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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手一百万,拥抱一千万,接吻一亿,上床——”
“呵呵,你想多了,我可没说要跟你上床。我要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命!”
最后一个“命”字恰恰出口,屋内的气势陡然严峻了三分,半掩着的门在刹那间被一脚踹开,随即快步涌进来一溜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赫然就是传说中在飞机事故中坠海失踪的前任教父——慕君泽!
“都别动!”在众人齐齐举枪瞄准对方的瞬间,苏瑾年厉喝一声,一手握着掌心雷抵在西门烈的脑门上,目光凛然地冷冷扫了一圈,“谁要是敢乱来,我就把他脑袋爆开花!”
看那架势,穆青和穆寒迅速对了一眼,交换着各自眼中奇怪的感觉。
按理说,老大根本不可能让一个有危险的女人近身,更不可能被她挟持,以老大的身手,就算那个女人再厉害,也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完全是一边倒的情况。
除非……老大是故意的!
而且这个女人摆出来的架子,看起来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以西门烈为首和以慕君泽为首的两方人马正在森然对峙,中间派以及不知内情的几位见到这架势多少也猜到了一些,然而一下子要他们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却没那么容易。
这次峰会的东道主是西门烈,整个山庄都由他掌管控制,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们,在别人的地方撒野十有八九都会死得很惨。
可是,现在西门烈被那个女人挟制,他的生死完全掌控在了慕君泽手中,在场之人又有不少是慕君泽心腹,其他那些虽然更看重自身的利益,但西门烈一死,恐怕也会倒向慕君泽,也就是说西门烈现在是处于下风。
“慕先生……您回来了……”
“慕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慕君泽冷冷一笑,拿目光狠狠地剜了一眼西门烈,恨不得当场就毙了他,但以目前的形势还不能制造混战,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争取到更多的势力,“所以你们就中了这小子的诡计,还傻不拉几地把他推选上了黑道教父的位置,以他马首是瞻?哈,一群蠢货!这个家伙狼心狗肺,阴毒得很,亏我以前那么对他,没想到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到头来还学会了暗算我……”
听慕君泽在那里巴拉巴拉地舌灿莲花,穆寒穆青两人满面萧肃,手里的枪支握得紧紧的,暗自估摸着如何才能把对手在最短的时间内扫荡干净——
在他们眼里没有失败这个词,倘若没有绝对的胜算,那便同归于尽!
反倒是西门烈神色悠悠,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苏瑾年会跟慕君泽搞到一起?
当初他下决心要干掉慕君泽,可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听说那个家伙曾经威胁到了他老婆的生命安全。
趁着慕君泽拉拢下属的当口,西门烈不禁低声问了一句:“你到底在搞什么?”
苏瑾年保持着拿枪的姿势不变,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做了个简短的解释。
“慕君泽花重金雇了血罂粟的人来杀你,运气不好被我撞上了,我不能违反杀手届的规则所以不能动他。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在地上丢了两个微型定时炸弹,差不多还有两分钟就爆炸了,趁混乱的时候,你找个机会杀了他,然后打伤我……”
“打你?”西门烈震惊了一下下,“我不敢。”
苏瑾年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要害死我?”
西门烈好委屈耷拉眼角:“我不舍得。”
“没时间了,就这样!你要是敢坑我,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一点也不好玩。”
“卧槽谁在跟你玩了!”
“那你威胁我也没用,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绝不。”
“你……老娘真是作死才要来帮你!”
“所以说,你还是在乎我的不是吗?”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可是我觉得全世界再也找不出比这个问题更要紧的事情了……回答我,你还是在乎我的,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瑾年,我想听你再说一遍那三个字……”那么就算死,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神经病,我不想说。”
“求你。”跪求!
“……操操操!”蛋疼死了!这家伙是一秒钟变脑残吗!
“……”西门烈默默地跪稳了。
“砰!砰!”
不等慕君泽把话说完,地板上忽然爆出两声巨响,然后是大量的白色催泪烟雾。
在这样千钧一发的危急情况下,哪怕是任何的响动都会刺激到人紧紧绷起的那根弦,毫无意外,就在炸弹爆破的刹那,整个屋子瞬间陷入混战,枪击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然而碍于视线模糊,谁也看不清是个什么样的境况。
忽然间,苏瑾年肩膀一重,下意识就要反击,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瑾年。”
“阿晟?!”苏瑾年意外至极,“卧槽你怎么来了!”
“慕君泽被我打死了。”
苏司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冷冷开口,那口吻云淡风轻得好似猎杀了一只树梢的小鸟,然而他掌心的湿度到底出卖了他,毕竟慕君泽不是别人,而是在手染无数鲜血的前任黑道教父,西门烈当初那么算计他都没能把他弄死,想要一枪毙命,并不是容易的事。
说着,苏司晟握紧瑾年的手把她拉了过去:“快跟我走,剩下的就交给他自己处理吧!”
苏司晟所指的“他”自然是西门烈。
“呃……可是……”
没料到苏司晟会出现在这里,苏瑾年脑子微微放空,计划被完全打乱。
见苏瑾年迟疑,西门烈当即推了她一把,趁着烟雾没有散开将两人迅速送进了密道里,关键时刻,吃醋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关进密道里走了一阵,苏瑾年骤然回神,觉得不太对劲,立时便顿住了步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忽然间,苏司晟有点儿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大家都知道了。”
苏瑾年皱起眉头,她现在只看到了苏司晟,不免心焦:“那其他人呢?”
“阿述和宗睿在山脚接应我们,凉聿和奚容带着特警武装队现在差不多已经进了山庄,宫崎在家里陪着孩子,你不用担心……”
听到他这么说,苏瑾年才稍微放了心,但还是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真乱来!”
“哪有你乱来?”
苏司晟握了握她的手,他虽然是执事出身,受到过超负荷的训练,也经历过不少危险的事件,但像今天这样险峻的场面,他也是冒险赌命,别说是十分的把握,就连七分都没有。而身为杀手的苏瑾年,对此却是家常便饭,就算她计划周密百试不爽,可谁也不能保证第一百零一次不会判断失误。
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就算他全心全意信任苏瑾年的能力,也没有办法控制那种悬浮在半空的惶恐,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而连累到了她,生怕西门烈能力不足,被慕君泽的势力反压,生怕那些横飞的子弹擦伤了她,生怕……眼睁睁地失去她。爱夹答列
垂头靠在苏瑾年的肩膀上,苏司晟紧紧握着她温柔的手,好一阵都无法克制身体的轻微颤栗。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牵扯到这种事情里面了……如果血罂粟不肯放你自由,我不介意毁掉它!”
“毁掉?”
苏瑾年愕然,心想这孩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就连她都不知道血罂粟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她只知道自己虽然是血罂粟的王牌杀手,但要是触犯了什么戒条,头儿绝对会毫不犹豫下令杀她,也就是说,她的价值在血罂粟里面,仅仅是一把比较好用的快刀而已,否则她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别太冲动啊,血罂粟里的人十个有九个是疯子,我可不想招惹他们,搞得家里面鸡犬不宁……喂,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赌气的话了。”
苏司晟一贯表现得太过温润优雅,让人很容易忽略他的本质,实际上是个并不亚于血罂粟杀手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知道苏瑾年是担心自己和亲人,苏司晟缓过劲儿来,即便乖顺地点了点头:“我只是担心你。”
“没有跟你们坦白是我不对,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应付……”
“可以应付?怎么应付?”
“呃……”苏瑾年顿了顿,不敢再往下说,她要是说计划弄伤自己的手腕,眼前这家伙恐怕当场就发飙了,“先不说那个了,现在我们就这么走掉,上面问起来我要怎么把故事编圆?”
“这个不难,在来之前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刚才我站的角度跟你所在的位置几乎在一条直线上,那时候慕君泽面对着你,背对着我,所以我射出的子弹是从他的后脑直接穿入的,没有人会怀疑是你下的手。然后我们再放出消息——有赏金猎人的悬赏目标就是慕君泽,借此信息把焦点稍作转移。牧人凉聿带着武装军队出马,并非是要缉拿黑道上的那些家伙,而是打着去找你的旗号……”
“打着找我的旗号?!为什么?”
“牧人凉聿根本的目的就是救场,帮我们争取时间,虽然现在已经用不到了。但他既然去了那里,就要有合适的理由,我们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你要去哪里杀人才跟着来的,只能说你突然间不见了踪影,而有人看到西门烈的人出现在附近,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去找西门要人。”
苏瑾年默默地给跪:“……你们真能扯。”
苏司晟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若春风拂面,晨光和煦:“到时候,你只要解释说情况有变,提前撤离就好了。”
“虽然这个解释很圆满,但是就这么报上去的话……还真是个让人不爽的理由啊。”
“怎么,因为打破了你零败绩王牌杀手的称号?”
“嗯哼!在血罂粟,本小姐可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啊……”
“嗯?难道不是神一般的存在?”
“去你的!学什么不好,偏要学阿述的毒舌!”
“我是在夸你。”
“不需要!谢谢!”
牵着苏瑾年的手,苏司晟走在密道的前面开道,昏暗的光线下,修长而略显瘦削的背影看起来却让人觉得莫名的踏实。
苏瑾年突然间觉得,偶尔依靠下身边的人,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至少像现在这样握着他的手,说着话,就不会觉得那么的无聊和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