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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贤妃这般神情也是有关她姐姐,看来姐妹情深,否则也不会这般情绪低落。
蓝渺渺握住贤妃的手背,方才握住茶盏的手带着暖意,在贤妃手背上蹭了蹭。
眉眼犹如夜晚的月光柔和,嘴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既然想倾诉,那就放手倾诉,当一个安静的聆听者,本宫还是会的。”
“比起那日,整个后宫都不信本宫,唯独你站出来替本宫说话,这点算不了什么。”
贤妃抿了抿唇,接过蓝渺渺递来的茶。
茶盏的暖意趋缓她从外头进来的凉意,透过茶盏一阵阵窜入胸口。
“说来惭愧,这次的事情,臣妾也有过错。”
蓝渺渺心底哐当一声,对比方才心存感激的话,她似乎看错了人?
好在贤妃下一句,打消她的疑虑。
“太后的性格臣妾早该想到,她会对娘娘动手,若非臣妾没有事前和娘娘说 ,也不至于不能防范。”
“还害得您被构陷,劳心操神,就为了让真相水落石出,而臣妾,却什么也帮不上忙。”
原来是在说这个,蓝渺渺不禁觉得好笑:“这事猝不及防,哪是你能事先想到的,不过方才你说防范?”
蓝渺渺不确定地道:“你的意思是指母后她……”
贤妃点头,唇上那股苦涩,让人看了心疼。
“臣妾曾经说过,臣妾的姐姐也曾入宫,甚至高居在贵妃。”
蓝渺渺点头,没开口打断。
贤妃抚着茶盏,眼眸没有焦点,似是透过远方在念想他人。
“那时臣妾见到,姐姐她满心欢喜入宫,甚至获得荣宠,一下拔得头筹有了皇嗣,她整日拉着臣妾做皇子的衣裳,甚至和臣妾说,她日后一定要当个好母亲。”
听见“皇嗣”二字,
贤妃再次停顿下来,漂亮的眼眸有了水气,在一旁转着,她扬头看着凤仪宫精致的吊饰,秉住心神。
“后来将近临盆,姐姐被喊去甘露宫,说是为了祈福帮忙抄写佛经,但臣妾等了又等没等来姐姐回来,臣妾连忙去甘露宫,结果……”
贤妃讥讽一笑:“结果迎来的不是对臣妾露出盈盈一笑的姐姐,而是双颊凹陷,指甲泛黑,一尸两命的尸体。”
“吓——”
一旁的抽气声,将贤妃从回忆中拉回,扭头望见蓝渺渺骇然的神色,有些歉意。
“抱歉,臣妾一时嘴快,忘了修饰,吓到您了。”
贤妃一脸关切,蓝渺渺眨了眨鹿眸,摇头示意没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贵妃她是因为母后……所以才……”
蓝渺渺半信半疑,据那日在甘露宫所见,太后看起来是真不清楚丽修容,噢不对,现在是李才人,自行下毒一事。
眼眸里的痛心不似作假,虽然太后还是选择掩护恶行就是了,蓝渺渺不屑地想。
“是,姐姐就是被太后给毒死的,腹中的皇子亦是,”贤妃冷笑,“连自己的孙子都能狠心毒害了,又更何况是娘娘您呢。”
蓝渺渺握住贤妃的手背,安抚着:“事情都过了,本宫不也好好的,没事吗。”
“不过,本宫有一事想不明白,本宫记得你先前说过你的姐姐是庶女。”
蓝渺渺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连忙解释:“本宫不是看不起庶女的身份,而是觉得奇怪,一般人都会送嫡女入宫,就算庶女也跟着入宫,那位份也该是庶女高,嫡女低才对。”
蓝渺渺的困惑,贤妃理解,苦涩一笑:“说起来都是臣妾太过懦弱,那时颁布选秀令,因臣妾迟迟没胆子入宫,父亲便提议让姐姐过到母亲的膝下,成为嫡女入宫。”
贤妃垂眸,额前的发丝遮掩住眸里悲恸的情绪。
“姐姐一向疼臣妾,自然就应了,谁晓得后来皇上再度颁布选秀,这一前一后入宫,原以为会互相扶持,到头来依旧是一个人。”
“臣妾那是第一次见到娘娘,便觉得娘娘和当日的自 己很像才向前结交,结果不只一样,就连遭遇的事情也形似。”
“娘娘您说,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缘分?”
贤妃嘴上噙着笑,眼眸里的光芒,参杂着兴奋喜悦。
蓝渺渺虽有些不明白,依然笑着点头。
第56章 “啧,狗皇帝,为了一个……
万地复苏; 百花争鸣,外头的寒霜已被春日的阳光所消融,叶脉上的露水熠着光芒,垂落在枝叶上。
蓝渺渺把玩着手中的半角玉佩; 听着青词等人汇报。
是恭亲王那些暗线察觉到有人故意在背后操控; 开始有了防范之心。
蓝渺渺心不在焉听着; 脑中无一不想着; 前些天贤妃所说的事情; 那个怀有身孕的贵妃,还有贤妃离开时,瞥见她手中的玉佩; 赞了声好玉。
“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纯粹称赞?”
蓝渺渺没想明白; 低喃着,双眸紧盯着手中的玉佩。
反常的举动,惹来青词等人注目。
她们拿着情报,互看了眼; 又扭头望向主子; 她们已回报完毕许久,却迟迟没等来主子发话。
主子手中的玉佩她们认得,听巧心说似乎是很早以前的故人送给主子的; 至于那位故人是谁; 巧心也不清楚; 只知道某一日开始,主子便随身携带着。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没玉佩冬暖夏凉; 对主子的身子有帮助。
“娘娘,关于奴婢方才说的和定下的计划,您觉得如何。”
翠儿硬着头皮开口,打破蓝渺渺的思绪,没办法,谁让青词朝她使了眼色,而这黑脸的角色也一直是由她担任的。
蓝渺渺眨了眨,将玉佩收回袖口,持起画笔沾染颜料,在上头圈了几处。
“你们做的很好,本工方才圈的多注意,由其是匈奴的动向,务必掌握清楚。”
翠儿青词从蓝渺渺用画笔办事的愕然清醒过来: “娘娘的意思是?”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恭亲王那笑面虎和吃生肉饮血的匈奴人挺合得来的。”
“多注意点总是好的,这样,你们明白吗?”
蓝渺渺在纸上多添上几笔,而后满意的点头,才让青词翠儿退下。
青词翠儿有些迷茫地站在外头,没想明白。
“青词,你说娘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方才咱们说的,她真的有听进去吗?”
不怪翠儿这么想,方才他们秉报消息,蓝渺渺一脸心不在焉,完全没再搭理,但方才圈的几处,却又有条有理,不像是临时想出来的。
“青词,青词你有没有在听阿,枉费我说了这么多,你都在……”
顺着青词的目光,望去,纸卷上的用朱红颜料圈起来的地方,不知何时形成了一朵朵的红梅。
“这……是娘娘画的吗。”
“不清楚。”就连青词也无法肯定,这绽放的红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奇怪,我记得方才明明是一个圈,怎么就……难不成娘娘会作法?”
天马行空的想法窜入脑袋,翠儿说的越发服夸,炯炯有神的眼眸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这是得到天大的赏赐。
青词睨了眼,翠儿立刻闭上嘴,闷闷道: “行吧,反正自从看见皇上将娘娘捧在掌心上宠,我觉得娘娘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觉得奇怪。”
“皇上可是曾经在战场上一刀斩千人的人物,孩子看到他都会哭,”翠儿偏了偏,“但在凤仪宫却像个龟……阿呸,反正我觉得我们在凤仪宫当差,真是正确的决定。”
面对翠儿的嘻皮笑脸,青词保持沉默,将她拉离现场,离开时,往上头的梁柱看了一眼。
京城茶楼
“阿临,你最近似乎比本王还要忙。”
恭亲王倒了杯酒放在嘴边,一饮而尽,放在魏临身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恩,大理寺事情多,加上先前宫里刺客一事,我还在想要怎么回皇上。”
魏临带有深意望向恭亲王,恭亲王无所畏惧回看: “看什么,那事确实是本王做的,但那又如何,京城那人不是本王杀的,本王不过是借着刺客的名义去宫里晃了一圈,又没杀死人。”
“恩,确实没杀人,但把凤仪宫那位给吓着,如今皇上不想追究也不得不追究。”
“啧,狗皇帝,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跟龟孙子一样。”
魏临挪开酒,持起一旁的茶盏,先嗅上一口,清甜的滋味,犹如……
脑中闪过女子在御花园作画的场景,他恍了心神,阖上眼眸,再次睁开,已恢复清明,快到让人捉不住。
“别说那狗皇帝了,阿临,本王这边计划的差不多,你看……”
恭亲王压低声响,魏临稍稍贴近,耳畔不断接收恭亲王传递过来的口信。
从布局到各个对应方案,还有设想好每个人的结局。
恭亲王面目狰狞,以往挂在嘴上春风般的笑意消失无踪,只剩下嘲讽。
魏临垂眸,抿着茶水,对于眼前人突然觉得陌生。
“娘娘,官学的事奴婢筹备差不多,老爷那里也相当支持娘娘的决定。”
巧心将夫子名单奉上,蓝渺渺看了相当满意。
除了杏花书院的学子还有些退隐归山的官员纷纷出了一份心力,不分你我共同筹备,只为培养后代。
“恩,爹爹还说了什么。”
见巧心欲言又止,蓝渺渺便猜到巧心的话还没说完。
巧心吐了吐舌头: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娘娘,老爷还说这官学一事就交给他去办,说您身在宫中办起来不方便,要是被人捉住把柄就不好了。”
“爹爹真这么说?”
蓝渺渺挑起眉眼,半信半疑,手中的名单搁置在一旁,细细端详站在眼前的巧心。
挽起来的青丝遮掩住额前,就连眼眸的思绪也一并遮掩。
若非看见额上那几滴汗水,蓝渺渺差点就信了。
“真,真的阿。”巧心支支吾吾,眼神飘移。
蓝渺渺脸色一沉,笑意全无: “巧心,你也开始骗本宫了吗。”
语调哀戚且无奈,巧心一愣,连忙跪下: “娘娘,您误 会奴婢了,奴婢会这么说是因为……”
“因为什么。”蓝渺渺直盯着她,脸色不悦。
巧心攥着衣襬,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