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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苗佩服。”
郭平摇了摇头,道:“瓜州渡口与扬子桥之间有一处高地,为防止瓜州渡口的援兵、甚至还有阿里海牙和鞑子的援兵,故应该在此设防。”
“淮南军善守,大举你率领淮南军两万人,既要挡住可能来自瓜州的援兵,还要挡住扬子桥准备逃亡的可能。”
陈大举心中反对,但想了一下发现这个安排恐怕是最好,淮南三万大军刚历经生死,他们远道而来,自然心中有所挂念,哪里会用心尽力?
而黑杨的忠义军,重新归顺大宋,欲立新功,自然会拼命,扬州守军就更不用说了,鞑子围困扬州半年,城内守军死伤无数,留在城外的百姓也成了鞑子的刀下鬼,他们和鞑子有深仇大恨,也自然会拼命。
至于大旗率领的地方军,三五千人不顶用,剩下的自然就只有自己率领的淮南军了。
“末将遵命。”陈大举大声说道:“一定拦住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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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邦直看着扬子桥城外密密麻麻的宋军,只有苦笑,当初董士选率领山东各路诸侯南下之时,可曾会想到这样的结果。
张宏已连夜赶回瓜州渡口,这个比自己还厉害的儿子,已经是张家最后的希望,他不知道张家究竟能够生存到哪一天,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活下去。
宋军来势汹汹,仅一个早上就已经扫平了扬子桥四周留守的瞭望塔和探子,如今扬子桥已成为了以前的扬州,四面都是宋军的身影。
“老将军请不要担心,宋军刚到,还没有做好准备,断然不会贸然攻城。”其中一员副将劝道:“老将军还不如稍作休息,等宋军攻城也不迟。”
“稍作休息。”张邦直摇了摇头,问道:“如今兄弟们的情绪怎样?一切是否准备妥当。”
副将点头,道:“老将军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兄弟们的士气很高,知道宋军前来送死,眼看功劳就在眼前,大伙都高兴得很。”
鞑子以杀人为荣,山东落入鞑子手中十数年,早已成了半个蒙古人,他们的地位比汉军要高,无论武器还是训练都比汉军要好,也难怪他们叫嚣得厉害。
董士选南下,把他们留在扬州已让他们觉得是一大耻辱,如今连宋军也敢找他们麻烦,你说他们能不生气吗?
“如此甚好。”张邦直捋了捋苍白的胡子,他发誓回到山东之后,再也不愿意南下,对他这么大年纪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件煎熬。
“咦?”其中一个副将突然吃惊的看着远方,惊讶说道:“老将军,老将军,宋军已经摆好进攻的姿势。”
张邦直顺着副将看去,只见宋军骑兵在往返慢慢奔腾,他知道这是骑兵准备进攻前的准备,奇怪的看着四周动也不动的步兵,疑惑说道:“莫非宋军想借助骑兵攻城?”
“擂鼓,让兄弟们准备好。”
“咚”“咚”“咚”,鼓声响彻了天空,扬子桥的蒙古汉军也绷紧了神经,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件大功劳,但这也是一场剧烈的战斗,以前都只是他们去攻打别人,如今自己却窝在城内,等宋军送上门。
然而,擂鼓响了将近半个时辰,宋军骑兵依然是悠闲的往返走动,依然看不出进攻的意思,而四周的步兵,也没有任何变化。
张邦直越发紧张,他虽一早有了准备,知道均州军向来计谋多端,看到宋军这样,更加紧张,即使他为人再稳重,经验再丰富,面对恶名在外的均州军,他依然是提不起任何信心。
副将连忙说道:“老将军,宋军可能只是在调整而已,大人不必理会。”
张邦直点了点头,但却连城墙也不敢下了。
到了日中时分,扬子桥城内将士没有用早饭的习惯,他们正想开饭,然而宋军骑兵突然向城内靠近了不少。
擂鼓声只好继续响起,城内的蒙古汉军自然来不及吃饭,等他们气喘吁吁来到既定位置,除了漫长的等待之外只有漫长的等待。
又过了半个时辰,城内的蒙古汉军在漫长的等待之中已开始饿肚子,张邦直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他看着城外的宋军走来走去,心中一股怒气憋得自己快喘不过来。
“老将军,不如让末将率领骑兵出城冲他一阵。”其中一个副将实在忍不住,大声说道:“末将有信心。”
张邦直沉思了片刻,却摇了摇头,道:“还不到时候。”
什么才是时候,副将不知道,张邦直也不知道。城外的宋军骑兵像是拥有无限的精力,他们不停的制造各种姿势和态度,张邦直熟读兵书,知道这是疲兵之策,但是他没有办法,只好让守军分开两批,轮流去吃饭,有些紧要的位置,就只能让火头把饭菜送到城墙。
如此折腾一直到日落,夕阳散发出无尽的柔和的光芒,张邦直中算是歇了一口气,他一整天下来也没吃过什么,身体早已抵挡不住疲倦。
正当张邦直放心准备走下城墙之时,瞭望塔上的哨兵响起了急促的鼓声,张邦直连忙望去,只见远处一道骑兵的影子落入眼帘。
远处的骑兵开始加速,渐渐在城外惊起了一道尘埃。
“难道宋军还能飞进扬子桥不成。”张邦直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道滚滚灰尘,眼看这些迅速奔跑的骑兵越来越近,张邦直突然感到一阵害怕。
一个巨大的“郭”字,迎风飘扬。
突然间,一阵连环的惊雷声响起,张邦直一个站立不稳,竟然摔倒地上,等他慌乱的爬起来,只见东西两面的城墙在爆炸声中如瘫倒,然后像四周飞散开去。
要知道这些临时修葺的城墙只是用泥土加固,此刻在巨大的爆炸冲击下,重新化为泥土。
夕阳西下,此刻的朝霞,变得无比的金黄,映照着那一股浓烟,仿佛变成了人间的地狱,在浓烟还没彻底散开之前,骑兵已经不期而至,他们手中都拿着一支标枪,这支标枪在攻入扬子桥的瞬间飞了出去,把那些准备阻拦宋军的蒙古汉军来一个洞。
他们手中都拿着一个皮囊子,骑兵的速度很快,在扬子桥城内四散分开,他们手中都拿着一个皮囊子,他们看到军营、粮库、军备库、甚至是百姓的地方,都会把手中的皮囊子引燃,然而扔过去让这些地方变成一个火海。
蒙古汉军迅速反应过来,然而宋军的骑兵的目标并不是他们,等最后一名骑兵离开扬子桥,扬子桥东面的浓烟才散开。
迅速、凶狠和毒辣。张邦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城内浓烟弥漫,汉军乱成一团,一些军营、武备和粮库都在这一次袭击中变成废墟。
“大、大人。”张邦直一整天担惊受怕,再加上没有吃过东西,眼前一黑竟然晕倒过去。
张邦直满以为整个世界都会变得安静下来,然而还没有入睡,一阵接着一阵的急促的鼓声再次把张邦直吵醒,张邦直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见身边两个亲兵着急的看着自己,看到张邦直醒过来,慌忙说道:“大人,宋军疯了,入夜以来没有停过鼓声,大伙都在城墙之上防备。”
“这是宋军的疲兵之法。”张邦直缓缓的闭上眼睛,突然问道:“你们知道白天,宋军什么时候把火药埋到城墙之下。”
两名亲兵怎么会知道,自然摇了摇头。
艰难的一个晚上终于熬了过去,张邦直双眼下陷,须发一下子白了不少,他命令其中一个副将率领部下仔细巡视城墙每一个地方,然而却找不到任何痕迹。
而今天宋军和昨天的又不一样,在扬子桥四周形成了一道新的防线,以拒马基石,盾牌为墙,牢牢的把扬子桥围困起来。
一直闹到清晨的宋军,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此刻继续闹起来。
张邦直也只好吩咐将士加强警惕,若是看到宋军骑兵出现在哪个方向,城内就往哪个方向派出骑兵,万一城墙再次被宋军爆炸,也好把宋军堵住在外。
“昨天宋军是如何埋下火药,炸碎城墙。”张邦直再次问道。
然而这些将士很多都是山东诸侯的家兵,董士选的董家军早已南下,只剩下这些和宋军没有交手的家兵,就连张邦直也不知道,他们又怎么能够想得出。
众人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副将大声说道:“老将军,留在城内也是等死,不如咱们杀出去,也好给自己留下一条活路。”
张邦直心中还有一丝希望,摇了摇头,道:“你看宋军已做好万全准备,恐怕就是要等咱们中计呢?只要我军加强防备,肯定不会让对方得逞。”
然而,张邦直话刚说完,扬子桥城外四面八方出现了数不尽的骑兵,城内的守军惊慌失措乱成一团,一阵爆炸声响起,还是东西两段城墙,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新的城墙再次变成了废墟。
“杀杀杀光他们。”愤怒的张邦直,高举长刀,大声嘶喊。
这是一场上天早已注定要失败的战争,但是张邦直还是举起了长刀。
第二卷 正阳 第五十一章 丁家洲殇(1)
第五十一章 丁家洲殇(1)
“矮张,真是你?”张世杰不敢相信的看着一脸微笑而且欠揍的张贵,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张贵会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伯颜占领池州之后,迅速南下,屯兵二十万于丁家洲与宋军相距数里之内,汪立信亲领舟船战舰2500艘于芜湖,而孙虎臣将精兵驻守鲁港,张世杰自己率领精兵七万陈兵丁家洲之西岸,与伯颜相持。
如今张贵的身份,不知道比自己尊贵多少,他不前往还算安全的临安,不前往汪立信亲自坐镇的芜湖,当然也不去鲁港的孙虎臣,却来到自己和伯颜对峙的前锋,无论张贵出于什么年头,这份情谊张世杰就一辈子也还不起。
“不欢迎?”张贵似笑非笑看着张世杰,笑道:“什么时候开始,矮张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呢?是不是矮张带的人太少了。”
张贵和张世杰虽然仅见过几次面,但张贵知道张世杰是一心为朝廷之忠臣,有心与张世杰相处,张世杰当初还未到人生得意之时,张贵借助李庭芝和王清惠的关系,为张世杰说了不少好话,这些事张世杰也清楚得很,所以他向来把张贵当作恩人。
“矮张,你这不是笑话老子吗?”张世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