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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心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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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隽川告诉她,受到欺负不该忍让,至少要为自己做点什么。
  所以再后来被人欺辱的时候,她开始拼了命的反抗,主动打回去,宁可头破血流一起进派出所。
  如果让十五岁的宁婵预知未来,看到十年年后,她和陈隽川之间仍是如此不堪,她还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他吗?
  宁婵想,她会的。
  无论重来都少次,十五岁的她,都会避无可避的爱上陈隽川。
  ——
  醴水寺象征着新年的钟声敲响,厚重悠长的声音一直传到很远,
  紧接着,如同鸟啼的一声长啸后,烟火升至顶空,在漆黑的夜里炸出一棵巨大的火树。
  这一声就像是烟花的号令,紧接着,山下也响起了烟火升空的炸裂声,黑夜如幕布被撕开,绚烂明亮的花火照亮夜空。
  陈隽川的身影,也随着花火的燃灭而忽明忽暗。
  听完宁婵说起的过往,他如同石像般站在这里,久久不能平复。
  烟花腾空,转瞬即逝,一朵接着一朵绽放。
  他听到自己嗓音喑哑地开口:“我爱你。”
  紧接着宁婵抬起头,脸上残存着泪痕,笑容中却只剩下解脱的快意。
  “新年快乐,陈隽川。”
  ——
  宁婵不想再让陈隽川靠近自己,几乎是求着他离开。
  陈隽川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一直到她转身走远。
  烟花还在接连炸开,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陈隽川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许久,等最后一抹光亮在夜空消逝,他转身朝山上走去。
  镇民已经陆续下山,醴水寺的地面一片狼藉,都是烟花爆竹燃放后留下的残骸,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和硫磺的气息。
  寺里的僧人并不多,在厚厚的棉服外象征地穿了件灰色僧袍,脖子上还缠着厚厚的围巾,看到陈隽川没走,还打了声招呼:“来得有点晚啊,香和火纸侧殿有卖的。”
  说完后就继续清扫地上的垃圾,陈隽川点了点头,朝侧殿走去。那里只剩一些品质不太好的香烛火纸,还有最后一把香。
  负责售卖的老僧正抽着烟玩手机,听到有人进来也不抬头,用方言说:“就剩这些了,自己看看吧。”
  陈隽川没听懂,于是问他:“醴水镇的人都会来这边许愿吗?”
  老僧这才放下烟抬起眼帘,见他相貌英俊,穿着又很是气派,一副矜贵冷清的样子,与这个乱糟糟的小庙格格不入。
  老僧换上蹩脚的普通话,问他:“外地人?”
  “是,来找女朋友的。”
  说是找女朋友,现在身边却空无一人,意思不言而喻。
  “这怎么大过年的,吵架了啊?”
  “嗯。”陈隽川应了一声。“做了错事,让她伤心了。”
  老僧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么俊的,小姑娘被哄哄就好了。”
  陈隽川无奈地笑笑,“哄不好,她很漂亮,不在乎我这些。”
  “那是有多漂亮?我们镇上模样最好的就是宁家那姑娘,还去当了大明星,你说的该不是她吧?”老僧吐了口烟圈,上下打量陈隽川,似乎想看出他什么来头。
  “宁婵小时候经常来这儿吗?”他的回答,算是默认了老僧的猜测。
  一听他是宁婵的男朋友,老僧顿时就来劲了,坐直身子抖了抖烟灰,抽出一根烟递给他,一副要长聊的架势。
  陈隽川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根烟。
  “宁家那丫头小时候可折腾人了,跟个小毛猴似的到处乱窜,后山种的那几棵桃子树都让她们给霍霍了。以前上街,还见她小姨拎个棍子去网吧逮她,还真是女大十八变,现在跟以前可是一点也不像,时间过得可真够快的。”老僧十分感慨,又嘀嘀咕咕说了好些句。
  陈隽川听到旁人口中的宁婵,与他所知道大相径庭。
  他不知道宁婵曾经有过一段那样阴暗难熬的日子,也不知道她小时候也是个让人头疼的惹祸精。
  一直以来,他都在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刻意改变宁婵,让她成了另一个模样。
  他似乎懂得了,为什么宁婵会在转身时露出释然而轻松的表情。
  “说到底,你到底是怎么惹她伤心了?这小姑娘命苦,要是喜欢可要好好珍惜。”老僧碎碎念了两句,又问他。“你要买点什么吗?可以手机支付。”
  陈隽川拿出手机准备扫码,思考片刻,问道:“能卖烟吗?”
  ——
  老僧有意要宰陈隽川这个冤大头,刻意将价钱翻上几番,而他也果不其然连质疑都没有,爽快地就付了钱,却只从中抽走了三根香箸和一包价格低廉的香烟。
  香炉里插满了燃尽的香箸,还有些正在燃的香忽明忽暗,
  扫地的僧人看他要上香,就过来将烧完的□□丢在地上,给他腾出一个空位。
  陈隽川反问:“这里许愿灵吗?”
  僧人听过无数人这样问,敷衍道:“心诚则灵。”
  他不禁想到,宁婵多年前来这里的时候,是不是得到过一样的回答。
  将香箸折了折,用一旁摆满的莲花灯借了个火,他虔诚地拜了三拜,再将香箸插入炉中厚厚的香灰里。
  此时,他的确是不知如何是好。
  陈隽川很少有过像现在一样毫无头绪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做过错误的事,在公司决策上也曾经出过疏漏,可这多年来,他都没有过不知所措,甚至是为错误心虚的程度。
  陈隽川想起那一日孟惜雪在他办公室说的话。一些往事也涌入脑海。
  他的妈妈是个很温柔又浪漫的女人,生命里一大半都是他的父亲。也是因此,在发觉父亲娶她不过是借助陈家的势力,扶持他们濒危的企业后,妈妈整个人都崩溃了。
  除此以外,他的父亲还有一个相爱多年的青梅,生了重病却无力医治,陈家的财力和权势,足以找来最好的医生。
  私生子和情人的身份被得知,妈妈的精神一度不稳定,而舅舅被坑害后,川海掌权人成为了父亲。
  陈隽川还记得妈妈整日吃药,将自己关在房间中自言自语的样子,而他需要定期让心理医生过来为她调解。
  从前优雅知性的名媛,成为了一个神经质的疯女人。
  他放弃出国,留在扬陵市的高中照顾妈妈。
  他想过,等他毕业后就带着妈妈一起走,一切都能好起来。
  紧接着,他的父亲将情人和私生子带回家,再也无法忍受屈辱的妈妈跑向了四楼的阳台。
  花坛里是她最喜欢的玫瑰,花坛边站着她尚且年轻的儿子。
  陈隽川眼看着他的妈妈,就像一只残翅的蝴蝶般下坠,最后重重砸在了地面,猩红的血蔓延到了他的脚边。
  大概也是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也跟着下坠了。
  出国前夕,他没有再去学校,被诊断出抑郁症后就被舅舅安排到了老宅,曾经负责诊治他妈妈的心理医生,最后又开始为他治疗。
  陈家的千金自杀身亡,出了这种大事,没人会再关注鸡毛蒜皮的东西。
  在老宅的时候。陈隽川拒绝任何人的靠近,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他的十八岁生日,几乎被所有人遗忘。
  在此之前,妈妈答应他,要亲手做一个蛋糕,庆祝他成年,然后他们就一起去国外。
  那天刚好在下雪,风又冷又大,他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精神已经极度不稳定。只要一闭眼,就是母亲坠落在眼前的场景,似乎那些腥热的血都溅到了他身上。
  陈隽川痛恨父亲他们,又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回去。
  而孟惜雪推开门,笑意温柔地看着他,手里拎着一个蛋糕。“隽川,十八岁生日快乐。”
  蛋糕上有个便利贴,上面写着: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能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总有些人出现的恰到好处,仅凭一句话一件事,就能触动他的心。
  陈隽川将这些往事说给孟惜雪听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有些愕然。
  孟惜雪放下咖啡,眼神变得古怪,
  “你说的这些,我的确还记得。”她神情中带了几分歉意。“不过这种事,我还是不能骗你,如果你早点问我,应该就能说开了。当时那个蛋糕不是我做的,是我去找你,一个女孩在山下等着,让我帮忙把蛋糕带给你。”
  她看到陈隽川面色一变,立刻解释道:“她不让我告诉你蛋糕是谁送的,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的确,当时的陈隽川已经沉默到了一种地步,几乎不跟人开口说话,见到蛋糕后就只说了一句谢谢,根本没有多问其他。
  老宅地址比较偏,当天又下了雪,小女孩站在雪里瑟瑟发抖,沮丧着一张脸等在路边,看到孟惜雪的车经过,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急忙问:“请问您认识陈隽川吗?”
  孟惜雪降下车窗,回应了她。
  看到蛋糕,她才得知当天是陈隽川的生日,于是爽快地答应了这个请求,临走时还从车里拿出伞递给她。
  陈隽川的手指握紧,又慢慢松开。他问:“所以这些都是巧合。”
  孟惜雪心中生出歉意,她的确不知道这件事会给陈隽川那么大的影响,现在倒使她有一种占人功劳,拆散姻缘的羞愧感。
  “对不起,我的确不知道。”
  “不怪你”,陈隽川神情有几分恍惚。
  助理送上的资料中,说到宁婵高一在蛋糕店兼职,还因为旷课一天背过处分。
  陈隽川脸色苍白,笑得勉强。“还是应该谢谢你,这些是我自己的错,也谢谢你今天来告诉我。”
  全都怪他自己,是他自作自受。
  ——
  陈隽川坐在醴泉寺的凉亭中,从这个角度,能将醴水镇的夜景收入眼中。
  他不知道哪一盏灯属于宁婵。
  寒风吹得树叶都在枝头瑟瑟抖动,陈隽川衣衫单薄,却在浓稠的夜色中静得像个石像,只有香烟明灭的火光,能看出这里坐着一个人。
  他忽然后悔刚才让宁婵离开,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应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宁婵告诉陈隽川,在她绝望地下坠的时候,是他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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