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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梁曾严肃说道:“张大人说了,宋元之间的较量,最终就是才人的较量,张大人需要大量的人才。”
“前段时间老夫不是给他介绍了一大批人?听说他连汗八里的郭守敬也俘了过来?”李庭芝疑惑问道:“他要这么多人,都往哪里塞啊?”
“嘿嘿,张大人这不是为了象山大学”梁曾笑道:“这段时间到江陵的人可不少,就连天才吴澄也来了江陵,听说和张大人相谈甚欢呢?”
“哼,油腔滑调。”李庭芝皱了皱眉头:“吴澄那小子向来自视清高,就连朱子也看不起了,怎么会和矮张相谈甚欢了呢?”
“那就不知道了。”梁曾摇了摇头,道:“说真的,在下到现在也还看不明白张大人。”
“嗯,别说贡父,就算是老夫也看不透,这人,仿佛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联系。”
“嘿嘿。”梁曾细心的卷起李庭芝的手迹,有点遗憾说道:“李大人若不当官,肯定是最好的文学家。”
“嗯,这是张大人说的新词,就是专门搞文学,是在小说、散文、诗歌、戏剧、随笔等有一定影响力的人。专门从事文学研究活动的成功人群,以创作文学作品为自己的主要工作。”
“唉,这人……”李庭芝叹了一口,把梁曾送去,只因接下来将会有更多的粮食运往扬州,而梁曾就是护送粮食的人:“荆湖地区粮食若不充足,让你们家张大人别往扬州送了,扬州也不是没有粮食。”
“虽说扬州以盐兑粮,可是这三个月以来,粮食输送也实在太过于频繁了?”李庭芝又不是傻子,有点生气道:“什么一石粮食换一斗盐,到现在足足送了十万石粮食,可是盐还不到千石,这样的生意长久以往,张贵这小子还不陪光了?”
“再说,荆湖虽粮食多产,可是也禁不住你们张大人这样折腾啊。”
“多谢李大人体谅,不过张大人心中有数。”梁曾苦笑道:“大人想必也知道,张大人决定的事,在下又怎样更改得了。”
现在已过了七月份,离鞑子南下的时间已不长了,和鞑子断断续续打了几十年,鞑子的脾性大伙都清楚得很,过了夏天,到秋天之际,就是他们出阵之时。
送走梁曾,一帮扬州将领满心欢愉的走了进来,领先的许文德高兴坏了,说话也特别有神:“大人,真是好消息啊,张大人又送来了上万石粮食,算下来张大人至少给咋们扬州送了将近十万石粮食啊。”
“这下可好了,扬州有这多出来的十万石粮食,至少半年无忧了。”
姜才是老将,性子也很稳重,皱了皱眉头道:“大人,张大人不顾荆湖,尽是往扬州输送粮食,是不是张大人得到什么消息,鞑子莫非要攻打扬州不成?”
“上一次鞑子意图从中路突破,被张大人坏了他们的主意。”苗再成也接着说道:“莫非鞑子是要狠下心来扫平江北?然后从东路出征,绕过张大人的防线?”
“嗯,有这个可能。”李庭芝点了点头,道:“城内的情况怎样?”
“城内百姓尚好,正好抓到了一个细作。”施忠接过话,道:“我等就是为了这件事特来向大人汇报。”
“先把人带上来。”李庭芝眼里闪出一道寒光,他并不是胆小怕事的书生,李庭芝为人杀戮果断,决策迅速,做出决定非常快。
不一会儿,侍卫带了一个约莫三十岁的汉子上来,这人长得跟汉子一样,李庭芝甚至怀疑他就是汉人?
“说吧,早说早超生,老子说你何必呢?”看来施忠对这个细作采取了不错的手段,以至于这人一看到施忠就往后退。
“呸。”汉人脾气硬得很,他本来就是董家的死士,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直到现在还没死的原因是他没有机会死。
李庭芝看到他牙齿竟然已被撬得精光,皱了皱眉头,施忠看李庭芝有点不悦,连忙接过话,道:“这是第三个细作了,前两个抓到后都已经自杀了,后来经过大夫确认,这些人是咬碎牙齿的毒药自杀。”
“其实你不说,老夫也知道,你是董士选派过来的细作,对吧?”李庭芝突然问道。
细作瞪着李庭芝不说话,李庭芝笑了笑,道:“让老夫猜对了吧?张贵杀了董士选的老爹和老叔,董士选恨不得拨她的皮抽他的骨,只是无奈张贵远在江陵,他小子鞭长莫及啊。”
“可是老夫毕竟是张贵的老师啊,若是扬州有难,张贵必会来救,对吧。”
李庭芝摇了摇头,道:“看来你什么都不懂,也难为你了。”
李庭芝挥了挥手,让侍卫把他带下去,这人突然站了起来,向着李庭芝冲过去,李庭芝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人突然转向方向,一头撞到了墙上,自然是四分五裂。
“董士选倒是一个人才。”李庭芝可惜的摇了摇头:“这人对自己人都这么狠,更何况对外人了?莫非董士选真的要打扬州的主意?要不然张贵这小子怎么送这么多粮食过来?”
“三个月前,张大人让扬州帮忙把王大超等人送入山东,不知现在情况怎样了?”李庭芝沉思了片刻,问道。
制置副使朱焕连忙说道:“王大超兄弟前几天没有了消息,据我军的细作传信回来,说王大超刚到山东时闹得不轻,前几天鞑子怒了,董文忠率领大军把他们剿了,恐怕他们现在凶多吉少了吧?”
“唉,这三百人倒是一般好汉。”
“就是,在下也想不明白张大人为什么会派几百人到鞑子的地盘,莫非想凭借着几百人,还想牵制鞑子的大部队不可?”许文德也摇头道。
范友信不算是李庭芝的嫡系,不过颇得李庭芝信任,凡有什么会议都必然要他参加,现在也一样:“友信,你说一下?”
范友信为人稳重,见识不凡,颇得李庭芝赞扬,范友信见李庭芝问自己,想了片刻,道:“前段时间听说鞑子董家军多增了三万蒙古汉军,这样一来董家军足有十万余人了。”
“张大人这三百兵士,确实是不起任何作用。不过在下曾听张大人说过一个词语: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山东临海多山,又离大元朝大都不远,这三百人若发展好了,还真可以乘鞑子北征之衅,濒海捣燕,闭关居庸,惶骇人心。”
李庭芝突然笑了笑,道:“张大人行事多狡,我等还是不要猜了,诸位还是说一下,若山东董士选真是狠下心举兵攻扬州,我等应该如何应对。”
第二卷 正阳 第三十七章 淮左名都(3)
第三十七章 淮左名都(3)
济南府。
董家后院,董士选房间前面的一间偏房。
两个年纪轻轻的丫鬟,不住的打瞌睡,现在是寅时,可是董家大少爷还没有谁,她们是怎么也不敢谁,董家的规矩,在这几个月里变化得很快,主要是董士选变得很快。
“姐姐,姐姐。”年纪较轻的丫鬟,推了推快要睡熟的年纪较大的丫鬟,压低声音道:“少爷好像睡了?”
年纪较大丫鬟,费力睁开眼睛,揉了揉脑门,果然看到董士选的房间已吹灭了灯:“妹妹,少爷既然谁了,留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妹妹先去谁,待会姐姐再去叫你。”
“不要,姐姐先去睡。”年纪的丫鬟撇了撇嘴:“姐姐刚才都睡着了,万一姐姐留在这里,睡着了怎么办呢?到时少爷找不到人,可是要发脾气的。”
这一年以来,董士选的脾气坏了,人变得完全陌生起来,就算是伺候了董士选很多年的年纪大的丫鬟,也觉得董士选成了陌生人。
“那,那你小心点。”年纪较大的丫鬟轻声道:“少爷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姐姐怕你万一惹少爷生气,到时少爷……。”
“姐姐放心。”年纪较轻的丫鬟毫不在乎说道:“少爷人好,不会为难下人的。”
年纪的丫鬟叫小雅,前不久刚进董府,她从其他年长的丫鬟处听到的是董家少爷的平易近人、董家少爷的体贴下人、董家少爷的文才武略,在她眼里,董家少爷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她完全没有与狼共舞的感觉。
年长的丫鬟回到偏房休息,寅时的夜,静悄悄。董士选回到董府后,就把房间搬到了后院,这里从前很荒芜,董家满屋子都是冲锋打仗的人,哪里会伺候花草,下人见主人如此,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了董士选般到后院,下人才匆匆修整了一下,修剪了一些早已经长疯了的树木,可是后院依然是很森严。
小雅刚开始时还不觉得怎样,但时间一长,人就变得疑神疑鬼起来,总觉得花草中有人走动,如此三番四次,小雅越来越害怕,她蹑手蹑脚的走到董士选的房间门前,挨着门前坐下来,才觉得没有那么害怕。
不一会儿,小雅迷迷糊糊的将要睡过去,却听到房间里有声响,仿佛有人在不安的走来走去,又仿佛有人在唉声叹气,不一会儿,房间的灯竟然重新亮了起来,小雅来不及站起来,房门“咯吱”的一声竟然开了。
小雅惊恐的站了起来,慌张说道:“少爷,少爷,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不是故意的。”
“起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带有几分命令式的严肃:“进来。”
小雅从来没听到董士选这样说话,不知所措,觉得腿在发软,心中莫名其妙的涌上一阵害怕:“少,少爷。”
“进去。”董士选有点生气,拉了一下小雅,小雅没有防备,差点摔倒在地上。
“咯吱”的一声,房门重新关上,小雅偷偷的看了一眼董士选,愕然发现他双眼充满了红丝,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小雅不由往床边退了几步。
“上床,给老子脱衣服。”董士选面无表情,脸色有种说不出的苍白。
夜,很静。
后院的偏房,仿佛霜凝一般。
经过一番折腾的董士选,无奈的看着这个缩在床角边上的丫鬟,心中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没有人知道他彻夜难眠,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害怕,更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暴躁。
他想报仇,报仇雪恨的念头,充斥了他整个头脑,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父亲那无奈的表情。
谁也不敢相信,父亲竟然被兵力远远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