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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哼唧道,语气软了不少:“你把本王带到这做甚?”
萧安落缓了缓,眼角轻佻:“小王爷觉得我这军营的气势如何?”
秦时眼珠一转,仔细端详了一番萧安落的神色,生怕回答的不满意,他把她扔出去,过了半响,秦时才憋出两个字道:“挺好。”
萧安落来回踱步:“元冬之际,别人都在家抱火取暖,而他们却依旧要训练,秦小王爷看到此情况,不应当有所领悟么?”
秦时眼皮一跳,不咸不淡的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萧安落拍了拍她肩膀,语重心长道:“小王爷好好管教一下府邸的人,简直太过懒散。”
秦时一怔。
原来萧安落是为了这事。
“你直接告知我便可,为何非要使暴力手段硬把我带来。”
萧安落一笑:“本将军认为小王爷应当亲眼看到才会有所领悟。”
秦时气结,攥紧拳头,这萧安落绝对是故意的。
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倏然,“嗖”的一声,一飞镖破帘而入,带着凌厉的利风呼啸而来。
萧安落双目一凛,想上去拉她已来不及,他呵斥一声:“躲开。”
秦时一怔,她吓得闭上眼,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一蹲,飞镖登时从她头顶飞了过去,扬起她一丝秀发。
惊险一瞬间。
萧安落松了口气,眉眼沉沉的盯着那被穿破的帷幔。
凡林带着巡逻将士闻声赶来,语气带着浓浓的焦急色:“将军,发生了何事?”
萧安落掀开帷幔大步走了出去,盯着远处消失的方向,冷冷吐出一个字:“追。”
接着一阵有序的脚步声愈来愈远。
秦时小心翼翼的掀开帷幔,帘外空无一人,只有白茫茫一片,她一阵错愕。“人呢?”
就这么走了,把她一人丢在这?秦时攥了攥拳头。
萧安落。
她赶紧拉紧衣服,咬牙心一横,一头扎进白色中,冰冷透骨的风刮在脸上,生疼。
秦时双唇颤抖。
一出军营门口,她愣住了,这军营整个伫立在荒郊野外,周围所能看到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且风雪之大,她也摸不清方向。
她咬了咬牙,顶着冷风,凭感觉走,呼啸的寒风里夹杂着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顷刻间,头顶白了一片。
秦时只好半眯着眼睛走,就待她快到正路上时,脚底倏地一滑,踩空了,猛地滚下了坡。
雪厚的能埋到膝盖处,谁又知这雪的下面是平整的道路还是坑坑洼洼的洞,秦时拍了拍身上残留的雪渣子,一抬眼,一阵恍惚。
这是哪?
就待她要思索如何寻找出路时,倏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秦时赶紧躲在一旁凸起来的积雪后面。
来了几个蒙面黑衣人,身后背着弓箭,不停的来回张望,由于他们穿着黑色,在这白色雪地里显得极为突兀,秦时小心地蜷缩着身子,尽量占小一些地方,她强忍着冷意把手伸出来,把那银白色的披风扣到头上,登时松了口气,还好她穿的衣服偏白色,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下一刻,秦时的心又倏地提了起来,只见那些人距她愈来愈近,几人似乎还商量着什么。
“就在地埋伏起来。”
“萧安落必定会追出来,到时候让他有来无回。”
秦时捂住嘴巴,紧紧趴在雪地里,尽量克制住自己发抖的身子,生怕自己一抖把面前凸出来的雪给抖掉。
到时候小命都交代这了。
那几人隐藏在距她不远的雪堆后,他们的谈话她听的很清晰,全一字不落的传到她耳中。
“今日不把这萧安落杀了,我们谁都活不了。”
“上头交代了,今日要么他死,要么我们死。”
秦时颦眉,都说皇室不简单,这萧安落怎地刚回来就结了仇家。
半个时辰后。
秦时感觉自己身子都快僵硬了,才听到有踩雪声传来,她恍惚睁开眼,瞧着几个大哥都还在,一阵扶额,真是抗冻啊!
来人正是萧安落。
他一脸冷样,跟这寒冷的天相比无异,甚是更胜几分。
秦时听到拉弓箭声,那声音听得实在折磨人,仿佛她的心都随着这嘎吱嘎吱的弓箭声给提了起来,箭头上还沾染着黑色,显然是被淬了毒,秦时看到那人对准了萧安落,眼看就要射出去,她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大声喊。
“萧安落,小心。”
“嗖”的一声利箭已飞了出去,伴着耳边呼啸的冷风,秦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虽讨厌萧安落,但也不至于让他死罢。
萧安落嘴角挂着嗜血的笑,一剑劈开了去。
几个黑衣人见暴露,面露凶相,挥着刀剑朝她一步步逼近。
“我让你他妈的多管闲事。”
秦时畏缩着发抖的腿,那人扬起刀就要砍下来,寒光乍现,她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猛地冲到那人面前,狠狠踹了他一脚,那人痛呼出声,膝盖猛地一弯,差点跪到地上,剩余几人始料未及,赶紧拿出弓箭对准了她。
秦时转身不顾一切的往前冲。
只听那人一声令下:“放箭。”
秦时扭头看了一眼,三只利淬了毒的箭距她愈来愈近,想着它很可能会穿破她的身体,她心底就一阵惧怕,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带离了原地。
那几只剑如数的全部插在地上。
秦时松了口气,手心都出了冷汗,嘴唇也吓得发白。
萧安落双手板着她肩膀,低眉看她:“秦时,别怕,呆这里不要动。”
萧安落手提长剑,冷着一张脸,拿剑指着几人,薄唇轻启,语气冷的掉渣:“找死。”
那罗刹语气,好似他们几人下一刻真的会命丧于此,其中一黑衣人不屑大喊。
“别跟他废话。”
还未跨出脚步,一个个就跟着了魔似的,身体一阵抽搐,倒地身亡,从他们开口说话到现在不过五秒钟的时间,嘴角跟眼角都溢出一抹鲜血,顺着脸颊流到雪白的地上,染红了一片,在这大雪地里,格外刺眼。
都是瞪着眼睛,不敢相信,死不瞑目的模样,他们怕是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死的。
萧安落手回剑,神色自如的把那小瓶药塞进胸口处,忙赶回秦时身旁,见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身子一片冰凉,他扶住她,赶紧晃了晃。
“秦时,秦时,你怎么样?”
第四章 不知“他”扮女儿身是何模样……
秦时烦躁的拍开他的手,裹紧上衣:“我没事。”
就是浑身冷的发抖。
萧安落颦眉,雪也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他扶着秦时,尽量让她整个人依靠在他怀里,为她挡一些风雪。
秦时头昏昏沉沉的,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竟连胳膊也抬不起来了,她动了动唇,轻轻呢喃,声音极轻:“多谢。”
声音软的如同撒娇的小猫。
萧安落手一顿,眼眸狭长的微眯,他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眉。
只见她紧闭双眼,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肤如凝脂,面容精致白皙,柔美至极,跟她足有八分像。
他心底倏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秦时扮女儿身是何模样。
他抿了抿唇,脸部线条分明,冷硬的别开脸,雪打在脸上都浑然不知。
可惜,她是男儿身,终究不是她,也成为不了她。
罢了。
萧安落利润的把她打横抱起,她小小的一只,身子轻的很,没什么重量,他用披风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不给风雪一丝穿透的机会。
他直接将她抱回了将军府,又忙找来太医诊断。
将军府的成管家瞧见将军抱了个人回来,还以为是个女人,正感叹他们将军开窍了,知晓去找女人了,看来他们将军府有女主人的日子也不远了,却不曾想将军抱的人不是女子,而是男子,男子也就罢了,竟是齐国有名的废物秦时。
成管家登时脸色变得很怪异。
不敢说些什么,眼不见心不烦,登时退了下去。
刘太医提着药箱刚到卧房不久,秦时就惊醒了,猛然看到一旁似乎在收拾药箱的刘太医,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
秦时一愣,心底咯噔一声,抬眸问:“诊断过了?”
萧安落睨了她一眼,轻摇头:“还未曾。”
秦时舒了口气,还好她醒的及时,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她捏了捏发热的耳垂,抬起头,目光盯着萧安落,认真说了句。
“萧安落,我能不诊断吗?”
废话,让他诊了之后那岂不是露馅了。
萧安落颦眉:“别闹。”接着又转头看向刘太医:“请。”
秦时挣扎起身,耍了一会泼:“都说了,我不要。”
萧安落脸蹭的黑了。
秦时赶紧把自己裹回被褥里,往榻里面使劲靠了靠,只探出个脑袋,一脸防备的盯着李太医。
“我说了,我不诊断,你快些让他出去。”
萧安落眯了眯眼,有些不悦:“秦时,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刘太医摸了摸胡须,没说些什么,静默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秦时松了口气,这才坐起身子,用商量的语气跟萧安落说。
“我这个人比较人比较挑剔,就跟我认床一样,换了别的床我就睡不着了,所以,我从来只让张大夫帮我诊断。”
萧安落有些不悦:“本将军看你刚刚睡的挺香的,还有,这李太医是我特地从宫里请来的,医术高超,平日里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你如此不知礼数的赶人家出去,怕是已经被记上了。”
秦时一怔。
话是这么说,萧安落还是唤来了凡林,让他前去请张大夫,秦时捏紧被角,有些发愣的望了萧安落一眼。
命在一悬时,是萧安落救了她。
秦时揉了揉疲惫眉间,把手缩回被褥里,顺道捞了捞有些滑下去的冰蚕被褥,再抬眸时,她就仔细端详起这间屋子来。
很单调,墙上一副字画都没有,窗口处也没有盆栽,屋内也只摆放着简单的桌椅跟普通的茶几,秦时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