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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了!
青衿说得很兴奋,直说太子殿下对小姐体贴入微,她看得出来是用了真心了。
云嘉姀却有些惆怅的望向窗外,瞧着树杈上两只喜鹊在围着鸟巢,哺育着他们的孩子,这世间的夫妇大多也都是这个样子的吧。
她看得出,重夜似乎也在很努力的想要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可是她呢?
他这样努力的对她好,若她却依旧不动心该怎么办?
女子有些懊恼,她怎么就突然失去记忆了,她那么想要去试着接受他,可却因为她的遗忘,她的内心一直在抵触着他。
哪怕就连青衿都被他打动了,她也能够看得出他并非玩笑,也并非头脑一热。
可是她怎么就是一点都不心动呢?
可若非真心,她又不想勉强自己做她不愿的事。
所以曾经的过往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似乎忆起过去,她才能够找回当初她与重夜真心相爱时的那种感觉。
她看向外间地上,那处早已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想着这位金尊玉贵的当朝太子,为了她甘愿打地铺,为她捏脚按摩,甚至做木匠。
他的确为了她做了很多。
这男子一颗痴心,若她不能接受,也不该这般招惹他,耽误他,又辜负了他。
女子心中五味杂陈,不该如何是好。
此时重夜走进屋,他手里拿着一个绣着老虎头的小帽子,递给云嘉姀看。
问她觉得怎么样?
云嘉姀接过那小帽,上面的小老虎秀得活灵活现,十分精致,她惊讶,“这……也是你现学的?”
“这个太繁琐,孤实在做不来。”重夜笑道,“不过这花样是孤亲手绘画,再找绣娘绣的。”
他看着巴掌大的小帽子,
忆起昨夜那小家伙在云嘉姀的肚子里翻跟头打把式的,一看就是个活泼爱动的孩子。
他猜想许是个儿子,如此便做了这样一顶老虎帽,已经开始想着他出生后,带着这顶小帽会是个什么俊俏模样。
云嘉姀十分中肯回答:“挺好看的。”
男子并没有注意到女子眼中的异样,他一夜未睡却兴奋的似个孩子。
他道:“姀儿你说,咱们儿子见了是不是也会喜欢?”
那一刻,云嘉姀心中的负罪感更重,她觉得自己不该在这般没有结果的耽误他的时间。
或许她该想办法,恢复记忆试试?
第三十七章 小孕妇
转眼过去一个月; 腊月深冬,番禹依旧极热,只是早晚的温差渐凉; 需搭上一件薄衣。
再过一个月就是新年除夕,小镇子里的人都在忙碌的筹备年货; 到处洋溢着喜庆的年味。
而云嘉姀却靠坐在罗汉床旁; 任由外面是如何的热闹; 她只拿着一小碟鱼食,喂着窗下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锦鲤,丝毫不愿走动半分。
一个月过去; 这两条锦鲤被她味得肥得不象话; 似是要撑破小小的鱼缸。
而她的身子越加变沉; 胸前这大肉球肉眼可见的比上个月大了一圈; 她整个人也开始变得备懒起来。
偏喜郎中说; 若想要顺利生产,万不可这般懒惰,不爱运动,适当的活动有益产妇顺利生产,降低难产的几率。
她这是头胎; 原就是比生育过的女子要难生些,自古女子生产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生死只在一瞬之间,那些在生产时丧命得也比比皆是。
云嘉姀是个乐观主义的人,纵然喜郎中皱着紧巴巴的眉头吓唬她; 可她却半分没有害怕。
倒是重夜,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整个人都变得抑郁了起来; 自那日之后,也不管云嘉姀愿不愿意,反正就是天天拉着她去散步就是了。
云嘉姀不乐意,每次都想着各种办法能逃则逃,能避则避,可他到好,直接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往出走。
倒是这一个月的相处,让原本小心翼翼的重夜,对她竟开始动手动脚起来了。
云嘉姀想了想,这起因应该就是从他给她捏脚那日开始。
她不得不说,重夜这手法实在是太专业了,自初次体验过后,她便是依赖上了这解乏的方式,一捏直到现在。
而且这捏法是从脚底慢慢向上延伸,变成揉腿,然后是按腰,最后竟是每日一次的全身按摩。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忽悠的和重夜这般亲密了……
男子对她的照顾可以说是细致入微,大到她每日的吃食出行,小到端茶送水,凡事亲历亲为。
他甚至最近开始专研一些小玩意哄她开心。
草蚂蚱,草兔子,草乌龟……他总是能在她闹脾气,不开心的时候拿出这样一个草编的小玩意,逗她开心。
她让青衿把那些小玩意收集起来,都放在多宝格上,不知不觉已经摆满了一整排。
这一个月里,她找了不少郎中,想要寻找一个恢复记忆的办法,可始终没有结果。
倒是重夜,在她坦承的与他说,忘了他之后,她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的再次喜欢上他时。
男子眼中虽有一霎那的落寞,但转瞬又被那柔情似水的笑意覆盖,他说他不需要她恢复记忆,也不需要因此而有半分自责,因为他有信心,能够让她再次接纳他,只要她肯给他机会。
云嘉姀始终都在给他机会,也在给腹中孩子的机会,最近这个小家伙逐渐长大,踹人的力气也增加了不少。
他常常会在她和重夜在一起时,许是听到了重夜的声音,便会很兴奋的揣着她的肚子。
那力道就是隔着衣裙,依然能够清楚的看见一个圆圆的包。
重夜这时会蹲下身来,和肚子里的小家伙近距离沟通,起初叫他和对着肚子说话,他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后来他倒慢慢适应了这种沟通方式,对着肚子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般,没有回应却说得不亦乐乎。
他有时还会把耳朵贴在肚子上,仔细去听里面的声音,然后一脸惊奇的说,“他好像在打嗝!他居然会打嗝!”
云嘉姀见他一副震惊的表情,会觉得他太大惊小怪,怎这般没见过世面,小孩子打嗝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重夜会坦然的说,第一次做父亲,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
这样的情景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有时候女子会有一阵的恍惚,她觉得这其实就是一家三口的生活日常,很平静,但却很温馨。
夜里熄了灯后,屋里安安静静地。
云嘉姀却坐在床榻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着圆鼓鼓的肚皮却没有半分睡意。
她因为睡前贪嘴,方才多喝了两碗酸酸的梅子汤,现在想要去小解。
她知道外面睡着重夜,她不想惊扰他,于是在漆黑的夜里,有些看不清路的她,只能安着脑海中的记忆,再凭借着月光,一点点走下床。
没有穿鞋的小脚丫踩在地面上,发出那种特有的“咣咣”响声。
男子睡眠浅,又是在打地铺,很快便有所察觉。
在云嘉姀试探的向前迈出第三步的时候,重夜便开门走了进来。
迎面便是在黑夜中,大肚翩翩的女子在漆黑的夜,抹着黑一个人试探的走着。
“我想要解手。”她有些尴尬,为自己解释,“帮我叫青衿进来吧。”
她就是知道睡在外面的是重夜,才不想惊动他,想要自己一个人去。
“青衿回房睡觉去了。”男子语气很平缓,自从他睡在这外间后,青衿就再没守过夜。
只不过这女子是个觉主,整日睡得昏天黑地的,她睡觉深,有没有起夜的习惯,夜里向来不叫人,她不知道而已。
“那……你帮我去叫她起来吧。”
云嘉姀有些快要忍不住了,她有点懊悔自己睡前不该贪嘴,喝了那么多梅子汤,她这向来没有习惯起夜的人,却偏偏赶在重夜在的时候翻了车。
青衿不在,小解这么个人又私密的事,她怎好意思叫重夜跟着她去。
男子却没有接话茬,只是去床榻旁,抹黑给她拿了便鞋,再给她穿上。
然后起身,不疾不徐,异常平静的问她:“是带你去侧房,还是要我把恭桶给你拿进来?”
那一刻,女子只觉面颊如火烧了一般,烫得吓人。
好在她将自己藏在这漆黑的夜色下,男子看不见她此刻的窘态,让她还能给自己挽回一些颜面,不然她真的是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看到他!
“不……不……还是不用了吧。”她一阵语塞,“我自己可以。”
她说着便急匆匆的想要往出走,可夜色太暗,加之她又有些慌不择路,结果未辨好方向,整个人直冲冲的向着门旁的花瓶而去,却不自知。
“咣!”的一声。
那半人高的花瓶磕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云嘉姀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护住肚子,却发现自己撞到的根本不是冰凉的花瓶,而是男子□□有宽厚的胸膛。
夜色下,重夜眼看她要装到了花瓶上,来不及阻止,便只能抢先一步挡在了前面,充当了人肉垫子。
重夜被这小人撞得身子向后一仰,靠在花瓶上,那力道,险些闪了腰。
他想要护住这小孕妇,却发现他一只手臂根本无法揽住,只能双手抱着她。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身子这么重,走路很不方便。”他声音低沉,却未带半分指着的意味,“别耍小孩子脾气,等孤去把恭桶拿进来。”
云嘉姀也知道刚刚的情况有多么危险,若真的出现意外,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她有些后怕,自然不再坚持。
“不……”可她还是觉得这事很难为情那,默了片刻咬唇道,“不用拿,我跟你去侧房。”
她到底还是妥协了,男子唇角勾起一丝笑,大掌摸了摸她的头,似哄孩子似的道了声:“真乖。”
云嘉姀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结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重夜便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带着她向侧房走去。
外面的月色很明亮,不比伸手不见五只的屋子,她能够清楚的看到男子伟岸如山的身影,月光洒在他的肩上,照亮了他俊美的脸庞。
躲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