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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没做什么,只不过自己不小心喝多了酒,他把她送回来而已。
沈溶月却感到十分不自在; 听完他说的这句话,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嗯嗯嗯; 你先回去吧。”
“等一下。”沈嘉懿指尖挑起车钥匙,慢悠悠地转啊转啊。
他视线在两人中央扫视,“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溶月仿佛没听懂; 头一歪,看向沈嘉懿愣了愣:“你说什么?”
沈嘉懿薄唇抿了抿,像是一只久处深闺十分寂寞的男狐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瞧瞧你自己那刚睡醒的样子,还不滚去换衣服?”
沈溶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 不就裹了浴袍么,又没走光,更何况里面还穿着一件。
半晌,她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偷偷瞥了一眼几米外臂弯挂着大衣身量俊挺的男人,耳尖像烧起来一样。
沈溶月佯装淡定地陈述事实:“我们没交往。”
沈嘉懿看向褚寒深,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一遍,问:“是吗?”
褚寒深掀起眼皮与他对视,没有半分要抢人家妹妹的心虚感:“是。沈溶月喝醉了,我把她送回来。”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三人短暂的安静。
沈嘉懿瞥了一眼厨房的新鲜蔬菜,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也是,我们家月月不喜欢年纪小的。”
听完他这句有指向性的话,褚寒深面色不改,眉眼优雅又从容。
他淡淡开口:“不好说,可能是她没遇到合适的。”
客厅里的空气凝固了几秒。
沈溶月丢下一句“我先上楼换衣服”就噔噔噔跑上去了。
褚寒深扫了一眼楼梯尽头,整理了一下大衣,对沈嘉懿说道:“那我先走了。”
沈嘉懿眯了眯桃花眼,假意客套:“要不一起吃晚饭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褚寒深长腿迈向玄关穿好鞋,冷不丁又抬头说了声,“沈先生再会。”
那笃定的神情,自信的语气,仿佛他们一定有机会再见面一样。
沈嘉懿一口气堵在胸口,过了很久才憋了一个“嗯”。
*
沈溶月早就换好衣服了,但躲在房间里不肯出去,她完全想不起来下午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洗手间一地的水后,崩溃地把脸埋在枕头里。
她两手捧着手机,给李薇发微信。
月月:【薇薇我完了,我今天下午喝多了!】
李薇:【?】
月月:【好像是褚寒深把我弄回来的。】
李薇:【???????所以你失身了?????】
李薇这几个问号打得就十分有灵性。
沈溶月无语:【……你想什么呢??】
李薇冷漠脸:【哦,不失身那你紧张什么?】
沈溶月此刻心情已经十分麻木,面无表情地打字:【我好像在他面前表演了个原地洗澡,而且最可怕的是,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李薇仿佛被她震撼到,半晌没回消息。
三分钟后对话框里出现五个字:【姐们儿牛逼。】
牛逼个屁。
沈溶月翻了个白眼,仰面盯着天花板,想象着自己坐在泡泡里发疯的样子,不禁长叹一气。
手机又震了一下。
她抬起来一看。
褚寒深:【我先走了。】
褚寒深:【醒酒药给你放在茶几上了,记得吃。】
褚寒深:【明天还是不舒服的话,我帮你给导演请假。】
沈溶月回了个“嗯”,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在心里默默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会碰酒精这玩意儿了。
*
沈溶月下了楼,发现沈嘉懿正双手环胸在厨房走来走去。
“这个褚寒深对你还挺好啊,买了这么多东西,是打算做饭吧。”沈嘉懿眉梢上挑,“不错啊沈溶月,桃花开了。”
沈溶月把东西全都装回袋子里,放到冰箱,凉凉地乜了他一眼:“你不也说我不喜欢姐弟恋么,瞎逼逼什么。”
她对沈嘉懿是有些气的,刚才尴尬的气氛,有他百分七十的功劳。
沈嘉懿撇了撇嘴角,收起了油嘴滑舌的腔调,进入正题懒洋洋地问:“下午找我什么事?”
沈溶月合上冰箱门,指尖摸着门面上的凹槽停顿了一下:“妈怀孕了你知道吗?她想把宝宝打掉。”
沈嘉懿眉宇微动。
沈溶月看着地面灯光倒影,轻声道:“当年如果不是我一直闹,让妈妈流掉第一个孩子,是不是我们已经有一个弟弟妹妹了。”
沈嘉懿看向沈溶月时,那张吊儿郎当的脸难得认真:“不能怪你,当时医生也说妈身体不好,不适合有孩子。”
沈溶月沉默了会儿,忽然转移了话题:“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五岁的时候扯断过一条项链?”
“你提这个作什么?”沈嘉懿神情冷下来,语气僵硬,“我不记得了。”
“我见到那条项链了,在一个女孩子的脖子上。”沈溶月抬头,平静地陈述着,“有人说,她长得和我很像,下巴,嘴唇,都很像。”
沈嘉懿垂眸敛去眼里的情绪,抬手摸了摸沈溶月的额角:“月月,她已经不要我们了。所以她有了什么人,和谁在一起,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
第二天沈溶月很早就回到剧组拍戏,想着昨天自己旷工耽误进度,就给片场所有人定了豪华套餐。
听说褚寒深喜欢喝可乐,她就单订了一瓶,趁休息时间去A组找他。
没想到他正在做采访。
褚寒深从沈溶月一进来就看到她了。
沈溶月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去旁边的休息室等他。
褚寒深点点头。
记者回头看,却只看到一个窈窕的背影。
褚寒深收回视线,把手里的纸条折起来,平静地说:“要不今天先到这里吧。”
记者愣了几秒,不敢多打扰:“好……好的。”
沈溶月看到褚寒深走进来,把手里的可乐推了过去:“给你买的。”
褚寒深扫了一眼可乐,又看她难得低眉顺眼的样子,唇角微勾拉开椅子坐下,给她拿了一盒葡萄,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吃:“还觉得恶心么?”
沈溶月摇摇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解释说:“我昨天不知道那是酒,我酒量不太好。”
褚寒深“嗯”了一句。
沈溶月有点难以启齿:“我昨天……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褚寒深摸着可乐瓶的手指微顿,仿佛想到了什么,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
他缓缓抬眼,盯着沈溶月的脸嗓音低磁:“没想起来?”
沈溶月和他的目光撞上,很快又别开,拎起一颗葡萄往嘴里塞,含含糊糊地说道:“没想起来。”
褚寒深眼梢染上一抹玩味,懒懒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沈溶月不作声。
褚寒深不紧不慢地开始陈述。
“你先是抱着我,说自己太热了……”
“接着还想脱衣服。”
“?”
沈溶月杏仁眼睁得圆溜溜的,马上否定:“不可能。”
褚寒深没有理会她的辩驳,继续说:“回到家,我好不容易把你抬到床上,结果……”
他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溶月急了:“结果什么?你说啊。”
“结果你说要洗了澡再睡,整个人泡在浴缸里不肯起来。”
“…………”
沈溶月窒息了。
但是他一说吧,她脑海里就像放小电影似的,一片一片的小碎片都拼了起来,虽然画面模糊没有实感,可是她意外地相信褚寒深说的每一个字。
沈溶月看向他,艰难地问:“那你……看到了?”
褚寒深拉开可乐罐,偏头看她,四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罐壁,顿了好几秒,慢条斯理地问:“看到了什么?”
沈溶月脸一瞬间涨红。
恰好此时外面的广播传来一小段芭蕾舞曲,悠扬又轻快。
沈溶月听到他笑意渐浓地说了一句:“看到人民表演艺术家的水上芭蕾么?”
第22章 没结婚的第二十二天 褚寒深像哄孩子似……
沈溶月干笑两声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葡萄:“这还挺甜的你尝尝。”
言下之意是你可闭嘴吧。
褚寒深扫了一眼她的手指; 不紧不慢地咬破嘴里的果子,一股汁液流了出来。
是很甜。
沈溶月慢半拍地拿起纸巾擦手。
葡萄上的水渍倒是很快擦干净了,然而指尖方才触碰到的、温热柔软的触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褚寒深收回目光:“今天晚上有夜戏; 好像在墓地。”
微信里缪雪已经讲过了; 沈溶月点点头,站起来:“那晚上见。”
褚寒深把玩着可乐瓶的扣环:“多带件衣服。”
沈溶月顿了顿; 没转身:“好; 你也是。”
*
《鹧鸪天》的剧情拍摄已经过半; 今晚的戏算是小高。潮。
刘鸢的渣皇兄杀光了尼姑庵里的师傅们抛尸荒野,刘鸢知道后,从和亲路上逃回。在傅风黎的帮助下; 将一具具尸体安葬立碑。
眼见快十月了,墓地的拍摄点在湖山风景区的一块小土坡上; 上面杂草丛生; 周围有常青灌木和矮树林。
虽然这墓是道具组新刨的,但耐不住地点选得好。
沈溶月披着大衣什么都没做,就感觉这地方阴风阵阵。
对她这种怕黑人士着实不太友好。
而且她感觉身后的树林里老有东西来回蹿。
她和缪雪说了几次; 缪雪十分大胆地跑过去侦查了一眼,说什么都没有; 就是风而已。
开拍前徐鹤照例先讲戏:“今天这场戏情绪起伏挺大的,溶月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哭,不用哭得漂亮; 要哭得真诚。”
剧组的照明灯不聚光,沈溶月看台词全靠缪雪给她打着手电,她边认真听边点头。
“寒深呢,主要还是去安抚溶月,要演出心疼的感觉。”
沈溶月默记台词; 抬头看了褚寒深一眼,他又没拿稿子。
这个记忆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各方机器就位,全员清场,徐鹤回到监视器后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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