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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去森林,也只发现这一根而已。”
然后是一只银白相间蓝色的羽毛,“这只是我们一起抓到的布布鸟。”
接下来还有完全雪白的羽毛,银色会闪烁的羽毛,金色的羽毛,火红色的羽毛……雷恩一只只地跟安托尼尔讲这些羽毛的故事。
安托尼尔静静地听着,他摸摸雷恩的头发,看到他讲得兴高采烈,眼睛笑弯弯地样子,也觉得自己开心起来。
“雷恩,我再给你贡献一根。”奥斯卡提着笼子走过来,里面是垂头丧气的德鲁。
德鲁一看见安托尼尔和雷恩在一起,又炸起毛来。可他这几天为了冲破咒法,花费了许多力气,那几声小小的咆啸声不痛不痒。
奥斯卡解开笼子,把德鲁抱了出来。他牢牢地掐住德鲁,让他无法乱动。德鲁朝安托尼尔伸出爪子,小黑眼珠湿润地看着他,救我……殿下。
安托尼尔直接无视。
奥斯卡翻开德鲁的翅膀,本来两片漂亮光滑的翅膀掉了不少羽毛,可还是看得出底子。尤其是靠近尾巴的那几根,又长又密。奥斯卡把翅膀拨开,给雷恩看。那几根羽毛的根部是血红色的,那种红是雷恩从没见过的红,比血更鲜艳,比太阳更亮眼。
雷恩眼睛一亮,伸出手就要拔。德鲁凄厉地哀嚎,朝着安托尼尔呼救。可恶的人类,不要碰我!
他奋力一跳,跳出奥斯卡的手中,跑到桌角躲着。
雷恩看他这样,心下一软。“哥哥,还是不要好了。他羽毛掉够多了。”
德鲁猛力地点头,都是你害的!臭人类!
雷恩站起来,想把德鲁抱起来。一只小小狗吓得炸起毛,委屈委屈的样子让他同情地摸摸他的角。
好机会。德鲁眼中寒光一闪,跳起来就要伸出爪子抓雷恩。
“嗷嗷嗷!”他一下从空中跌下来,跌在惊魂未定的雷恩脚下。
奥斯卡慢慢地走过来,“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再伤害雷恩吗?”他可是很记仇的,谁让这只不知好歹的兽竟敢吓到雷恩,还想抓他!
他蹲在德鲁旁边,笑咪咪地说:“你以为禁锢咒只有下在笼子里吗?”
恶魔!鬼呀!德鲁瑟瑟发抖着,感到了比冰冻系禁咒更深的寒冷。
奥斯卡伸出手抱起抖个不停的德鲁,笑着对雷恩说:“雷恩,以后这家伙想吓你一次,你就拔一根他的羽毛。”
雷恩犹豫着,伸出手不太敢拔。虽然刚刚很恐怖,但是现在发着抖的德鲁让他有种欺负弱小的错觉。
安托尼尔站起来,利落地拔掉德鲁的羽毛,轻柔地放回雷恩的宝贝罐。
一个恋弟控与一个恋夫控宠溺地看着雷恩,一边用极寒目光冷冻德鲁。
德鲁哭着在心里想,我做错了什么,对王国忠心也错了吗?
奥斯卡把德鲁带走,又继续去忙生辰祭的事了。雷恩和安托尼尔两人属于家里的闲人,吃完饭后又躺在窗边的沙发上晒太阳。
窗外的阳台上种植着翠绿的植物,花架上攀爬着绿色的藤蔓,几丛淡紫小花隐密地开在叶片间。因为有了植物的遮蔽,照进来的阳光不强也不热,暖洋洋地让两人昏昏欲睡。
午后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雷恩和安托尼尔闭着眼睛,头互相靠着,搭着彼此。阳光透被树叶筛过,变成星星点点地小光点,打在两人细致的肌肤上。微风轻轻吹过,洁白的窗帘在他们身边被吹得整个带起,看起来就像两人背后长了洁白的翅膀。
当巴特里先生回家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巴特里夫人从旁边走近靠近他,微笑着轻声说:“很可爱的两个孩子。”
巴特里先生看向那个缩在雷恩怀里的孩子,问:“那就是他说要参加今年生辰祭的舞伴?”
“什么来头?”巴特里先生皱眉,“不会真是只役使魔吧。”
“不。”巴特里夫人摇摇头,“是只淫/魔。从奥斯卡告诉我的迹象看来,他不太像是真是被雷恩召唤出来的。”
“那能让他待在雷恩身边吗?”巴特里先生皱眉更深。
巴特里夫人笑着搂了自己丈夫一下,“你要相信自己的儿子。”她看着安托尼尔和雷恩,眼神柔和起来。“那孩子,当我看到他的眼睛我就知道了,感情是不会骗人的。”
到了吃晚餐的时间,雷恩和安托尼尔被叫了起来。一看到巴特里先生,雷恩立即跳起来,“爸爸。”
巴特里先生走过去,拥抱了下雷恩。
安托尼尔注意到,当巴特里先生在场时,雷恩会变得比较拘束。他现在坐得挺挺地,用汤匙小声地喝着汤。
巴特里先生看起来有些严肃,他方正的脸上,嘴唇抿得紧紧的,不太爱说话。和巴特里夫人好像互补似的,她爱笑的眼睛让人一看就心生亲切,细致的脸上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不过两人的共通点就是有温柔的眼神,当巴特里先生看向他的儿子时,虽然表情不变,可还是可以立即看出是满怀着爱意的。
安托尼尔低下头,暗自猜想着,巴特里先生看着他的眼神,肯定会有一番询问的。而雷恩彷佛也想到了,转过头看他,手伸了过来,握紧安托尼尔的。
果然,晚餐后,巴特里先生让雷恩和安托尼尔坐到沙发上。
“雷恩,我已经听妈妈说过了你们的情况。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巴特里先生端坐着,看着雷恩。
雷恩握紧拳头,感觉有些紧张。而安托尼尔更是紧张地背后一片湿,到底雷恩现在对他是什么想法?
“爸爸,我让安托尼尔当我的生辰祭舞伴不是开玩笑,也不是玩玩而已。”雷恩缓缓地说:“他对我很好,很关心我,而我也感觉得出……他喜欢我。而我对他……”雷恩看向安托尼尔,“我觉得我是喜欢他的。”
安托尼尔感觉到内心一阵狂喜,虽然经由血契印记能确定雷恩对他的好感,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激动地咬紧嘴唇,拉着雷恩的手紧紧收紧。
巴特里先生看着两人对望,点了点头。“但是,雷恩你该知道他并不是和我们巴特里家同等地位的贵族,甚至不是人类。相处过程中可能遇到很多困难,你想好了吗?”
“爸爸,这些我都已经想过了。”雷恩认真地点头。
“我喜欢安托尼尔,这是我知道的。而身份我想也不会阻碍我们,爸爸,你们不会因为身分而让我跟任何人在一起吧。我喜欢安托尼尔,跟他的身分无关。我们在一起,也跟他的身分无关。”
雷恩的想法很单纯,他没有担忧任何除了他们感情外的事情。可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单纯,爱情才得以在两人间成真。无关身分地位、无关背景,他喜欢的是他,就这样而已。
巴特里先生看着雷恩的眼神,感觉到他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事事需要人帮忙决定的小孩子,就算遇到困难有什么关系,家会是他永远的后盾。
“好。”巴特里先生长吁了一口气,他抱住雷恩,搂着他说:“雷恩,再答应我一件事。”
“不要让自己受伤,好吗?”这个单纯的孩子,给巴特里家宠起来的。巴特里先生虽然担心,还是选择默默地在他身后守护。
“好。”雷恩用力地点头,“我不会让爸妈担心的。”他伸出手,用力地抱紧巴特里先生。
安托尼尔在一旁看着,感受到雷恩的决心,也暗暗下了决定。他绝不会让雷恩伤心的。
、笨蛋雷恩
再过两天,雷恩的生辰祭晚会就会在巴特里家举行。这几天,来了许多给雷恩庆祝生日的人。
“雷恩!”查克和卡特看见他,便跑过来打趣地问他,“你这次的生辰祭舞伴是谁啊?”
卡特什么都不知道,傻呼呼地问,“是不是那个坏女人安娜?”
查克则是知道安托尼尔的计划,不禁心中暗暗猜想是不是有这个可能。
“你说谁是坏女人?”安娜插着腰,在他们背后出现。
她瞪着大眼睛,气势凌人地死瞪着他们,查克和卡特不由得在这样的压力下,悄悄地退后两步,躲在雷恩身后。
安娜微抬下巴,朝着两人说:“我听巴特里夫人说了,雷恩这次的舞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拉过安托尼尔,笑着说:“就是安托尼尔。”
卡特瞪大了眼睛,愣愣地对雷恩说:“雷恩,你终于突破了……我一直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接受人兽恋……”
雷恩横瞪他一眼,“安托尼尔不是兽!”他有些害羞地窘着脸说:“我本来也是担忧那些有的没的,可是我突然发现,有时候其实只要跟着感觉走就好了……”他转过头,看着安托尼尔,腼腆地一笑。
安托尼尔笑开来,搂住雷恩,头埋在他怀里撒娇。
卡特还想说:“可是,他又不是人类……”却马上被安娜和查克打断。
查克机灵地说:“恭喜恭喜,咱们迟钝的雷恩光棍这么多年后终于有个伴了。”
安娜拍拍胸说:“放心,你们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商量。”
“嗯!”雷恩用力地点点头,“其实没什么困难的,我爸妈都答应了。”
“答应什么?”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雷恩回头一看,眉头立时皱了起来。
每个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讨厌的亲戚,碧翠丝表姐就是这样一个让雷恩讨厌的人。
她薄薄的嘴唇显得苛刻,事实上也是。她常用一张嘴毫不留情地损雷恩,把他贬得一无四处。或是用开玩笑的语气打趣雷恩,事实上只是在数落他。就像现在。
“雷恩表弟,你不是说你要把这只役使魔当做你的生辰祭舞伴吧。”碧翠丝表姐轻蔑一笑,“就算伯父伯母不介意,你带一只役使魔出来为免贻笑大方。”
“开玩笑不是这样开的,你这样会让巴特里家蒙羞的。”碧翠丝表姐轻哼了声,眼眸垂下看着雷恩。
雷恩把安托尼尔拉到身后,挺起胸膛说:“我没有在开玩笑,碧翠丝表姐。”
碧翠丝表姐微笑了下,“我说真的,这样不好笑啊,雷恩。”她鄙夷的眼光盯着安托尼尔,“更何况……我听说他还是个淫/魔呢……多么脏啊。”
这样完全的人身攻击让雷恩受不了地几乎要爆吼出声,安娜连忙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