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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程嗯了一声,叶青殊起身,“你刚来,要处理的事情多,不懂就问一九和芳菲,我就不打扰你了,晚上我来叫你一起去母亲那用膳”。
……
……
傍晚时分,叶青殊先去扫雪阁叫上叶青程,两人一起往老宅的正院而去。
两人到时,其他人已经到齐了,叶青程躬身行礼,“见过叶掌院,叶太太,文贞郡主”。
支氏柔声道,“不必客气,坐吧”。
叶青程谢过,叶守义开口道,“程哥儿,今日族长查了族谱,你太祖父那一支原也是我叶氏之人,因故流落在外,倒教你们一支无依无靠到现在”。
“我与族长商议了,过几日便将你们这一支重新记入族谱,明日你便与我一起前去拜会族长,再寻了你父亲长辈一起商议此事”。
叶青程一愣之后,便是恍然,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起身行礼,“多谢叶掌院费心”。
支氏笑道,“既是一家人,便不要如此生疏了,该叫一声叔父才是”。
叶青程微一迟疑,深深一揖,“青程见过叔父,见过婶母”。
138 断前尘(一)
支氏笑着应了一声,“这是你叔父与我为你备的见面礼,拿着顽顽”。
玉兰捧着托盘上前,托盘上是一套文房四宝并一只青玉环佩,打着鲜红的络子。
叶青程谢过,芳菲上前接了,支氏笑道,“日后你住在扫雪阁,拿这里当自己家,不要拘束,缺什么就去寻阿殊,千万不要客气”。
叶青宜笑着接口,“是啊,堂哥可千万不要客气,这扫雪阁,连榆哥儿,母亲也没舍得让他住进去,如今却让堂哥住了,可见母亲是真心心疼堂哥的!”
叶青殊懒懒开口,“母亲心疼堂哥自然是有道理的,像六妹妹这般多嘴多舌,损人不利己的,母亲就是想心疼也心疼不起来的”。
叶青宜没想到她当着叶青程这个外人就敢这般大咧咧的训斥自己,眼眶顿时就红了,“五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青殊不耐打断她,“谁管你什么意思,今儿是母亲设宴贺堂哥入住扫雪阁,与你什么相干,偏你话多!”
叶青宜眼泪就滴了下来,委委屈屈垂下头。
叶守义咳了咳,“程哥儿论序齿,在族中的哥儿中排行十七,你们都比程哥儿小,便都叫一声十七哥吧”。
叶青灵率先起身行礼,“文贞见过十七哥”。
叶青程吓的连退两步,他那天是听到那些叶氏子弟叫叶青灵郡主的,他不知道叶守义的女儿怎么会是郡主,却知道郡主意味着什么,他又怎么受得起她的礼?
“郡——郡主——”
支氏柔声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生疏,你比她大,便随我们叫一声灵姐儿就是”。
叶青程呐呐应是,芳菲笑着上前将一个荷包呈给叶青灵,“郡主,这是我们公子一片心意,还忘郡主不要嫌简薄”。
叶青程心知这必然又是叶青殊的安排,微一诧异后便又恢复了淡然的表情。
所幸今天从一大清早开始,他就一直这副绷着脸的僵硬表情,倒也算得是另一种形势的处变不惊了。
叶青灵笑嗔,“十七哥见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简薄,你这丫头平日不声不响的,今日倒仗着十七哥跟我耍起嘴皮子了!”
芳菲笑盈盈说着不敢,福了福,退回叶青程身后,叶青殊几人随之一一见礼。
待兄妹几人见礼毕,支氏便命摆膳,用过晚膳后,众人移步花厅喝茶,叶守义简单交待了叶青程和叶青榆要努力用功,守望互助,便令散了。
叶青殊知道这一天来,叶青程要消化的太多,吩咐了芳菲好生伺候,便与叶青程告别,回了自己的院子。
……
……
第二天一早,叶守义便带着叶青程去拜会族长,叶青殊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一世是叶守义先提出来将叶青程一支并入叶氏,上辈子却是她处心竭虑达成此事,好叫叶守义日后顺理成章的将叶青程收为嗣子。
当时虽也颇费了些心思,也不过就是上下打点,费些银钱口舌罢了。
她当时不过一个闺阁少女,尚能做成此事,叶守义做起来只会更方便迅速。
不想还没到半个时辰,一九便遣了个小厮来报,酒鬼叶老三在族长家大闹,说叶守义看中了他儿子,要叶守义拿一万两来买。
叶青殊脸色一寒,酒鬼叶老三?
上辈子,她注意到叶青程时,酒鬼叶老三早就成了死鬼,这辈子,他倒是出来蹦跶了!
叶府老宅离族长家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叶青殊换了衣裳,也不坐马车,带着芳草和四九,叫来老管家,直往族长家去了。
酒鬼叶老三的劣迹斑斑和叶青程的求知若渴,形成鲜明对比,在整个颍川都十分有名。
老管家不用打听,都能成打成打的说出酒鬼叶老三的种种事迹。
叶青殊沉默听着,直击要点,“你说叶老三欠了赌债?”
“那是!酒鬼叶老三什么坏事不干?吃喝飘——”
老管家突然意识到叶青殊是个才九岁的女娃娃,硬生生将调子放平了,嘿了一声,“总之是什么坏事都沾,姑娘您见了叶老三就知道了,他左手右手都没了大拇指,就是被赌坊的人剁的!”
“后来,他儿子长大了,做些工砍砍柴什么的,慢慢帮他还债,赌坊的人见他小孩子家可怜见的,允了他慢慢还债,这才好了些”。
叶青殊不置可否,“他欠了哪家赌坊的钱?”
“就是离这不远的万家赌坊!”
颍川姓叶的众多,与叶府同宗的才有资格叫颍川叶氏,自叶守仁、叶守义兄弟出头,颍川叶氏鸡犬升天,渐渐全聚到颍川地段最好的两条胡同中,称为大叶胡同和小叶胡同。
与叶府关系近的,家中子弟出息的,住在大叶胡同,与叶府关系稍远,家中又无甚资产的住在小叶胡同。
族长家便住在大叶胡同的最中央。
到了大叶胡同,叶青殊打发走老管家,选了族长家斜对面的一家茶楼,上了二楼要了个雅间,吩咐四九将一九叫上来。
她居高临下,将族长家门口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那许老三一大清早就喝的醉醺醺的,有小厮几次想扶他进院子,都被他推开了,拉长着嗓子哟喝着叶守义和族长仗势欺人,想霸占他家儿子。
叶守义、叶青程和族长都没露面,只遣了个管事和几个小厮在外照应,还有几个站在叶老三身后的人,时不时帮几句腔,应当是叶老三的叔伯兄弟一类的人。
旁边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叶青殊怀疑整个颍川能走的开的人都跑到这看热闹了。
一九也夹在人群中看热闹,四九费了一番功夫才挤到了一九身边,又费了一番功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一九上了二楼,不等叶青殊问,就将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一下叶老三极其家人的无耻,以及族长的勃然大怒和叶守义的心生悔意。
最后开口道,“小人知道姑娘定然会有吩咐,便着小厮好生伺候公子,自己候在门外,听姑娘差遣”。
衡阳郡王精心训练出来的精英侍卫,办事还是很得力的!
“你去找万家赌坊的东家,跟他买叶老三的一只手,价格随他开”。
叶青殊目光落到一九身上,意味深长,“当然,如果他敢漫天要价,你不妨先剁了他一只手”。
139 断前尘(二)
一九凛然应是,虽然叶青殊说不妨剁了那东家一只手,但闹大了,影响不好,这个度,他须得把握好了。
叶青殊说不妨剁了赌坊东家的手,但这么件小事,他都要通过剁人家的手才能办成,估计离他被叶青殊剁手也不远了。
叶青殊将一只荷包递给芳草,芳草交到一九手中,一九躬身退了下去。
叶青殊又看向四九,“找个乞丐跟看热闹的人说,朱大户新纳的小妾有孕了,正在大门口撒钱,还夹了碎银子”。
“姑娘怎么知道朱大户新纳了小妾……”
四九在叶青殊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讪讪闭了嘴,飞速跑了下去。
芳草十分纳闷的看着他的背影,“姑娘,衡阳郡王怎么会留这样的侍卫在身边?”
叶青殊挑眉,“也许是,调剂一下心情?”
弄个傻瓜在身边,偶尔逗一逗,也是一种情趣——
不一会,人群骚动起来,片刻的功夫便如潮水般朝朱大户家的方向涌去。
叶老三几人交头接耳了一番,估摸着是觉得嘴上喊的一万两,远远比不上能随手捡到的铜板碎银子,也跟着跑了。
叶老三几人刚跑出大叶胡同没多久,就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拿着钢棍砍刀之类的凶器,朝自己气势汹汹而来。
那几个壮汉,叶老三很熟,正是万家赌坊的几个打手。
见到他们,叶老三只觉自己两只手的旧伤又隐隐作痛起来,本能的就掉头往回跑。
他儿子巴结上大官了,只要见到了他儿子,那些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几个壮汉加快步子,堵住他的去路,嘿嘿笑道,“想跑?还了钱,随你怎么跑!”
许老三腿都软了,“我没钱啊!等我有了钱,我一定还!一定还!”
“没钱?呸!整个颍川谁不知道你儿子巴上大官了!穿金戴银!你是他老子,竟然没钱?骗鬼呢!给我砍了他一只手,看他还老不老实!”
叶老三还要申辩,可那些壮汉本就是受命来取他的手的,根本不是为还钱,又岂会听他废话。
两人上前制住他,另一个手起刀落,鲜血喷了他一头一脸,叶老三杀猪般的嚎了起来。
他的几个叔伯兄弟吓的腿都软了,撞撞跌跌的直往后退,连个敢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砍手的壮汉阴狠一笑,“这是给你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