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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没本事,保不住亲生儿子,将庶子记在名下就是你活该!你怪得了谁?庶子日后不孝顺,也是你的报应!你瞧瞧你自己,女婿不过就是纳个妾,你就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你折腾你自己也就算了!你瞧瞧你将灵姐儿和阿殊祸害成什么样子了!灵姐儿七岁那年哭着来找我,说叶府给姑娘们的纸笔都有定例,阿殊年纪小,一练字便要弄脏许多纸笔,她的月钱根本不够给阿殊买纸笔!”
“我支国公府的表姑娘竟然连练字的纸笔都买不起!要她一个姑娘家厚着脸皮哭到了外祖母面前!我当初给你备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都是喂狗的!”
“现在更是长进!自己没用,被人激的呕血,还生生将自己的女儿吓掉了魂儿!你这样的根本就不配当娘!不配!”
支氏哭的软倒在地,叶青灵亦是忍不住低声呜咽了起来,叶守义又砰砰磕了三个头,“都是小婿的错,和阿清没有干系!都是小婿的错!岳母息怒!”
“你不必替她说话!和你无关!是她自己没用!保不住儿子,阻止不了夫婿纳妾!却将一双好好的女儿害成这副模样!”
“我如今也不敢再劳动她教导女儿,今儿就将灵姐儿和阿殊带走,她就是被人折腾的死在叶府,我也绝不再踏进叶府半步!”
支老夫人说着扯着叶青灵就要走,支氏挣扎着爬到她脚边,抱住她的腿,“娘,娘!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以后再也不会了!女儿发誓!发誓!”
叶青灵抱着支老夫人失声痛哭,“外祖母息怒,母亲不知道的,母亲也不想的,外祖母不要怪母亲!”
支老夫人老泪横流,“作孽啊!我这都是作了什么孽啊!让我的乖乖儿受这样的磨难!”
舒氏也忍不住滴下泪来,上前扶住支老夫人,“娘,您别难过了,姑奶奶知道错了,也在努力改了,你若是伤心伤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又要让灵姐儿和阿殊伤心,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昨儿姑奶奶吐血,阿殊就吓掉了魂儿,现在还没好齐全呢!您要是再有个好歹,阿殊可怎么好?”
“阿丑,对,阿丑,我的阿丑呢?”
叶青殊一把抓住支老夫人颤巍巍伸过来的手,双眼通红,雪白的小脸上却一片镇定到极致的宁和,“外祖母,阿丑在这”。
支老夫人一把将她揉进怀里,心啊肉的痛哭不止。
支老夫人伤心之下,根本没发现叶青殊的不妥,舒氏却瞧了个真切,心头猛地一跳,叶青殊自小就喜欢钻牛角尖,她是知道的,这一下出了这样的事,只怕……
支国公看着哭成一团的老妻、女儿和两个外孙女,心中亦是不得过,长长叹了口气,开口道,“亲家公,亲家老太太,我这个女儿,我是知道的,性子虽有些骄纵,心地却是好的,现在也只是一时看不开”。
“这将庶子记在名下的事,女婿当时也是与我商量过的,我也同意了,该办的事还是要办,只我这女儿,却还要劳亲家公和亲家老太太多包容多体谅了”。
097 家学渊源
支国公这话姿态放的十足的低,叶老太爷一直提着心,以为这次支国公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想心惊胆战的等了半天却等来了这番话。
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俯身作揖,“国公爷言过了,当初,我也是存了个商量的意思,若是二媳妇不同意也就罢了,这世上却没有硬逼正室太太将庶子记在名下的道理”。
支国公又叹了一声,“这么多年,亲家公对小女多方照顾,老夫心中有数,亲家公也不必客气,这世上万事不过一个理字”。
“正如方才内人所说,她既没有本事保住自己的儿子,将庶子记在名下就是她该得的,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我支国公府绝不会干预”。
叶老太爷眼眶微热,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说一句公道话了!
叶守义十九岁就高中探花,他不是没想过攀一门高亲,只他想也不敢想攀上支国公府这么高的一门高亲!
更何况支氏才貌俱佳,足以与叶守义琴瑟和鸣!
亲事订下后,他足足在祠堂里待了一整日,感叹叶家终于在他手中有了起色,有了前程,感谢列祖列宗的佑护。
支氏进门后,并没有高门贵女的傲气,对他和庞氏俱是恭敬有礼,对小辈亲切和善,性子天真活泼,十分讨喜。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喜管事,可这一缺点在掌控欲十分强烈的庞氏面前就成了优点。
他再一次感谢列祖列宗的佑护,这个媳妇,他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虽然他知道老妻看这个媳妇十分不顺眼。
多年的夫妻,他对庞氏的性子早摸了个十成十,知道庞氏看支氏不顺眼,不过是因为女人莫名其妙的攀比之心,支氏出身高贵,嫁妆丰厚,年轻貌美,而这些,她都没有!
叶老太爷完全不能理解庞氏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支氏再出身高贵,嫁妆丰厚,年轻貌美,也得低下头尊她一声母亲,她同自己嫡亲的儿媳较什么劲!
他也多次劝解过,可庞氏的脑子就是一块顽石,完全不起任何作用,他只好改为压制她,好在庞氏对支国公府还怀有畏惧之心,除了偶尔的酸言涩语,不敢如何。
她唯一一次敢正面同支氏叫板,也只有八年前非要将方姨娘抬进门那一次,支氏十分淡然的应了。
他以为不过一个妾,支氏连不情愿都没有就接了,虽略嫌叶府刻薄,也不过就是个妾,他根本想不到会酿成后来的祸事。
内宅妇人的心思,他实在摸不透。
这些年,他每每想到支国公府平静的背后,随时可能会掀起的滔天巨浪,一举掀翻叶府,就恨不得掐死庞氏,这个蠢妇!
夫妻一体,庞氏犯的错,世人想都不会想就会加到他头上,原本支国公三不五时便会邀他下棋品茗,从那之后就连逢年过节,他也进不了支国公府的门!
好在,国公爷是知道他的无辜的,内宅之中,他实在是鞭长莫及啊!
支氏损了身子,年纪又大了,绝无可能再生出嫡子来,叶守义只一个庶子,将他记在支氏名下,固然是为了叶府子嗣计,对支氏也有好处,着实是双赢的事。
只被陶氏这么一闹腾,竟又酿下了祸事!他本已做好准备承受支国公府的滔天之怒,不想——
国公爷真是深明大义啊!
怪不得能屹立于京都百余年而不倒!
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叶老太爷深深一揖,“国公爷,叶某刚才所说绝无虚言,二媳妇嫁入我叶府十四年,叶某是着着实实将她当做嫡亲的女儿看的”。
“这将庶子记入名下之事,叶某固然有私心,却也是为二媳妇和灵姐儿、五丫头着想的,如果二媳妇有半分不愿,叶某绝不会勉强!”
叶老太爷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十分诚恳,他何止是将支氏当嫡亲的女儿,他对他嫡亲的女儿也没对支氏这般上心,说他恨不得将支氏当老娘供着也差不了多少。
支国公摆手,“此事容不得她任性,就这么定了”。
说着,目光便落到了陶氏身上,“这位便是府上的长媳吧?她父亲是刑部的右侍郎陶兴林吧?”
“正是”。
支国公笑了笑,“刑部的人向来体察入微,令媳倒也算是家学渊源”。
叶老太爷冷汗顿时就出来了,家学渊源的体察入微?这是在说他的保密工作做的不好,竟在妥善告知支氏前,让旁人得知了消息煽风点火!
陶氏面色发白,嘴唇抖了抖,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叶老太爷暗骂,连接支国公话的胆子都没有,就大刺刺的去欺负人家的女儿外孙女!
早知道陶氏是这副德行,他当初怎么也不会就因为她的出身,答应了这门婚事!
老大和老二都是探花出身,老大还年长几岁,如今却不如老二一半,多半就是这个蠢妇拖累的!
支国公说完,不再看陶氏,“我来就是瞧瞧她们,见她们安好也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让她们妇孺在一起好好叙叙话”。
叶老太爷连忙挽留,支国公摆手,叶老太爷知道挽留不住,忙招呼还直挺挺跪着的叶守义一起去送支国公。
支国公、叶老太爷和叶守义一走,舒氏便冷冷道,“灵姐儿,还不快送你祖母和大伯母出去,你母亲是晚辈,可担待不起她们亲自过来!”
这是毫不留情面的赶她们走了!
庞氏和陶氏气红了眼,却根本不敢发作,只得讪讪说了两句场面话,走了。
她们一走,阮氏也尴尬道,“我还有些事,晚些再来瞧二嫂和五丫头”。
舒氏上前挽住她胳膊,叹道,“昨儿的事,我和母亲心中都有数,难为你一直偏帮着我们家姑奶奶,今儿不便,日后定然设宴好生谢谢三太太的”。
阮氏受宠若惊,忙道不敢,又客套了几句,告辞去了。
舒氏这才得着机会问道,“阿殊,你没事吧?”
叶青殊摇头,又道,“支嬷嬷不放心,一早就去栖霞寺请大师来叶府替我安神镇魂”。
舒氏就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道遣人去支国公府报个信,不是支嬷嬷还算知道轻重,特意去支国公府报信,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
098 妻妾之间
“舅母放心,欠了我们的,我总有一天会讨回来,不能事事都指望着外祖母和舅母替我出头”。
舒氏摸摸她的头,“好孩子,你还小呢,不要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担着”。
叶青殊就势靠进她怀里,没有说话。
舒氏慢慢抚着她的后背,长叹道,“我和你外祖母有话和你母亲说,你们都先出去,记着别出院子,免得又惊着了”。
叶青殊亲自推了支其华的轮椅,和叶青灵、支其意一起出了主屋。
一出屋子,支其意就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