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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收复中原。”度宗惋惜的摇了摇头,当初他登基之时,命马廷鸾、留梦炎为侍读,李伯玉、陈宗礼、范东叟兼侍讲,何基、徐几兼崇政殿说书,以求能随时听这些大臣讲求治国之道。又下诏要求各级臣僚直言奏事,特别要求先朝旧臣赵葵、谢方叔、程元凤、马光祖、李曾伯等指出朝政中的弊端,以便加以改进,也是想过有一番作为,然而现实很快就让他受到了挫折,后来鞑子围攻襄樊,贾似道把持朝政,自己更是心灰意冷。
现在的他感觉更加疲倦,低声道:“张爱卿教的法子虽然不错,只是、只是整天如此,也怪让人疲倦的了,朕如今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到哪天。”
“对了,清惠公主,你最近可有张爱卿的消息。”
然来,皇太后还真封了王清惠为公主,准备让他最近跟张贵完婚,只是鞑子突然南下,打乱了所有人的步骤,王清惠只好继续留在宫中当张贵的眼线,不过她这个眼线可是当得光明正大。
“皇上,”王清惠低声道:“我刚收到张贵哥哥的来信,这不就求着娘娘叫皇上过来。”
“快、快给朕看看,快。”赵禥眼睛发出精光,恨不得马上把王清惠手上的信抢来,只是皇太后在一旁微笑,他也不好意思,毕竟对面之人现在可是皇太后新认的公主,自己名义的妹妹。
“皇儿,又忘记了张大人说的话吗?心要静,信可以给你,不过要先打一通太极。”皇太后突然从慈母变成了严母,想必是想起了什么,终于狠下心。
“母亲大人,皇儿、皇儿……”此时的赵禥,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小孩一般,眼巴巴的看着王清惠,可怜他等了半个月,终于等来了张贵的信,心中实在是憋得很。
王清惠心一软,低声说道:“皇上,要不我在一旁给皇上读一下,皇上一边打太极,可否?”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度宗竟然乖乖的听话,不过却认真说道:“清惠公主可不要挑着念,要不朕可要惩罚的。”
王清惠摊开书信,看了一下,脸色红了起来,不过皇上开了金口就是圣旨,只好喃喃读了起来:“惠儿,我想你啦。”
“哎呀,这句话不算,不算。”王清惠尴尬的咬了咬嘴唇,皇太后和病怏怏的皇上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
“吾安,勿念。”
“只是路不好走,每天行军不过三五十公里,至于现在在哪里,这可是军事秘密,就算是皇上问也不能告诉他。”
“大胆。”度宗忍不住喝了一句,但是想到张贵也听不到,只好忍住继续打着太极,反正太极就不用什么力,他自己本身也没有力气,看起来倒有几分形似。
“将士们士气很高,只是每天都是赶路,倒有几分疲倦,而且又有几分烦闷,吴澄这个小才子,懂的知识是最大的了,再加上你聪明伶俐的相公,我们改良了蹴鞠的活儿,只是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玩乐,回去倒可以让你见识,见识。”
“唉,惠儿,老子真的想你了。”王清惠脸又红了一下,看到皇上和全太后都听得仔细,只好继续读下去:“如果冬季能够结束战争,老子就回京城,如果要到夏天,恐怕明年又没有时间了。”
“唉,不说了,不说了,随信附送了《石头记》的三十七回、三十八回,你分开两个礼拜给皇上读。”
“完了之后,交给京城的商队,让他们赶紧出版印刷,好赚点钱,要知道江陵也没什么钱了,奶奶的,老子穷啊。”
“不过,皇上若想发一笔小财,倒有一个小主意。”
赵禥隐隐发笑,他当了十三年皇上,却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无礼,却又没有人跟他一样就如香里巴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听起来俗不可闻,但其实却是听得明白。
度宗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俗人,为什么会写出《石头记》这样的小说。
“朕怎么可以和民争财呢?”赵禥和王清惠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王清惠尴尬的看了看皇上:“皇上,信中也是这样说的。”
“皇上肯定会说这句话吧?这就是皇上的不对了,朝廷没钱,难道就不允许皇上自己赚点钱?皇上赚了钱,就像平常老百姓一般可以补充家用啊。”
“没有钱寸步难行啊,有了钱,想干嘛都容易。”
“皇上没说话了吧?那就表示皇上同意了,惠儿继续说呢?”
“这《石头记》嘛,皇上每天看一些,然后附上一些自己的体会,自己的想法,这样的法子叫做读后感,或读书有感,惠儿可以给江陵的陈孚去信,在江陵日报上刊登,也可以在京城找一份报纸刊登,保证稿酬大卖,到时委屈一些,跟皇上分成时我们拿八成就好了。”
“大胆、大胆。”皇上太极打得越发起劲了,信中所说之事实在是得意,接自己的名头生财,也多亏了张贵能够想出。
不过,这个法子开了口,朝廷上的相公肯定会闹翻了天,这帮臣子,只允许他赚钱,不允许朕捞银子?张爱卿说得真对啊,没有钱寸步难移啊。
不过眼不见为净,大不了就不见他们,闷声发大财嘛,管得他们。
想不到王清惠继续读道:“算了,皇上肯定要反对的,我们亏一点,就拿七成算了。”
“不会吧?皇上还反对?”
“好吧,谁让我等是忠臣呢?我们拿四成,皇上拿六成,再低的话我就不干了。”
“好,好,好,张爱卿果然是体贴。”赵禥不由停下来,竟然没有了往日的喘气。
皇太后不敢相信的看着度宗,低声道:“皇儿、皇儿,你可见好了点。”
“啊?”度宗也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只是出了一身汗,却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娘娘、皇儿、皇儿舒服很多了。”
“上天有眼啊,天上有眼啊。”皇太后差点哭了起来,等皇上换了衣服,王清惠给他念了一小段石头记,度宗心中突然有些感悟,想起自己的赚钱大计,竟然不逼王清惠读下去。兴致勃勃的回去了。
皇太后老泪横流,拉住王清惠的双手:“惠儿,哀家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感激你。”
“太后娘娘,”王清惠扶着皇太后坐下去,低声道:“这都是张贵哥哥的功劳,奴家不敢占功,张贵哥哥说了,要给皇上一个惦记,要给皇上一个希望,要给皇上一个乐趣,看来现在总算是找到了。”
“这是张贵哥哥给太后娘娘私下要说的话,刚才皇上在的时候,奴家不方便说。”
“哦?还有哀家的话?”皇太后接过来,看了一会,愕然道:“张爱卿、张爱卿……”
王清惠接过来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皇上之病,一个字:色。”
“凡敢让皇上沉迷酒色之人,杀,这方可保住 皇上的性命。”
“如今,鞑子南下,皇上是天下万民的支柱,万一皇上有所不幸,大宋、大宋危在旦夕,恐怕再难以支撑了,还请太后娘娘为天下计、为祖宗计,请皇上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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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信,恐怕就只有大人你敢写了。”吴澄读了一遍,目瞪口呆的看着张贵:“需要润色一下吧?”
“老子一介武将,能够写成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大才子若是有空,还不如继续写《石头记》,老子已把后面的情节都给你说了,后面的事老子就不管了。”
吴澄心中只有苦笑,这些天又是行军又是要帮忙做枪手,把他累得够呛,不过好处就是他的身体明显见好了,走路也不见了喘气。
两人正说着《石头记》后续的剧情,前方一个小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喊道:“大人,大人,好消息,好消息。”
“奶奶的,好消息给你这么一喊,都变成坏消息了。”张贵郁闷的看着小将,恨不得打他一巴掌,怒道:“小声点。”
“在山东的探子,发现了蒙古骑兵的行踪。”小将压低声音,但是话里依然控制不住欢悦,要不知道为了最终蒙古骑兵的行踪,奎祀军不知道死了多少探子。
“山东。”张贵立刻来了精神,摊开地图,道:“山东哪里?”
“应该是徐州,南下的速度非常快。”小将有点不安说道:“不过据探子所说,鞑子兵力不过是十万左右。”
“什么?十万?”张贵迟疑了片刻,问道:“知道是谁领军吗?”
“还不知道,得到消息后杜大人几天都没睡了,就是为了确认鞑子的去向和领军之人。”
“其他地方可有什么消息?”张贵皱了皱眉头。
小将摇了摇头,道:“黄州城破的消息已经确认,王达将军和胡明伟小队长阵亡,愤怒的蒙古汉军杀光了所有抵挡的将士,三千守军无一能够幸免?”
“杀了全部士卒,但是没有屠城,听说是城内大户李姓豪族跟张弘范说了一句什么话,让张弘范放弃了屠城的想法。”
“胡明伟死了?”张贵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将,得到他确认的点头,突然骂道:“奶奶的,老子都给他说了一千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奶奶的,老子容易吗?老子容易吗?”
张贵说着,说着,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这些都是他的兄弟,都是他的朋友,然而自己却亲手把他们送到了死亡的地方。
“当时他刚来到均州,双目无神、犹如行尸走肉,老子赔了他三天,他才回过神来,可怜的孩子,整整哭了两天。”
“他一个字也不认识,老子亲自教他认字,老子亲自教他武艺,老子亲自教他兵书,老子把他当成儿子。”
“奶奶的,说死就死,奶奶的。”
吴澄见小将也没有什么话说,赶紧让他让离开,自己陪了张贵一会,张贵突然问道:“以杀止杀,真的是最好的办法吗?”
“不,这是唯一的办法。”吴澄淡淡说道:“你不杀他,他就杀你,大宋和鞑子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大人还有办法吗?”
张贵沉思了片刻,终于摇了摇头
吴澄见张贵恢复了平静,问道:“鞑子骑兵怎么去了山东。”
“还不是扬州。”张贵叹了一口,低声说道:“扬州怕是越发艰难了,而且鞑子有可能兵分两路甚至三路,一路南下扬州,牵制大宋的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