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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气声一同响起。
“这话说得不错,刺客真正的身份极有可能就在朝堂上,甚至军营里,不过……”
“皇上,魏大人求见,说是为了刺客一事。”
亘泽利用余光看了恭亲王一眼,才开口: “魏临来的真是时候,肯定是带来捉拿的好消息。”
魏临的到来,如亘泽所想,果真是抓到刺客,但那名刺客陈尸在金銮城的西北树林之中。
“娘娘,您是对这消息的真伪有所怀疑吗。”
翠儿第一时间将消息呈上,却得来蓝渺渺的沉默。
蓝渺渺晃了晃头,揉着太阳穴: “无事,这事太过蹊跷,容 本宫再想想。”
来到那晚刺客拿刀挟持她的前院,蓝渺渺用手比划了几下,而后吩咐小李子去屋檐上查看。
“怎么样,有东西吗。”
小李子虽有一只腿不方便行动,但攀上屋檐的动作可是相当利索,倒让人小瞧了他。
“没有,奴才看了,除了些杂草之外,再无其他,哎,这是什么东西。”
小李子刚说完,便见不远处有个熠着光的细微物品,他身子娜了过去,将那物品握在掌心,才从屋檐下去。
“娘娘您看,奴才找到这个,就是不知道,跟刺客有没有关系。”
小李子将形似吊扣的东西呈上。
蓝渺渺细细端详,前后来回察看,最后在吊扣的底部,发现一个字形雕刻,字形采用百年前的小篆,若非蓝渺渺有钻研过,肯定看不出正是“苏”字。
“苏?”
鹿眸闪了闪,她认识姓苏的,也就只有苏婉容,但那名刺客身形是名男子,不可能是苏婉容。
况且苏婉容对兵法和这些刀剑一窍不通,更不能是她。
莫非是苏婉容的父亲,苏郡守?
“不对,一般人男子不会将吊扣放在身上,除非这吊扣是……”
灵光乍现,所有事情都有了答案。
“除非这吊扣是女子送给心爱的男子,男子才会将其挂在身上。”
蓝渺渺每说一字,眸中的笑意便更甚一分。
但现在又有个问题,若真是恭亲王所为,按照他的行为处事,不可能鲁莽到遗留证物给人捉住把柄。
事发后,除了魏临有上去过屋檐,就只有小李子。
小李子一头雾水,压根不清楚吊扣的作用,不可能是他。
那将这证物遗留在屋檐,最有可能的,便是魏临。
但魏临分明是恭亲王左膀右臂,为何还要这么做?
第34章 “皇上赏赐的东西,和这……
刺客身份猜测围绕在蓝渺渺心头挥之不去; 把玩着皇上先前赏赐的白玉画笔,沾了清水,在桌面上随意添上几笔。
神奇的事,蓝渺渺分明分毫未动; 那手却犹如有人操纵般; 自主动了起来。
鹿眸闪过愕然; 因垂着头; 巧心等人没查觉到她的异样。
蓝渺渺眼神跟着画笔的动作移动; 依稀看见水痕描出一个人形的轮廓,还是个男人。
“巧心,拿颜料和纸过来; 快!”
翠儿青词已去小厨房准备膳食; 在场只剩巧心侍候。
蓝渺渺猝不及防高喊; 吓得巧心站不住脚,踉跄几步,才稳住身,扭头去拿颜料和纸。
蓝渺渺一把夺过; 抛开往常大家闺秀的模样; 用衣袖擦干桌面的水渍,将纸铺在上头。
画笔似乎有着灵性,见桌上铺上了纸; 先是停顿; 而后沾染上颜料; 重头画起。
上头的画面,蓝渺渺相当熟悉,是那些纸卷上头的字转换成图像。
比起文字给的憾动,如今的图像更显震撼。
身穿极品亲王的朝服的男人; 拿着一把火放在凤仪宫前,宫门后站的人,蓝渺渺再熟悉不过,是她的姐姐 蓝渺渺,和贴身婢女巧意。
眼神里的空洞和不抱希望的神情,刺伤蓝渺渺的眼眸。
恨意和酸涩在眼眶中转着,蓝渺渺缩着肩膀发颤,双手紧紧嵌在膝上,青筋浮起,可见她此刻的情绪激动。
“娘娘,您脸色怎么这般难看,”见主子迟迟没答话,又一脸晦涩,巧心蹲下,握住主子的手,再度轻喊着,“娘娘,您可别吓奴婢,身子哪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巧心担忧的嗓音频频窜入耳畔,蓝渺渺深呼吸几口,平缓情绪,才开口: “本宫无事,只不过是想起一些事,顿时有些难以消化。”
语调平稳,听不出来有任何问题,但秀眉拢起的弧度未降,巧心再怎么粗神经,也能感受到此时主子情绪不佳。
“可是……”
“本宫想喝杯牛乳茶,你去小厨房拿一壶过来,好吗。”
巧心有再多的话,也被蓝渺渺强行吞下,步出寝殿,将空间留给她。
蓝渺渺抚着桌上的白玉画笔,白玉散发着阵阵的暖意,材质似乎和她的玉佩相仿。
将玉佩拿出来比对,平放在桌面,果不其然玉里头的纹路走向基本是一样的。
“怪了,这么巧?”
“皇上赏赐的东西,和这玉佩出自同块玉。”
玉这种东西,稍有研究的人都知晓,每块玉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物,里头的纹路皆是仅有一个,绝无重复。
能碰上相同纹理的玉制品,可以说是相当罕见。
想破脑袋,绕了一大圈依旧没想出个所以然,蓝渺渺胸口抽疼,将玉佩捂在胸口,趋缓痛楚。
“娘娘,丽修容娘娘求见,您要见吗。”
巧心端来刚煮好的牛乳茶,顺道带来丽修容求见的消息。
蓝渺渺接过,抿了一口,甜而不腻的滋味在嘴中化开,微凉的手贴在杯缘上,取暖。
将画笔玉佩收拾干净。
“见,倘若不见,待会甘露宫又派人过来请本宫过去了。”
经过这次事情,蓝渺渺算是看清太后的立场,打着养育之恩大过血缘之情的幌子,为所欲为,丽修容尚未进宫前还未表态,但进宫后,丑陋的嘴脸通通表露无遗。
亘泽被喊去甘露宫训斥一事,蓝渺渺自然略有耳闻,培元德甚至还刻意过来,转述,说亘泽有多可怜,蓝渺渺听了哭笑不得。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本就就腿疾,手臂又伤了,这些请安就免了。”
蓝渺渺按惯例嘘寒问暖一番,面上看不出方才情绪的激动,却忽视泛红的眼眶。
“你的手可好了些,本宫这有些去疤的膏药,待会拿些回去。”
丽修容看了一眼,以为是为了刺客的事情大惊小怪,不免有些来气: “多谢娘娘,臣妾心领了,姑母已赏赐臣妾许多,就不再多拿了。”
直接抬出太后压她,蓝渺渺淡笑点头: “母后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见蓝渺渺面不改色,丽修容更加气不过,手臂隐隐做疼,她将这 些通通归罪在蓝渺渺身上。
若非蓝渺渺毫发无伤,那刺客也不会转向她的霞华阁,她也不会无端受牵连。
瞥见角落的一等炭,怒意更是火中烧。
她也天生体寒,怎么就没这般待遇。
“姑母给臣妾的东西理当是最好的,但再怎么好也比不上皇后娘娘有皇上的宠爱。”
蓝渺渺捕捉到,丽修容那双漂亮的眼眸闪过狠捩,不禁无语。
此次的刺客事件于所有人而言,没人想发生,丽修容无端受牵连,她也感到遗憾,但仅因为这样,就将错通通归咎在她身上,未免太过不公平。
“丽修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娘娘心知肚明,皇上本就鲜少前来东西六宫,每次进来必来您这里,各宫的姐妹引颈期盼,最终都失落转身,您都毫无愧疚之心吗。”
丽修容的咄咄逼人,让一侧的巧心忍不住出声: “丽修容娘娘,您这是面对皇后娘娘该有的态度吗。”
先是从前的余修仪再到如今的丽修容,没有一个是有脑子的,蓝渺渺揉着太阳穴,觉得无奈。
“巧心,倒一杯牛乳茶给丽修容尝尝,喝甜的有助平缓焦躁的情绪。”
蓝渺渺那不以为意的模样,更是火上加油,丽修容起身,将手臂上的包扎拆下,露出骇人的伤疤,一道鲜红色成痂的疤痕,横划在右手臂上。
“娘娘,看到臣妾这伤疤了吗,都是因为您,臣妾才会被无端遭受牵连,对此,您都没有什么想说的?”
丽修容莫名其妙的说词,蓝渺渺挑起眉回看,心底那丝怜悯化为云烟消散。
“没有,第一,刺客的事情,本宫并非道士没有神机妙算的功力可以料到他会潜入宫里进行刺杀;第二,你受伤的事本宫很是遗憾,但和前一点一样,本宫怎会知道他从凤仪宫离开往霞华阁去了?”
“再来,那日刺客也用剑抵着本宫的下颚,本宫很是害怕,人人都怕,这宫里不只丽修容有恐惧,若真这么说,皇上岂不是分身乏术,每个宫都得走一遭了。”
蓝渺渺的回应,和丽修容原先猜测的走向相反,顿时一噎,不知如何接下。
蓝渺渺冷笑,指尖敲着桌面,鹿眸微挑,给人一股冷冽的气息。
“况且,皇上就是爱来本宫这,你管得着?”
“别忘了,本宫可是皇后,皇上和本宫鹣鲽情深,最正常不过了,将你这妒忌之心收拾干净,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前朝妃嫔因妒忌皇后,而被处、以、极、刑。”
咬字缓慢且清晰,丽修容神色一变再变,最终惨白。
目光放在坐在上首的女子身上,方才那股冷冽气息全无,恢复至平日那般惬意,友善。
若非亲眼所见,她都要认为方才的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
“臣,臣妾,告,告退。”
眼前那杯牛乳茶不断散发出甜腻的滋味,喜爱甜食的她,却提不起兴致,她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太恐怖了。
尤其是 皇后。
丽修容软着腿离开,蓝渺渺笑着看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哼了声: “无趣。”
“都是些没脑子的。”姐姐前世怎么就这般憋屈,明明以她的聪明才智,能够宠冠六宫的。
摆脱了丽修容的纠缠,蓝渺渺没觉得轻松,唤来巧心。
“送几罐去疤的膏药去霞华阁,就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