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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那个吟诗做乐的贵女宴席?
这还是蓝渺渺递递第一次听见,京城贵女对她的评价,不免来了兴致。
“恩,为何?”
见蓝渺渺想不明白,贤妃捂嘴偷笑:“因为每年您去必夺第一,她们总觉得了无兴致,索然无趣。”
“……”
是不是拿第一,蓝渺渺已经没印象了,只知道那时参加百花宴的契机,全都是被推着出府的。
不然就是蓝溸溸小日子来,不方便去,才会请她出席。
凤仪宫今日除了迎接贤妃这位贵客外,小厨房里正准备着搓汤圆的材料,巧心领着大半宫女在小厨房里摆弄,声音之大,连处在正殿里的蓝渺渺和贤妃也被这阵吵杂声吸引。
“方才臣妾进来,便闻到一股浓浓的糯米气味,凤仪宫的厨子是又再开发心茶点?”
凤仪宫的菜肴,是各宫皆认可的佳肴,无论是什么菜色,凤仪宫的厨子都能用最美味的方式呈现。
这也是为什么,常常有别宫奴才跑来和巧心等人交好的原因。
原因无他,不过是想分一杯羹。
“不是,是本宫眼谗,让厨子备下做汤圆的材料,待会要和巧心她们亲自搓呢。”
贤妃眨着眼,不可置信:“您说您要亲自搓汤圆吗?”
“是啊,”蓝渺渺点头,看了眼窗外,天色还亮着,便补了句,“天色还早,贤妃要不要也一起?”
蒙蒙懂懂之下,贤妃待在凤仪宫和蓝渺渺等人搓汤圆。
尽管想不明白,为何要在宫里做这种事,但手中一次次握住糯米,戳揉成圆,她很快便忘了,此番过来凤仪宫的目的。
“娘娘,您不是还要送汤圆到皇上那吗,怎么就留了贤妃娘娘?”
趁贤妃没注意,巧心拉着她家主子到一旁说话。
蓝渺渺先是一愣,而后眨眼:“搓汤圆嘛,本来就人多才有趣。”
这话说出 来,她自己听了也不信,她绝不会承认,方才贤妃提起百花宴的样子,和蓝溸溸很像。
这才鬼使神差开口。
第36章 谁吃醋了。
御书房
朝阳殿一如既往的寂静; 只剩下研墨和批改的声响。
在一旁负责伺候的培元德,一点大气都不敢喘出声,就连打了哆嗦也只能搓着手臂。
紫檀木桌前的帝王打从酉时便频频朝窗外望去,像在等什么人。
不只帝王心系; 就连培元德也暗地焦急; 他好不容易让帝王龙心大悦; 要加他这月的俸银; 这下倒好; 没加成功,反倒要被减了。
培元德苦逼地想着,凤仪宫分明传了消息; 说皇后娘娘今日亲自煮了汤圆要送来朝阳殿; 这都什么时辰了; 还不见人。
一整个傍晚,亘泽睨着满山满谷的奏折,愣是一个字也没望进去。
听力灵敏本是一项优势,但今日却成了累赘。
他不停听着外头的动静; 每当听见形似的步伐; 便会停下动作,但往往得到的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落。
批改的力道逐渐增强,站在一旁的培元德都能感受到从帝王身上传出的低气压; 阵阵阴凉; 在这没有添加得御书房; 显得寒冷。
“皇,皇上,奴才以为娘娘应是晚些会儿便会过来了,毕竟现在风雪正大; 若强行前来反倒难以步行。”
培元德找了理由搪塞蓝渺渺可能忘了这荏,以安抚帝王的情绪。
亘泽不以为然一笑,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里头的情绪相当明白——再编,朕信了你的邪。
培元德哑口无言,总不能跑去凤仪宫找人算账,更不能强压着蓝渺渺过来,这苦,他只能吞下!
角落的铜壶滴漏来到亥时,御书房里的氛围呈现紧绷,剑拔弩长,稍有一碰触便会点燃帝王心中的烦闷。
培元德恨不得找理由离开,却有人好死不死凑上。
一位面生的宫女捧着茶盏进来: “皇上,奴婢煮了壶您最爱的雨前龙井。”
娇滴滴的嗓音让培元德听了想吐,真娇和假娇,自然分辨的出来。
培元德瞟了帝王一眼,见脸色的严峻和冷意,就知道这宫女要倒大霉了,换作平日可能直接让人给拖走,今日就……
没被五马分尸都算好的。
“培元德,你这太监总管怎么当的,阿狗阿猫都放进来当俸茶宫女,是当朕很闲,天天清人?”
亘泽搁下毛笔,冷眼看着。
那强大的气势岂是一位宫女能承受的住。
宫女扑通一声跪下,眼睑上垂着泪珠,好不可怜: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在这金銮城里,最不值钱的便是求饶声,发颤的求饶窜入耳中,亘泽无动于衷。
抬起手,要让人将这宫女收拾干净,外头熟悉的步伐声,让他停下动作,话锋一转:“带下去,别让朕再看到她。”
“是?”
培元德不解,先是瞧了那宫女一眼。
那宫女正因帝王饶命而露出笑意,五官确实有几分姿色,但完全不在那 条线上,顶多算是清秀,但一身狐骚味。
难不成帝王又换了口味??
培元德愕然朝帝王看去,见他面不改色掠过宫女,向外走去。
他向前踢了宫女一脚,跟着帝王出御书房。
下一刻,帝王的反常通通有了答案。
半个时辰前
“娘娘,这风雪越发大了,不如咱们还是别去了。”
搓汤圆耽搁太久,加上不好开口请贤妃提早离开,故到了酉时,还未前往御书房。
蓝渺渺本也想着风雪这么大,干脆别去了,但看着手中刚出炉的甜汤圆,脑子一热,决定前往御书房。
这些天不见帝王,也不想去见,只因先前的刺客事件,在帝王面前出了糗,她怎么会在帝王面前掉泪呢。
蓝渺渺个性好强,脆弱一面不喜让别人知道,更不用说落泪。
缓了这些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
“都走一半了,折返多麻烦。”
蓝渺渺拉紧斗篷帽,不让冷风窜入,但私毫没作用,无情的冷风灌了进去,她直打哆嗦。
“哈啾——”
“那您好歹也搭轿撵阿,何必用走的!”
巧心拗不过她家主子,只能心疼地看着主子捧着暖手炉取暖,时不时打喷嚏。
就她家主子心善,说夜黑路滑,风雪又大,别折腾那些奴才,坚持用走的,这下好了,送个甜汤过去,肯定又染上风寒。
几刻钟的路程,在风雪阻挠之下,花上了一倍的时间才来到朝阳殿。
“呼——这朝阳殿真该烧些炭火,太冷了,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撑过来的。”
蓝渺渺呼着手,寒风不断从她背后拂过,甚至钻进身子,她冻着手,直搓着。
亘泽一听见外头声响便走出来。
蓝渺渺刚褪下斗篷帽,因风雪的缘故,红通通的,脸颊边甚至有一道血丝。
她呼着手,不停用暖手炉取暖,却毫无作用,骨子里的凉意不断窜上,脑子晕沉沉的。
开始后悔送甜汤过来,但这话是不可能说出来,否则被巧心当作笑话打趣。
“巧心,这暖手炉……”能不能再加点炭火。
话尚未说完,双手便被一股暖意包裹住,放大的俊颜,让蓝渺渺先是一愣,而后蹲下欲行请安,被亘泽一把拦下。
“身子本就不好,还在这时候出来。”
蓝渺渺眉心跳了一下,咬着唇,想解释前来的缘由,但见亘泽面无表情,语调微凉,她突然就没胆子开口。
亘泽拧着眉,握住那双白皙的小手,想将身上的暖意传给她,小手却始终发凉,他不免有些烦躁,语气没控制。
待他想起,蓝渺渺小脸揪成一团,一脸委屈的模样,他看得心疼。
“哈啾——”
蓝渺渺打破这沉默的氛围,小手捂着嘴,眨眼盯向方才猝不及防的喷嚏,似乎朝帝王的胸口……
惨了!
蓝渺渺拿出帕子想擦,被亘泽握住:“以后别在这种天出来走动,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朕心疼。”
“……”
又是一个猝不及防的秀恩爱,培元 德翻了白眼,带着那闹事的宫女离开。
“培公公等等,那宫女怎么了,哭成那样。”
蓝渺渺喊住培元德,培元德眼角一抽,还未发话,便见帝王挪了脚步遮挡住。
“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理。”
亘泽罕见替培元德说话,蓝渺渺觉得其中有猫腻,又多说一句: “是吗,之前臣妾在朝阳殿时,怎么就没看过她。”
又瞟了眼,那楚楚可怜的宫女,语气不明:“还挺好看的。”
“这么晚了,尚未去歇息,在御前伺候?”
蓝渺渺眨着鹿眸,忍住胸口的不适,等宫女给她一个答案。
那名宫女也不知哪来的胆子,从培元德背后窜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蓝渺渺的裙襬: “皇后娘娘,您救救奴婢,请您一定要救救奴婢。”
“嗯?”
不明所以的求情,蓝渺渺一头雾水,还以为是帝王宠幸了她,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裙襬上的力道强劲,蓝渺渺娇弱的身子哪抵挡的住,稍稍一动,便传来撕裂声。
亘泽冷下脸。
“将人带下去,不用留了。”
“是。”
培元德挥了挥手,让人将宫女的嘴给堵上,给抬下去。
蓝渺渺什么也没搞明白,人就不见了。
“皇上,她……”
“皇后,你方才,为何执意要问那名宫女?”
亘泽将蓝渺渺带进寝殿,从未烧炭火的寝殿,今日罕见点燃。
寝殿里的温度,一看就知道这炭已烧上好几个时辰,想到亘泽的以往的作风,在联想到现在,蓝渺渺有股猜测。
“皇后,朕在问你话。”
进了寝殿,身上的暖意趋缓不少,蓝渺渺脱下斗篷,露出里头水色长衫,裙襬因为方才的撕裂,少了一大块。
白皙的腿若隐若显,蓝渺渺红着脸,想用一旁完好无缺的衣料遮挡,徒劳而功,后来干脆直接将斗篷拿过来做遮掩。
“芙蓉。”
一连喊了三次,蓝渺渺不回应也不行,鼓起勇气扬起头,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脖颈上传来柔软的皮毛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