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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起了淡淡的苦涩,难怪高景行告诉他,这情爱之事,最是令人神伤,让他莫要陷进去。
他到底还是陷进去了,而令他陷进去的女人,却恍若不知。
良久,他薄唇微启,声如叩罄,“只要你好了,本王就帮你救他们。”
“可妾身若是好不了,怎么办?”
“本王说你能好,你便能好,本王要留下的人,阎王也不敢抢。”
燕媚见慕祈这般不容置喙的神色,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心里也期待自己能好起来,慕祈答应她,只要她好起来,他就帮她救阿爹和兄长,他一定不会反悔。
两人这样说了一会儿,燕媚便感觉有些乏了,眼皮沉重,不多时便又沉沉睡过去了。
慕祈听到怀里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低头一看,燕媚已经睡着了,慕祈松了口气,握住她手指的手松开,轻轻的将她放置在床内侧,自己也躺在一边,睁着眼睛看着她,一宿没睡。
到了次日起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底两弯淤青,下巴上也长出了淡青的胡茬子,他见燕媚还没有醒来,便去大牢里看看。
才服用一日,那个杀手还把持的住,慕祈审问时,他依然咬紧牙关。
慕祈内心虽然焦虑,但表面上却不急不躁,每日照样处理公务,询问秦风牡丹湖一案的进展。
忙完之后,便回到棠梨院,彻夜守着她。
只盼着她能再醒来同自己说说话,可哪怕睁着眼睛守到天明,她也没有再醒来过。
熬到第六日早晨,他下巴上的胡子长了一小茬,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
秦风见状,微微有些惊愕,他垂眸道:“主上,牢里的那家伙熬不住了。”
这几日他奉命彻查牡丹园,可那几个知情人都被杀了,虽然留下些简单的线索,一时半会也没有头绪,好在这边终于有了突破口。
慕祈平静道:“咱们去看看。”
到了暗牢的刑房内,慕祈看到前几日在他面前还十分硬气的杀手躺在地上,他浑身都在大哆嗦,眼泪,鼻涕,口水直流,看到慕祈时,他双眼里射出奇异的光,他猛地扑过去,抓住慕祈袍子下摆,他的脸上透着一种极度的饥渴之态,声音打颤道:“给我……药……”
慕祈冷笑的甩开他的脏手,抬起脚将他的脑袋踩在地上,“想要吃药可以,本王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不到一刻钟,这个杀手便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招供了,慕祈让人喂了药给他服下,关押起来。
幕后的主使人居然是俊阳侯,俊阳侯在朝中任户部的仓部主事,这是个肥差,他捞的油水不少,慕祈早有要动他的心思,不过此人狡猾的像条狐狸,为人老奸巨猾,让人抓不住什么把柄,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安排人刺杀他,他真是小看此人了。
也难怪他要杀裴星津,裴星津资历比他浅官位在他之上,而且户部本就上下勾结,裴星津等人不能与其同流合污,又极力推行新田制,他自然要除之而后快。
离开天牢之后,慕祈站在灼灼烈日之下,火热的日头也驱散不了他身上的寒意,他对秦风说道:“俊阳侯刺杀本王,你随本王前去俊阳侯府抓人。”
俊阳侯官居从四品,又有爵位在身,若要抓他,需得皇帝圣旨,可慕祈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以他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就算杀了俊阳侯,也没人敢说他半句,他带着一队人马直冲入俊阳侯府,令士兵们四下里搜寻,阖府上下的人都被驱赶出来了。
这些人都是侯府的下人以及女眷,俊阳侯夫妻和几个儿女都不在列,他的小妾格外多,有几十个,这些人被带出来后,都惶惶不安,问他们俊阳侯去了哪里,却没有一个知道的。
看来是知道情况不对,早就逃跑了。
慕祈吩咐下去,将这些人全部带走,并查抄了俊阳侯府,俊阳侯的风花雪月楼格外奢靡,一番查抄下来也收获不小。
秦风在搜查书房之时,找到一箱子的药,他将这箱子药带出去交给慕祈,慕祈看了一眼,也不知拿一瓶才是解药,只道:“带回去。”
查抄整个俊阳侯府后,慕祈让士兵们将侯府的家眷收押入天牢后回到王府,又让秦风去请刘太医,他回到乘风院时,燕媚还未醒来,依然昏君沉沉的躺在黑玉床上,气色看起来比昨夜里更差了,慕祈内心一阵焦虑,他换了身衣裳,坐在床边上,给燕媚喂了几口水,燕媚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张嘴,慕祈在旁边轻轻喊了几句:“媚儿,媚儿……”
燕媚依然没有动静,慕祈的心凉了半截,离毒发身王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她会不会……
不多时刘太医来了,慕祈让他先给燕媚把脉,刘太医把过脉之后,神色凝重道:“夫人的情况不大好,毒已入肺腑,必须尽快服用解药。”
慕祈脸色沉重,他迅速起身拿了一个小箱子出来,将整箱子药都交给刘太医道:“这箱子里都是药,你找找看哪一瓶才是解药。”
刘太医接过箱子,仔细辨认了一番,一个时辰后,不负众望的从一堆药中找到了解药。
刘太医老脸上带着欢喜之色道:“王爷,这便是解药,赶紧给夫人服下,每日一粒,不出三日,夫人体内的毒便可全解。”
这一个时辰对慕祈来说,简直无比煎熬,他像是过了一整天那般久。
慕祈比刘太医还要激动,一把将药瓶夺过去,倒出来想要塞入燕媚的嘴唇,无奈燕媚嘴唇紧闭,根本吞咽不下去。
慕祈皱了皱眉,见刘太医还站在一旁,他低声道:“你先出去。”
刘太医一走,慕祈便将药丸放入水中溶解,溶解过后,他仰头将药水含入自己的嘴中,随后低头,含住燕媚的唇瓣,将药汁一点点的哺入她的嘴中,她牙关紧闭,他便用舌头将她的牙齿撬开,棠溪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瞬间惊呆了。
王爷居然会用这种方式给夫人喂药,真是罕见的很,若是到了这里,棠溪还看不明白,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喂了药之后,慕祈抬起头来,见棠溪一直盯着自己,他眸光一冷,抿着唇道:“出去。”
棠溪一溜烟的就离开了。
燕媚服用解药后,依然昏睡了许久才醒来,等她睁开眼睛是,日已西斜,透过纱窗斜斜照进来,将室内染成橘黄色。
男人就这样背着光,坐在她的身边,他的身体笼罩在橘黄色光里,他微微垂着眼皮,有些憔悴的脸沉静又温柔。
男人见她睁开眼睛了,他抬起眸子,心里一松:“醒了?”
燕媚轻轻点头,她记得之前还醒来跟他说过话,那时他便坐在床上抱着她,今天再次醒来时,他依然坐在同样的位置,难道他这几天一直都这样守着她?
燕媚喉头微微发堵,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她心里有些感动,稳了稳情绪后,她道:“妾身让王爷费心了。”
慕祈的手指还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他压住内心翻腾的喜悦,低低说道:“你为本王挡飞镖,本王照顾你是应该的,你如今已服用解药,不会有事了,一会儿本王让太医进来帮你瞧瞧。”
第54章 真相大白 燕夫人,令尊回的家书
一会儿; 刘太医进来了,替燕媚把脉过后,刘太医捋着花白胡子说道:“王爷; 夫人的情况已有所好转; 只要接连服用几日解药,便能痊愈。”
慕祈点点头; 吩咐秦风道:“送刘太医出府。”
送走刘太医后,慕祈又回了趟内室,叮嘱棠溪按时给燕媚服药,他自己还要处理些事情,也没有在房内多留。
走出院子,慕祈便恢复那副沉冷的神色,拿到解药的速度实在过于顺利,反而让他心中起疑; 那俊阳侯既然雇杀手杀他; 那必然不会好心留下解药等着他去,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觉得很多事情有必要查清楚。
慕祈刚走出王府,在府前上马,准备去趟大理寺,一个身穿藏蓝窄袖胡服,头戴玉冠的男子朝他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白净的小童,手里拿了许多东西,那人在马下行了一礼“下臣见过摄政王。”
慕祈坐在马背上的身姿笔挺,当他垂眸往下看之时,便有几分睥睨的姿态,他看着马边上生的粉白俊秀的男人一眼; 心里暗暗鄙夷,长得像个娘们似的,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自信要惦记自己的女人,他不悦道:“裴大人,你来本王府上做什么?”
裴星津从摄政王的嘴中听出几分冷硬的味道,显然是不太欢迎他,裴星津也不介意,他拱拱手道:“上次在牡丹园中,多亏了摄政王出手相助,才让下臣脱险,下臣此番是特地来谢恩的。”
慕祈淡漠的扫了他一眼道:“不必了,那些人本来就是冲着本王来的,本王只是不想殃及无辜罢了。”
裴星津今日来的本意除了感谢慕祈之外,还有另一桩心事,那日他见燕媚受伤了,那些兵刃上都有毒,燕媚必然是中毒了,他这两日担心燕媚睡不着,他也知道这不该,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早在年少时,他趴在墙头匆匆看了她一眼,便将她的音容相貌都刻在了心上。
情绪在心中辗转了一番,他在舌尖酝酿了许久的话终于没忍住闻出来:“下臣见那日尊夫人受伤了,如今可好了?”
慕祈的脸比刚才还要难看了几分,这个裴星津以为别人看不懂他心怀不轨么,慕祈骤然发怒,漆黑的眸子涌动着暗流,像雷雨将至的海面般汹涌,他眼底透出杀意来,语气不善道:“裴大人,本王警告你,既然你知道她是本王的人,那便不该惦记。”
若是换做旁人,早就被慕祈这副神色吓得魂不附体了,裴星津虽然是个书生,胆子却极大,他倒是不惧怕慕祈的威胁,只是他被看穿了有些心虚,于情于理,他都不占上风,脸上露出几分愧色,他矢口否认道:“摄政王多虑了,下臣只是关心尊夫人的安危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慕祈不想同他废话,他抬起手中的马鞭子,一鞭子挥到马背上,眼神冰冷如刀刃,似要剜了裴星津一般,“裴大人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