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作僵住。
“啧……”他怔愣片刻,随后笑了出来,咬牙切齿道,“未免太狠了点儿,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把这账,算到你主人的头上。”
他关了水,擦干手,走了出去。
卧室的灯光柔柔的,安安静静,床上趴着的人还是原来的姿势,没有动过。
阴冽拿着膏药过去,坐到床边,打量了半晌后,把药放在一旁,从抽屉里拿了把剪|刀过来。
他先看好角度,才小心的把剪|刀靠近许清清后背的衣服,从下往上,剪了下去。
单衣不算厚,剪|刀很锋利,一下一下,衣服逐渐被剪开——
“幽莉小姐,您不能进去,阴总留过话,谁也不能不通报就进他的房间。”
“那是对别人!我是谁你们不知道吗,我还用通报?”
“幽莉小姐,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并不是我们想要拦您……”
“那就别拦着啊,就你们这儿的人厉害,别的院子里的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请您见谅,实在是不得不通报,因为……”
“因为这家里还有别人对不对!我都收到消息了,阴冽抱着一个女人回了这里,对不对!”
吵吵闹闹,乱七八糟。
阴冽冷着脸看向门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第44章 走不了
以前这女人没这么烦的; 阴冽听着外面嘈杂的动静,只觉得怒火翻涌。
什么时候过来不好,偏偏这时候过来; 坏了他的事情。
把剪刀放在床头柜上; 他给床上的人轻轻盖好被子,安抚似的轻吻了一下某人趴睡着露出的一角额头,随后沉着一张脸开门走了出去。
人群还在客厅,佣人没让许幽莉靠近卧房这里; 阴冽过去的时候,争执还在持续。
“吵什么。”他冷声道。
“冽,你来了……啊————”许幽莉本来是背对着阴冽站着; 听到声音惊喜转过身,然而却看到了他的脸。
佣人们都是刚才见过阴冽的,早已有了准备,纷纷低头敛目不作声,不过就算第一眼看见时被吓到了,也没有一个像许幽莉这样叫的。
“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许幽莉彻彻底底吓了个半死; 惊恐过后; 着急问道。
而阴冽的态度已经极为不耐了; “二小姐;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疯疯癫癫的?我真的十分怀念你以前不爱说话的样子。”
许幽莉的眼泪就这样掉出; 她身材瘦高; 是那种模特型的,五官不算精致,凤眸薄唇,但是搭配起来有一种非常高冷的气质,这么一哭; 别样动人。
“你说我疯疯癫癫?冽,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我只是担心你把不干不净的女人带回来而已!”
“我带谁回来也跟你没有关系。对了,看在以往合作过的情分上提醒你一句,别成天没事找事,去总公司选个好点儿的职位干着,省得到时候一无所有。”
他这话大有深意,然而,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许幽莉,并没有听出来重点。
“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呢,我们明明有婚约!”
此话一出,阴冽表情有了变化,他有些诧异,又觉有趣,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婚、约?什么时候的婚约,我怎么不知道呀。”
“当初合作时,父亲就是这样的意思,你,你也没有拒绝……”
到底还是心虚,她知道这是她的一厢情愿,毕竟没有拒绝并不能代表就是同意,尤其在成年人的交际里,各种心思何其复杂,就是签了合同还能反悔,何况是阴冽这种不留凭证、无情无义之人。
对,他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混蛋,利用完就将人抛弃,可是,可是……可是她怎么都放不下。
许幽莉盈盈楚楚,凄然落泪。
一干佣人大气都不敢出,主人家的事哪有他们置喙的余地,尤其还是这样的私事,所有人都恨不得原地消失。
而阴冽早就烦透了,只想让许幽莉赶紧消失,“二小姐,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眼泪,滚出去,别让我扔你出去。”
他的话说得太绝,许幽莉本就委屈着,顿时脸色惨白,难堪至极,干脆什么脸面都不顾了,歇斯底里道:“我不走!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抱她回来……”
一声轻微的上膛声,中断了许幽莉大声的质问,她猛地闭了嘴,瞳孔骤然放大——
纯黑色的手|枪,就在她眼睛前面,深|渊般的枪口,散发着死|亡的寒气。
屋子里安静得如同无人。
不骂、不嘲讽、不放狠话,阴冽已经懒得再跟许幽莉废任何口舌,只是用枪|口顶着她的脑门,手下用力。
推一下,女人被迫后退一步,再推,再退,等到第三下时,许幽莉才回过魂来,大叫一声,抱着脑袋冲了出去。
“锁了门。”阴冽冷声命令,随手把枪收起来,吩咐道,“不许任何人再进来。”
说完,他转身返回卧房。
卧房仍然温暖静谧,阴冽从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紧张的时刻,心脏不受控制超出正常跳动频率,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动作很轻地进去,慢慢关上门,然后向床上看去——
不再是他离开前的样子,被子成了掀起的状态,而被子里,空无一人!
人呢?他默然。
跑了?!
环顾四周,查看窗外,皆没有人影,阴冽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又从心底生出熊熊火焰,水火交|融,冷热交织,简直烦躁不堪。
她去哪了?怎么跑的?就这么不想待在这儿?
压不住的戾气不断翻涌,阴冽正要追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洗漱间传来的声音。脚步一顿,他松了口气。
啧,这个小老虎,真是不让人省心。
阴冽沉着脸大步过去,也没敲门,直接将洗漱间的门推开,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一身狼狈的许清清正在对着镜子自己涂药,由于伤在后背,她姿势比较别扭,手得绕到后背上涂抹,不过厉害的是,她抹得挺好。
位置很准确,薄厚很均匀,速度还很快,这会儿已经基本上抹完了。
她挺高兴,也没追究某人不打招呼贸然开门的行为,转过身去遮住自己裸|露的后背,一手举着药膏,笑着道:“好管用,抹上很舒服,谢谢。”
“……”
你舒服了,我不舒服了。阴冽抱着手臂靠在门边,无语望天。
然而顺口说完谢谢的许清清,发觉不对:谢什么啊,本来淤青就是这个牲口造成的,赔个药膏不是应当的吗。
而且除了赔药膏,还有别的要赔的,是她刚才被吵醒后立刻就发现的。
于是,许清清收起笑容,变了脸色,义正言辞跟某人对峙:“话说,是你把我衣服剪了?是准备帮我涂药是吗?虽然你是好意,但是直接叫醒我不行吗,我自己能涂,你这个行为……反正,你得赔我衣服。”
她其实很想批评一下这种行为,没有别的原因,就是男女有别而已,随随便便剪她衣服怎么能行?主要她又不是昏过去了,把她叫起来更方便不是吗。
‘虽然你是好意’……阴冽听着她的话,勾了勾唇角,哼了一声。本不欲理睬,却看见某个小老虎凶凶地瞪着他,睫毛翘翘的,显得眼睛又大又漂亮。
这是个让他总是无法保持冷静心情的丫头。
原本淡下去的欲|望再次升起,他哑声道:“好,赔你,来,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拿新的。”
某人不傻,“你直接赔我新的就好了,剪坏的也是我的,不用脱给你吧。”
“不脱不赔。”
这是什么逻辑???许清清一时间居然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憋出俩字:“凭啥!”
一个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还讨价还价上了。
“凭这是我的房间。”阴冽靠在门上,闭着眼睛懒懒道。他其实有点儿累了,在酒会上喝了不少酒,回来又被迫“活动了筋骨”,一直也没有休息,哦对,还有伤口没有处理。
舌头顶了顶左脸颊,立刻传来痛感,越痛,他就越不想放人。
许清清却是很想很想离开,“那算了,不用你赔了,我回呀,清宝的脖子还得抹药呢。”
既然不想赔,她也就不要了,事情还有很多,她现在只想回去。
洗漱间的门是正常的尺寸,许清清说完之后看了一眼靠在门边、挡了半个出口的人,见某人闭着眼睛,听到她要走也没做阻拦,犹豫片刻,悄悄迈开脚步,准备出去。
一步、两步、三步,她已经走到了门口。
男人仍然靠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一半的空间让她通过。
真是,多亏她瘦~许清清屏息凝神,再次迈开腿,小心的向外面走去——
被凌空绊倒!
“啊!”
这个牲口居然突然抬腿绊她!又玩儿阴的!又欺负人啊啊啊!!!
许清清快气死了,其实她防备来着,但是走路的惯性使然,还是没防住。
这次是正面朝地,她在半空中还走了个神:这样一来,她就正反面都受伤了,呜呜。
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陆”,然而,肩膀一紧,她被人抱住了。
预想的疼痛没有袭来,感受到的是温暖的怀抱。许清清茫然睁开眼睛,看到了男人微微敞开的衣领,以及衣领下的肌肤。
她移开视线,赶忙从男人怀里挣脱,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说点儿什么,骂吧,人家接住她了,不骂吧,这个人怎么这么欠骂。
她正郁闷着,结果阴冽开口了,他捂着脑袋,眉头紧蹙,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我可能发烧了,头很晕,你帮我把外面的医生叫进来。”
“……哦。”
终于发烧了,她还以为这是个铁人,伤成这样不治疗都一直没事儿呢。
翻个白眼,她准备去叫医生,然而,那个前一分钟看上去还体力正常的人,就这么突然地栽倒在地,“咚”的一声,就摔在许清清身后。
!
!!
这叫什么事儿!!!
叹气再叹气,许清清只好先去扶人,然而某人看着瘦削实则很沉,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