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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陈妈视野中,继续演着腹痛,直至出了那扇朱门才松懈下来。
…
这别苑之外是一处布置别致的园林,建筑房檐停落飞檐走兽机具韵味,绿植环绕长廊弯弯绕绕,若不是有人引路她大抵会在这迷路。她便凭着来时的记忆顺着路走。
四面高墙绿树成荫,园林中一条清澈池塘直淌院外。
道路僻静,哗哗水声和鸟啼不绝于耳。
过了月洞门,沿着池塘而行,池边青砖路滑布着青苔,不留神或是一个脚底打滑就会坠湖里去了。
谁料,绕过拐角处便瞧见一个颀长的身影。
那人双手负于身后缓缓前行,伴随着走动别在腰间的禁步白玉相撞而叮当作响,定睛一瞧,来人正是方才火燎火急出门去的了沈丛澈。
璇珠瞳孔地震,万万没想到此时沈丛澈竟突然回了头。
这是什么运气?!
顷刻间,她脑中警铃大作,脚下步子一顿迅速退回了回去。
这一路段春时雨季时常涨水,青砖铺成的道路布着一片青苔,府中下人从此处过时都会格外注意贴着里头走。路本就湿滑,她还要心大,鞋底一个打滑身子一歪。
整个人就一头掉进了池塘里,吓散了池中聚集的鲤鱼。
第19章 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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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扑通的落水声 ,沈丛澈循声望去。
入目一抹黛蓝的身影两手在池塘里费劲儿地扑腾挣扎。
沈丛澈远远地瞧,觉着有些眼熟。
可他仍是这般不紧不慢地,缓缓踱步到池塘边弯身低头瞧她,短胳膊短腿胡乱拍着竟然有些好笑。
刚扑腾起来,拍起湖面几朵水花,“救命!”
紧接着又重新沉下,“咕噜咕噜”两声,又扑腾起来,这回两条手臂直接攀上他的腿脚,湿淋淋的手带着污泥扒拉了两下,他身上的白衣裳都成了黑衣裳。
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璇珠两条胳膊紧紧抱住他的腿脚。
沈丛澈脸都绿了,若不是他够稳,怕是都被她拽下水去了,两次尝试抽回腿去无果,最终垂眸盯着她冷声开口:“你站起来。”
璇珠:?
临近岸边,湖水尚浅,站直了身子也只到胸下的深度,只是湖底泥土松软。
璇珠如今这模样是尽显狼狈,乌发湿漉漉的贴着双颊,面上也沾上了不少淤泥。她脸色苍白,乌眸泛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转瞬她敛下眼眸去,继而松开了扒着他腿脚的手,双手撑着地面要起。
可还没使上劲儿,地上青苔湿滑,又扑通一下重新栽入了池塘里。
璇珠身子后仰,眼见这回又要倒下去了。
就那千钧一发之际,沈丛澈探手攥住了她的手腕,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把将她从水里拽了起来。
当她还在纠结怎么解释偷溜一事时。
沈丛澈只眼神复杂地瞥她一眼,至此再未开口。
…
璇珠在池塘里喝了几口湖水,如今觉得一嘴巴都是淤泥味。
连身上都好似有一股夹杂鱼腥味的淤泥味,衣物黏在身上又难受。
在沈丛澈的安排之下,陈妈给她准备了热水,无论怎么推脱都无用,最终只好听意见洗了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裳。
浴桶里热气腾腾,水面飘着红艳艳的花瓣,随着动作漾波纹带起淡淡花香。
方才落水时碰着了池塘边的石头,连着膝盖和胳膊肘都擦伤了些许。璇珠稍微活动了下手脚,却发觉自己的胳膊好似被人拆了重装过一般,动一下都疼的紧。
这时门吱呀一声,光亮从门缝挤进房里。
陈妈端着檀木托盘入屋,好似生怕打扰到人,她动作很轻,将手中的衣物置于屏风旁的案几之上,轻声交代了句:“姑娘,更换的衣裳我就放在这了。”
俗话道,来者是客,而陈妈的本意是寻两个丫鬟伺候她沐浴的。
可璇珠自然不习惯洗澡被人盯着,坚决自己待着。
璇珠应了声好。陈妈便笑着道了句:“姑娘换洗好了就同我说,剩余的事情交给下人做就是了。”
未等她回话,一来怕她生厌,二来觉得这姑娘似乎和沈丛澈关系非同一般,未敢多语就从房里退了出去。
沈丛澈本来是要出去,不过刚到府门口就撞上了回来的沈白青,那孩子听到自个干爹有事,便一拍胸脯自告奋勇的去了,他这才有 空折返回来。
陈妈刚从别苑处送完衣裳回来复命,他便又吩咐了几句,等会儿见着人就领过来。
大概是太累了,泡在热水里璇珠几近睡着。
她脑子迷迷糊糊的,直至有几缕凉风从微微敞开着的窗牖迎面而来,她才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
这时水温渐凉,她那越发模糊的思绪才清明起来。
迅速从浴桶里爬了出来。
待她拿到衣裳,她人傻了。
她胳膊扭着了,这贴身衣物的系带在背后,压根没法反手系衣带!
正当她硬着头皮想找个丫鬟帮一下忙时,才发现因着她那句“需要私人空间”,原本在外头候着的丫鬟都退下去了,如今外头空无一人。
…
沈丛澈有些犯困了。
这一天天的,不是在犯困就是在犯困的路上。
他手里拿着一根稻草杆逗着鸟,眼前的鸟突然就不香了,他掩嘴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那个脑子不灵光的蠢丫头。
这都过了那么些时间了还未见人,这都得洗掉皮了吧?
想到这,沈丛澈又差陈妈去看了看。
陈妈去了一趟也没见着发生什么事情。
于是又过去了半刻钟,这回是沈丛澈不耐烦了,陈妈还在忙活其他事情,于是他就亲自过去一趟。
此别苑静谧清冷,周遭栽满刚竹。
风过时林间一阵沙沙声,房前青砖覆着竹叶,他于门前来回踱步,最后站定抬手轻叩门扉,然而叩叩两声,不见里头有回应。
静悄悄的,连半点声响都没有。
按理说,再怎么也该有些动静吧?
一瞬间沈丛澈脑中生出一个想法,这丫头怕不是厥过去了?
细细一想,不对,这哪有人倒霉蠢笨到这种程度?想到此处他便觉得自己多虑了,抬脚调头就要走,忽的脚下步子一顿。
倘若这人真的出什么事情,那他这不就成了凶宅?
再者,这丫头这般蠢笨,说不准真能自己摔一跤把脑子磕了当场晕厥。
若是人死了,沈白青说不准会怎么怪罪他呢。
依照他那性子,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是没可能的。
沈丛澈收回思绪,一拂衣摆又回了头,加重了力道抬手敲门可仍是没有半点回应,周遭静悄悄的,入耳只有沙沙的的风声。
想到这沈丛澈就不淡定了。
他试着推门,可她把里头的门闩卡了。
沈丛澈没能将门推开,干脆就抬腿曲膝一脚将门踹开。
破门声自身后响起。
里头的人闻声回头气氛逐渐凝固。
那到喉间的话一凝,生生哽住咽回腹中。
他都见到了什么?他见到这丫头衣冠不整衣不蔽体!璇珠神情过于错愕,眼中的不可思议几乎要溢出来,攥着衣衫的手就此顿住。
二人大眼瞪小眼,她怔了好些会儿,手上的动作僵了又僵。
顷刻间忽的心头一跳,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很快,沈丛澈先反应过来了,迅速转过身,从牙缝间吐出一句:“你……你你你光天化日之下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好家伙,他 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
她明明已经把门栓卡上了,不过是图这采光好,谁知道他会突然闯进来。好似他受了天大的委屈,还弄得她污了他眼睛似的。
幸好她只是没有穿里衣和外袍。
缓缓的,璇珠开始哆嗦着手,指着他道:“啊,你……你是变态吗?!你为什么要突然闯进来啊!”
先不管她说他是变态了,耳尖愈发灼热滚烫,他就愈发莫名的恼火。
又不敢回头,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你快把衣裳穿上!”
他这语气,好似她故意的似的。
璇珠手也僵得有些累了,迅速将衣袍裹在身上,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有些无奈:“不是,我胳膊扭着了,这衣带我系不上。”
沈丛澈没再搭理她,一拂衣袖大步离去,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他脑子一片空白,差了丫鬟去别苑,事后怎么都冷静不下了。
…
继方才的事情之后,如今两人相对而坐干瞪眼。
气氛愈发的古怪,璇珠一抱拳道:“我先走了,告辞!”
谁料,他道:“我差人送你。”
“别!我有钱啊!我找马夫就成!”闻言璇珠心头一跳,急忙回绝。
沈丛澈心情难以言喻,右手放于黄梨花木太师椅的扶手上,食指轻叩着一下又一下。若是一口答应才不正常,但她拒绝又觉得哪怪怪的,又道:“京郊离此地甚远,你一个姑娘家着实不安全。”
就直接把话给她堵死了。
璇珠僵笑着,往后稍靠些,低声嗫喏:“不用!真不用!我走路减肥呀!我太胖了。”
他沉默了会儿,缓缓吐出一句:“我瞧着也不是很胖……”
这叫人窒息的话。
叫人全然找不到话语回答。
璇珠唇角抽了抽,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朝他挥了挥:“……拜拜了。”
言罢,不等他回话迅速扶着桌面站起提着裙摆急忙往门外跑,结果太过着急未留意脚下被门槛绊得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算是明白了,见到沈丛澈就没有好事发生!
第20章 人傻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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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珠回到客栈门口,迎面就撞上了江秀娘。
这会儿连正事都忘了,把她拉到树脚下瞧了一圈,有些奇怪:“你出去一趟怎么衣服都换了?”
闻言璇珠耳朵蓦地一热,掩嘴轻咳了两声:“嗯,不小心掉湖里了。”
“哪来的湖?”
“……沈府的湖。”
谁料,江秀娘柳眉一蹙有些嫌弃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些好笑:“你咋笨成这样了?这都能掉湖里啊?”
她现在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