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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旁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出兵吧。”太子殿下最后不容置疑地说下这句。
姬夷昌亲率兵前往的当天,派了不下数支精锐兵留下保护姒思阙的安全; 可姒思阙却执意让他带上。
“夫君,阙儿在此地安全得很,有谁会来想到我会躲在这么个土窟里啊?你派兵守在这儿反倒更容易招人眼呢!”
姬夷昌拉着她的手,严肃道:“别的事我能答应,但这关乎你的人身安全,孤就一定坚持。”
最后姒思阙无法,只好暂时遂了他。
可当大部队走远,姒思阙又以女主人的身份严肃高傲地对那几支精锐兵命令道:“你们,听我命令,赶紧前去援助太子殿下。”
那些兵士显然表现出为难。
姒思阙脸上顿时挂满不虞:“还记得殿下临走怎么嘱咐你们的吗?”
“记、记得。。。”为首的将领恭敬地回答道:“殿下说过,现在开始,夫人的话,便是殿下的话,让属下们一切以夫人的话为先。。。”
“很好。”姒思阙露出狡黠的笑,“那么,你们去吧。”
姒思朗日以继夜率领楚国的军士赶赴到齐国的北境。
楚国这九年时间,全赖有司马磊这个能人,才养得出姒思朗手下的这大批如此强壮精锐的兵马。
如今楚国不管的兵力还是民生,都已经比起九年前战败给齐国时好了太多了。
“庞先生,”姒思朗将庞仲唤到跟前,问询他的意见:“依你看,晋国的荀种想找我们谈,是当去,还是不当去呢?”
庞仲思忖了片刻,自动请缨道:“庞某愿意,随公子前往。”
“可是,”姒思朗笑了,“庞先生之前乃效命于晋国,如若被晋国的人看见你与我在一起,恐怕。。。”
“没关系。”庞仲义无反顾道:“庞某的命是公子几次三番救回来的,如若公子不是牺牲价值连城的和氏璧环,给庞某作药引,庞某至今也只能受制于噬魂蛊。庞某曾对自己许下重誓,日后一定要替公子觅来比起和氏璧环还要尊贵无双的东西!”
姒思朗闻言,朝庞仲递出一手,真诚道:“我对于庞先生,向来只有惜才之心,只是不忍先生的才华被埋没而已。那些多尊贵的东西,再尊贵也没有我阿姐重要,先生就不必费心这些,日后只需助我治理好大楚就行了。”
庞仲听完,立马深跪下去,意切道:“公子!庞某一直有一话,不得不跟公子您说!”
“纵观现今形势,中原八国并立太久,这些年明争暗斗大小战役不断,弄得民不聊生,底层的百姓苦不堪言。在如此情况之下,天下大统,已经形成趋势了。”
“公子您纵然没有逐鹿中原的野心,但也不得不去考虑 ,因为,日后不是您大统天下,便是您被别人一统起来。与其放任到时楚国被别的国家吞并,我大楚子民仰人鼻息过活,还不如由公子您去一统这河山,使这天下成为我大楚河山!”
姒思朗深思片刻,终是道:“先生的话我懂。但是,这一统中原的事,岂是说说就能成的?”
庞仲这时抬头起来,目光如炬:“如若庞某猜的没有错,齐太子至今未死,只是暂时隐匿起来的话,庞某能推断,齐太子以幼时一介病弱之身,隐忍蛰伏至今,甚至还能暗中拘下齐王,在这短短一年里在齐国上下进行革制。”
“庞某猜,齐太子的想法定然和庞某心中想法一样,也是觉得,天下大势,是时候该出来一个统一天下之人了。”
“庞先生的意思是?齐国太子深谋远略的,终极想法便是和先生您的一样?他要成为这天下的霸主?”
庞仲点了点头:“依据庞某之前被拘齐宫,接触到的种种,不难料出,齐太子是个有宏才大略,想法深远的人。以此推论,他和楚国结盟,等事后推翻晋国,便是要和楚国一较高下,逐步吞并中原,日后,只怕这天下的人,都要仰仗他齐人的鼻息了!”
“庞某知道公子在意幺公主,但是,公子也要,有护着人的能力不是?”
庞仲的这番话说动了姒思朗。
原来的他兴许偶尔会有一闪而过的念头,但这称霸中原的事情,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定然要生下很大的决心,兴许终其一辈子都要为此而奋斗,岂是轻易事?
姒思朗带着庞仲从晋国敌营出来的时候,姒思朗一遍又一遍回想刚才晋国大夫荀种的话,眉头深锁朝庞仲发问:
“庞先生觉得刚才荀种的话,是何意?”
庞仲反朝公子一辑,道:“庞某想先听取公子的看法。”
姒思朗想了想,道:“我认为,荀种的话或许一半真一半假。”
“齐太子兴许还活着,还私下里拥了不少兵,也有可能在暗地里伺机而行,等齐国朝中的一切彻底闹翻上了台面,他再率兵将这些人一举捉拿,既了了现今齐国朝局的问题,还能获得一个美名,日后齐国在他手里,可谓是固若金汤了。”
“但荀种又说,齐太子是想引楚国出兵,目的是想趁机一石二鸟,先前假意与楚交好,令我们放松警戒,进而在齐国有难之时出兵,接着,就坐收渔翁之利,看晋国将矛头指向楚国。”
“我觉得,后一件事兴许不实。”
庞仲一直用欣慰的眼神看着思朗,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倒是觉得,齐太子他没有必要那么做,而且现如今他最大的敌人是晋国,不可能先将我楚国置于死地的。”
“所以,荀种那么说,其实是想挑拨我们和齐太子的关系,他们晋国这回是铁了心要弄死齐太子,吞并大齐。”
庞仲点点头,很是赞许道:“公子聪敏,庞仲果真没有看错人。司马磊之辈的人,就是看不出公子的这些好。公子还是个仁义之士,对部下无不体恤宽宏,单在这一点上,公子就比那个冷硬无情的齐太子胜上不知多少倍。”
那些公子朗先前被他戒备的地方,现下居然都成为庞仲甘愿追随他的地方了。
姒思朗率领着楚兵,一边继续与晋兵打对抗战,一边暗地里在战线中查探姒思阙的踪迹。
双方大军打了不下数天的时候,一大支神秘的大军出现援助了。
姒思朗看着那支部队的行军气势还有部署,高兴地对庞仲道:“果然,齐太子没死。那么,阿姐是不是也很大可能活着?”
庞仲给他出主意道:“公子,现下趁着齐太子来了,公子您就可以回拢兵力,趁机把力气集中在寻思阙公主的事情上了。”
姒思朗觉得庞仲的主意极好,趁着现在双方战事在胶着,任何一方都无暇顾及到他这边大军的事,那么,他加派人马偷溜进齐境地找人,也相对轻松了不少。
他希望能早日找出阿姐。
是夜,姒思朗走出自己歇息的军营,手里握紧姒思阙之前派遣人送回楚国的玄翦剑,抬头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
“阿姐。。。你如今在哪,可有受委屈?朗儿一定会尽快将你找出来,然后。。。”
他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握紧的那把剑,那把阿姐在齐地当质时,为了哄弟弟而费心找来的剑。
他的眼眶红了,嘴唇抿了抿:“然后,朗儿就接你回家,定然把你护得好好的,再也不会让外头的人欺负你,再不让你受委屈,朗儿一定会。。。一辈子,对阿姐你好的。”
姬夷昌率兵前往北境的第十天,姒思阙躲在窑洞里,和阿云一块儿烤着火炉里的火,啃着手里热烫热烫的红薯,一面聊着外头那场风雪什么时候歇,一面凝着炉中的星火担忧着姬夷昌他们的战况。
“公主,这边的烤好了,您吃,可香啦。”阿云笑嘻嘻地用铁钳子从火堆里夹出红薯,一边递给思阙道。
见主子吃着吃着突然望着炉子发呆,阿云疑惑地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公主?”
“公主!”阿云又大声地喊了句。
“啊?”思阙终于回过神来,“什、什么?你在叫我吗?”
阿云放下铁钳子夹的红薯,不满地嘟囔道:“公主,您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好像经常坐着坐着就走神了。”
“是。。。是吗?”姒思阙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想着姬夷昌,连忙伸手接过阿云的红薯,低着头有些紧张地啃咬起来,含糊解释道:“可能最近。。。累了吧。”
“哎!哎!公主,红薯还没剥皮呐!”阿云又叫了起来。
望着主子慌张失措地从口中吐出几口红薯皮,又若无其事低头剥皮,阿云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阿云推开身上盖着的御寒的草衣,打算起来到外头挑些柴炭添到炉子里,谁知刚走到门边,似乎听见外头有一些声响,还伴随着微弱的“救命”声。
第92章 我定要在此等太子
阿云把情况告诉正在炉边烤火的姒思阙; 思阙也顿时警惕了起来。
“阿云,去里头把殿下留下的剑带上,跟在我后方; 我们得去外面看看。”思阙吩咐道。
如今大雪的天气; 积雪几乎将洞外几尺厚的地方覆盖了,周围白茫茫的一片。
姬夷昌离开后; 她立马又让留下的人抄别的道上前线帮忙,她信心自己和阿云躲在这里别人很难发现,而且必要时她自己也能自救。所以,理应这附近再没有其他人才是。
那么,会不会是姬夷昌战败; 拖着伤体逃回来了呢?
思阙一思及此,心中顿时紧张,立马推开窑洞的木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雪又急又快,风裹挟着细絮急急地打得脸上生疼,思阙裹紧了盖在头上的斗篷; 冒着霜雪; 眼睛都几乎睁不开来。
“姬夷昌; 是你吗?”思阙起先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 没发现有什么人,就小声试探地喊了声。
没有人回应; 思阙又裹紧斗篷; 往前挪了几步。
“是不是你啊?应我一声好吗?”姒思阙越想越觉得应该是姬夷昌; 心中慌的一片,已经走到了雪中,足下陷入深深的雪堆里。
“公主,剑!”阿云急忙从后头追上来; 把剑递给了姒思阙,然后拉着思阙劝道:“公主,没看见人啊,现在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