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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小妹妹,姚玉欣掩嘴轻笑,“自是要好好挑挑的,”略一顿,“家里是个什么意思?”
“以前是想就在扬州给她寻个合适的,现下既你进了宫,”姚立恒略有犹疑,还是说道,“……父亲的性子你也晓得,现下自是想她能进京寻个好归宿的……”
她也好,姚玉娥也罢,现下因着她的关系,就是小妹妹也要成为姚家铺路的垫脚石了……姚玉欣叹气,“我的意思,还是想玉娇能够寻个自己喜欢的……我在宫里,家里也已经是皇商了,断不用再为难玉娇……”
话一顿,姚玉欣转念一想,也对,先前是怕姚玉娇吃亏,才想着门当户对的在家里给她定亲的,可现下既她进了宫,妹妹们的身价也今日不同于往日,恐那扬州地界,再也没有门当户对一说的,亦没有父亲能够瞧得上的了。
何况既她还在五皇子府的时候,姚玉娥都嫁了读书人,那现今她已然进了宫,那姚玉娇自是更加没问题。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能嫁入上进的官宦之家做正妻,自是要好过在商贾之家当主母的,猜着她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姚玉欣便接着说道,“罢了,既父亲觉得家里寻不到如意的,就找个机会让她进京吧,左不过都是靠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亲……既因着我的缘故,她涨了身价,我就在这里帮她相看相看,若是有合适的,她亦也愿意的话,就给她定了。”
“这样最好。”姚立恒点头,然后又说起旁的话,什么孩子调皮的不行,都捣了什么蛋之类的,直把姚玉欣笑得不行,直到差不多了,一直候在一旁的梅香才跟姚玉欣说上了话,什么庄子、铺子的,营生怎么样,姚玉欣又哪还在乎这些,左不过她也用不到什么,便又拉起梅香问起旁的话。
而就在姚玉欣和梅香说话的空当,姚立恒看了看一旁的沙漏,时间已经过了,即使没人来催,可九五之尊就在外间批着折子,实在不好再呆,便要起身告退,姚玉欣又哪里能够舍得,当下便又红了眼眶。好歹的姚立恒劝着,怎么的也还有机会,才堪堪收住。
于是,姚玉欣陪着姚立恒到外间叩谢了皇恩,纪厉淡瞟一眼姚玉欣微红的眼眶,不动声色的微微皱了皱眉,但到底碍着姚立恒也没多说什么,只赏赐了一堆的物件,而姚玉欣亦也送了些东西,就让他们告退了。
“大爷,你为什么没把贤亲王被禁足、幽禁的事告诉贵嫔?”
“告诉她作甚?以她的性子,若是知晓了又怎会坐视不理?到时候还不定和圣上闹出怎样的事端!”姚立恒回身看了眼巍峨的宫殿,一入侯门深似海,又何况这深宫之中?而姚玉欣没甚背景只单靠皇上的宠爱在后宫立足,本就不易,若是再失了宠爱,恐就更加不堪,“好不容易她想开了,就让她好好的过日子吧。”
110第二十七章 皇宫生活记录(甘八)
姚立恒和梅香离开;姚玉欣的情绪一时还不大能够回缓过来。
“让你见家人是想讨你的高兴,”纪厉蹙着眉;说道;“若是见次家人你就要哭回鼻子;那还不如不见了。”
略撇纪厉一眼;姚玉欣嗔道;“进宫后见家人一面是何等艰难,自是会情不自禁掉眼泪的。”
“何着;你是在埋怨朕让你见家人见得少了?”听了姚玉欣的话;纪厉也不恼;他站起身,离开案桌;“以前你和朕闹着,又如何提让你见家人的事?”他走近姚玉欣,将她拥在怀里,并不大擅长的安慰道,“朕贵为一国之君,让你多见见家人还能难了不成?以后机会有的是,这有什么好哭的。”
“嗯,”姚玉欣将头埋进纪厉宽厚的胸膛里,心都微微的暖着,纪厉贵为帝王,以后万事有他,自是没什么可难的,想着方才姚立恒给她说的家事,略一犹豫,便把姚玉娥官人的事说了。
思量着本就是严抓严打的案子,纪厉为了吏治已然下了不少的功夫,这次又是他亲自定的案,对人的处置前后矛盾了终归不好。姚玉欣抬起头,仰着脸看着纪厉,多少的有些赧然,“这事,可还能回缓?会不会惹来御史的谏言?”
这样的角度,姚玉欣原本就水灵的大眼睛,便显得更加晶亮,而那珠圆玉润的下巴自也是更显精巧,纪厉只觉心里一动,“以前明明不觉得你是个多么美的,怎么近来越发觉着你美得不可方物?”
她在问询他正事,他却在和她**,姚玉欣在纪厉怀里不依的挣了挣身子。
如此乖巧如小兔一样在怀里蹭着的感觉直接取悦了纪厉,他心情大好,嘴角微微翘起,“羞什么?”略一顿,看着等他答复的姚玉欣,便接着说道,“苑家的事朕知道了,这不是甚难事,他也不过是只买了考题、做了弊而已,没担太大的干系。只这一条贪图捷径的心思,要不得。不过,到底是过了乡试的,应该有些个文墨才是。回头朕找人试试他的学问,看看他的见识,再跟着他的水平,给他封个官也就是了。”
本也没想替苑启明讨多大的恩典。毕竟是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按着纪厉的性子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姚玉欣便开口道,“这样就好。想着他们应该已然很知足了。”略一顿,又说了自家小妹妹的事。
纪厉一听便笑着说道,“这有何难?这满京城的勋贵子弟、文人墨客,朕随她挑,到时候朕来给她指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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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姚立恒让姚玉欣挂记的也无非就是这两件事而已,现下既已都得了答复,殿外又有官员求见,姚玉欣便回了自己的承乾宫。可也就是刚刚坐下的事情,门口便传来通报,说是御前宫婢奉旨来给姚玉欣送果子。
姚玉欣微微诧异,这她前脚才离了勤政殿,纪厉处理着政务,又怎么会后脚便派人来给她送果子?略一犹疑,到底还是让人把那奉旨而来的宫婢让了进来。
只见来人身量很高,一袭宫装穿在她身上略微紧些的样子,举止也让人感觉不大舒服,姚玉欣蹙眉,单看着那宫婢提着个篮子,低着头小步的进了殿来。
正在想着这宫婢哪里不对的时候,那宫婢已然行了礼,抬起了头来。
只见那宫女,黛眉杏眼、唇红齿白,虽只画着极淡的妆,也丝毫不影响她那极为标致的俏模样!可也就是这样的俏模样,让姚玉欣微微一怔,怔愣片刻之后,她便挥了挥手,屏退了众人。
四下无人,姚玉欣才半张着樱唇,既惊讶又迟疑的问道,“……贤亲王吗?”
那宫婢放下篮子,冲姚玉欣露出一个极温和的笑意,“可不是威么?”低头看看自家身上的行头,纪威苦笑,“现下威想见你,还真得费劲周折才行。”
未能完全理解纪威话里的意思,他俩人本就是不大好相见的,以为纪威着宫装只是避纪厉的耳目,姚玉欣便没深究,只担心的问道,“费这么大的劲才得以进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纪厉拿眼细细的瞧着姚玉欣,看着她人虽说又瘦了些个,可到底气色瞧着还蛮滋润的样子,便略有迟疑的说道,“威听说你被罚了禁足,解禁后,又是要出家又是久病的,便着实放心不下,”他看着姚玉欣近在迟尺的容颜,狠命才控制住想要将她纳入怀里的冲动,“还记得那日在花园子,威对你说过的话吗?若是你过得不好,只要有需要,不管怎样,威也会想方设法把你带出宫去。”
纪威看向姚玉欣的眼,依旧如之前一样的爱怜,“出了那么多的事端,威想着恐他待你不好,怕你受了屈,这才想方设法的进来看看……”
贤亲王还是那般温润、体贴的模样……
姚玉欣心下感念,他担心她过得好不好,即使是在深宫之中,贤亲王也在通过一定的渠道,关注着她的消息……
有这样一个人在默默的关心自己,姚玉欣既感动,又心疼,她看着对面的纪威,想着毕竟是有着天朝第一爵位的王爷,为着她竟乔扮成了宫婢,着起了女装……“贤亲王……玉欣何德何能……劳你这般的挂记……”姚玉欣眼睛微红,在放心纪威寻她来,并不是有什么大事的同时,又一下想起他此举所担的风险,“你担心玉欣进得宫来,玉欣感激,可这事若是万一被皇上知晓了,玉欣倒是没什么,只怕是你……”。
姚玉欣眼含泪花的样子直让纪威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好了,威来这里可不是想惹你伤心的……威既然来了自是不怕……”可到底姚玉欣的话也提醒了他,毕竟以他现在的处境,别说出现在这里实是不该,就是出得贤亲王府也是不能的,终是时间紧迫,便又紧忙的问道,“……他待你可还好?威留了渠道,假若你想走,威现下便能带你出去。”
“皇上待玉欣蛮好……劳贤亲王挂记了,”姚玉欣情绪已稳了许多,她嘴边绽起一抹笑意,“之前是又禁足,又出家的,最后确实也还闹了病,可总算是现下都过去了。”
看着姚玉欣嘴边那真心实意的笑容,纪威微微一僵。
他被幽禁在自家府内,除了他自己无诏不得出行,除了必要的生活所需,外人自也是无旨不得进入的。纪威困在方寸之地,不通外面消息,不知具体情形,这早先有关姚玉欣被禁足一月、坤宁宫要出家,以至于后来的久病不愈的消息,一道接着一道,接二连三的按着之前他留下的渠道,辗转的传到贤亲王府时,事情却都已是事发以后的许多日以后了。
随着一个个越发不好的消息,纪威日日的悬挂于心,放心不下,知晓消息本就延误,怕再耽搁下去姚玉欣这里还不定生出怎样的事端,便想进宫来看看。
可是纪厉的耳目恐早已植进了府里,而府外自是也有专人监视的,纪威想要出府又哪里容易?好不容易,费尽周折的最终乔装出了府,按着渠道进了宫,避人耳目,几经周折的得见姚玉欣时,才知晓原来一切都早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