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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虑了几秒钟,然后在他对面坐下,这么干坐着太奇怪了,她摸出一根烟来。
程子浔的眼神闪了一下,“你抽烟?”
“怎么?”林晓点了烟,学着他刚才闲闲的语气,“不给饭吃还不让抽烟?”
程子浔晃了一下头,低声笑了下。
“聊什么?”林晓点了烟,心里只想着快点打发他,然后出去另找地方吃饭。
“聊聊上上个星期发生的事。”
林晓神色不动,“每天发生的事情多了去了,谁还记得?”
“不认识我了?”
林晓认真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我给你占卜。”
“你有病。”她刚想走,听见那个叫周平的在旁边咳嗽,她奇怪地看了看主仆二人。
程子浔淡笑着看了周平一眼,继续道,“就像在颓唐一样,我给客人占卜,那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林晓想起在颓唐时那个占卜脱衣服的游戏,她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外面,笑着说,“可以,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程子浔虽然是个纨绔,但从小受过最全面的礼仪指导,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有私人助理,开着豪车,还有保镖,为什么会去颓唐打工?”
“这和我刚才问你的其实是同一个问题,同一件事。”程子浔盯着她的眼睛,“因为我想找一个人。”
“女人?”
程子浔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不认识她?”
程子浔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算认识。”
林晓兴致勃勃地问,“跟你有过关系?”
程子浔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跟你有过关系你还找不到她?”林晓转了转眼珠,“难不成是一夜情,然后她甩了你?”
周平又开始咳嗽。
她还等着他回答呢,程子浔却突然冷了脸,没回答她,向周平摊开右手。
周平盯着他的手掌看了一会,马上一阵风出去,然后又一阵风进来,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副塔罗牌,然后恭恭敬敬地放到程子浔手上。
林晓第一次看这个,觉得有趣,一时也不想走了,“你要给我算什么?”
程子浔用一根手指摇了摇,让她安静。
林晓果真不再说话。
昏黄的灯光下,修长的手指抚过黑色的牌背面,有种古老神秘的美,林晓一时看痴了,虽然这人看上去吊儿郎当,但是长相很不错,只凭他此刻的认真专注,就足以吸引任何一个女孩。
他的手指很灵巧,林晓看不懂这是个什么牌阵,只见他不停地洗牌切牌,最后呈一个三角形在她面前。
林晓疑惑地看向他。
程子浔微笑,“翻牌。”
林晓掐了烟头,翻开最上面的一张牌。
“魔术师。”程子浔的声音变得低沉动听,仿佛真是个巫师在蛊惑人心,“这张牌的意思是,走入错误的方向。”
“什么意思?”
“有人在上辈子欠了你很多,这一世会来报答你。”
林晓嘲笑他,“你不会要说是你吧。”
程子浔笑了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林晓伸手翻开第二张牌,牌面中,直率果敢的骑士手执权杖,意气风发。
林晓等着他解释。
“权杖骑士。”程子浔点了点牌,倾着身体凑近她,“考虑周详,步步为营。这个人是你哥哥。”他看到琉璃般的大眼睛满是惊讶,仿佛一头灵鹿,“他对你特别好,是不是?”
惊讶变成了然,然后是警惕,是气愤,林晓忍不住站了起来,严厉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你查我?”
程子浔慢悠悠朝后靠在椅背上,淡笑着说,“别着急,让我猜猜,你哥哥是林泽笙,林达公司的总经理,是不是?”
“我家里的事,为什么告诉你。”林晓冷着脸想离开,却被程子浔拉住了手腕,她挣脱不开,“放开我,被我哥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
程子浔也冷了脸,伸出手抓住了她衣领,看到她眼底抵触的神色,缓和了语气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回答是或不是,我就放你离开。”
林晓挣不开,干脆不挣了,“什么问题?”
“你左胸上面,是不是有朵四叶草纹身?”
第7章 chapter07四叶草
程子浔刚问完,林晓就听见周平深吸了口气,仿佛听到了不该听的一样,逃命似的溜到门外去了。
这里瞬间只剩他们两人,她有点气急败坏,“你这个斯文败类!流氓!我要告你骚扰。”
程子浔不放过她,“有,还是没有?不回答我就自己看了。”
林晓捂着领子,凶巴巴的,“你有臆想症吧?你以为我是你要找的人?”
“对。”
林晓被他噎了一下,两人僵持了几秒,在程子浔火辣辣的注视下,林晓先败下阵来,摸索着又想抽烟,刚拿出一支烟,烟盒就被程子浔一把夺过,轻飘飘从窗口扔了出去。
程子浔不再抓着她,强揽过她重新坐下,在她耳边轻声道,“来,看看第三张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强行翻开,声音仿若情人间的呢喃,“唔,命运之轮。”
林晓冷冷看着他。
“这张牌的意思是,风风雨雨都会过去。虽然你犯过错,但是肯定会遇到更好的。”
林晓嘲笑他:“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呢,你又在说自己吗?”
程子浔指了指她胸口,刚才因为拉扯,左胸隐约露出四叶草的一片叶子,他笑着问,“说说吧,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林晓理了理领子,“我没有装,本来就跟你不熟,你刚才提起的时候,我才有点印象。”她有点不想回忆上上周的事。
“不像啊。”
林晓愣了愣,“什么不像?”
程子浔牵着嘴角,“我说你不像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人啊。”
“我不是付你钱了吗?”
“噗。”有人在门外笑了一声,林晓眼前一花,只见桌上的一个茶杯飞了出去,咣地一声砸在门上,门外立刻没声音了。
林晓:“……”
程子浔脸上云淡风轻,仿佛刚才不曾扔过暗器,“如果早知道你不在黎城,我又何必去做那调酒师。”
这语气太惆怅了,她不知道怎么接话。
“你不知道,从来都是女人找我,我没这么花心思找过一个人。”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哦。”林晓把手里的烟点燃,干巴巴应了一声,她觉得此刻的场景有点搞笑,她就像个负心汉,一夜风流过后,姑娘找上门了。
“那天早上你扔了我一沓现金就走了,后来怎么找也找不到了。”程子浔的眼神带了点悻悻然,“我一晚上就值三万块?”
“唔。”
“唔是什么意思?”
林晓看了他一眼,“那天是个误会,我以为你是男公关……而且我也不大清楚行情。”
“……”程子浔觉得有点头疼,他突然也想抽烟。
正好有服务生拿来一笼烧麦,林晓太饿了,夹了一个吃起来,瞄了他一眼,含糊道,“那天喝多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那样的。”
程子浔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她面前的烧麦不说话。
林晓嘴里不停嚼着,“你说了这么多,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程子浔。”
吃完饭,是程子浔送她回去的,车里,林晓问他:“你来青乡镇做什么?”
“养病。”
“你果然有病啊?”
程子浔手搭在方向盘上,这次没有戴墨镜,他看着前方淡淡道,“太复杂,说了你也不懂。你呢?”
“这里是我以前的家。”林晓没有避讳跟他提家里的事,她知道他肯定查过她了。
程子浔果然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一路沉默,到她家的时候,程子浔熄了火,找出个小盒子递给她,她狐疑地接过,打开,是一枚耳钉。
“那天你落在我那儿的。”
林晓想起那天的事情依然有点不自在,一脸讪讪的,“丢了就丢了,又不是值钱的东西……”话刚说完,眼前一晃,盒子被程子浔拿了回去。
程子浔的长眸弯了弯,就像窗外细细的月,“我也这么想。”说完手一扬,她的迪奥黑珍珠耳钉就这么被扔到窗外。
林晓有点无语,其实她当时发现耳钉丢了一个的时候的确有点可惜,但是刚才看到时,心里却没有失而复得的欣喜。
程子浔:“是你哥哥送的吧?你哥哥对你真不错。”
林晓冷着眼看他。
程子浔耸了耸肩,“我也有个哥哥,但是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程子浔摇着头笑笑,仿佛替他哥哥不值得,“救人。”
林晓不说话了。
坐了一会,她准备下车,却被程子浔拉住了手臂,她回头瞪着他。
程子浔跟她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什么?”
程子浔干脆扯过她包包,找出她的手机,输了一串数字,一边拨号一边说,“我记一下你号码。”
“哦。”
车里响起一阵非主流的手机铃声,带着振铃,程子浔也不记得把手机放哪了,找了一会还是没找到。
然后林晓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她慢吞吞从自己屁股底下翻出一个正在震动的手机给他。
“……”程子浔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接过,存了号码。
林晓趁着他低头存号码的工夫开门离开。
刚走到家门口,背后一声口哨声,程子浔的声音在夜色中有点飘忽和轻佻,“一个人睡这么大的房子,不怕吗?”
林晓轻吐了口气,转身笑着看他,“你是说你要陪我吗?可是你的出场费太贵,我现在没那么多现金。”她是在暗指颓唐的那一晚。
程子浔一下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