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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是明媚春日,有微风,有莺啼,有朋友的笑声,有哗哗作响的水声。车内是两个美梦,相互靠近,逐渐融合成一个。
*****
茵茵醒来的时候,车上有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司机师傅。
睡得不是时候,因此脑袋有些昏沉。
她跳下车,远远望去,男生们又开始踢球。
何叙是什么时候走的呢?
这般想着,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嘴唇。不知为何,双颊忽然热了起来。
看来我真的睡了太久,脑袋都有些不清楚了qaq
不过。。。。。。睡了一觉之后,蛋糕被砸坏的愤怒莫名地消散了不少,果然睡觉能给人带来幸福感呢。
只可惜,这份幸福感没能留存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日落西山,幸福感早已荡然无存。
谁能告诉我何少爷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林茵茵很伤心。
难道就因为我在车上的时候对他有那么一丁点的冷淡吗?将心比心,曾经他对我的冷淡,好比水面下的那么一大块冰山,而我还是不急不恼不离不弃地笑脸相迎,恨不得用我温暖炙热的内心把他给捂化了。。。。。。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草草解决了晚饭后,夜幕降临,男孩子们找到一个以前的游客用过的柴垛子,生了火后,围坐在一起,倒还有几分篝火之夜的味道。
“锵锵锵。。。。。。女同志们,你们一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高路举着一把枯草,当做主持人的话筒。
他站起来,绕着篝火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何叙的身边:
“哈哈,今天是何少爷十九岁的生日,让我们鼓掌欢呼,祝他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新婚。。。。。。”
何叙眼疾手快地推了他一把,推得路子险些在女神面前摔了个狗扒屎。
朋友们都笑了起来,包括尹雅。茵茵也笑,笑得很不走心。她抱着双腿,目光越过中间的篝火,落在对面那个俊美无俦的少年脸上。
他的三个舍友,事先说好了似的,都从背后摸出礼物,塞进何叙的怀里。
“生日快乐哟何少,虽然你总是那么高冷,但我知道,从现在开始,你对我的爱。。。。。。”
何叙咬咬下唇,站起来使劲踹了路子一脚。
他装作生气的样子,可眼角眉梢带着的笑意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茵茵想:如果我的蛋糕没有毁掉,他会以怎样的表情收下我的心意呢?
☆、39
r39
六个少年少女,无不是第一次尝试野外露营,更兼今日为何叙庆生,似乎没吵闹多久,时间已经跨入深夜。
他们白日里就搭好了帐篷,两人一间,何叙同邵鹏程住在一块。
简单洗漱之后,两人钻进被窝。何少爷一向话少,大鸟便没怎么与他聊天,正好自己困得不行,一沾枕头就昏睡过去。
何叙倒还比较清醒,看了眼手表,十一点半了。
他取过一旁的手机,解锁一看,很是无语。山里信号不好,时断时续的,这会儿恰好连上了网,手机屏幕上一下子涌出了三十几个未接来电,两百多条未读消息。
何叙随意浏览了一遍,打电话发消息的都是些亲戚朋友,还有中学同学,应该是来祝他生日快乐的。实在懒得一条一条点开,他只顺着页面往下滑,假装自己阅览过了,已经收到他们的祝福。
正打算放下手机,又有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出现在微信界面的最上端。
何叙一秒也没犹豫,趁着现在网络状况良好,连忙点开。
林茵茵:“何叙,生日快乐!刚才没能亲口跟你说,有点遗憾qaq幸好现在没过零点,赶上了,希望你还没睡着。”
手机屏幕的亮光照在少年脸上,映出一抹淡笑。
何叙:“看到了。”
林茵茵:“不好意思……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哭脸'。”
何叙:“没事。”
他不由得扬起嘴角,抿抿唇,心想:我已经收到了。
林茵茵:“我是不是最晚的一个?”
何叙:“是。”
茵茵抱着手机,紧紧盯着跳出来的那一个字。只有一个,没有多余的字眼。她的心蓦地凉了凉,有些难受。
半分钟后,聊天框里又蹦出一句话。
何叙:“你还没睡吧?出来一下。”
*****
浓黑的夜色,寂静的山林,虫鸣之外,风声都听不真切。
三顶帐篷旁边的空地上,林茵茵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长身玉立的少年身边。
夜深人静,荒郊野岭,一男一女秘密相见,总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茵茵这么想着,脸红起来,周遭漆黑一片,想必他也看不清自己的模样。
没想到,何叙掏出口袋里的手电筒,打开,胡乱地往林茵茵脸上照了照,边照边调侃:
“是人是鬼?”
茵茵很配合:“外星人,你说是人是鬼?”
即使黑夜甚浓,茵茵也能猜到,何叙刚才肯定被她逗乐了。
她对于自己这个开心果的身份十分自豪,忽的想起今天是个什么日子,连忙走近了些,再一次祝福道:
“十九岁生日快乐。”
何少爷还在笑,几乎想把这些年缺少的笑容全部补上。
他说:“谢谢。”
声音很低,很有磁性,此时听来竟然有些空灵。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寂静的环境里似乎只剩心脏跳跃的声音,扑通,扑通,一下一下地加快。
过久的无言,让他们之间的气氛愈加尴尬。
何叙再次打开手电筒,往自己的手表上照了照。
他忽然开口:“我这个手表,时间很准的。”
茵茵不解:“什么?”
他接着说:“还有一分钟。”
茵茵:“什么……噢!”
为了给何叙准备生日礼物,又因为生日礼物的损坏难过了小半天,她竟然忘了自己的生日就在何叙生日的后一天!
他刚才说,还有一分钟。
难道他之所以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跟我一起度过零点,陪我长大一岁吗?
思及此,茵茵郁闷了一天的心情,瞬间云开雾散。
她凑到何叙身边,伸长脖子,虔诚地盯着他的腕表,秒针一格一格,极其规律地绕轴行进。两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明明周遭还是一样的安静,可茵茵仿佛听到,整座山林、整片城市都为她放起烟花。
“林茵茵。”
旁少年的嗓音是耳边最清晰的存在,“生日快乐。”
她莫名有股想要落泪的冲动:“谢谢!”
两人相对而立,何叙深吸一口气,从卫衣前面的大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然后捞起茵茵的右手,将盒子轻放在她的掌心。
“送你的,十九岁生日礼物。”
少女完全呆住,目光直愣愣的,好一会没缓过神来。
“送……送我的?”
“嗯。”尾音上扬。
她抬起手,哆哆嗦嗦地打开。纯黑绒布上躺着一枚造型新颖的胸针,长叶般弯曲的针体上缀满了亮晶晶的槐花,无需任何光照,它自能莹莹发亮。
林茵茵的舌头完全捋不直了:
“这……这……这个……”
何叙无奈道:“你放松点……”
“这……这个是什么做的啊?”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水晶吧。”
水晶qaq
虽然知道何叙家很有钱,但这是槐花胸针啊,她最喜欢的槐花,小小的,毫不起眼的,以前从没见什么设计师把槐花设计到胸针上。这说明,何少爷肯定不是路过什么珠宝店随便买的,说不定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对,肯定是定做的!!!
林茵茵表现出的激动之情完全超出了何叙的预料,他当然希望她收到礼物的时候激动一点,但没必要这么激动啊,都过了好几分钟了,她的手为什么越抖越厉害……?
林茵茵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用手抓着这东西了,好烫手,会掉到地上的qaq
慌忙塞进口袋里,她尽力稳住心神,牵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谢谢……那个……我需要平静一下……”
说完,她慌忙后退了几步,背过身去,一边深呼吸,一边抚顺心口。
何叙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观察她的动作。
巨大的喜悦冲散了她冷静思考的能力,林茵茵不禁质疑:我难道精神分裂吗,为什么胆子时大时小的,紧要关头一点也不靠谱。
她将手伸进口袋里,用手指认真温柔地抚摸起胸针盒子的表面,指下的触感结实而真切,源源不断的勇气从指间传递至心扉。
不知何时,何叙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茵茵回头,有些窘迫,但闪闪发亮的眼睛明明白白地显示着她的欣喜。
她的神情映在少年的瞳孔里,从视网膜直达心底深处,触动了什么开关,又重新作用在他的虹膜上。原本就极深的眸色,此时更如黑洞般深不见底。
何叙下定决心,话已出口:
“林茵茵,其实我……”
“何叙,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剩下的几个字被她突然的话语堵了回去,何叙不自然地拧起眉,很快又松开:
“什么?”
林茵茵挂上可怜兮兮的苦瓜脸:
“我亲手为你做了生日蛋糕,然后,被高路那一球给踢烂了……”
“东西呢?”
“嗯?”
何叙挑起眉毛:“后来放哪了?”
茵茵反应过来,指指身旁的树林:“我实在太难过了,就把它扔在了林子里。”
没想到,何叙听完她的话,忽然抓过茵茵的手腕,带着她走进树林里。
黑夜中,少年背影的轮廓挺拔依旧。鞋底踩在枯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何叙背对着林茵茵,从容淡定地开口:
“既然都准备好了,哪有不送的道理。”
两人拿着手电筒满林子搜寻起来,茵茵记性好,很快便找到了下午丢掉的小蛋糕。
在何叙直勾勾的注视下,茵茵不情不愿地打开盒子,取出里面那个完全看不出任何造型的生日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