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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木大喝一声,忽然浑身发颤,只见他原本光洁的脸上,忽然浮现皱纹,原本的黑发,也开始从发际开始,肉眼可见地变白。
这正是这一招“譬若朝露”的霸道之处,强行逆转长生之力,让人迅速地衰老腐朽,一旦中招,那是极为难解!
桃木公一招得手,哈哈大笑,正要继续催逼功力,将季木身后的苏无花也卷了进来,忽然听季木痛哼一声,身形古怪的一转,不知怎的,竟是已经转到了苏无花的身后,而他的脸颊,顿时又变回光洁,头发也重新变黑,承受这一招后果的,成了刚刚还在他身后的苏无花。
季木不顾苏无花的痛呼之声,双掌一推,只见一道黑白色旋转的光球轰然而出,桃木公猝不及防,胸口中招,顿时口吐鲜血,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两仪阴阳转!
离花宫的绝世武学,竟是将两人之力,瞬间合一,而一人所受伤势,也由另一人完全承受,在两人合力发掌之下,桃木公如何抵敌得住!
只见那季木和苏无花一掌击退桃木公,却也没有追赶,闷哼一声,坐倒在地,两个人都是脸色苍白,赶紧调息回气。
这一场先天大战,竟是两败俱伤!
隐在暗处的风子岳,忽然露出一丝微笑。
【第七十五章 第一个死在他手的先天高手】
(第二更!虽然晚了点,不过还是持续给力!接着还有!)离花宫中三个最厉害的先天高手,同时负伤,还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么?
风子岳这一条移祸江东之计,如此轻易的成功,自然是因为他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信任可言,而桃木公又是个傲慢跋扈的人,又从不曾出离花宫一步,性子也是暴躁愚蠢,所以才一怒之下,完全不听季木的解释,才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三个先天高手受伤,风子岳基本上有了在离花宫中横着走的实力,当然要趁他们病,要他们命,不过在此之前,他要看看这三人的伤势分别如何,决定先出手对付哪一个。
季木与苏无花二人,击退桃木公,却也是在“譬若朝露”这一招怪招之下受伤非轻,各自面色惨白,原地调息,而被转移成为替身的苏无花,伤势更是沉重,脸色蜡黄,额头上满是皱纹,一时竟没有完全回复。
良久,他才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表情,对着还在闭目养神的季木,冷冷地哼了一声。
“师弟,你这手借刀杀人,倒还真是毒辣!”
两仪阴阳转,本来是两人合力,同攻同守,同生共死的神奇武学,出手的力量,是两人合力的力量,而受到的伤害,也是两人分摊,也就是说,本该是两人都受到譬若朝露这一招的伤害,但如今季木脸上,却早已恢复了中年人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有受这一招的影响。
也就意味着,桃木公的绝招,全部打在了苏无花的身上。
苏无花也是无奈,刚才施展两仪阴阳转之时,两人同命,季木要将伤害转移给他,他也只能承受,还要将力量借给季木迎敌,谁知这个师弟竟然如此阴狠,伤害转移之后,竟不吸转,让他全部承担了下来。
季木苦笑一声,睁开眼来,“师兄,你可不要怪我,如今大敌当前,如果我们两人同时受了重伤,那还有何人能阻挡那神秘的黑衣人在我离花宫中大肆屠戮?为了我们离花宫一脉,也只能让你师兄牺牲一下,做师弟的,也是心中有愧……”
他讲的倒是冠冕堂皇,苏无花脸色一变,心说要牺牲怎么这个当宫主的不先牺牲?不过他也知道此刻世易时移,自己身受重伤,决然不是季木的对手,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闷闷地忍了过去。
风子岳隐在暗处,听得分明,这季木武功不行,为人倒是个老狐狸,将这苏无花耍的团团转,怪不得苏无花身为师兄,两人修为也是相若,这宫主之位,却是传给了季木。
如今季木虽然受伤,但看来并不严重,他已经将大部分伤害都转移给了苏无花,而苏无花,则是伤得很重,倒是一个下手的好对象。
只是这两人同在一处,要在季木的面前杀死苏无花,倒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么,先去杀掉桃木公?
风子岳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来,桃木公依然生存,可以牵扯离花宫的精力,让离花宫腹背受敌,难以兼顾;二来,则是桃木公刚才被两仪阴阳转绝学所伤,只怕是伤得要比苏无花更重。
纵然他是先天药师,要调养好这个伤势也并不容易,倒是可以稍微先放一放。
风子岳的目光,还是投注在身受重伤心气难平的苏无花身上。
苏无花如今容色憔悴,真是变成了一个丑老头儿,平素鹤发童颜的模样,自然是完全寻觅无踪。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步履蹒跚,走起路来还是有些摇摇晃晃。
季木吃了一惊,“师兄,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苏无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当然是去找个鼎炉采补,好恢复伤势,否则的话,我只怕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那岂不是任你宰割?”
季木想了一想,也是跟着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给师兄护法!”
苏无花瞪了他一眼,哈哈大笑,“我在里面玩姑娘,你帮我看门?稀奇,稀奇,师弟,这是四十年来未有的事情了吧?”
他心中甚是得意,也知道如今离花宫外敌当前,季木也不会希望他真的死了,要是他挂了,离花宫中,季木一个人独木难支,说不定真要被那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灭了满门,何况现在还有一个捣乱的桃木公,这老疯子虽然受伤很重,但他在这里也呆了几十年,熟悉地形,若是找个地方一躲,也难以寻觅。
等他养好伤出来,季木若是没被那黑衣人搞死,对上桃木公也讨不了好处,如今苏无花和季木师兄弟俩,倒像是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师兄,这本来就是小弟该做之事。”
反正季木刚才两仪阴阳转已经占了便宜,让这个师兄口头上捞回一些,也没有什么。他也是想得清楚,如今离花宫、桃木公和黑衣人三方之中,黑衣人实力未明,但至少肯定不会胜过他们师兄弟合力,否则也不必躲躲藏藏,而桃木公的实力在自己之上,但对上他们师兄弟两人,也只能吃瘪。
也就是说,有季木和苏无花两人联手,是三方中最强的一方,但若是死了一个,那可就说不定成了最弱的一方,所以哪怕是给苏无花看门护法,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苏无花哈哈大笑,意甚欢畅,转头就走,季木面色阴沉,就跟在他的身后。
风子岳见他们并不是往后山而去,心中也稍稍安心。毕竟后山那些新来的姑娘,尚未调教完毕,不是上好的鼎炉,偶尔要尝个鲜没问题,但遇到疗伤这些事情,他们还是会选择已经制好的鼎炉。
如今离花宫如临大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修为稍低弟子,都是紧紧跟在几位长老身边,不敢稍离。
不过风子岳以太玄感应篇的心法潜踪匿迹,效果奇佳,缀在季木和苏无花两人身后,竟是一直都没被发觉。
只见他们二人从大殿出来,穿过两重院落,又到一处中殿之中,看门的弟子见宫主和大长老来,慌忙开门,迎了他们俩进去。
风子岳远远见他们进了中殿,想了一想,退回去寻了一处岗哨,又杀了几名弟子,脱了他们的衣服换上,一路摇摇摆摆、慌慌张张地重新往中殿而来。
看门的弟子不认得他,也奇怪怎么会有宫中弟子还敢落单,风子岳却是不待他们发问,先开口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快放我进去禀告宫主和大长老!坏事了!”
那看门的弟子吃了一惊,见他满身血迹,神色惊慌,慌忙问道:“这位师兄,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敢一个人来此,不怕那黑衣神秘人么?”
“怕!怎么不怕!”风子岳哀声大叫,心中却是暗自好笑,“他正在大殿放手大杀,我这才来禀告宫主,让他们快去迎敌,不然我们弟子,全都要被杀干净了!”
“竟有此事?”看门弟子慌得手脚发软,“他可曾往这边而来?”
风子岳摇了摇头,“我看他还杀得尚未尽兴,总要杀光了大殿中的长老和弟子,才会往这边来,我们几个兄弟已经四散逃走,各自找地方躲起来了,我想着还是找到宫主和大长老才是安全,这才急匆匆赶来!”
看门弟子心道就算是跟宫主在一块儿,也未必就能安全,心中惶恐不安,“既是如此,师兄赶紧进去禀告,我也先去找个地方躲一躲!”
离花宫中地方广大,要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没准那杀神不会发现。看门弟子怀着侥幸心理,一溜烟地就跑了。
风子岳微微一笑,踏入中殿之中,却见殿中空空荡荡,并无一物,不由大奇。
分明季木和苏无花是打这儿进来,怎么会不见了踪影?
“莫非是有密室?”
风子岳四下打量,只见对面一副九龙纹璧甚是广大,颇有可疑之处,他上前打量,机关之学他虽然不甚精通,但也偶有涉猎,探寻一番,心中有了计较,伸出手指,在中间那条金龙的双眼上一捺,只听嘎嘎声响,九龙纹璧裂开,露出一条暗道来。
“怪不得找不到鼎炉所在,原来还藏在密室之中。”
风子岳见这密室黑暗阴冷,不由也是义愤填膺,探身而入,只听嘎啦啦一声响,背后的暗门又关上了。
他这几日在离花宫中寻觅,虽然也见几个零散的少女鼎炉,却不知她们平时都在什么地方,如今看来,却全是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之中。
“真真可杀!”
风子岳一路行来,却见这暗道两边,都是一扇扇的小门,小门之后,都是立着一个面无表情双目紧闭的少女,一丝不挂,看上去姿容都是上等。
那小门之后的空间极为狭小,坐卧也都是难能,却不知这些神智迷失的少女,是如何生存,照这么看来,就是每天都这么站在此处,只等有人召唤,便去服侍,完全不能再称之为人。
风子岳一路往前,却见这暗道极长,其中也不知囚禁了多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