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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捏捏少女的柔软的小手,“当然不是,岳父根本没找你,我瞎编的。”
他嗓音轻快,丝毫听不出任何的愧疚感,甚至还带着些许得意。
虞鱼滞了下,旋即鼓起雪腮,用力抽出了自己的小手,“你骗我!”
“是,是我不对。”
沈宴低着头,纤长的睫羽在眼睑下洒下淡淡阴影,“可是我一见你跟他在一起,就想起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话,想起你们是青梅竹马,想起你们的婚约。”
沈宴蹙眉的样子既美丽又脆弱,“鱼儿,我害怕。”
且不说虞鱼心里到底气不气,就凭沈宴的这句‘害怕’,虞鱼当真是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还有些后悔先前的所作所为,让沈宴留下了心理阴影。
主动拉住沈宴的大手,虞鱼望着沈宴,杏儿眼真诚道:“宴哥哥你不要想这么多,我的心里是只有你的。”
“真的?”沈宴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的木娃娃,“那你能不能把这个小东西送给我。”
虞鱼啊了声,不敢相信沈宴竟然会喜欢这种幼稚的小东西,“你要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不让她睹物思人!
沈宴没解释,只是垂下眸去,嗓音幽幽,“你不愿就算了,毕竟是宋小公爷的一片心意,你不舍得也是应。。。”
什么舍得不舍得,越说越离谱了!
虞鱼赶紧把木娃娃塞进沈宴手里,“给你给你,你快别胡思乱想了!”
东西到手,沈宴便笑了。
情不自禁地拉起少女的小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亲,桃花眼里明晃晃的得意,“鱼儿对我真好!”
他脸色变化之快,叫虞鱼无奈地笑出声,又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把,“知道我对你好,就别想这么多。”
她和宋琢光明明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沈宴在紧张些什么。
不过他的紧张也恰恰说明了对自己的在乎,所以一点儿无关紧要的小谎话,倒也无伤大雅。
二人心照不宣地又说了会话,沈宴这才揣着木娃娃回了阳澄轩。
沈十六回来时,就见自家王爷随手扔了个东西过来,他立马伸手接住。
沈宴懒懒道:“随便找个地方收起来。”
嗯?这个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沈十六低头看了眼,发现是个木娃娃后有些惊讶,但他没多问,一边摩挲着手里的木娃娃,一边想着该放到哪里才算随便。
指腹碰到娃娃的底部,触感有些不对。
沈十六下意识将娃娃翻过来看了眼,“王爷,这底下有字。”
沈宴翻看书信的手一顿,“拿来。”
憨态可掬的木娃娃又回到了他的手里,沈宴不得不承认,这小东西在雕工上的确没话说,显然是费了很大功夫的,连衣服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只可惜落在了他手里。
将木娃娃翻了过来,沈宴果然看见了底部的字迹——娇。
沈十六探头过来,好奇问:“王爷,这个娇字可有什么深意?”
结合送礼之人,沈宴轻扯唇角,“鱼儿本名虞娇。”
“所以这东西是——”
“宋琢光送的。”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就凭这一个字,就能看出宋琢光在乎的到底是谁。
一听是王爷情敌送的,沈十六立即道:“那还留着它作甚?属下这就把它扔到炉子里去!”
“这怎么行,人家小公爷的一片心意。”
沈宴抬眼看了一圈,“就摆在那儿的窗台上吧。”
“摆——”
沈十六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显然想不通自家王爷为何要把情敌的东西摆在房间里日日观看。
难不成。。。是以毒攻毒?借此来日日提醒勉励自己?
念此,沈十六看向沈宴的眼神越发崇拜了,“是,王爷!”
木娃娃被放到了阳光明亮的窗台边,沈宴翘着腿看着,心情又明朗了几分。
虞鱼,虞娇。
连名字都是不一样的,又怎会是完全相同的人?
连这个都拎不清,宋琢光呐,不足为惧。
第一百零一章 沈宴亲过这里吗?
及笄礼过后; 虞鱼就时常在家中碰见宋琢光。
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听府里的人说,她没回府之前; 宋琢光就时常前来找两位哥哥切磋武艺、聊天品茶。
只是现在的宋琢光似乎变了许多。
不仅是穿着上; 从一袭红衣改成了淡雅的月白,连性格都沉稳了许多。
以前他们两人见面时; 宋琢光总是阴阳怪气的,惹得虞鱼忍不住跟他互呛;现在碰了面,宋琢光都是笑盈盈的,说话也不带刺了。
虞鱼自己分析了下,觉得是宋琢光终于明白自己不是他和鞠如云的幸福道路上的绊脚石了; 所以态度才温和了许多。
今日虞鱼去找沈宴,果不其然又在路上碰见了宋琢光。
“小鱼。”宋琢光微笑着走近,“大哥可在府中?”
“大哥?”虞鱼想了想,“我昨天好像听他说过,今天要跟什么公子去山里打猎; 应该是不在的。”
宋琢光目露遗憾; “好吧; 那我明天再来找他。”
说完; 他转身欲走,又突然想起什么; 扭头道:“茶馆新来了个说书先生; 听人说他讲的极好; 我正想过去听听,你要不要一起?”
虞鱼闻言杏眼一亮。
她这些日子一直闷在府里,虽然有沈宴陪着,但时间长了还是觉得有些无趣; 出去听些好玩的故事也未尝不可。
只是。。。看着宋琢光明亮的星眸,虞鱼不好意思地说:“你先去吧,我还要去找宴哥哥,待会咱们茶馆见。”
沈宴同她一样,都是个小心眼,见不得彼此身边桃花盛开。
沈宴能约束自己不同旁的女子单独相处,她也应当如此,这样才显得公平。
看着少女唇畔的蜜一般的甜笑,宋琢光抿了抿唇,终是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他一走,虞鱼就拉着沈宴去了宋琢光所说的茶馆。
馆内门庭若市,吆喝声和掌声不绝于耳。
包间已经没了,虞鱼也不讲究这个,让店小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
沈宴四处看了一圈,低头问:“不是说宋琢光也在,人呢?”
“不知道呀。”
虞鱼已然沉醉在说书先生的故事中,回话也很是心不在焉,显然没把宋琢光放在心上。
沈宴对此喜闻乐见,没再多问,低头剥起了瓜子。
故事嘛,自然要和瓜子搭配起来才更有滋味。
二人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街对面的宋琢光轻易就瞧见了里边的二人。
威名远扬的摄政王沈宴,如今就像个贴心的奴仆,仔细地将一颗颗瓜子剥好送到虞鱼的唇边,还时不时递上茶水让她润喉。
二人的相貌和气场很难不引起周围人的关注,甚至都有人在偷偷笑他,可沈宴就像没看见一样,动作未停,连眼神都是一如既往的宠溺缠绵。
扪心自问,换成自己,是绝然做不出来的。
但。。。他可以学。
长袖下的大掌已然紧握成拳,宋琢光闭上眼,喉结轻滚,片刻后才道:“阿旗,按计划行事。”
“公子三思!”阿旗看着都要哭了,“公子您若是真这么做了,只怕虞小姐是要记恨您一辈子!您的前程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少年锋利的眸光给吓了回去。
阿旗缩了缩脖子,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终是低下头去。
“是,公子。阿旗这就去办。”
…
听完故事,又同沈宴在街上逛了一遭,虞鱼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府。
刚回宝珠阁,就听到绿莹说,刚才鞠如云身边的丫鬟银杏来了。
“哦?她来做什么?”虞鱼好奇问。
绿莹道:“银杏没说,只说鞠如云想跟小姐见一面,若是小姐同意,明日就去国公府找她。小姐要去吗?”
虞鱼想了想,左右明日也没事干,去见一面也无妨。
于是翌日吃过早膳,叫人跟沈宴说了声,虞鱼就带着红拂去了宋国公府。
她早,没想到银杏比她还早。
虞鱼到时,她已然在门口等着了。
“小姐来了!”见她来了,银杏似乎很激动,热情地将虞鱼往府中领,“我家小姐已经在等着了,虞小姐请随奴婢来。”
虞鱼随她往前走,“不知鞠小姐找我有何事?”
“这个。。。”银杏为难道,“奴婢不能说,待会您见了小姐就知道了。”
“好吧。”
走过了几个游廊,又穿过满园芳香的小花园,银杏笑着回头道:“小姐,马上就到了。”
虞鱼嗯了声,擦了擦额角的薄汗,“你家小姐住的还挺远呢。”
“是,虞小姐应当也看出来了,我家小姐喜静,因而院子也离得远了些。”怕她中途停下,银杏忙道,“前面就是了,辛苦虞小姐再坚持一下。”
“没事,你继续带路吧。”虞鱼道。
又走出一段路,终于瞧见了银杏所说的小院。
“到了!”银杏松了口气,笑容也变得灿烂了几分,“小姐就在里边等您,虞小姐快进去吧。”
她松了口气的模样太过明显,让虞鱼起了几分疑心,“你不同我一起?”
银杏愣了下,旋即笑着说:“猜到您要来,小姐吩咐厨房给您做了糕点,奴婢还要过去给您端来呢。”
“…哦。”
虞鱼咬着花瓣唇往小院里看了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想到这里是宋国公府,是她干爹干娘的地盘,应当也没什么危险。
她提步走了进去。
“鞠——嗯,宋琢光?”虞鱼杏儿眼眨巴两下,惊讶问,“怎么是你?鞠小姐呢?”
示意她过来坐,宋琢光低头给她倒茶,“我娘找她有事,她还没回。”
将果茶推到她面前,宋琢光抬起明亮的星眸望着她,“我娘最爱喝的果茶,你尝尝看。”
“好。”
虞鱼不疑有他,端起来抿了口,果子独有的清甜顿时在口腔中溢开。
她弯着眼眸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喝!”
“喜欢就多喝点。”宋琢光又拿起茶壶给她倒上,漫不经心问,“你与焰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