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漠北的手心很冰凉,然而他的动作却很轻柔,孟江南觉得,这就像他给她的感觉。
既温柔,又疏离。
他的手心并不温暖,却让她感觉心安,令她依恋。
她瞧清他再一次点点头,且道:“那赵大公子亲自领泽华游了一番赵府。”
孟江南那才被向漠北拿开的另只手忽又握了回来,将他拢着她的手抓得紧紧。
若非有他的手相隔,怕是她能将自己的手心抠至见骨。
向漠北唯有将她的手握得更牢,不让她再伤了自己。
除了向漠北,无人知晓她这般反常的举动是为哪般,皆不解地盯着她瞧。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她道:“嘉安,我想……我知道宋官人在何处。”
她的声音很轻很细。
可牢握着她手的向漠北却知,她这轻声的短短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
她这一句,令所有人都错愕不已,不可置信,唯独向漠北将眉心拧成了死结,面色凝重如铅。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没有多少姑娘在看文,然鹅我还是厚脸皮地给我的新文求个预收,灰常感谢!
《嫁前夫》深情自卑男主x酥软貌美女主,女主重生*天下这般大,人生这般长,总会有一人,让你想要温柔以待。
《嫁给美强惨病娇世子》残疾病娇世子x外柔内刚哑小姐*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有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受的所有苦难。
《隔壁摊位总想抢我生意》修为高深。妖界第一美。狐大佬x初出茅庐。志短小怂包。软兔子*因为你,我想要变成一个更好的人,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因此发奋,只想证明我足以与你相配。
《王爷是个暴脾气》暴脾气王爷x小可爱公主
63、063
孟岩哪怕再入不了向家门,却也迟迟不肯离开,一直守在向家大门外,不时用力拍打踢踹眼前紧闭的门扉。
焦急的他已记不清自己是第几回拿脚去踹向家大门时,那紧闭的门扉忽然打开了。
再看见门内的孟江南时,满肚子火气的他下意识地想要朝她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面上狠狠掴去一巴掌,若非他眼下还留着她有用的话,他已然动手,但此刻他却只能忍着。
孟江南看得出孟岩这是恨不得拆了她的骨才甘心,若换做从前,她必然难过不已,但此刻,她除却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之外,对于孟岩待她的态度,她已能够做到心静如水。
许是一直以来孟家人都习惯了对孟江南颐气直使,是以哪怕眼下是他孟家有求于人,孟岩此刻仍是怒冲冲地冲她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到底跟不跟我去一趟赵家!?”
他额头及鼻梁因着方才那一摔磕得既红又肿,使得他整张脸看起来狼狈又滑稽,他那不敢对向漠北与向云珠动的怒,只敢尽数往孟江南身上撒。
孟江南脸色虽仍青白,但她看着怒不可遏的孟岩,面上眸中却只见平静,只听她问他:“孟老爷,方才于向家院中您说的话,若我去赵府一趟,见一见您的四女,您便将关于我与我阿娘的事情如实相告,可还作数?”
孟岩没想到孟江南竟如此开门见山,让他胸腹中无数想骂的话都没了机会出口,连忙道:“只要你去了,我必将我所知一切告诉你!你——”
“好,我去。”不待孟岩将话说完,孟江南便已将此事应了下来,“届时还请您莫忘了今夜之言。”
孟岩一脸震惊,他如何也想不到方才还一脸坚决说不去的孟江南此刻竟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不过,在关乎自己身世的事实跟前,她注定是要屈膝的。
果然拿捏着她母亲与她出身的这个事情一直未告诉她是有用处的。
至于她这个“女儿”还有隔壁向家……
孟岩看一眼站在孟江南身旁的向漠北,眸中闪过一抹得意又阴佞的笑。
赵家大小姐想要向家这个病秧子,孟江南自然就成了她眼里的钉子,她这一去赵家,就有如羊入虎口,他是可以告诉她关于她母亲的事情,那也要看她还有没有这个命来听。
而向家这病秧子显然疼她得紧,既知她要去赵家,必然会陪她一同前去,届时他到了赵家大小姐面前,怕是想走也走不得了。
那时候,他既拿回了孟家的生意,又除去了两个只会与他孟家作对的碍眼东西,当真两全其美!
自以为打得一手好算盘的孟岩笑着回到孟家命人速速将已经备好的马车赶到门外来,正绕过门后的影壁时,他身后忽然出现一幢黑影,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将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身后捅进了他心房!
孟岩双目欲裂,想叫,却又被身后黑影死死捂着嘴,将他的惊恐尽数捂在了嘴里。
又见对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从他背上拔出,孟岩连挣扎都没有机会,骤然之间便没了气息,足见对方出手既狠又准,非常行此事之人不能为。
当对方将捂在孟岩嘴上的手拿开时,没了鼻息的他砰然倒地,一双眼仍旧大睁着,死死看着黑暗的天穹方向。
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孟家宅中他处,蒋氏歪倒在床边,脖子上一道深至喉管的血口子正往外汩汩淌血。
其余人,也都倒在了血泊里。
而此刻的赵家,赵慧馨慵懒地倚在矮榻上,正把玩着一个巴掌大的绢人,微微笑着与跪在她身旁给她捶腿的小秋道:“一大家子都是污人眼的脏东西,没必要留在这世上,你说是不是?”
说着,她笑意微浓,忽地就将手中绢人的脑袋给拧了下来!
在小秋身旁,五六个绢人躺在地上,无不是被拧了脑袋折了胳膊或腿的。
小秋哪里敢应声,也不敢去看地上那些七零八落再不完整的绢人,只能极力地将自己的恐惧往心底压去,丁点都不敢表现在面上。
向云珠非要跟着向漠北他们去赵家不可,然向漠北道家中不可无一人防着,需一个会身手的人留下,向云珠这才不得不答应留在家中。
向寻驾车,卫西一并坐在驾辕上,马车里是向漠北、孟江南以及楼明澈。
楼明澈嘴上道是去凑热闹,向漠北则知他不过是不放心他却未明言罢了。
向漠北担心的,是执意要去赵家的孟江南。
“小鱼。”马车朝城北赵家方向辚辚驶去,本是沉默的向漠北终是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孟江南,眉心微蹙,道,“你若在意孟家人所言,我可帮你打听查明,你大可不必亲自同我前去赵家。”
他话音才落,便见一路低着头的她摇了摇头,隐隐发颤的双手紧紧交握着,轻声却坚决道:“我不是为了我自己。”
若在从前,她兴许会不顾一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但如今,已然死过一回的她明白了许许多多从前都明白不了的事情。
在孟家境遇凄惨的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并非孟家的亲生女,但即便知晓了她的真实出身又能如何?她阿娘也无法复生,至于她的生身父,于她而言,知与不知,都不重要了。
她不信他早已不在这世上,若是如此,孟家拿捏着她真正出身的事情便毫无意义,孟家人绝不会做此等无意义之事。
然若他心中有她与阿娘,就不会任阿娘郁郁而死在孟家,更不会十六年都未有来认她这个女儿。
那关于他的一切,她又何必去知何必去想何必去在意?
若真要说她想要知道些什么,唯有她阿娘如何会成为孟家的奴,仅此而已。
向漠北面有诧异,便是坐在他二人对面一副懒洋洋模样的楼明澈此时也都抬起眼皮,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
不为了她自己,那她还非要去那赵家做什么?明知那赵家不是什么好进好出的地方。
“宋官人他是嘉安重要的朋友。”像是察觉到向漠北诧异不解的目光,孟江南说着,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轻轻抿了抿唇,声音轻且细,“不是么?”
这些日里她虽没有到前院去见嘉安,但她听阿睿还有听柳儿说,那位宋官人到向家来的时候是嘉安一日里最高兴的时候,她还听了小满小姑说,那位宋官人本就是嘉安的至交。
她自己也看得出来,嘉安很在意那位宋官人,否则性子清冷的他又怎会在听闻宋官人失踪的时候反应得那般紧张?
如此,哪怕赵家再可怕,她也要去走一趟。
她要帮他将他的至交安然无恙地找到。
至于她答应孟家的“请求”,并非她当真想要知道她的生身事,不过是为了让孟家日后拿不了这个事情来诋她忘恩负义罢了。
她不能让向家的名声因她而有损。
还有,她的确想过要见孟青桃一面,既然都入了赵家,那她必须将孟青桃带进赵家的那两套首饰拿回来。
顺带能做的事情,当然都不能放过。
向漠北看着面色分明苍白、眼神却又异常坚定的她,怔怔失了神。
她说的话,他已听得再明白不过。
她之所以非去赵家不可,是为了他。
她明明视赵家如血池炼狱,害怕得紧,却甘愿为了他,拼力前往。
只为了他不失去一个朋友。
向漠北心头有如浪潮拍涌,激动难抑。
从未有人,待他如此。
楼明澈歪头看着孟江南,笑吟吟道:“倒是不想你这个只会添麻烦的人对向嘉安这小子还挺情真意切?”
孟江南既尴尬又惭愧,忙又低下了头去,紧着双手低声道:“倒是嘉安,你不当去的,你身子才恢复,赵家又不是个好地方……”
然她话还未说完,向漠北的手便覆到了她紧紧交握着的双手上。
孟江南怔了一怔,下意识要缩回手,向漠北却先她一步将她的双手握住。
她不安地抬头看他。
“你执意要去,我自要一同前往。”向漠北将孟江南颤抖的双手握得牢实,让她缩回不得,他淡淡的语气里是一股理所当然的肯定,“我怎能让你独自置身险境?”
他神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