在那里,六道笑嘻嘻的道:“小子,昨晚爽了吧?”
“爽你妹啊!”白羽咧嘴骂了一句,然后道:“兽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