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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把赵明靳踢出公司,他该去哪?”
傅屿川放下刀叉,手指扣着桌面,看向她:
“这不重要。”
简颂体会到他语气里异同寻常的不快,很快反应过来:“你在吃他的醋?”
傅屿川没有回答,伸手,揭开最后一道菜肴。
北极炖鳕鱼。
简颂愣住,久久不能回神。
那是她某次演出后在冰岛旅行,途中碰见一家私人餐馆,在那里她尝到了此生最难忘的海鲜。
她曾在电话里,向他提起过一次,后来不久那家餐馆便关店了。这道菜,他又是从哪里找来的?
时钟敲响,漫天烟花从黄浦江面升起,热烈绽放。
桌上的红酒一滴不剩。傅屿川从座位上起身,到她身边,亲吻她的唇。
鳕鱼的甜香在两人的口腔内弥漫开来,从她口中,他尝到熟悉的味道——一种浅淡的,只有她身上找得到的气息。他的手摸至她腰间,皮肤很烫,她反射性地一缩,想要后退,却被他拉回来,不容抗拒。
唇舌纠缠,他索性抱她去窗边,让她坐到窗台上,……。
精贵的衬衫凌乱,领带丢到地上,衣物散落混乱不堪。
此处省略脖子以下二百八十四个字。
要什么毕业舞会?他想。
这双眼睛倒映着他的影子。只有他的影子,也只能是他的影子。
她的目光不能有一秒移向别人,更不能有一秒想要离开他。
她只需要永远看着他就够了。
只属于他的,简颂。
第30章 30
听说傅屿川出差,谢婉迅速打来电话,邀请简颂去家里玩。
与此同时,简颂正为简氏的事情焦头烂额。
先是单国谦向匿名买家出售简氏的股权,退出董事会。她派人去查,无论如何都找不出买家的身份。
这件事暂且没着落,紧接着集团发生爆炸性轰动的新闻:
简氏高层震荡,CEO突然离职,跳槽华川集团,并带走数名高管。
这个消息不仅让董事会错愕,更一举震惊业界内外,集团股票断崖式暴跌。
这无疑是攸关简氏存亡的时刻。眼下迫切需要有人接任CEO,稳定大局。不仅要能服众,此人必须是足够强有力的领导者,才能带领简氏走出困境。
为此简颂亲赴洛杉矶,召开董事会商议决策。
连续三天二十四小时不歇的唇枪舌战,勉强有了初步定论。董事会临时推举出一位多年的合伙人,赶在第一时间接任,同时对外召开新闻发布会。但这毕竟只是权宜之计,效果还差得太远,长久下去,必定会暴露更多问题。
简颂心里很清楚,拖不了太久,她必须找到更适合的人选。
无论如何,连日以来的冗务算是告一段落,她回到上海,便接到谢婉的电话。
这周末就是生日宴,谢婉从顾景明那里听说了简颂近日麻烦缠身,有意请她到家里做客,也能散散心。
简颂答应下来。刚好能有个喘息的机会,她也可以短暂摆脱公务,放松一下。
谢婉家住在徐汇区,距离不远,开车过去不到半小时,街道两侧尽是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
车直接开进别墅。中式庭院幽深,布景清雅讲究,小池曲径通幽,奇石嶙峋,古树沙沙作响。
这种园林风格的布局,简颂倒是第一次见。
听说女儿的朋友,简氏集团的继承人来家里,热情好客的谢董事长亲自出来迎接。
在错落有致的庭院里小转一圈,谢流东递给她自己的名片:婉盛集团,谢流东。
简颂笑了,“婉盛”这么柔气的名字,和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实在不搭调。却也足以说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谢婉姗姗来迟,望见他们二人在亭中小坐,笑意盎然,朝他们招手。
谢流东正喋喋不休地抱怨:“我女儿才叫我不省心,非要去念设计……”
“爸爸!”谢婉牵住简颂的手,瞪他一眼,惹得谢董事长乐呵呵地直笑。
短暂寒暄一通,简颂同她边聊边回到别墅内。
室内被随处可见的植物装点,种类繁多,露台是大片盛放的玫瑰,说起它们的来历,谢婉脸上漾起笑意:“这些都是景明帮我挑的。”
两人来到设计间,色彩丰富的服饰目不暇接,许多还未曾完工。不少成衣简颂曾在时装周上见过,她惊讶道:“这些,全部是你设计的?”
“怎么样,喜欢吗?”谢婉眨眨眼睛,又从展示架上取下一件成衣,“这是你喜欢的那位设计师,他的作品我其实也很欣赏。说起来,上次见面你穿的那件,是今年的新款吧?那件的风格,正好也是我喜欢的概念。”
在设计间另一侧,展示柜里陈列着各色珍藏,年代久远的秀场限定,古董歌剧服,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手稿真迹。
柔和的灯光打下来,简颂的目光停在最后一件,一双灰色的高跟鞋。它看起来很普通,样式简洁,在一众珍贵藏品里,显得格格不入,却被用心摆放在这里。
她不免好奇:“这双鞋,又是哪一年代的古董?”
“这件?”谢婉笑了,“这件只是景明送我的纪念日礼物。”
她指指旁边的歌剧服:“其实这件也是景明送的。因为我喜欢听歌剧,这是去年情人节,他花大价钱买来的。”
说到这里,谢婉停下来,问道:
“Allen呢?我很好奇,他平常会送你什么样子的礼物?”
简颂怔住,有一瞬的愣神。
见她久不说话,谢婉纳罕道:
“你们认识十几年,他从来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谢婉浑然不觉,拉住她的手,闪着亮晶晶的眸子笑:
“没关系,等到周末我生日,我一定会帮你找个比他更合适的男伴!”
赵明靳最近实在不走运。
先是丢了饭碗,吃个午饭的功夫,居然还能叫人跟踪。
他目露戾色,端起肉骨茶吮吸一口,细嚼慢咽,连带骨头都咬碎嚼烂吞下去。
万万没想到,姓傅的居然这么快摆平那两个蠢货!
丢饭碗这事,本来在他计划中,没什么好奇怪。但被打成个措手不及,总归是被人摆了一道,在心里哽着不是滋味。
桌对面,久经风浪的秘书小姐拿出公文包里的文件,递到他眼前:
“郑董事长希望您能在这份文件上签字。”
他瞥向纸面上的黑字,发出一声冷笑,接着坐直点燃一根烟:
“华川想入主简氏,当然可以。但要我动手,就得按照我的办法来。”
他将文件摔回对方面前:
“这个你拿回去,告诉郑越行,事成之后少不了他的份。”
秘书满面不快地离去。赵明靳稍稍抬头,左手松松领带,朝吧台方向掠过一眼。
跟踪多时的何文珍再也等不及,终于飞扑过来:“阿靳!!我终于见到你了!!”
赵明靳看也不看她,熄灭烟头,起身抬腿便要离开,动作带起一阵风。何文珍急忙抱住他的大腿,死命拖拽:“阿靳,不要离开我,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赵明靳这才停下脚步,往回看她。
何文珍泣不成声地哭闹:“你说过你会一直爱我……你说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你解决……阿靳,求求你,求求你……”
他躬身伸出手,拽住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手在她脸侧温柔拍几下:“小珍,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你的身份配不上,太丢人现眼。”
他在她的脸上细细打量,看她的眼神荒诞可笑,“啧啧”两声,不赞许地摇头:“凭你现在这张脸,要拿什么求我?”
何文珍抖着惨白的嘴唇: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要我做什么……”
“小珍,问题不在你,”赵明靳笑意怜悯,近乎遗憾地叹息,“是我不好,我们性格不合,迟早都是这个结果。”
“不可能!!我们两个明明那么合拍,谁都说我们般配!!阿靳,你以前不是这样,你以前……”
赵明靳漠不关心地起身,余光朝她那双纤细的腿一瞥,里头的寒光令何文珍惊得失了血色:“再敢跟踪我,我只能给你点苦头吃。乖一点,不要逼我。”
言罢,他一脚将她踹开,转身向外走。
身后何文珍疯了般的高声尖叫:“这不可能!!我知道,那个姓简的把你变成这样对不对?!都是她害的!!是她害的!!!你不要被她骗了!!!我会救你的!!阿靳!!!我会救你的!!!”
赵明靳冷笑着,充耳不闻,径自离开。
秋季,新加坡的夜晚,依旧不减燥热。
顶层会议室还亮着灯,繁华透过玻璃落地窗进来。
傅屿川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若有所思。
身后响起敲门声。
周峥进来:
“傅总,泰兴创投的王总刚刚来电话。你让他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傅屿川转身,脸色微愠:“顾景明在搞什么名堂?”
“恒安好像陷入很大的债务危机,最近半年来,资金周转很成问题。他建议零和不要再继续和恒安合作,合同必须马上终止。”
傅屿川略微思索,从桌上捡起文件袋,边朝外走:“这件事我来处理,叫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已经吩咐过了。”周峥替他拉开门,紧随其后,跟在身侧,“另外,我查到婉盛集团半年前的开发案,时间吻合,应该就是恒安这场危机的开端。”
婉盛集团,那是谢婉家的公司。
傅屿川脚步一顿。顾景明,为了她?
这样的行为,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作为商人,利益和回报应该是万事的前提,因为区区一段感情将自己的全部心血搭进去,未免太过不理智。
从他的角度看,这种牺牲毫无意义可言。无论怎样的交易,他只能是最终利益的既得者,永远站在利益天平倾斜的一端,从来不可能是有所付出,无私奉献的角色。毫无疑问,唯有如此,才能成为每场游戏的赢家。
这事暂且搁置,他按下电梯钮:
“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