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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追赶封堵的速度要比我送你出去的速度快很多很多倍。所以你现在赶紧走,车票已经买好了,到达目的地有人等着你,只要出了市,范围变大,阴冽就没那么容易找到你。”
“我的清宝……”
许清清刚说半句,翟生就接过话道:“放心,我会保护它,狗在我在,狗死我死。”
许清清感动了,拍拍好兄弟的肩膀,想了想,说:“不过藏獒的寿命一般十几年,你要是跟着走的话,有点儿亏。”
翟生收起了微笑,“……”
许清清笑了出来,又拍了拍他,然后认真道,“总之,保护好你自己,有任何事都不要替我承担,往我身上推就好,就说是我自己要跑的。如果阴冽想拿你们开|刀,你就说出我的逃跑路线,千万千万别扛着,反正他知道路线也不一定能抓到我。”
“那怎么行,那不是白救你了。”
“如果你们因为我出了事,那还不如不救,翟生,我希望你知道,你们出事的话,我也不可能好好的活下去。”
短暂的沉默后,翟生一把抱住了她,紧紧搂着,笑着亲她柔软带香的发丝,“知道。”
苹姨挑挑眉,转过身去装没看见。
“等风头过去,我会去找你的。”翟生收紧手臂,语气是浓浓的不舍。
许清清在他怀里艰难地点点头,“好哒,或许我也能回来找你。”
翟生心里一暖,接着便难受起来,他轻轻吻了吻许清清的额头,艰涩道:“回不来的,阴冽那人,绝不允许背叛,他不会放手的。”
“偷偷回来也不行吗?”
“危险性太大了,我不敢让你冒险。阴冽的作风是,谁对不起他,他就让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那你们还敢对不起我,不是找死是什么。”温柔得不像话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却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许清清一瞬间如坠冰窟,她僵硬的从翟生怀里挣脱出来,转身看去。
只见街道拐角处走出一个人,穿着早上出门时的那身西服,领带还是许清清给他打的,她不会打领带,这人就手把手教她,非要让她学会。
“我见我那几个结了婚的下属,都是妻子给打领带,你也帮我好不好?”
那会儿许清清还瞌睡着,无奈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妻子打的,而不是自己。”
男人有点儿气愤,又很委屈,“他们聊天的时候说的,被我听见了,我怀疑他们在故意炫耀。”
“……”
“所以我提前对助理安排好了,让他今天跟那些人说,我的领带是你打的。宝贝对不起,影响你睡觉了,就一次好吗,一会儿再接着睡行不行?”
她那时觉得挺可乐,笑道,“我怀疑是你在故意炫耀。”
男人不羞不恼,认真承认,“嗯,我想炫耀。”
由于时隔不久,许清清印象深刻,此时不知怎么很不想对视,低下头移开了视线。
阴冽正向这边走着,始终盯着某个逃跑的背叛者,见她竟是看都不想看到自己,心下一疼,目光更冷了。
他停在这些人几步之遥处,刻意抬起手看了看无名指上的婚戒,摇着头道:“昨天还躺在我的床上,今天就跑到别的男人怀里,宝贝,你这样会让我伤心的。”
说是伤心,眼中却只有狠|戾,许清清听了他的话一言不发,而翟生脸色难看到极致。
阴冽是一个人过来的,身后并没有跟着手下,不过没有人觉得他真的只有一个人,此人的露面,就代表着周围所有的道路已经全部封|锁完毕了,谁想跑出去,都不可能。
失败,准备了那么久的逃亡,就这样失败,许清清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她要有个翅膀就好了。
不,有翅膀也会被打下来。
她又低下了头。
身旁的翟生与她失落的情绪不同,那句‘昨天还躺在我的床上’,让其握紧了拳头,唯有怒火中烧,他朝着对面的阴冽呸了一声:
“你说话干净点儿,清清是被你强|迫的,别说的别人好像自愿一样,她不是你的所属物,她跟我在一起轮不到你管!”
少年不畏强|权,一腔孤勇宣泄,然而苹姨早已面无血色。
这孩子太愣了,什么话都敢说,他知道阴冽有什么手段吗,他不想活了吗!
苹姨惨白着脸刚想说点儿什么,阴冽已然笑开,“翟少爷,指责别人前,要先搞清楚事实。你可以现在当面问问你的清清,问她是不是自愿的,还可以问,到底是我强|迫她,还是她强|迫我。”
翟生听糊涂了,眉头皱得紧紧的,“什么她强|迫你,她怎么可能强|迫你?”
阴冽瞥了一眼某人,见那小脑袋垂得更低了,笑意加深,他舔舔嘴唇,表情回味,“就在她和姓秦的结婚那天,在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你的清清当众吻了我,之后在车上,你的清清又说‘要我’,然后,脱我衣服,解我裤子,主动……”
“别说了。”
“你闭嘴!”
前一句是许清清说的,她不想让阴冽再说了,明明事出有因,她是被下了药,身不由己。
后一句是翟生说的,他听不下去了,这个混蛋可真他妈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事,让清清怎么活!
混蛋还挺委屈,“翟少爷好霸道,许你骂我,不许我说实话,我不仅被强|迫,还被污蔑。”
要说人不要脸,当真天下无敌,阴冽只三两句话,就把原本许清清和翟生他们这边好好的氛围搞成了一团糟。
翟生愤怒到了极点,眼睛都烧红了,右手摸到了口袋里,想找个机会搞点儿事。
他今天本就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打算,清清能逃脱最好,如果无法逃脱,那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而许清清却只有无力感,她突然间觉得很累,回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沦落到这个糟糕的处境,她的身上好像压了很多的负重,纷纷扰扰,是是非非,错综复杂,纠葛缠绕。
她不再是以前无忧无虑的人生赢家,她现在连人生的方向都有些迷茫。
终是抬起了头,正对上那道一直瞪着她的视线,那视线早晨时还温柔无比,此时却只剩刻骨恨意,她说:
“阴冽,对不起。
“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一定很不好。
“我也想跟你好好的告别,或许你依然会生气,可总比现在要好。
“现在应该是最差的状况了,所有人都难受,所有人都痛苦,所有人都麻烦缠身,并且都因我而起。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以前是让所有人都喜欢,所有人都开心,所有人都充满希望的存在,我没有给别人带去过麻烦。
“我应该离开的,你们都没有说过我,我这样的人明明就是扫把星,早点儿滚多好。
“翟生,你不要拿枪,你的动作我都看到了他能看不到?你不要为了我跟他对着干,你妈妈那么爱你,你怎么能不保护好自己呢?她在天上看到多难过啊。
“我以前没有朋友的,虽然我人缘儿很好,能和各种各样的人相处,可内心里还是最喜欢一个人呆着。只有你,只有你这个骂过我,欺负过我,伤害过我,让我最反感的人,成为了我的朋友。
“我运气其实不错,看上去处处倒霉,实则很幸运,随便交个朋友就能为我豁出命,随便养个没人要的狗就是那么聪明那么好的藏獒,我真的很感谢。
“还感谢苹姨,感谢那位对我好的佣人阿姨,感谢给我打折扣的肉店老板,感谢班主任老师,感谢找我聊天逗我笑的同学,我都感谢,也感谢……也感谢……
“也感谢你,你阻止了一个正要强|迫我的有性|病的男人,这件事我记一辈子。
“阴冽,对不起。
“如果我没有那些痛苦的记忆,或许,或许我真的会喜欢你。”
她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可她不知道,她只看到了其他人的眼泪。
苹姨在捂着嘴哭,翟生也在哭,他想靠近她,想要让她把枪放下。
可她不能放下,放下之后就还是这样痛苦的局面,她想回家了,她走不完这个混乱的剧情,她不适合玩儿这种类型的rpg,她要回家。
阴冽没有哭,那个男人正狂怒着,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骂道:“许清清你要是敢开|枪,我就把在场所有人都活|剐了,还有你的狗,不信你就试试!!!”
许清清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叹口气,“想让我喜欢你你就不要这样。”
听了这话阴冽更气了,几乎要爆|炸,“谁他妈用你喜欢!你他妈爱喜欢不喜欢!快滚吧你,把枪还给我然后滚得远远的,别拿我的枪在这儿威胁人!”
许清清愣了一下,听他提到他的枪,想起还有一样他的东西。
“对了,戒指还你,一直跟枪放一起装在口袋里,就忘了给你留下了。”她说着便去掏口袋。
阴冽要气死了,“许清清!你敢把戒指还回来!你……快,快让开!!!”
突然拔高的声音,让许清清吓了一跳,一抬眼,阴冽已经飞奔了过来,一把将她扑倒在地。
“砰”的一声枪响,不是她手里的枪发出来的,她还没敢真的开|枪,开|枪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尤其还对着自己。
那是谁开的枪……
“啊啊啊啊啊——冽!你为什么要替她挡着!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要我,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啊————”
这下知道是谁开的枪了,是已然疯了的许幽莉。
许幽莉的出现不是意外,自从她疯了以后,就爱晚上在街边游荡,起初许家还派人跟着,后来整个家族产业落到阴冽手里后,人人无暇以顾,更顾不上一个疯子了。
为爱而疯,许清清算是见到了,还一见就是两个。
她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眼泪止不住,哽咽着抱怨道:“你好重,快起来啦。
“你个疯子,就这么喜欢我吗,你和许幽莉才是绝配,你俩都是疯子。
“快起来啦,血都流我身上了,我害怕。
“阴冽,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