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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穿好,从被子上面探头出来,就见阮君庭还坐在桌边,搭着二郎腿,一小口,一小口,抿着茶,悠闲地冲她笑。
“流氓!”
她又穿了贴身的襦裙,洁面,漱口,再看他。
他还在对她笑。
她坐在妆台前梳头发,从镜子里偷看他,他就在她身后,从镜中对她笑。
等她将全套银红色衣裙全部穿好,青丝挽起,淡淡描画了眉眼,两鬓珥铛簪上,便转身骄傲瞪他。
他依然报之以微笑。
他的新娘,真好看。
凤乘鸾咬牙,真贱!
阮君庭将茶杯放下,两手一张,“有劳爱妃。”
“干嘛?”
“服侍本王更衣啊。”他那满脸的笑,都要开出花来了,诗听见了都想跟着笑。
可仔细想想,好像是小姐在吃亏耶,不能笑。
“干嘛是我?”
阮君庭瞥了眼诗听,“难道是她?”
诗听慌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说着,掉头逃了出去。
她才不要给别的男人穿衣裳!
凤乘鸾就这么被自己的贴身丫鬟“背叛”了。
她黑着脸,站到阮君庭面前,“叫你那贴身侍卫过来。”
“不行,你我的卧房,不能有第二个男人进来,这是铁律。”
“……,你王府就没有别的女侍了?”
“穷。”
“我不会给男人穿衣服。”凤乘鸾低着头,觉得脸颊到耳朵根,都是麻的,烫的,那颜色,就像是身上银红的衣裙一样,闪着新娘子的耀眼光泽。
“我教你。”他垂眸看着她的头顶。
“干嘛是我……?你自己没手?你不会穿?”她嘟着嘴嘀咕。
“以后这件事,归你管。”
“……”
凤乘鸾将两眼紧紧闭上,“穿就穿!”
阮君庭微笑,低头看着她紧张的小样子。
“磨蹭什么,快点。”凤乘鸾吼。
他牵过她的手,“昨晚你也这么说。”
“……”
他将寝衣腰间的丝带送到她指尖,之后牵着她地手,轻轻一扯,丝绸的寝衣便水一样脱落。
听见衣裳落地的声音,凤乘鸾两眼闭得更紧,赶紧慌乱地伸手去桌上抓他的衣裳。
赶快给他穿上,早点将人打发了!
可她却不知,这人,已经黏上了,这辈子都打发不掉了。
她被他牵着手,闭着眼,慌慌张张、笨手笨脚地,顺着他的牵引,替他穿衣。
她闭着眼,恨恨的模样,就让人心中有一股火。
阮君庭喉间动了动,没忍住,俯身下去,想狠狠咬她一口。
这个时候若是咬一口,一定又是一声特别好听的尖叫。
可他刚凑近,又见她绯红的脸,睫毛微颤,分外地不忍心。
于是将那些牙根子痒痒的冲动,都化作一个吻,落在嘴角。
凤乘鸾蓦地一惊,两眼唰地睁开,正迎上他的眸子。
她脑子里轰地一下!
这衣裳还能不能好好穿了?
“你……,你还穿不穿!不穿我走了”
“穿。”
“自己穿!”她扭头要走。
他伸手将她捞回来,“爱妃啊,有始有终啊!”
就这样,新年的第一天,新婚后的第一个早上。
什么都不需要着急。
全世界的时光仿佛都是用来给他俩挥霍的。
她微微低着头,不吭声,学着一件一件替他将一身的衣袍,从里到外细细穿好。
心里虽然在骂,可却是学得认真。
衣衫与青丝的流连间,她萦绕在他身前身后,他的目光就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片刻不移。
最后腰间的玉带,鎏金嵌玉的虬龙带勾,精致繁复,凤乘鸾不是很会弄。
阮君庭也不着急,就等着她低头摆弄了许久。
终于,凤乘鸾一使劲儿,强行给按上了,之后吐了口气,拍拍手,“齐活儿!”
阮君庭才笑眯眯,语重心长道:“爱妃啊,带勾不是这样扣的。”
“……,你不早说。”
“怕扰了你的兴致。”
“……”
为什么现在他不管说什么,都意有所指?
还是她想多了?
“那你说怎么扣!”
“先解开,我再告诉你。”
“哦。”
……!
完了!
凤乘鸾发现,她刚刚用了蛮力,带勾卡住了,解不开了!
“额,要不,你就这样,将就一下吧。”
“不成,会被人笑。”
“那怎么办?”
“你试着用牙咬开。”
“哦。”
凤乘鸾就真的蹲下,去他腰间用牙咬。
咔嗤!
还真管用。
“开了!”她欣喜抬头。
正见他低着头,又是阴谋得逞,意味深长的笑,那眉梢,还贱贱地一扬!
他那脑袋瓜子里,在脑补些什么!!!
“阮君庭——!你死定了——!”
屋子里,是王妃娘娘的咆哮!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屋子外,秋雨影忍不住笑,还有点心疼里面的家什,那些,都是很贵的!
他对诗听道:“走吧,看来这里不需要咱们了。有劳诗听姑娘待会儿将早膳送来。”
诗听有些慌,“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小姐可不是王爷的对手呢。
“放心吧,你家小姐就算把王爷捆上吊起来打,王爷也不会反抗的。”
“真的?”诗听歪头,天真眨眼。
“真的。我保证。”秋雨影郑重点头。
“……”
第213章 王爷是只大老虎(1更)
今天的早饭,是南渊带来的厨子精心准备的。
可能因为想得太多,所以还特意准备了一盅熬了许久的红糖红枣血燕糯米粥,补身子!
那粥,熬得又黏又糯,甜滋滋的,凤乘鸾并不知道,此刻的全世界,都在为了她昨晚伤了身子很担心,只觉得这粥很好喝,加上昨晚宫宴吃得并不好,所以喝完了一小碗,便还想要。
她嘴角沾了粥,顺势舔了一圈,阮君庭刚巧抬头间见了,就不淡定了。
这以后,本王可怎么好好吃饭?
他没忍住,还是伸手,用指尖替她抹了一下嘴角,疼爱道:“吃相!”
若不是怕吓跑了她,帮她擦嘴,一定不用手指!
凤乘鸾只顾着吃,哪里想到身边的馋猫儿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你昨晚做梦,梦到好吃的了?”阮君庭将筷子尖,戳进灌汤包。
为什么感觉有点不解恨?
“嗯,”凤乘鸾点点头,鼓着腮,“好像梦见吃凉果。”
“什么是凉果?”阮君庭薄薄的唇,微微抿了抿。
“我们南渊的一种吃的,用冰镇过,甜甜的,软软的,弹弹的,要是淋一些水果酒,就更好吃了。”
“哦……”阮君庭挑眉,所以你昨晚吃到咯。
他啊呜一口,将那灌汤包吃了,没留神里面的汤汁太烫,一口没收住,好狼狈。
刚巧,凤乘鸾也瞧见了,顺手抓了帕子去给他擦。
可帕子送到嘴边,忽地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很多话本里的段子!
啊啊啊——!
都在想什么!
这辈子都没办法跟他一起好好吃饭了!
“凤姮……”,阮君庭向她身边挪了挪,“左右也没什么事……,不如,吃完饭,我们再歇会儿……?”
他斜挑着眼帘看她。
凤乘鸾心里好乱,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咕咚,咽了口口水,有点馋昨晚凉果的味道,怎么办?
“我……,该回去了。”
她站起来想走。
阮君庭伸手将她拦住,圈回椅子里去,“你回哪儿去?”
“回我……红不拉叽的那个屋子去。”这话,凤乘鸾自己说地都没底气。
“哪儿都不准去,以后,就跟我住在桐台。”
他离得这么近,她双手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你走开,我早饭还没吃完呢。”
阮君庭鼻梁在她耳畔轻碰,睫毛轻触,“我也没吃完,怎么办?”
凤乘鸾的手,抓了裙子,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整个人都绷得紧紧地,仿佛在她耳畔的不是个人,而是昨晚梦里的那只大老虎!
她的眼帘挣扎了一下,之后,乖乖合上,等着他的唇轻轻落下。
就这时,外面又是一声,嘎——!
特别难听,好大声!
凤乘鸾腾地跳起来,“什么东西!出去看看!”
她慌慌张张往外跑。
阮君庭就又扑了个空。
她将昨晚的风情都忘了,他却食髓知味,求而不得,这该是何等的憋闷!
咔嚓!手下一狠劲儿,将檀木椅的扶手给捏断了。
他赶紧将扶手接上,随手扯了只布巾盖住,站起身来,整了整神色,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不可以这么凶,吓跑了她可就再难哄回来了。
凤乘鸾逃到门口,开了门就跳出去。
结果,人刚出去,又嗷地一声跳了回来!
“冻冻冻冻……冻死我了!”
她抱着肩膀,又缩着回来了,“下下下下……下了好大雪!”
怂都怂得可爱又可恨!
阮君庭将大红狐裘替她披上,又将人裹了裹,替她去了骤然扑上身的寒气,“走吧,陪你去看看肃德送的那只鸡。”
“我记得,你昨天好像说过,那只鸡,是什么鸟来着?”凤乘鸾一面扶着他的手,一面跳着脚,去了绣鞋,换了绣着白头翁的艳红棉靴。
“它叫雪鹦鹉,是怒雪川上的一种小雕,生性本是极为凶猛,若是自幼长在雪域,便是神雕也要避让三分。可因为通体雪白,又生了只钩子嘴,模样有些可爱,便被当成稀罕物,常被贵族们寻了幼雏来驯养赏玩,豢养久了,失了凶性,反而被视成金贵的宠物。”
“所以,那肥鸡是一只雕?”
“对。”
“你嫂子知道吗?”凤乘鸾忽地有点酸。
阮君庭被她突然冒出来的这一句,噎了一下,“她,呵,终归不过是宫里的女人,笼中之物,又怎能驯养得出天上的霸主。”
“那我能吗?”她抬头,竟然有几分挑战的意味。
这种姿态,阮君庭很喜欢。
她就像一只雏雕,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