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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她走到门口时,听见身后老头儿叹道:“千金难买一场梦啊!既然整天疑神疑鬼,又何必行那见不得人地事!你们偷。欢时,就算天上打雷将地上砸个坑,也跟这孩子没关系!”
什么?!!
凤乘鸾刚要迈过门槛的脚,立时停在了半空。
她将脚收了回来,“你说什么?”
这一声,不容忽视,不容违逆,必须回答!
她缓缓转身之际,老头儿也被吓得半截身子入了去后堂的门,又退了回来。
他只是倚老卖老,随口一嘚吧,哪里知道将人给惹毛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凤乘鸾一声吼,方才满面的欣喜,霎时间无影无踪,只剩下一身杀气!
“你……”老头有些慌了,“你这是干嘛,我就随便说说……,说动怒就动怒,才对孩子不好。”
“我说了,你将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这一次,凤乘鸾不是吼,几乎是咆哮!
“我说!我说!我说就算天上打雷把地上砸个坑,也跟你肚子里的孩子没关系。”
凤乘鸾的眼眶,眼见着一时之间爬满血丝!
她沉沉向前几步,“那若是雷暴呢?”
“雷暴也是一样。”老头儿向墙角躲了躲。
“那若是女子同房当日饮酒了呢?”她一双眼睛,几乎快要瞪了出来,死死盯着他。
“饮……饮酒……,若不是终年酗酒,也……,也碍不着孩子什么事……”
“那你凭什么一口断定我怀的一定是畸胎——!”
凤乘鸾怒不可遏,一巴掌横扇出去,将老头整个人打飞,重重摔在对面墙上。
第253章 留个纪念都这么粗鲁
老头一把年纪,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暴揍和惊吓,当下就爬起不来了。
凤乘鸾几步上去,揪着他的头发,将人拎了起来,“说!好好的孩子,怎么会变成畸胎!”
“我……,我怎么知道啊!”老头儿嘴里淌着血,“不过……,我看你这是头胎,刚刚落床……,何来畸胎?”
头胎……
对了,那是前世的事了。
凤乘鸾稍稍回过神来,手指一松,将人扔了,“那你说,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女子怀胎几个月后,小产流下畸胎?”
“唉,这……这个可多了去了,但凡行医者,那个不知道点法子?”老头勉强爬起来,哆哆嗦嗦扶着凳子坐下,“你若是一定要罗列出来,老夫现在就能一口气给你说出十几种。”
“够了!”凤乘鸾不想听,有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越来越清晰,如一只咆哮绝望的凶兽,要冲破牢笼而出,“我问你,你可有给人开过这样的方子?”
“不……不可能!杀人子嗣,丧尽天良的!”
这时,后堂的那道帘子被掀起一角,里面又探出那个光屁。股娃娃的头,对老头儿眨眨眼,奶声奶气道:“爷爷。”
老头儿忍着一身老胳膊老腿的痛,哄着孩子笑笑,“豆儿乖,先回去,爷爷马上就来。”
“嗯。”豆儿点点头,乖乖地又缩回到帘子后面去了。
老头看着豆儿回去,再一转头,就见凤乘鸾的手,攥得骨节咯嘣咯嘣响。
他心知不好,拔腿就要跑,却被身后一股大力,凭空将人吸了过去。
接着,咔嚓。
他最后一刻,听见了自己颈骨断裂的声音。
凤乘鸾将尸体随手扔了,转身漠然离了医馆。
这是她第一次杀无辜之人。
可她不后悔。
她今日若是不杀他,就对不起前世那无辜惨死的孩子!!!
夜色,还是来时的夜色,却如此凄凉。
前世的她,太傻,太天真了,在四面楚歌之下,怀了几个月的身孕,她竟然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除了她和诗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却不想,早就已经有人在她的饮食中,下了那些可怕的东西,就等着她腹痛难耐,血流不止时,偷偷跑出去求医问药!
然后,他们再尾行而至,只需以那光屁。股的小娃娃相威胁,老大夫就完全可以按照他们要求的去说那一连串的鬼话!
雷暴!酒醉!畸胎!
哈哈哈……!
难怪前世最后一刻,在渊华殿中,容婉将她身怀有孕之事说得清清楚楚、头头是道!
原来早就有人在悄然盘算着一切,只等她自投罗网,再静静看着她彻底绝望,无力挣扎,之后欣然收网,将她的一生牢牢捆绑在那黄金凤座上!
景元熙!施若仙!容婉!
景氏!容氏!
他们欺她家破人亡,孤女无依,贪图她凤家兵权,果然无所不用其极——!
她今生只阉了他,真的是轻的!
她就不该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仁慈!
凤乘鸾的脚步,踏过夜色,每一步都如同要将自己影子碾碎,若是现在就能回到前世,回到二十年,她定要再杀这庸医一次,杀了景元熙,杀施若仙!杀容婉!杀光一切!
不!
不需要回到过去。
凤乘鸾脚步顿了一下。
过去的那些人已经死了。
而现,他们还好好的活着……!
她脚尖一转,两步凌空飞跃而起,如一只蝙蝠,无声无息地隐没在夜色中。
——
菩提庙外,一片菩提叶翩然飞旋落下,被一只大手伸手接住。
夏焚风在树下站好,冲对面的如花龇牙笑了笑。
王爷在里面上香,谁都不准打扰!树叶也不可以!
佛堂中,千手无面佛下,阮君庭垂眸,用小刀细细从沉土香上刮下细细的香粉,用金碟盛了,之后倒入福寿雕花炉内的香灰上,细细打了个香篆。
身后,春妩跪在蒲团上,俯首垂眸,不敢抬眼。
“皇都之中,百姓人心惶惶,然而上面对此并不知情,景曜终日流连依兰宫,以龙虎之物维持精神,油尽灯枯之时,已为期不远。南渊国祚,看似风光无限,暗地里,实则岌岌可危。”
她一板一眼,将手中掌握的消息,一一禀明,之后,便静待主子吩咐。
阮君庭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待香篆点燃,从炉中逸出缥缈青烟,才转身道:“知道了,还有何事?”
春妩小心翼翼抬头,“殿下,其实……,今日还有一个人,想要求见您。属下擅自做主,将她带来了。”
阮君庭负手立于千盏明灯之下,“进来吧。”
“是。”
外面,门开了,一个俏丽的身影,迈着纤巧的步子,如一只灵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一个女子,二十岁左右,生得极为清秀,清秀得有些单薄。
可你若是真的以为她是个容易哄骗的良家少女,就大错特错了。
女子见了阮君庭,一双薄薄的单眼皮儿便是一抬,两眼发亮,也不拱手行礼,开口软糯道:“见过靖王殿下。”
阮君庭将目光从灯火上挪开,看向女子,神色有些意外,接着目光落在她腰间一把铁折扇上,之后淡淡道:“这把铁扇,应该名为安魂,原来是万金楼主宁好好。”
宁好好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靖王殿下果然有眼力,什么都知道那么一点。”
知道,却只知道一点,她分明在嘲弄他。
跪在蒲团上的春妩立刻变了脸,“楼主,殿下面前,讲话要当心。”
宁好好歪着头,冲阮君庭笑,“呵呵,我已经很恭敬了啊,相信靖王也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阮君庭的确不介意,淡淡道:“万金楼主,向来行事低调,从不轻易现身,今日来见本王,可是有什么要事?”
“要事谈不上,”宁好好将耳畔的小辫子一甩,走到佛像下,将阮君庭刚才燃了的香炉揭开,探头瞅了一眼,之后啪地盖上,“倒是有件不要脸的事。”
春妩见她动了王爷打的香篆,就更加不悦,“楼主有什么事,不如开门见山,王爷很忙。”
“嗯,这件事就是……”宁好好身子一跃,跳到供桌上坐下,晃悠着穿着短靴的两条腿,“呵呵,不好意思,王爷此前提出的任务,四十万两黄金,三年追杀景家太子而不死,我万金楼恐怕要赖账了。”
阮君庭眉峰一挑,没出声。
春妩怒道:“宁楼主,王爷开出的条件,难道还不够丰厚?难道有人出钱,买你们反水?”
“非也。”宁好好随手抓了只供桌上的苹果,咔嗤,咬了一口,“没人会傻到跟靖王殿下比钱多,但是,这活儿,我们万金楼的确不干了,今天来,不是提价码,而是求王爷准咱们退钱。”
阮君庭这才转身,“说你的理由。”
“啧啧啧,”宁好好嫌弃地撇嘴,“王爷干嘛惜字如金?我偷看过你私下里与那小王妃独处,可不是这张脸的。”
阮君庭眼帘一掀,“春妩,送客。”
宁好好急忙道:“哎!慢着!好了好了,说正经的,我今天来,真的是来退钱,这笔买卖,万金楼不干了。”
春妩道:“这世上难道还有万金楼做不到的事?”
“有啊!人不胜天啊!”宁好好又啃了一口苹果,之后向后扔掉,吧唧一下,砸在了佛像上,“百花城大疫将至,我不会让自己的人在这里等死,所以,所有万金楼的人,会在三日内撤干净。四十万两黄金,按日计算,会在三日内如数退还到王爷指定的银庄,您看怎么样?”
阮君庭声色不动,垂眸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宁好好就毫无畏惧地直视他,等他答复。
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首领,就是眼前这个看似单纯到透明的女子,虽然令人不能相信,却是真的。
而且,她既然亲自现身来提前终结交易,已显示了最大的诚意。
眼下的情势,钱,退与不退都不重要,总之万金楼就三个字,“不干了”!
“好。”阮君庭极淡地应了一声,“就依楼主所言。”
“好!”宁好好一拍巴掌,也算是松了口气,“靖王果然是明事理的人!”
她转身拍拍胸。脯,小声嘀咕,“我还当人称魔王的阮君庭有多难说话,原来也不过如此。”
接着,又转回来,一拳打在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