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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鄂州投降的宋军,就算是不能说服他们重新回归大宋的怀抱,至少也要让王惟义恶心不少。
“不过还需要一样东西。”郭平自言自语,说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砸烂了。”
提额索的头颅。
王惟义虽然恶心提额索,但又却是希望提额索能够帮自己打败均州军,或许是两败俱伤,若是见到均州军安然无恙,而提额索只剩下一个头颅而已,不知道王惟义会怎么想呢?
“宋杨怎样了?”郭平突然拉住马缰,扭头问道。
吴澄摆了摆手示意郭平放心,大声道:“宋将军命大,只是失血过多,要修养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大碍。”
等郭平来到战场,埋伏在附近的将士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一些幸存下来的蒙古骑兵,早已经失去了抵抗之心,任凭均州军处置。
领头的副将见郭平过来,连忙过来行礼,又咨询这些俘虏该如何处置,均州军向来没有仁慈之心,但郭平想了片刻,想起达尔马扎布的处理方式,于是吩咐副将把俘虏都拿起来,至于受伤的鞑子兵,郭平沉思了片刻,道:“还是救治吧,不过也不用太费心机,能够活下来也算他们命大,至少也能换回一些银子。”
这些幸存活下来的鞑子兵,郭平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继续战斗,即使他们四肢完好,但是他们还有信心去战斗吗?
至于那些还想抵抗或不愿意投降的幸存下来的鞑子,郭平自然不跟他们客气,该杀的还是杀了,免得留下来的人太多了,难道不是吗?
其实俘虏带给鞑子更多的是害怕,是恐惧,是失去心里的优越。当然这一点张贵并不用跟郭平他们说明白,有些话说了他们也不懂。
郭平又耽搁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提额索的尸体,这个脾气暴躁、拥有强悍杀伤力的鞑子万户,被石头砸了一个稀巴烂,幸好头颅还算完整。
至少有三百以上的均州军和鞑子死在了一起,一些幸存下来的均州军并没有感到委屈,他们看到满地都是蒙古骑兵的尸体时,却忍不住抱头痛哭。
“兄弟们,你们成功了。”郭平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而且你们做得非常好,你们都是大宋的英雄,都是我们均州军的好儿郎。”
“逝者安息,生者奋勇,我请求你们擦干眼泪,鼓起勇气,因为有更多的鞑子伸长脖子等着我们,跟我一起,杀鞑子,为兄弟们报仇。”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幸存下来的均州军将士,互相站了起来,他们为死去的兄弟祈祷,为生的兄弟祝福,为自己而奋勇。
郭平手提提额索的头颅,战马在迅速奔跑,曾经几何,鞑子不也是这样对待宋军?如今南方战事正隆,自己需要尽快扫平淮南。
也不知道大人怎样?这个看起来还有几分侠气的人,究竟是怎么一个人,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就为大宋铸造了一支良军,为江陵聚拢了无数的人才。
这个看起来总有不少故事的男人,他究竟是怎么一个人?他能够把一手创建的均州军交给自己,然后仅是率领十人前往南方。
蒙古骑兵,精锐的蒙古骑兵,郭平从来就没想到,然来精锐的蒙古骑兵也会死得如此简单,他们死的时候,也是一样的闭上眼睛。
“杀”郭平深吸了一口气,昂天长啸,身后均州军同样昂天长啸。
蒙古骑兵、整整一个蒙古骑兵万户,上万精锐的蒙古骑兵,就这样消亡,这是大宋和鞑子对敌以来,一次性杀伤鞑子最多的一次,这绝对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胜利。
此事若是能够及时上报朝廷,这将会给大宋将士带来多大的鼓舞,郭平虽然为自己的胜利而感到自豪,但却没有任何的自傲,他知道他的胜利来自哪里。
若没有张贵的信任和支持,郭平认为自己不可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
这不仅仅是一场胜利,更是一场考核人性的胜利,郭平知道他胜利了,而且胜利来得很容易,因为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
万马奔腾,郭平惬意的率领均州军上万骑兵奔驰在这片肥沃的平地上,带来的无尽的激情和信心,他可以感觉到在不久前提额索跑在这一片土地上的感觉,他应该感到无尽的力量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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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均州军那面独特的将旗出现在眼前,王惟义的心彻底暗了下去,心中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希望。
两败俱伤,两败俱伤。王惟义苦笑,也就只有自己敢这么想,也就只有自己会傻乎乎这样想,难道自己就不知道均州军向来用兵如神吗?
既然知道了提额索肯定会被埋伏,自己还抱这样的希望,而更加让他灰心的是,均州军只不过前后用了三个时辰,就解决了提额索一万骑兵。
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虽然知道提额索肯定是中了均州军的埋伏,可究竟是怎么样的埋伏,才会使得上万骑兵死得只剩下一颗头颅。
那……
王惟义脸色发黑,他心中一点把握也没有。
“大人,均州军不过万人而已,大人何须担忧?”张博鼓起勇气说道:“我大营内尚有四万精锐,武器装备有齐全,再加上军营坚固,均州军或许不会攻打大营吧?”
王惟义看了看张博,苦笑道:“张博,你可知道董文炳大元帅是怎样死的吗?”
张博是在鄂州才降了大元朝,虽然也略有听闻,但自然比不上王惟义知道得清楚,问道:“末将不知,还请大人指点。”
王惟义沉思了片刻,心中越想就越是害怕,担忧说道:“当初董文炳大元帅率领三万精锐的董家军驻守正阳,那时均州军不过数千人而已,不单攻下正阳,董文炳大人也在此役中丧命,一起被杀的还有董文用大将,逃生的将士不过数千人而已。”
“正阳城之坚,不知比我们现在的大营牢固多少倍。”
“如今庐州大营远没有援兵,近没有友军,孤军作战,张博你认为,庐州大营能守得住吗?均州军战力非凡,又有庐州淮南军协助,你觉得泸州大营,真能守得住吗?”
“那、那我们干脆突围。”张博提高声音道:“我们向东突围,前往扬州和董大人还有吕大人会师。”
“能逃得了吗?”王惟义看着张博苦笑:“你没看均州军马术熟练,甚至比我军骑兵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突围只不过会让我军死得更快而已。”
随着战马呼啸而至,庐州大营彻底被围困起来,“咯吱”的一声,紧闭了将近半年的庐州城城门大开,一个胡须全白的老将军迎了出来。
郭平连忙下马,拱手作揖,大声道:“均州军副指挥郭平见过夏老将军。”
陈大举先跳下马,来到夏贵战马跟前,拉住战马,然后把老将军扶下战马,夏贵爽朗笑道:“好,好,好。”
“均州军好一帮儿郎,大宋有救了。”
夏贵须发激扬,他原以为自己一辈子就埋没在庐州里,想不到峰回路转,自己不但没有死在庐州,甚至还有可能引兵南下,为朝廷效劳。
“大人过誉了,”郭平连忙说道:“如今庐州大营尚有不少鞑子,还请夏老将军坐镇,指挥我大宋将士扫平鞑子,恢复我淮南之安静。”
“岂敢、岂敢。”夏贵连忙摆手,道:“老夫一把年纪,就不干涉你们后生之事了。”
“庐州城内,三万精锐淮南军,全部交给陈大举。”夏贵大声说道:“老夫今日任陈大举为淮南军先锋,陈大举所说之言,皆老夫之言,老夫祈祷你们旗开得胜,尽快攻下庐州大营,还我淮南一片清明。”
“老将军,这、这万万不可。”陈大举连忙拱手,大声道:“小子并非淮南军之人,二来小子资历尚浅,难当此大任啊。”
“你小子不是淮南军之人,老夫自然会向朝廷请旨,把你调到淮南,想老夫为朝廷效忠数十年,这点情面还是有的。”
“你说你小子资历尚浅,这倒是大实话,”夏贵笑了笑,道:“若是让你坐在诸将头上了,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骂老夫昏聩了。”
身边的洪福连忙说道:“大人英明,陈大举兄弟这半年来在庐州的所作所为,谁不服气,大人任命陈大举兄弟为淮南军先锋官,我老洪第一个站出来说一个服字。”
“大人乃英明之举,谁敢说大人昏聩?”
洪福乃夏贵身边的猛将,跟从夏贵数十年,他说的话自然有几分威信,再说夏贵也只是任命陈大举为先锋而已,这先锋官权力虽大,可并不是常职,随时都可以撤销,再说陈大举这半年确实表现得比很多人要好,可以说要不是有陈大举帮忙,庐州不一定能够坚守到现在。
或许庐州早就沦陷了。
“好了,你小子就别推迟了,”夏贵严肃说道:“莫非你就不愿意为老夫帮这么一个小忙,莫非你还愿意看到鞑子堵在庐州门口,看起来也不嫌弃碍眼?”
“这个,”陈大举咬牙,道:“末将遵老将军之意,不过攻下泸州大营后,小子断然不敢再充当先锋此职。”
夏贵人老鬼精灵,眼睛一转,道:“行。”
郭平看到夏贵临阵授命陈大举为淮南军先锋,自然高兴。陈大举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他的本领自己也清楚得很,有陈大举配合,泸州大营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
只是庐州大营还需速战速决,万一耽搁了南方战事,自己可就对不起张大人了。
等郭平安排妥帖,已是临近傍晚之时,夕阳夕照,显得格外冷清。
“王惟义,咱们也算是有缘分了。”郭平决定看有没有机会劝降,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但还是决定去做一次:“均州军张大人乃有情有义之人,大人想必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是看到均州军一步一步发展壮大,如今的均州军和三年前想比,差距何止千百倍?”
“我不敢说投靠均州军,能给王大人你带来多少富贵荣华,但均州军给人带来的财富,又何止富贵荣华呢?”
王惟义却是一声不吭,身边的张博鼓起勇气,大声说道:“住嘴,我们大人乃大元朝之勇士,乃张大人之亲信,张大人对我们大人有知遇之恩,我们大人又岂是这种人。”
“张宏凡,你小子闭嘴。”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