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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惜晴打发丫鬟将请帖送给支其华,问他,她能不能赴约。
果然,成亲后几乎从不踏足他们大婚的守慧院,还依旧住在沁兰苑的支其华破天荒的来了,秀雅清隽的脸上满是沉郁烦躁之意,“你将请帖送来给我是什么意思?”
“哦,你不是说我不能回娘家么,我不知道和三哥一起赴约算不算回娘家,所以就打发人问一问,免得做错事还不自知”。
支其华沉沉扫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夏惜晴一向自问心大,可支其华那简简单单的一眼,却让她觉得心有点疼。
她闷闷的想了一会,扬声,“来人,开库房,我要找点东西送给衡阳郡王的小公子”。
……
……
永乐长公主府中,叶青殊一夜好眠,第二天如常早早起床,练了一个时辰字,刚放下笔,就有人在隔壁猛捶墙,一边捶一边喊,“叶阿丑,快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叶青殊,“……”
俏如意总是有种让她恨不得掐死他的特殊本领!
小细端着脸盆巾子笑嘻嘻进了门,笑道,“姑娘,世子遣了人来说,他有急事要回宫,今天就不陪姑娘去骑马了”。
叶青殊微觉奇怪,按叶青程的性子,不该就这么走了才是啊,还是,是真的有急事?
那边支其意又开始砰砰地捶墙,喊道,“叶阿丑,你虽然已经过了孝期,但你祖母死了也才一年多,你就不要多打扮了,随便穿件衣裳梳个辫子就行了!”
叶青殊,“……”
总有一天,她要掐死这货!
……
……
叶青程一夜没睡,天微微亮,就赶在永乐长公主府的下人起床前出了长公主府,回了明粹宫。
刚到明粹宫门口,他就头朝下往地上栽去,七九忙一把扶住,扬声喊道,“快来人!传太医!”
不多会,安静的明粹宫就人声鼎沸起来,太医宫人穿梭不停,两刻钟后,七九快马朝支国公府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德昭帝亲自驾临,将一众太医骂了个狗血淋头,“不就是起个烧,你们都没法子退掉!朕要你们有什么用?他那颗全大萧最聪明的脑袋瓜子烧傻了,你们赔得起吗!赔得起吗!扁神医呢?快去请扁神医!”
德昭帝话音刚落,七九就气喘吁吁的拎着扁恒到了。
扁恒顾不上朝德昭帝行礼,便进了内间,德昭帝要跟上,却被马公公死命拦住了,“皇上!世子殿下是风寒入体才会高烧不退,最是过人的,皇上万万不可进去啊!”
“世子殿下已经病倒了,若是过给了皇上,只怕世子殿下愧疚下,越发的加重病情啊!”
德昭帝虎着脸哼了一声,却到底没再坚持要进去,马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大松了口气。
扁恒直在里面忙的小半个时辰,才筋疲力竭的出来了,俯身就要跪,德昭帝忙命马公公拦住,“扁神医,怎么样了?”
“没事,世子一向身体康健,连声咳嗽都极少有,乍一生病,来势就猛了些,草民已经为世子殿下退了烧,待世子殿下醒后,再吃几帖药,注意休养就好”。
他说着又忍不住抱怨道,“还请皇上多劝劝世子,肉…体凡胎的,一天只睡那么一会,甚至一忙起来通宵不睡也是常有的,哪行?长此以往,就算现在年轻感觉不出什么,老了后也……”
扁恒向来秉着医者仁心,一唠叨起来就有些刹不住话头,德昭帝倒也没有嫌烦,将他的话都记下了,沉声问道,“朕记得你原是望之的人吧?”
扁恒一愣,俯身拱手,“皇上明鉴,草民曾受叶二姑娘大恩,却是听命于叶二姑娘的”。
德昭帝自觉将“叶二姑娘”四字代入成了“萧望之”,沉着脸道,“那就好,那个支其华,腿不是早就好了吗,你还赖在支国公府干什么,从今天起就依旧还跟着望之,为他调理身体”。
扁恒,“……”
他再听命于叶青殊,德昭帝的话,他也不敢不听,只好躬身听命。
378 太后娘娘如是说(一)
叶青程一觉睡醒,只觉头疼欲裂,嗓子更是干疼的直冒火,他忍不住哼了一声,伸手去揉额头。
他半夜就起了烧,只他不想被叶青殊知道了担心,一直等到天亮才匆匆赶回了明粹宫,得亏他骑术极佳,否则在那种情况下骑马,不烧死,也得摔下马摔死。
“醒了?”
叶青程一惊,忙睁开眼,果然就见华太后坐在床边看着她,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浓浓的关心和担忧。
他忙要坐起来,华太后伸手扶了他一把,往他背后塞了个靠枕,安抚拍拍他的手,“别多礼了,来,喝点水”。
华嬷嬷将勾兑好的玫瑰露送到华太后手边,叶青程见华太后要亲自喂他,忙伸手拿了一口喝了下去。
华太后笑笑,没有坚持。
不一会就有宫人送了清粥和药过来,华太后看着他吃下,亲端了一碟松子糖送到他面前。
叶青程尴尬摆手,华太后又将松子糖往他面前送了送,十分坚持的模样。
叶青程只好拈了一颗放进嘴里,华太后这才将小碟递给华嬷嬷,轻推着他靠上靠枕,“你刚退了烧,闭上眼眯一会,待吃完这颗糖,再继续睡”。
叶青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只好依言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口腔中蔓延开来的松子糖的浓浓甜香。
华太后盯着他吃完了松子糖,又亲自抽走了他背后的靠枕,扶着他睡下了。
许是那颗松子糖太甜,许是华太后扶他的动作太过轻柔,又许是扁恒在他的药里放了大把安眠的东西,本来以为有华太后在旁,自己肯定睡不着的叶青程很快就又迷糊睡了过去。
朦胧中,他感觉到一只温软纤长的手轻柔抚上他的额头,轻轻叹了口气,“傻孩子——”
傻孩子,他早就已经过了是孩子的年纪了,而且,从出生那一刻起,老天就没给过他做个孩子的权利!
至于傻,更是笑话,不要说傻,哪怕只是笨上那么一点点,他怎么可能活到今天,怎么可能住进这离御书房最近的明粹宫……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接着就一头栽进了黑沉的梦乡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
……
叶青程再醒来时,并没有急着睁开眼睛,凝神感受了一会,发觉华太后还坐在他床边坐着,就越发不想就这么“醒过来”了。
半晌,他方缓缓睁开眼睛,却没有再像之前急着起身行礼,眸色温软,孺慕看着华太后宁和温柔的脸,哑声道,“皇太祖母,怎么还在这?”
华太后伸手探了探他额头,见他额头的温度全下去了,才松了口气,“下午你又起了低烧,哀家不放心,就留下来守着,左右哀家整天闲着也是无聊”。
她说着起身,吩咐宫人进来伺候叶青程擦身换衣裳,又嘱咐先燃几个炭盆将房间烤热了,免得擦身换衣裳的一折腾,又受凉了。
叶青程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都黏腻腻的,十分难受,只头却不再疼了,除了身体还有些虚软,已经没有大碍了。
待宫人伺候叶青程擦了身,换了衣裳被褥,华太后亲自端了一只大大的镀银托盘进来了。
叶青程忙俯身行礼,华太后见他已然衣冠整齐,明显是不会再睡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让你多在床上多躺一刻都不行,往后可讨不了媳妇儿喜欢”。
叶青程,“……”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吗?
华太后依旧盯着叶青程吃了东西,喝了药,命人将杯盘撤了下去,抬手为叶青程倒了杯茶递到他手边,“现在可以和哀家说说,永乐那丫头到底怎么着你了?你就在她府上待了一夜,就折腾成这个样子回来了?”
叶青程大窘,“皇太祖母,此事与皇姑无关”。
“与她无关?那与谁有关?你那个二妹妹?”
叶青程更窘,忙道,“更与阿殊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吹了点风,着了凉”。
华太后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小柿子,哀家虽避居慈宁宫,但到底是个太后,什么朝廷大事不敢说,小事琐事上,就算是你皇祖父,也不敢违逆哀家的”。
叶青程面色微动,华太后也不着急,伸手从桌子中央的青花瓷碟中拈了一块云片糖放入口中,顿时双眼一亮,于是,她又拈了第二块,第三块……
不一会,那小小的一碟云片糖就见了底,她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你慢慢想吧,哀家明天再来,对了,明天让他们多备些这种糖”。
她说着十分嫌弃的推了推那只青花瓷碟,嫌弃开口,“那些个奴才越来越不会做事了,又不是个公主,犯得着用这么小巧玲珑的碟子吃东西吗?”
叶青程,“……”
固然,我不是个公主,但皇太祖母您绝对是个太后,用这么小巧玲珑的碟子吃东西才是正常的!
“皇太祖母”。
叶青程起身拱手,“是这样,昨日阿殊和我说……”
叶青程仔细将叶青殊昨晚说的话说了一遍,俯身长揖,“求皇太祖母为望之向皇祖父求情,允望之独自出宫建府”。
到时候,他就软硬兼施的把叶府旁边的宅子买下来,再在中间打个门,从外面看是两府,实际上内里却是通透的。
再修条长廊将芍药小院和他住的院子连通起来,阿殊总不会再抱怨想见他而无门了吧?
华太后震惊的看着他,叶青程被她看的直发毛,试探道,“皇太祖母,望之年纪已长,本就该出宫建府的”。
华太后端起茶杯猛地灌下一大口茶,才觉得自己受到的惊吓压下去了些,“出宫建府?你是不是还要说,就将你的世子府建在叶府隔壁?”
叶青程一向是个极善察言观色的,自是发觉了华太后态度不对,快速将自己刚刚说的话回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