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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祥传闻确实没有证据确凿,她方才说的,也不过是泼脏水,要她举证,哪做的到。
太后摊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看着自己身边仅剩的陪嫁婢女,失态的模样,毫无平日的端庄大气。
芳如看着主子失魂落魄,知道她是想起先帝曾经的所作所为,芳如心疼,向前将主子搀扶起身。
“娘娘,您先冷静一下,您别忘了,今日除了双生子一事,还有玉佩的事,”芳如压低声响,“奴婢就不信,皇上得知皇后另有所属,还 会这般护着她。”
经芳如提起,太后这才想到那人确实还说到玉佩一事,对阿,她怎么就忘了这荏。
太后再度拾起笑意: “好,就算双生子非为不祥,那接下来的事,还望皇上秉公处理,毕竟这可是攸关皇家的颜面,若处理不善,不仅皇上没面子,连带整个大周朝都丢人现眼。”
亘泽挑眉,不知太后何意。
亘泽不解的神情,正是太后想看见的,她朝贤妃点头。
贤妃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起身: “臣妾有事想请皇上判决。”
贤妃起身剎那,亘泽眼眸一闪而逝的失望,身后的蓝渺渺更是愕然。
“何事。”语调微凉,贤妃知道这是帝王发怒的前兆,但她还是得说。
“臣妾日前看见皇后娘娘随身携带一枚玉佩,若是普通的玉佩到也没什么,怪就怪在那没玉佩只有半枚,而娘娘似乎相当宝贝,碰不得也嗑不得。”
贤妃话说到一半,瞟了一眼蓝渺渺,蓝渺渺唇上虽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鹿眸里的失望,贤妃都看在眼底,她偏了头,错开目光,继续道。
“臣妾原本以为,是皇上送予娘娘的定情信物,但这段时日观察,却似乎未曾见皇上有另外半枚玉佩,故臣妾大胆揣测,皇后娘娘入宫前便心有所属。”
“皇后娘娘,您敢当场拿出玉佩吗。”
蓝渺渺鹿眸复杂的思绪,将这事更增添几分真实。
掏出玉佩的剎那,周围此起彼落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蓝渺渺不在乎,她只在乎,挡在她身前的男人,此时对她到底是什么看法。
若她说这只不过是用来治病,会相信她吗。
亘泽目光全程放在贤妃身上,想在她脸上找到一丝愧疚和悔悟,但没有,完全没有。
想起贤妃入宫时的淡然、不问世事的态度,再和如今相比,令人唏嘘。
入了宫的女人会转性子,这话倒是不假。
见亘泽没回应,贤妃再度胆大开口: “臣妾恳请皇上替各位姐妹作主,若皇后娘娘真心有所属,请给应有的惩处,好给后宫姐妹一个交代。”
贤妃越说越过,淑妃听不下去,澎的一声,将茶盏放下: “贤妃,单单一个玉佩,是能证明什么,说不定是丞相府的传家之宝呢,你未免也管的太宽了。”
“淑妃,你堂堂尚书府出身,竟分不清玉佩的含意吗,若下方打了两个同心结为家人之情,若是三个便是心仪之人所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语毕,贤妃轻笑一声: “也难为淑妃不知道,毕竟你不爱读书,整日跟在柳将军后头研读兵法,不知情也正常。”
一改平日的从容,讥讽起来,也不输平日刀子嘴的淑妃,彷佛换了张面孔。
亘泽冷眼看着她们一来一往的争锋相对,冷笑: “知道你们为什么入宫吗。”
帝王发话,淑妃贤妃的争锋相对立刻消散,视线放回帝王身上。
那张俊颜犹如染上冰霜,在 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丝毫感受不到温度,那句话,更是令人摸不着头绪。
亘泽扫视一圈,在凉亭里观看“好戏”的至少有十来位,除却那几位高阶位的嫔妃,其余他连姓氏都喊不出来,尽管如此,她们依然有共同之处。
抬起手,随意指向一位: “你的眉眼,跟皇后很像。”
“你,身影有些形似。”
“而你,笑起来的韵味,和她三分相似。”
“至于贤妃……”亘泽嗤笑,从头到脚将她看了一圈,“入宫那会儿的韵味最像,可惜走偏了路,喜好效仿他人,丧失自身优点,一错再错,朕不会再容你。”
“什么?!”
亘泽所说的一错再错,旁人或许听不明白,但贤妃却是听懂了,不敢正视那双洞悉人心的凤眸,深怕被看穿她心里的想法。
“贤妃,朕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语调温和却不带温度,贤妃背脊发凉,硬着头皮回应: “臣,臣妾不明白,尽管臣妾等人和皇后娘娘相像,但又和那玉佩有何关系。”
见贤妃依然执迷不悟,淑妃冷笑出声: “唉,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太傅府。”
亘泽剜了一眼,淑妃立刻偏头缩起脖子,不再说话,贤妃不要命,她可是很惜命的,当初亘泽一把扭断余修仪脖子的画面,烙印在脑中挥之不去,她才不会傻到,去招惹皇上呢。
“朕本是看在你进宫多年,管理后宫井然有序,没有辛劳亦有苦劳,想给你留颜面,既然你执迷不悟,坚持要问出结果,那朕便成全你。”
亘泽从袖口掏出玉佩,那残缺的形状和蓝渺渺手中的那个不谋而合,这下就连蓝渺渺,也看不明白眼前的局面。
除却知晓那枚玉佩来历的某些人。
其中包括太后。
当她看见蓝渺渺掏出那枚玉佩时,心中的冀望早已全然消散,曾和那女人斗争斗法多年,又岂可能不知那名玉佩。
天意阿,太后疲惫阖上眼,原本以为能一网打尽,结果却是这般可笑。
那女人在世时便不给她留面子,如今人都走了那么多年,依然如此,哈。
太后挥了挥手: “贤妃,你自个儿闹出的笑话,自个儿收拾,哀家老了,不奉陪了。”
将错推得一干二净,贤妃错愕睁大眼,想让太后救她,但亘泽快她一步,打断她的求情。
“朕多年前领兵镇守边疆,不幸遭敌军包围,深陷困境,好在遇见皇后,顺利脱身,也就是那会儿,将这枚玉佩折半,当作定情之物。”
“登基之后,便信守承诺,迎她入宫,朕不知道这小小的玉佩,也能让人妒忌的眼红,胡乱编造她人清白。”
“贤妃,你的所作所为,让朕感到寒心,自行幽禁吧,这是朕给你最后的颜面。”
亘泽冷冷说着,不给贤妃任何反驳,手一抬,禁卫军一左一右将人给架走。
贤妃和蓝渺渺擦肩而过,看着明显怔住的人儿,低喃一句: “蓝渺渺,你的运 气真好。上天真不公平。”
第74章 真的是他,那我岂不是变……
贤妃临走前那句话; 照理来说,蓝渺渺会感到难受,不管是之前的情份,还是她早已对贤妃敞开心房。
换个时间; 换个地点; 将会不同。
现下; 蓝渺渺已没有思索的精力; 经历方才一事;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离开这男人在的地方,她能感受到那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柔情且急切; 甚至还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蓝渺渺唇瓣蠕了蠕; 嘴里的话如同鱼梗在喉; 说不出来。
贤妃见蓝渺渺眼眸擒着泪水,迟迟不肯落下,楚楚可怜的模样,还以为她们两人之间虚伪的姐妹情深有多深厚; 贤妃冷笑; 向前重重撞了一下蓝渺渺才离开。
“嘶——”
毫不留情的撞上,原本便心魂落魄的蓝渺渺,没站稳就向前顷; 巧心等人来不及向前搀扶; 背后那抹墨色身影; 已攥住她的手腕。
“没事吧。”
一如既往,关怀且宠溺的嗓音,在蓝渺渺头顶上响起。
蓝渺渺脑中嗡嗡作响,无法正常思考; 那充满暖意的手一触及,她便赶紧抽回手。
“渺渺?”
反应之大,所幸在场看热闹的妃嫔早已随着贤妃被押下去而散场,除却坐在最前方的淑妃,将这异样纳入眼底。
先是瞧了眼脸色异样苍白的皇后娘娘,再看向一脸担忧的帝王。
一前一后,距离极近,却丝毫没有眼神交流,皇后娘娘的状态确实奇怪。
但淑妃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明明是欢天喜地的好事,怎么皇后娘娘一点也不高兴的模样。
不过这结局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她确实没想过丞相府双生子的传闻竟是真的,也从未想过,皇后娘娘竟胆敢想出替嫁。
但这也无妨,反正帝王都亲自下场收尾了。
什么圣旨早已拟定,淑妃才不信这三岁孩童的谎言,当初为了得知凤仪宫即将入主的人会是谁,她可是曾经去请人探查过。
那写着“蓝渺渺”三字的圣旨,也不知是何时准备好的,但不得不说帝王有备而来。
太后也是个老糊涂,帝后前后说词不一,明显有纰漏,竟然没揪出来,但这也不关她事。
只要凤仪宫依然健在,那么她的庆和宫也会平安顺遂。
淑妃好心情,又拿了一块茶点,才领着宫女离开。
离开前不忘给气急败坏的李才人,得意的眼神,无声说着“她又再度输给皇后”的事实。
蓝渺渺的异样,亘泽岂会没看出来,是在怪他欺瞒这么久吗,还是……
面对多棘手的政务,亘泽都能有信心处理完善,甚至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唯独面对蓝渺渺,总猜不透她的想法,甚至整日患得患失。
“时后不早了,臣妾先行告退。”
蓝渺渺看都不看一眼,匆忙离开,步伐之快,巧心和翠儿都赶不上。
“皇上,需要奴才去请皇后娘娘至朝阳殿用膳吗。”
培元德这宫里老人, 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在话下,一眼便瞧出帝后之间的诡异氛围。
前些日子,因为恭亲王一事两人闹了脾气,谁也不肯先低头,今日帝王一听皇后有难,立刻放下手中的政务,赶来相救,本以为会顺理成章和好如初,结果竟是这般局面。
怪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方才可是全程紧盯着,怎么什么也没看出来。
培元德甩着浮尘,想破了头,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用。”
帝王的语调听不出情绪,独独那紧抿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