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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颂说到做到,翌日便登上回香港的飞机。
抵达已是下午五点,周峥来接机。
从温暖凉爽的地中海沿岸回到热带,气候乍然变热。
简颂坐到副驾驶上,脱掉外套,随口问道:
“屿川在公司吗?”
周峥:“……”
“他是不是又去喝酒了!周峥!”
“……”
“傅屿川他怎么回事!现在才不到六点!!”
“……”
到了公寓,周峥卸下行李,迅速找借口溜掉。
简颂气得不想打电话给傅屿川,不声不响坐在公寓一直等到晚上。
等到十一点,玄关处终于传来动静。
傅屿川醉眼朦胧地进门,几乎连路走不稳,总算能勉强换上拖鞋,踩进木质地板。
公寓里漆黑一片,只有玄关的灯亮着。他径直走去浴室,洗了把脸,挂好毛巾,要去冰箱再开几罐冰镇啤酒,这时脚步一顿,忽然察觉有什么不对。
他的视线落在浴缸上,可疑的水渍。
“傅屿川,你喝到现在?!”
他愣了下,愕然回头。
简颂已经站在浴室门口,堵住他,紧皱着眉,眸子写满薄怒。
当下,场面堪比捉奸。
灯光刺眼,被她打开。
他倒是满脸无所谓,坦然张开手臂:
“过来,我抱抱你。”
老天爷,他到底是喝了多少!
她站着没动,遏制怒意,咬牙切齿:
“傅屿川!”
简颂的脸冷,傅屿川的脸更冷。
僵持不下,至少十分钟。
最后,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回房间,门也锁上。
傅屿川走出洗手间,看看紧闭的卧室门。
卧室进不去,书房的门还没修好,他耸耸肩,干脆去睡沙发。
酒局喝到现在,他洗澡也懒得,衣服没脱,倒头就睡。
……
时针指向三点。
深更半夜,黑暗里一室幽静,只剩熟睡的呼吸声。
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简颂抱着床毯子,走到客厅。
刚要给他盖上,突然被他抬起手臂一拉,压在身下。
她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他的动作却蛮不讲理,钳制住她的手脚。
此处省略脖子以下九十七个字。
酒气扑面而来,她偏头想躲,他却强势逼开她的牙关,似乎要将自己所有气息侵染给她,才算安心。
他的吻,霸道不留余地。
她抗拒,不肯回吻,……。
傅屿川松开她,冷着脸,表情很不高兴。
此处省略脖子以下四百四十一个字。
他这才肯放过她,低下头,重新吻上她的唇……
第二天早上,简颂在他怀里醒来,口口口口。
身上盖着那床毯子,多半都被她占住,边角被人掖好。
傅屿川阖着眼睛,一手抱着她,睡得很累很沉,下巴上有了胡碴,看起来几天没打理过。
沙发上有些挤,两个人睡不开,她动一动,他就要掉下去。
她想起来,却被他拢得严实。傅屿川睡在外侧,牢牢向内护住她,根本不给她脱身的机会。
没办法,她只能躺回去,等他睡醒,头痛欲裂。
回忆起昨晚,简颂惊觉上当受骗。
他竟然一直没睡,等着她上钩!
这个混蛋……自己喝多了酒,还要她先妥协!
一场新的冷战就此开始。
这次简颂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一句话不肯同他说。
她发誓不会再轻易妥协,除非他把这个酗酒的毛病彻底改掉!
第23章 23
又到周末。
早上傅屿川去公司处理公务。快到十点,他带上网球拍,去球场。
场地内,已经有人在打球。
他略感意外,开门走进去,顾景明刚好身体一歪,与一个球失之交臂。
网球飞出界,他又输了。
见傅屿川进来,简颂收起球拍,看着他,并不打算和他打招呼。
顾景明抹把汗,呼吸明显粗重,走过去和他击掌,无奈低声道:“Allen,我该听你的,她真的很强。”
简颂没听到他们的对话,站在球场另一侧,等他们寒暄完。
傅屿川双臂交叠在胸前,目光在空中与她相接,各自不相让。
顾景明转回身,问她:
“还来吗?”
简颂抿一下唇,冲他笑笑:“你们要打吗?那我先去休息。”
傅屿川却走过去,接替他的位置,球拍拿在手里,等她开球。
顾景明乐得顺其自然,到场地边坐下,打开一瓶矿泉水,观赏他们对局。
简颂牢牢盯住他,眸子里依旧不忿,从口袋掏出一只网球,抛至半空,率先发球。
傅屿川蓄势待发,迈开步子,挥拍迎击。
他的速度快,简颂的反应更快,早已预判准了落点,身手敏捷地反击。
傅屿川握住球拍,每一击都发了狠力。
这个充满胜负欲的男人,不管做什么都想要赢。
简颂当仁不让,认真对付,想尽办法打败他。
两人皆全心全意的投入。
局面异常胶着,几回合下来,都是平局。
顾景明见状,趁他们回合结束的间隙,走过去打断:
“两位不休息下吗?”
“不用!”
二人异口同声。
谁也没移开视线。
就这样,对战激烈持续,直到下午。
顾景明去外面买了圈冷饮回来,发现球场内终于鸣金收兵。
简颂正喝水,傅屿川用毛巾擦汗,一时难以看出谁胜谁负。
顾景明思忖片刻,晚饭他还想回家解决,也就不打算开口问。
他走过去,主动向傅屿川提出:“我女友这两天来香港,Allen,上次你不是想约饭?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
傅屿川耸肩:“没问题。我来安排餐厅?”
他笑笑:“用不着,你知道她的脾气。等她选好餐厅后,我会把地址发给你们。”
这事就这么说定。
冷战却并没有就此结束。
接下来几天,简颂专心练琴,筹备即将到来的演出。
傅屿川倒没再喝醉,最近晚上很早就回家。
他依旧我行我素,毫不忌讳地当着简颂的面,将冰箱重新装满啤酒。
简颂一声不吭,当作没看见,对他的挑衅不予理睬。
傅屿川得寸进尺,在沙发上看电视到很晚,故意等她睡着。
简颂睡到一半被人弄醒,迷迷糊糊地睁眼。
再看旁边,傅屿川身后枕着明显多出一倍的枕头,靠在床头,悠闲看书。
简颂怒目而视,咽下这口气,将枕头夺回来,闭眼,继续睡觉。
她绝不让步,他更不会低头,如此状况,一直持续到下个周五。
周五晚上,顾景明发来餐厅地址,约他们在中环碰面。
法国餐馆,临街开放,店面不算大,却很热闹。听说是某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主厨,辞职后在这里开店,吸引不少美食家慕名而来。
简颂和傅屿川刚到店门口,顾景明已经等着他们。
店外排起长龙,看来无需预约,随时可以walk in。
见他只身一人,傅屿川有些意外,挑眉:“你女友呢?”
顾景明笑笑:“她在里面,走吧,我们也进去。”
店里摆设讲究,古董在两侧陈列,颇有些维多利亚时期复古式的装潢。
客人很多,桌与桌间距紧凑,服务生稳健地在狭窄的过道里穿行。
香港这块地界,寸土寸金,人一多,难免显得挤。傅屿川进来的时候便注意到,洗手间也排了长队。
不出半分钟,他漠然扫视一圈,心里已经给这家餐厅打了个客观公道的分数。
侍者在前面带路,领他们到最里面,靠窗的位置。
走到座位上,年轻女孩已经在跟服务生点餐:
“什么?红酒烩鸡只剩最后一份?先上我的!你现在去通知后厨,我一定要点到!”
服务生小跑着去通告,女孩这时抬头,甜甜一笑:
“景明!你们终于来了。”
顾景明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向她介绍:
“这是Allen,你已经见过了。这位是简小姐。”
“您好,我是谢婉。”她向简颂伸出手。
“您好。”简颂和她握手,笑一笑。打过招呼后,她起身去洗手间。
侍应走到桌前,递给每个人菜单。
傅屿川接过菜单,上面大多都是法文,免不了需要侍应花时间阐释菜品。
顾景明一边翻看,不时提出问题,听侍应向他仔细描述。旁边的谢婉坐不住,依偎在他身侧,指着菜单:
“我来帮你!”
手里的菜单被她抽走,顾景明听之任之,毫无怨言,带点宠溺的笑,亲吻她脸颊,任由她熟练地报出菜名:
“前菜要鱼籽酱,还有清蒸黑鳕鱼……甜点当然要尝尝这里的苹果塔!”
谢婉大概是饿了,反复叮嘱侍应快点上菜。几番催促下,顾景明很快点好单,将菜单交还。
再看对面的傅屿川,倒是丝毫不着急。
他姿态悠闲,翘着腿,手里拿着菜单,听旁边的侍应一道道沿着菜单念下去,迟迟不点单。
谢婉怒目而视,他却像和她作对一般,始终不发一词,不紧不慢等对方念完。
服务生念完大半个菜单,简颂回来了。
傅屿川把菜单一合,报出几道菜名。
他明明会说法文!谢婉瞪圆了眼睛。
简颂在他身边落座,见服务生还没走,语气惊讶:
“你们在等我?”
侍者要向她解释法文菜单,简颂见他们都已点好,笑笑说:“不用了,有什么特色菜?我随便吃点就好。”
“没关系,Allen也刚刚才点好单。”顾景明接道。
是吗?简颂怔了下,慢慢点头:“那好吧。”
她要了一份肴鞑靼生牛肉,白松露意大利面,和栗子蛋糕。
傅屿川叫了瓶红酒,又问顾景明要不要来一瓶。
顾景明轻咳一声:“我就不喝了。”
“景明过去从来不喝酒,”谢婉蹙着眉,对面前这个男人丝毫没有好感,“就是你把他带坏的吧。”
这个观点简颂再赞同不过。
而对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