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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过当日的剑圣,算不了什么,今日一战,我要战的,是你这位已经踏临巅峰,领悟不可思议之境的剑中圣者!”
“出剑吧!”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论剑!死之剑意!】
风子岳的声音清朗,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风起云动!
朱雀剑圣朗声长笑,却并没有应声而出剑,“不必着急,距离我们决战之期,还有两日,你的朋友帮你舍身试剑,你可以向他们问问我的剑法,到约定的日子,你再出手也就是了。”
“到时候,让你死而无怨!”
他长笑已毕,当即就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就连面前的风子岳,都不再在意!
风子岳微微一笑,浑身的气势也松懈下来,缓缓退到了大牧祭等五人的身边。
“风公子!”
“风大哥!”
诸人纷纷都围了上来,风子岳微微颔首示意,这才转头向大牧祭和聂云骢行礼。
“累得大牧祭大人和聂老师出手,在下心中有愧。”
大牧祭和聂云骢地位崇高,辈分又尊,他们俩为风子岳下场试剑,虽然是朱雀剑圣先点的名,但风子岳也不敢失了敬意。
“无妨,有此一战,我心大快,你倒是要多谢大牧祭大人……”
聂云骢心情畅快,倒也不甚在意,他心心念念只是想一窥武学的更高境界,有机会参与这巅峰一战,对他来说是老怀大畅,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后悔,所以抢在大牧祭之前说话,也是为了给风子岳解释当时的情形。
大牧祭也是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萧别离无论如何也会找上老夫,风公子不必介意。”他顿了一顿,又皱起眉头,“倒是他如今的剑法,含而不露,已经得了返璞归真,凝聚一体的境界,恐怕是不好对付,趁着还有两日时光,我们倒要细细参详……”
他将手一招,请风子岳和刚才参战的众人一起离开了朝阳正门,也不回月主神殿,就在朱雀书院之中找了一间精舍,一起坐下商量。
“刚才一战,我们五人合力以月王剑阵挑战萧别离,只能支撑半日,想必各位都有些感悟,不如一起谈谈,也作为风公子两日后约战的参考……”
大牧祭咳嗽连连,他坐了主位,等不及寒暄,一开口便是正是。
他的地位崇高,尚且如此着紧,其他人自然也知道事态严重,回想起朱雀剑圣的剑法,都是暗自心惊,一时之间,室内倒是沉默了下来。
“我先说吧……”
剑痴看了看周围,还是忍不住第一个开口。
在月王剑阵之中,他位于攻击的前列,本来是应该与剑圣接触最多的人,可惜因为不过一招之后剑阵就由攻转守,他大部分的时候,都只是起到查漏补缺的作用。
但即使如此,他也最贴近剑圣,最能感悟其剑法之中的威势。
“剑圣用剑,竟然已无一丝力量外泄,从外表看来,软绵绵地并无力量,但一旦接触,就是雷霆万钧……”
剑痴说起此事,固然是心有余悸,还不由悠然神往。他也是痴迷于剑之人,对这种剑道的更高境界,自有沉迷。
飞红尺素点了点头,她与猗兰霓裳两人在两翼承担了巨大的压力,面色也不甚好看,“比之三年之前,萧别离的剑法有了突破性的进步,纳天地于芥子,一剑刺出,不动如山,威严内敛,已胜过我多矣……”
她叹了口气,三年之前她虽然败在剑圣手中,但也不过只是一线之差,如今的她,却已远远不是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的对手。
这种人,怎么也能悟到这样的剑法。
“家父曾说,用剑之人,只需要诚于剑,不需要诚于人——萧别离虽然野心勃勃,用心阴狠,贪婪自负,但一生倾注于剑之上,倒是事实。”
猗兰霓裳接口叹道,“他今日的剑还有一点奇怪之处,就是无论什么招式,都将变化去尽,不留一点余地,这却是我所不解之处……”
高手出招,总会留下变招,以备不时之需,只有莽撞的初学者,才会将所有的变化去尽,招式用老,但这种情形出现在剑圣身上,就让人觉得疑惑。
“不错!”
聂云骢点了点头,“猗兰大小姐看到了问题的关键,剑圣如今,似乎已经掌握剑道至理,知道自己每一剑都是对的,自然不需要任何的变化和余地,这也就将剑法的精髓和力量,淋漓尽致的发挥了出来……实在是让人难以对付……”
“哈哈哈哈哈……”
大牧祭长笑一身,接着又是连声的咳嗽,他拍掌大赞。
“几位果然都是资质了得的人物,想不到你们竟然看出了萧别离的剑意,那就不用老夫多说——风公子,他的剑招,已经得了动归于静,生趋于死的剑意……”
“也就是所谓,死之剑!”
天地之间,死亡的力量,最不可抗拒。
无论是怎样的人,都会被死亡所带走。
万物有生即有死,必然由动归于静,生趋于死。
朱雀剑圣一生用剑,悟得返璞归真的境界之后,所有剑意凝于一处,竟然是到了极静的剑意!
万籁俱寂,一切不动!
——这就是死!
死之剑意!
这样的剑招,让人无可抗拒,就像是死神一般,无情地收割着人命,这已经不是人世间可以抵抗的力量。
他的武功,也已经臻于聚天绝顶,开始踏出神秘莫测的更高境界之一步。
“朱雀七宿之中,已经没有他的对手,就算是星河浩瀚,也不过就同样进入这个境界的人能够胜过他而已。”
大牧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居然还面含笑意。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却是露出疑惑之色。
朱雀剑圣已经强到这个地步,风子岳又会怎么是他的对手?在这种情形之下,大牧祭竟然还能够笑得出来?
“不过……”
大牧祭顿了一顿,目光停留在风子岳的身上,赞许地微笑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有看错,风公子这三年的修炼,也应该初步体悟了这个境界,返璞归真,踏入最后探索更高剑道的门槛了吧?”
“当今朱雀七宿之中,能够与剑圣一战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猗兰大小姐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神圣对决!】
整个朱雀七宿之中,能够与剑圣正面放对的,只有在剑窟之中修炼三年的风子岳!
他到底如今到了何等的境界?
就算是飞红尺素或是猗兰霓裳,现在都已经看不出来。
如今大牧祭却是一口道破,众人不由都是浑身一竦,脸上露出惊喜之意。
大牧祭何等眼光?他隐居在朱雀七宿的时日,就比剑圣成名的时光还要长久,一生之中,见过多少高手,就算是如今身子衰朽,武功退步,但是眼光却比以前更要老辣!
风子岳谦虚地笑了笑。
“蹉跎三年,并无所成,勉强领悟返璞归真的境界而已——比之如今的剑圣,只怕还要略逊一筹……”
他挡下剑圣一剑,心中已有评判,单论境界,他还是要略逊一筹。
毕竟剑圣万年积累,一朝勃发,这根基之厚实,是他无法比拟的。
“……不过,两日后一战,我必当全力以赴,绝不会败!”
风子岳的语气之中,带着充足的信心。
※※※“两日之后,神圣对决?”
不知何时开始,风子岳的剑神之名,在朱雀七宿之中渐渐散播开来,大部分人,都已经习惯称呼他为剑神,就像称呼萧别离为剑圣一样。
当一个人被冠以这样的名头之后,他们的真实名字就会渐渐被遗忘,直到他们失败为止。
所以无论是剑神和剑圣,都是不能失败的存在。
两日后的对决,必然是光彩夺目!
即使是在千百万亿里之外,也有人关注着这星河偏远角落的比斗。
“已经追查清楚了,那人进入剑窟,就是从逃亡已久的猗兰一族之门踏入……”
静室之中,一个道装打扮的中年人闭目养神,底下一个黑衣人正在轻声报告。
玄真子,乃是天渊门下天渊无常最得意的大弟子,在天渊无常长年闭关的情况下,几乎已经可以算是天渊门之主,势力横亘星河。
他的武功,也已经超越了一般人的想象。
从外表上看,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矮胖子,脸颊微圆,看上去甚为敦厚,但凡是接触过这位天渊门大弟子的人,无一不为其气势所慑,甚至在他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
“朱雀七宿,天印世界?”
玄真子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之中蕴含金石之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这可是一处偏远的所在……不过此人不但害了师父最心疼的小师弟,连杀我三位师弟,看来无论如何在师父出关之前也要走上一遭了……”
天渊无常若是知道现在的状况,一定会怒不可遏,到时候他这个掌门弟子,只怕也要落得没脸,只有趁着师父出关之前,将这人除了才是。
虽然做了这个决定,但玄真子却并没有轻视敌人。
对方能够杀了萧萧一鸣、丹红娘子和骆舞象,武功之高绝不容小视。
“……而且你还说,两日之后,他就要与那朱雀七宿的第一高手萧别离一战,那偏远之地的高手,竟然也体悟了聚天巅峰归真之境,倒是有些意思……”
玄真子顿了一顿,面色一凛。
“下去准备好星河通道,我要穿过万千星河,亲自去看看这一场比斗……顺便,不管胜者是谁。”
“——我都要拿下这风子岳的头颅!”
他的语声坚决,底下的黑衣人也不由打了个寒噤。
从星河中心,直达朱雀七宿这样的边远之地,要打开星河通道不知要耗费多少资源,大约也只有天渊门这样的庞然大物,才会满不在乎这样的消耗。
“是!”
他恭敬地答应了一声,在黑暗中隐去了身形。
※※※无穷星空之外的朱雀七宿,却无人知晓这人将要降临。
两日,匆匆而过。
旭日东升,这已是剑神与剑圣决战之期。
从那日与月王剑阵一战之后,朱雀剑圣就一直停留在原地,不言不动,双目紧闭,就好像是泥塑木雕一般。
围观之人,也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这位无敌的剑圣。
在两日的等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