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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夜也没等女子回答,就说自己赶了两日的路,身子乏累,要休息一会,既然这没有客房,也没有多余的屋子,那他就只能睡在云嘉姀的房间。
然后转瞬已经大步向着房间去了。
云嘉姀想要去阻拦,他凭什么去睡她的房间!
结果被身后的青衿拉抓住,”小姐,老爷不再家,这位可是当朝的太子,阴晴不定的,咱还是别招惹他,以免惹祸上身。”
在沁城时,阴晴不定,不怒自威的商人重夜就已经让青衿很是畏惧,如今再得知他竟是太子,更是半点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生怕下一刻头被砍下来。
云嘉姀有一股子出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她还真没怎么畏惧重夜。
不过青衿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这丫的是太子啊!皇帝的儿子,权势滔天,哪是他们这等平头小老百姓惹得起的?
心思流转见,重夜已然跨进门槛,他转身去关门时,还贴心的问向云嘉姀。
“你刚刚说乏了要休息,要不要……”
“不要!”重夜话还没说完,云嘉姀就掐着腰,气急败坏的把他后面的话给噎了回去。
见着女人气得炸毛了,他倒是少见的露出了抹灿烂的笑,径自关上门,睡觉去了。
云嘉姀见她的房门关严,又见重夜走到窗下的软榻躺下,她气得把额前弯弯的刘海吹上了天,这人还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可是她也困了啊,她自从怀了身孕,总是嗜睡,如今屋子被人占了,那她睡那?
云嘉姀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有一种不依不饶的架势,仿佛随时都要冲进去,把重夜给赶出来。
也不知青衿在一旁是如何劝说得,反正苦口婆心的说了许久,只见那女子跺了一下脚,撒气似的“哼”了一声,然后跑到她的摇椅上睡午觉去了!
男子倚着窗柩,靠在软榻上,透过窗子看着那女子躺在摇椅上,赌气吃鲜花饼的模样,甚是调皮可爱。
青衿知道小姐是真的生气了,一边又劝慰着,人家是太子,怎们惹不起类似的话。
一边捋顺着小姐的胸口,叫她慢点吃,喝些水别噎着。
吃完了鲜花饼,困意袭来。
云嘉姀下意识的手心去抚摸着小腹,这是她每次入睡前的习惯。
她习惯把手搭在肚皮上,感受着小家伙时不时的胎动,搂着他进入梦乡,这感觉让她觉得异常的安心。
男子看着树荫下的女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淅淅沥沥的撒下来,照着那圆鼓鼓的小腹上,和女子恬静的睡颜。
直到她睡熟,重夜才收了目光,将身子躺平,缓缓闭上眼。
重夜其实自己也没想到,他还真的就这么死皮赖脸的,成功的赖在这住下!
想到这,男子忍不住露出一抹得逞又邪魅的笑。
这女人的脾气他可太了解了,心如磐石般坚硬,嘴上说得委婉,其实她刚刚分明就是在拒绝他,抵触着他。
若他什么都不做,她怕是到生产那日都未必会对她动心,说不定还要带着他儿子再次逃跑。
所以对付一个失了忆又主意正的女人,想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去跟他成婚,不拿出点不要脸不要皮,死缠烂打的精神,又怎么能获得佳人芳心?
想着这一日的事,可谓是跌撞起伏,屡次险些触发他的心疾,不过好在一切终归虚惊一场,男子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尘埃落定。
连日的奔波,重夜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限,困倦如洪水般袭卷而来,男子鼻息间充斥着软枕上淡淡的清香。
这味道很好闻,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忍不住多吸了几口气,再吸一口,男子浑浑噩噩的想着,眼下一时半刻搂不到这小人儿,暂时先吸吸香,也是好的……
第三十三章 视你如命!(一更)……
云嘉姀躺在摇椅里很快就睡着了;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撒下来,仿若一张天然的薄毯,等女子睡饱了; 挑起眼皮,已经是一个半时辰后了。
青衿告诉她; 太子已经离开了; 小姐若是没睡好; 就再回屋睡会吧。
云嘉姀这一觉睡得很好,很舒服。
只不过她有些意外。
“这就走了?”
想着那男子方才还一副不要脸,不要皮; 死赖着不走的架势; 怎么这才一觉的功夫就想通; 自觉的离开了?
虽然有点意外; 原来这人是这般不定性; 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她原本就不希望家里突然多冒出一个陌生男子,他走了她更自在清净。
夜里她问青衿,她以前和太子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她怎么觉得见到这男人很别扭,心里有种莫名的抵触; 很是不想亲近他呢?
还有她丈夫明明没死,父亲和她为何要瞒着她,说她丈夫已经死了?
她虽一时想不通缘由,可她却有种预感,这其中的细节绝不是这么简单。
小姐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 如今虽然失忆,可也只是对从前一无所知而已,固然单纯; 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够轻易的瞒过小姐。
所以青衿和云南城背地里偷偷串了话,只说小姐当初和太子两情相悦,但老爷觉得二人身份悬殊巨大,小姐嫁给太子之后不会有幸福,如此才棒打鸳鸯拆散了他们两个。
哪知小姐却已经和太子私定终身,并将自己交给了太子,老爷把小姐带出来后,才发现小姐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但大错已铸成,而且老爷觉得就是回去,小姐在皇宫里也依旧不会幸福,如此便一错到底,带着小姐隐居在了这里。
而至于太子殿下,失去了小姐之后拼命的寻找,最终找来了这儿。
青衿在说这些的时候,一边说一边咬着牙,气得就差骂人了。
她接受不了这完全不符合事实的说法。
事实中太子就是个衣冠禽兽,他给小姐下药,趁人之危夺走了小姐清白之身,导致小姐怀了他的孩子。
可在老爷编造的故事里,却把小姐说成了一个随便的人,未婚先孕,纵然是两情相悦,可还未成婚,这般随意的就……青衿咬牙,这根本就不是她们小姐的性格!
她们小姐,纵然真心爱一个男子,却也不会在未成婚前,做任何越矩之事,落他人话柄,可她却偏要昧着良心,说这违心的话。
云嘉姀听到这个故事之后,她自己也懵了。
她居然是一个这样随便的人?
还未成婚就和男子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还怀了孩子,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所以她之前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太子的吗?不然怎会做出那样不顾后果,逾越礼制之事?
青衿不知该如何回答小姐的疑问,可老爷千叮呤,万嘱咐,说小姐尚在孕期,不宜知道真相受刺激,一切都要为小姐的安全着想,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青衿知道以小姐的体质,若出现意外,那将意味着什么。
所以这也是青衿虽然觉得老爷这办法不妥,但还是应下的原因。
“我当时真的很喜欢他?”云嘉姀问得自己都没有底气。
“应该……是这样的,小姐当时和太子……”青衿揪着帕子,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支吾了许久才说,“的确情投意合,说过很多山盟海誓的话!”
云嘉姀瞧着她这语气,仿佛不是什么海誓山盟,更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可她对过去没有半点印象,她甚至怀疑自己竟能对着那个男人说出山盟海誓的话?
打内心深处的那种抵抗感愈加强烈,以前如何情景她不知,不过现在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很确定。
不过单纯的女子再一次相信了父亲,相信了青衿,也相信了这个“善意”的谎言。
夜里她躺在床榻上,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小家伙一到夜里就会变得很兴奋,会在肚皮上一下一下的滑动,也不知他是在蹬腿,还是在伸懒腰。
云嘉姀总会在动的地方隔着肚皮去摸,当母子两个触碰到一起的时候,肚子里的小家伙会倏地缩回去,然后静谧一会,换个地方再动,那样子就好似在跟她捉迷藏。
云嘉姀摸着肚子里淘气的小家伙,叹了一口气,心里莫名多了许多的负罪感。
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丈夫早亡,所以这个孩子注定生来便没有父亲,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所以她也早就做好了独自照顾孩子,一个人给他全部的爱,身边没有丈夫的心理准备。
可原本计划好的一切,却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全部打乱。
原来她腹中的小家伙是有父亲的,原来她和那男子还未成婚,这腹中的孩子竟是个无名五分的私生子。
纵然她可以接受这一切突然而来的巨大转变,也理应接受失忆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承担这些事而带来的所有后果。
她能够面对未婚先孕,独自产子。
可这个孩子呢?
难道他生下来就要接受他是个私生子?
他明明有父亲,难道要因为她的不接受,而阻止他没有权利享受父爱?
想着父亲待她如掌上明珠般的呵护着,她曾也为自己的孩子父亲早亡,不能得到父爱而惋惜过。
若她因自己不接受而阻挠了孩子,那么这对他来说必然是不公的。
那么她要为了孩子去试着接受那个陌生的男子吗?
云嘉姀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可转瞬又一想,这人似乎也不太靠谱啊。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昙花一现般,突然出现又凭空消失。
这样不靠谱的男人,就算她接受了,他会如她父亲一样,担负起做父亲的责任,对她的孩子好吗?
她持怀疑态度。
女子一时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夜深,她实在顶不住困意来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清晨,云嘉姀伸了一个懒腰,从床榻上懒洋洋的坐起身,昨夜里的纠结她早已抛在了脑后。
“青衿。”
她迷迷糊糊的坐到床边,将两只脚耷拉在床下,露在帷帐之外。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颇不方便,原先两三个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