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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我承认做错了还不行吗?说到底我也是为了奚容好,也不看看这段时间他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被苏家那个大小姐勾了魂似的,就差没把眼睛长人家身上!我跟你说了几回了,你有放在心上吗?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你好歹也管一管啊!”
安夫人越说越委屈,视线一转,看到了桌子上大红色的喜帖,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过去扯了本子就往茶几上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安奚容。
“看看!这都是个什么事啊!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还不肯死心吗?!以前你不是换女人换得挺勤快的,怎么一遇上这个苏瑾年就变成情圣了?奚容啊!清醒点吧,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谁说不可能?”被戳到痛处,安奚容立刻就变了脸色,“妈你不要管我的事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打算打算!你能有什么打算?!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跟妈妈闹翻脸吗?”见儿子死不悔改,安太太说着就急了起来,走过去拉了安承楠一把,“你倒是说两句啊!”
安承楠禁不住妻子的催促,不由看向安奚容,沉吟了几秒,开口劝道:“奚容,你妈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以前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都不管。可眼下人家请帖都发了,过不了多久就要成家立业,你也不能太任性,跑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不等他把话说完,安奚容握了握拳头,打断他。
“爸,你也别说了,这事我自己有分寸。还有,关于我的婚事,也请你们不要再插手了,我是绝对不会迁就妥协的!”
说完,安奚容就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二老在身后叹息不已。
安夫人吸了吸鼻子,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学着他的哥哥姐姐听话一点?!真是要气死我!”
“奚容已经长大了,总会有他自己的想法,”安承楠倒是很深明大义,虽然不赞成安奚容的执拗,但也不打算过多干涉,“感情上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处理吧。看得出来,奚容对那个苏小姐,是动了真格的。”
“哎!都怪你!”安夫人没处发泄,只能把气撒到老伴身上,抬手搡了他一把,“要不是之前你安排他们见面吃饭,哪里会闹出这么多幺蛾子来?!”
安承楠平时不喜欢跟女人计较,对这个脾气略差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发妻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并不表示他“惧内”。
闻言,安承楠目光一沉,把话头又转了回来:“所以孩子的事我们尽量少插手,你看你干的那些事,还不是把事情搅得一团糟?”
“哼!不跟你扯这个了!你爱管不管,反正我是不管了!”
安夫人被说得心虚,当即一甩手也上了楼。
出了家门,安奚容总算透了一口清气,烦躁地扯了扯头发,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冉,出来喝两杯。”
白述冉还在办公室处理看文件,闻言不由放下笔,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熙熙融融的车流,听出了好友语气中的困顿,不由懒懒地勾了勾嘴角:“收到喜帖了?”
“是啊,真他妈闹心!虽然早就知道了,可是一看到那张红色的卡纸,就忍不住想要撕了它。”
“那你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到时候我就当自己是男主角。”
“呵呵,你得妄想症了?为了一个女人,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么?”
“唉……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
“操!不要告诉我你在电话那头笑!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哥们这么落魄还在一边幸灾乐祸,没人性!”
白述冉不以为然,抽出一支烟点上,轻轻吸了一口。
“不是还没结婚吗?”
只要没结婚,没领证,就还有的是机会。
“……都要订婚了,离结婚还远吗?”
“嗯,不远了。”白述冉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继而缓缓吐了个烟圈,懒散地扯了扯嘴角,“可你既然放不下,那就多花些心思吧。人就在那里,抢不抢得过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是说……叫我去抢婚?”
“哈……我可没这么说。”
“算了,你下班没?老地方。”
“好。”
挂了电话,安奚容就直接开车去了两人经常去的餐馆,白述冉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不像他混一身闲职,工作没忙完之前绝对不会跑出来跟他瞎侃,所以安奚容点完单就叫了杯酒,窝在沙发上等人。
耳边没了叽叽喳喳的聒噪,安奚容总算得了闲考虑楚梁东的事情。
通过父亲的渠道,安奚容了解到一些内幕,上头对楚梁东意外身亡一事众说纷纭,形成众多派系,有不少人想借此机会趁火打劫,浑水摸鱼。当然,不管楚梁东是意外还是他杀,都会引起不小的格局变动,肯定会下来一批人,换上一批人——这是安承楠考虑的角度和关注的焦点。
压在肩上的大石头一卸下,安承楠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早已习惯成自然地考虑起了自己的仕途。
但是安奚容更关注的,却不是这个。
因为这楚梁东出事之前,苏瑾年曾经承诺过他,会在十天之内把事情解决。
他一直很相信苏瑾年的能力,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她说能做到,那么他就相信她能做到,然而,他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苏瑾年会采取这样一种手段。
不可否认,苏瑾年的做法很巧妙,几乎不会引起任何的嫌疑。
他只是很想知道,苏瑾年干这一票,找的是枪手,还是亲自动的手——别忘了,那个时候,她也跟着援救雪灾重灾区的大部队一起去了那个叫做如皋县的地方!
如果找的是枪手,那只是一笔价格不菲的佣金。
但如果是她亲自动的手,那么她的身份就变得很复杂了,涉身到那种圈子里面,无论个人能力有多强,都会很危险,像是在随身携带一个不定时炸弹,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爆炸。
希望,只是前者。
安奚容一个人差不多干掉了半瓶红酒,大忙人白述冉才姗姗来迟,严寒的冬天,他只穿了一件衬衣,一件夹衫,然后就是一件深咖色的西装外套,衣架子似的的身板挺得笔直,器宇轩昂,一张俊酷的面容上挂着慵懒邪肆的浅笑,走到哪里都能秒杀全场。
走到安奚容身边,白述冉俯身捡起地上一抹紫色的头巾,递到他面前:“发巾掉了。”
安奚容一摸肩头的长发,果然已经散了下来,一双剪水桃花眼因着喝了酒而闪着微醺的光泽,看起来分外迷人:“帮我扎起来啊……”
白述冉知道他伤心,便也不打击他,凑过去细心地帮他挽起发丝。
两个俊美无比的男人做出这样亲密暧昧的举动,当场就惹来了女人的尖叫,安奚容却似恍若未闻,一手扶在白述冉的肩头,低低的笑了两声。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想让她帮我这样扎头发,就好像古代的丈夫帮心爱的妻子绾发一样……”
白述冉忍不住嗤笑着轻哼了一声,推开他。
“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大概吧。”
安奚容倚在沙发的靠背上,忽然抬起双手捂住眼睛和脸,像是在微微地啜泣,看得白述冉有些傻眼,懒洋洋的面容上僵硬了几秒,才有恢复寻常的神态。
他认识安奚容十几年了,深知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态。
可见苏瑾年要订婚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他知道安奚容找他来没有什么目的,也许就是为了发泄,所以他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对面,叫服务员上了菜,自顾自吃了起来。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安奚容才缓和情绪,撤了手,眼角自然没有泪。
白述冉夹起一筷子菜送入嘴中,细嚼慢咽吞下去之后,才笑着开口:“这么快想通了?”
“早就想通了,就是觉得胸闷而已,因为事情的发展跟想象的不太一样,有些东西,我好像不得不接受……”
“比如……?”
“比如,”安奚容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必须接受,不可能独自一人……完全拥有她的现实。眼下最坏的打算,就是很有可能,我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一个勾引有夫之妇的,令人唾弃的,小三。”
闻言,白述冉完美无缺的脸上再次出现裂痕,很觉得不可思议。
“你竟然可以为了她做到那种地步?”
“很不能理解?”
“完全……不能理解!”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等你遇到了,你可能会做得比我还过火。”
白述冉抿了一口红酒,笑着摇头,口吻坚定:“那不可能。”
“呵呵……”安奚容趴在桌子上,媚眼如丝,半醉半醒,说着逻辑不清的糊话,“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也喜欢上她的话,我不介意……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不会介意的……不,应该说是,与其跟别人分享,不如那个人是你……”
放下筷子,白述冉终于没了胃口,收敛神情不无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脑袋少根筋!我怎么可能跟你抢女人?”
白述冉大概永远不会想到,在这之后,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天。
他会冒着肯定会被死党嘲笑的风险,去捅了捅安奚容的肩膀,然后摸着鼻子万分无颜面地征询:“喂,那次你说的话,你说不介意的那个……还算数吗?”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白述冉,还是那个邪肆狂妄,慵懒无情,不曾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的酷帅狂霸拽的大男人。
大概意识到这个话题很没营养,安奚容稍稍收起了自怜自艾的,凑过去八卦:“那么你呢,你年纪也不小了,伯父伯母也该催了吧?”
“是啊,天天说,烦死了。过几天还要去相亲。”
在一年之前,白述冉一直以为相亲这种事情,都是那些眼高手低的剩男剩女干的,直到一年之后的某一天,“相亲”这两个字陡然间,猝不及防地压在他头上,他才顿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显然,他不是那种愿意委曲求全将就的男人。
“哈哈,你居然会答应?”
安奚容笑得不怀好意,一副“你也会有今天”的表情,竟然有点期待看到他相亲的场面,对,一定要偷偷跟去去看看!
“你以为我想啊!要是再不答应,我妈就要离家出走了,她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说走就走,要是哪天早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