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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
萧安落居高临下的瞧着她一脸狼狈模样,眼底沉闷的看不出情绪,那一袭黑衣伫在窗棂处,月光给他的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阴霾之色,他声音冰冷无情,像极了来索命的厉鬼:“韩侧,送她回去。”
话落,萧安落甩门而去。
见他走了,王悦儿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软了下去,心底总算是松了口气。
想到明日要离开,心底就难受的紧。
袖口里的手紧紧攥着,她王悦儿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若她走了,这秦王府就只剩下醒玉,想到醒玉,她就嫉妒的发狂,她想近水楼台,她偏不让她得意。
最看不惯她平日装作一副柔弱清高样子,还总装模作样的去寻王爷,她若走了,府邸最开心的莫过于她了。
她就算是走,也要想个法子治一治那醒玉,让她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灭一灭她的威风,终有一天,她要堂堂正正的回来,届时,人人都要尊称她一句秦王妃。
第二十四章 将军说今日带您去军营训练……
翌日; 晨光熹微。
王府府后院两人忙活起来,王悦儿瘫坐在交椅上,宽大的袖口遮住了她攥紧的指尖,面色闪过一丝颓废; 有气无力的唤:“环桃; 收拾完东西; 你去寻落尘领一些钱财; 今日我们便离府。”
环桃一怔:“是。”
等环桃匆匆忙忙寻到落尘时; 他正候在秦时的院子里惬意的喂鸟,环桃顿时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侧小声道:“落侍卫; 我家主子今日要离府了; 特派奴婢来寻些钱财。”
落尘惊愕; 昨儿还要寻死觅活; 今日就想通了?果然是个捉摸不透的,他微点头; 把手中的鸟食搁置院里的石桌上。
不管如何,走了便好,如此; 王爷心底也算放下了些。
快晌午时; 秦时才有醒来的迹象,落尘嘴角抽了抽,他们家王爷实在太能睡了; 每日都是日上三竿; 别说让他上早朝了,就是早饭她也常常错过了去,跟午膳一起就着吃了。
落尘送走了二人后又匆忙赶回来帮秦时束发:“王爷; 小人手笨,昨儿连夜请教的婆子,若是梳的不好,王爷可不要怪罪。”
以往给她梳头的都是李青润,现下李青润走了,只能由他代劳,他手法生疏的很,昨儿晚上一直对着自己的头发练习到子时,今日倒没昨儿那般手生了。
倒不是王爷非让他束发,是他自个要学的,跟了王爷这么些年,他也明白王爷这人虽然面上一副笑脸,但其实敏感的很,一时会很难信任一个人,所以她身边的侍女换的并不勤,多年来身边也只留了李青润跟曹细云,她们如今被当作侍妾遣散了去,王爷身边就只剩下他一人,他自然要揽起重任,也算是为王爷做些小事。
秦时嗯了声,半磕着眼。
落尘帮他戴了顶银白色发冠,他今日穿的是件淡蓝色大氅,腰间还佩戴一块羊脂白玉,显得矜贵优雅,落尘突然想到刚才的事情,如实禀告:“王爷,悦儿姑娘已经离府了。”
秦时睁开眼又闭上:“她想通了就好。”
王悦儿不比他人,别人是歌姬出身,她不同,她父亲在朝廷为官,虽是个不起眼的小官,倒也能解决温饱,不至于颠沛流离,居无定所。
宫中水深的很,不起眼的往往才是好的,被人过多关注了,反倒不是一件好事。
梳完发后,秦时伸了个懒腰,这日子过的无比惬意。
落尘说着他刚得来的消息:“王爷,听说冯家被皇上发配了。”
秦时敛眉,这事她昨儿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已大致了解,只是她向来不是个多事的,心中就算好奇也不会过多去问,这种性子一养就是十年,假的也成了真的了。
这十年,时间磨平了她的棱角,她学会了伪装,有很多事情她都心知肚明,却无力改变,如今她只想找到木神医,然后了无牵挂的一走了之,从此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所以她这些年装作废材,不多管闲事,不过多参与朝政,只是为了保自己一条命,毕竟,只有活着,才能做别的事情。
晌午的光有些刺眼,地上的雪也都化了个干净,现下已不似前几日那般阴冷,白天的光还是暖和的,就是夜晚的风有些冷,总给人一股要变天的错觉。
半个时辰后,有人送来一封信。
秦时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瞧了封面两眼,却并未着急撕开来看,她把信放到石桌上,抬眸问:“谁送来的。”
落尘:“是个黑衣人,蒙着面,把信放下就走了。”
秦时颦眉,她撕开信封,拿出信件扫过,她眉眼一沉,把信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眉间带着明显的不悦。
落尘捡了去,打开看,脸色也有一瞬的微变。
醒玉。
她怎么能这么做,利用王爷的好心来借钱,转身把钱给了别人,来花大价钱来调查王爷。
但细一想,醒玉自从来了王府,像个透明人似的,也不爱出风头,恪守本分,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秦时攥紧手心,幸好她一路走来是步步为营,几乎没出什么岔子,也没露出什么马脚,想到这,她松了口气,若是此时候被人抓住把柄,把自己赔进去不说,她所做的所有事情也会功亏于尽。
只是那送信的人到底是谁。
思索半天,秦时才道:“落尘,把醒玉喊过来。”
落尘应了声,麻利的去了,不一会儿,落尘便领着醒玉来了。
秦时轻轻道:“醒玉,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醒玉心底有些不安,还是接过看了一眼,看到信件上的内容时,她浑身冰凉,脸色毫无生气。
她忙跪在地上,双手交叉摁地,头埋在手背上:“奴婢……奴婢并不知情,请王爷明查。”
“当时奴婢跟王爷借钱就是为了还债。”
“因我父亲生前欠了很多赌债,经常被那群人追着毒打,本以为父亲过世后,他们就会收手,从此就此罢休,没想到那些人还是不依不饶,不知从哪里得知我在秦王府当差,趁着奴婢出府采购时拦住了奴婢,我一时没办法,才跟王爷借钱。”
秦时嗯了声,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倒也不像是在说谎,她抿唇一笑,衣袖一挥。
“起来吧。”
醒玉一呆,忙磕了个头,诺诺起了身,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秦时甩了甩前襟,站起身,颇有个男子的作风。
见醒玉退了下去,落尘这才担忧的问出口:“王爷是信了她?”
秦时扬眉,语气干净利索:“自然是不信。”
“此事待我调查清楚后在做决定,若她是无意,此事就此作罢,若她是有意,那也便怪不得我心狠手辣,落尘,你前去忧楼带个信,让他们把今日之事给我查清楚了。”
秦时本要去昨儿那九记客栈继续听那说书先生胡编乱造,顺便再点两坛美酒,逍遥快活去。可脚步刚迈出秦王府大门,就被候在一侧的韩侧给堵住了去路。
他抱拳行礼:“韩侧参见小王爷,王爷,我们将军有请。”
秦时捏了捏眉间:“可有说什么事?”
她再想,若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便不去了。
秦时见他吞吞吐吐,颦眉道:“可是为了明日羽国使节来访?”
韩侧低拳咳了咳,摇头:“将军说今日带您去军营训练。”
小王爷懒惰程度可是出了名的,将军突然让她去训练,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秦时瞪大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训练?萧安落这是要来真的?参军不是还有三个月吗,何必急于这一时。
第二十五章 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被人……
秦时侧了侧身子; 仰天叹了口气。
纵然心中百般不愿,却还是跟着韩侧去了将军府,她若不去,以萧安落的脾性; 大抵会像她上次去忧楼那样把她抓回来; 萧安落这个人; 不喜欢别人忤逆他。
秦时努努嘴; 她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 看她今日闲来无事的份上,去上一去也无妨。
朱红色的长廊走到一半,恰巧碰到从寝房出来的萧安落; 他身穿黑色盔甲; 束着白色玉冠; 一双浓黑的剑眉泛起些少许的柔意; 眼眸如深潭般深不可测,脸部线条分明; 丰神俊朗,意气风发。
萧安落见秦时飞快别开眼,他步伐一顿; 出声问:“小王爷这表情; 似乎是不情愿?”
秦时闷着声没吭声,情不情愿他能不知道?谁不知道她秦时是个废材,每日无所事事; 睡到日上三竿已是常事; 训练这种事情放在她身上,不用想也知道她内心是不情愿。
萧安落嗤笑一声,也不过多说。
不一会儿; 凡林从马厩里牵来一匹黑色骏马。
那马儿前爪刨了刨地,打了几声响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萧安落修长的手指拍了拍它的脑袋,那马儿即刻老实了,两只耳朵竖的直直的,看起来它心情很好。
萧安落边撸马边道:“小王爷可会骑马?”
秦时摇摇头,自然是不会的。
萧安落把马牵到大门口,一个利索翻身跃上了马背,他坐在上面,侧身看俯视着她:“上来。”
秦时摇头,一脸怪异,她看了眼站在一旁且不动声色的凡林跟韩侧,朝一旁挪了挪,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像什么话,怎么看这画风都不对,猛然想起萧安落心悦“秦芹”的事,秦时一怔,讪讪推辞道:“萧将军,我知道你心悦家妹,可她已经不在了,你也不能一直揪着不放是不是,我们两个虽然长的有些像,但你也不……”
还未说完,就被他冷声打断:“你觉得我会蠢到把对芹儿的关怀转移到你身上。”
秦时努努嘴,没有就没有吧,这么激动做什么。
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倏然,脚底腾空,秦时一惊,仰头看到萧安落那冷冽的下颚:“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不准揪我的后领,都被你弄皱了。”
她整个人被萧安落扔到马背上,头晕脑胀的,坐在上面重心不稳的直晃悠,萧安落腾空一跃,稳妥落到马背上,秦时明显感觉到后背一撞,两人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