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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早爬了起来。匆匆洗涮完毕,拿上自己的行李,直奔车站而去。
一个婉约的女孩身影就在左近,悄悄地站在他的身后,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一件白色毛领的大衣穿在身上,柔弱的身子迎风而立,似乎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延森却知道此人绝对不是看起来的这样,因为她不是别人,乃易小楚是也。
他扫了一眼,嘴里并没有说什么,作为男同志,怎么也要有一种高姿态吧。
易小楚的眼睛向他看过来,张了张口,看他神情冷漠,终于没有说出话来。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委屈,很快倔强地把头别了过去。
偏偏两个人坐的近,中间只隔了一个中年妇女。整个行程,都只能用“郁闷”两个字来形容。好在火车提速,回家的行程,也算不得什么太难熬,就在百无聊赖中,故土也渐在眼前。
要到家了,延森很兴奋,这一年里肯定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吧!
在途中,刘雨曾经打过电话,明确表示不会来接他,看来,得自己打车回家了。
出了站口,余秋月、王强、魏顼几个人目标比较显眼,他们都是来接延森的。大家对延森还是那么热情。正在大家互相叙旧的时候,延森忽然听到了一个生平最熟悉的声音:“小森,妈在这儿呢。”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温润了,老妈也来接他了。
一回头看去,果然是他日思夜想的妈妈她老人家,推着一辆三轮车走到了近前。
几位同学倒都非常有礼貌,马上围了过来,热情地跟他老妈打着招呼,除了易小楚,另三个都跟她挺熟悉的,尤其王强,没少吃她做的饭。
他老妈推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延森印象中这车是龚姨进货用的。
大伙站在原处寒暄了一阵儿,王强跟魏顼一起,易小楚坐上了余秋月的车子。延森推掉了朋友们的盛情相邀,把自己的包扔到了破三轮上,跟大伙道别。
等他们都离开了,延森说:“妈,我带着你吧。”
“不用,你那两下子,妈还不放心呢,毛手毛脚的,白坐也不敢。”无论延森怎么改变,到了她眼前,还是被一脚踏翻,恢复原形。
他安逸地坐在三轮车上,不时地打量着四周的光景,一年的时间,小城变化真不小,好似又繁华了许多。想不到,换了一个视角看故乡,又是另一番滋味。
延森说:“老妈,你怎么不打的过来,这么大老远的,得骑多长时间呀?也不怕累着了,让儿子心疼。”
“就会跟妈说好听的。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咱们家没车,不就是这样吗?再说了,运动运动,妈心里也舒坦。我呀,一大早就来了,就怕你等急了,连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呢。”
不是吧,他一年给的钱,怕比老爸一年的工资、奖金加一起都多,也不用这么寒酸吧。
“老妈,又不是没钱,干嘛这么辛苦。要不,咱先停下,你吃点东西?”他心里激动,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不用,你爸会留饭的。小森,咱不能跟人家攀比,对妈来说,有个好儿子不比什么都强?你以为自己多能,妈还得攒钱给你娶媳妇呢,到时又要买房子,可得花不少钱呢,你寄回来的那些钱,我可都给你存着呢。”
延森无语,却有一股骄傲在心底滋生出来。赚钱是为了享受,可从老妈的心情来看,她不是已经在享受生活的美好了吗?
老妈用力地蹬着三轮,额头上汗都渗出。延森顺手抓起车上的军大衣披到自己身上。晃着双脚,周围的景色似乎更美。
“没看见隔壁的大妈吗?还不下来说话。”正在陶醉的功夫,老妈忽然对他说了话。
人没看到,延森赶紧一个打挺,从三轮上跳下来。
“小森回来了。”大妈已经在热情地招呼。
“哎。”他忙不迭地答应着。老妈已把车子停下,跟大妈热烈地唠起来。
“延森妈,你有福呀,有个这么出息的儿子,真是羡慕你。”
沿途听着这样的话语,跟在三轮车的后面往家走去。他们这儿跟京里还是两重天呀。
进了家门,延森把包往地下一扔:“家,我回来了!”
妈妈忙着把包提到他的屋里,“这孩子,都多大了,还闹动静。快打个电话给你爸爸,省得他着急。还有,让他早点回来吃饭。”
“得令!”
等他把事情做完,老妈也把东西都归整好了:“孩子,你先进屋歇会,妈给你做好吃的,要饿了,就先自己找点吃的。”
、一支玫瑰花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延森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最后还是被满屋的香气唤醒。
走出房间一看,天色还早,妈妈却在急着做菜。延森说:“妈,怎么这么着急?”
“儿子回来了,我还不得做点好的犒劳、犒劳他吗?”妈妈边炒菜边回答着他。
“回来半天了,怎么不见婉晴过来捣乱?这倒奇了。”他总觉得太清静了,不太习惯。
“还说呢,丫头不是也上高三啦,还没放假呢。天天住在学校,哪有时间回来,我都好久没见了。耳根是清静了,还真是不适应。”原来老妈也跟他一样,享不得清闲。
是这样,他倒把这茬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真快呀,婉晴明年都要上大学啦。这小妮子发展倒是挺全面的,就是不知道学习成绩保持的怎么样。
“你爸也是的,儿子回来了,也不知道早点下班,好像离了他这地球就要转得慢了。”老妈牢骚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对了,小森,把小刘医生叫过来吃顿饭吧。”
雨姐姐,延森早就想见她了,听老妈一说,心里当然是一百个乐意,却故意说道:“妈,这样好吗?就你这水平。”
“这孩子,”老妈瞪他一眼,油腻的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都是自己孩子,家常便饭嘛,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这倒好,别的本事没学着,倒嫌妈做饭不好吃了。”
“好吧。”他故意装作无奈,“不过,我可是最爱吃你煮的东西了。”
“你还不知道吧,那次你爸的老胃病犯了,住了半个多月的院,全靠人家小刘医生上上下下的张罗呢,比你这个当儿子的管用多了。”老妈脸上的笑溢出来。
“有这事,怎么不早告诉我,老爸没什么大问题吧?”听到这个消息,他不由大吃一惊。
“老毛病了,能有什么事儿?指着你,黄花菜都凉了,还能不上学了?”老妈嘴里唠叨着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的不快,“快去打电话吧。”
延森心想,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雨姐姐怎么也没告诉他一声,整个就瞒着他一个人了。
看来现在不仅是他,家里人都能得到雨姐姐的好处了。
延森急忙地拨通了电话:“雨姐姐,妈叫你回家吃饭呢。”他故意说得不明不白。
刘雨果然中计:“妈……家……?”话语中有些许的沉吟。
“死小森,到家了,也不早告诉我。”听得出她在掩着嘴巴说话,还有走动的声音,肯定是离开了房间,想必脸也红了,“净乱说,我这儿上着班呢。”
既然没有拒绝,说明没什么特殊的事儿,那就好办。
“那我一会儿过去接你吧,咱们一起回来。”请女士吃饭,当然得客气一点。
“行啦。”
虽然听上去勉强,但答应就好。刘雨人长得本就漂亮,家里又多金,正是医院里许多未婚青年的偶像,他就爽快一点,把事情摆明,以免总有人惦记,也显示她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不是变态。
出了门,直奔花店,也不学大款,就买了一枝火红的玫瑰花拿在手里。
经过一年多的锤炼,他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青年了,变得成熟了不少。穿戴整齐,手里握上一只玫瑰,也蛮像那么回事的。
高高大大的样子,容易引起别人的注目。由于变化比较大,病区里碰到的曾经熟识的人,也不太能认出他来,一位穿着嫩粉色衣服的小护士,大约是新来的,好奇地看着他进了医生办公室,也在后面跟了过来。
里面人不多,刘雨正在跟一个人谈话,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小护士就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他到了刘雨的面前。
那似乎是个病人的家属,看到有人来了,说了句客气话就起身离去。
“雨姐姐。”延森轻声叫道,把那可怜巴巴的一枝花捧到了她的面前。
似乎吃了一吓,刘雨注意到他。侧眼间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小护士,刘雨脸一红:“小森,你搞什么鬼,先坐一会儿,还不到下班时间呢。”
但凡是女孩子,就会有虚荣心的,她的脸除了有点红,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的样子,但看他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甜蜜。
小护士已经扭身跑了出去,一声“好浪漫呀!”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然后是一阵小女孩的叽叽喳喳声。
不时有穿护士服的小丫头探进头来看看,又赶紧缩回去,刘雨装不知道的样儿,也不理会,埋头在电脑前写东西。好在他也经历过这种场合,脸皮够厚,并不觉得什么。
在经过几次“探视”之后,隔壁的护士办公室里不时传出阵阵压抑不住的笑声。平日见多了大个的花篮,想不到一枝小小的玫瑰,也能让她们感兴趣到这个样子。
好不容易等隔壁安静下来,刘雨才从电脑前抬起头,含笑看着他,随便说着话。
突然有人走了进来:“刘雨,下班了。”噢,时间这么容易溜走,接班的人都来了。
来者一边扣着隔离衣扣子,一边走了进来,发现有人很亲热地坐在刘雨旁边,很是吃了一惊,还少见有男士能有这种荣幸呢。
“王大哥。”来人延森也认识,站起来叫了一声。他的变化也不小,好像胖了一些,正是当初跟他讨论医院管理系统问题的那位。
“噢——”发现延森认识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仔细端详了半天,大概还有一丝印象,说了声“来了。”就没话了,可能他已经忘了延森的名字。
“那我们走了。”刘雨客气地说了一声,回头对延森道,“走,小森,我去换衣服。”
延森颇有绅士风度地走在医院的大院子里,绰约动人的刘雨一点不避嫌地挽着他,亲亲热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