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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咚,砰咚,砰咚……”
沈画帘按住心口——明明身处于虚拟的场景中,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多巴胺为徜徉在游戏世界内的玩家带来愉悦。
边缘系统与前额叶时刻争夺着对行为的控制权。
沈画帘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除了圆桌中间的蜡烛外,整个休息室都为黑暗所笼罩,她似乎隐约从周围的环节中,嗅到了文艺作品中那些令人沉醉的戏剧性。
小丑兔的倒计时已经进入尾声:“……3、2、1、0!倒计时结束,请兔子们进行选择,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兔子A,明牌。”
就在沈画帘表态的同时,小太阳也翻开了纸牌:“兔子B,明牌。”
“兔子E,明牌。”
除了布鲁之外,所有玩家都干脆地明牌,他似乎有些犹豫,但选择的机会转瞬即逝。
'系统:
检测到通关牌的存在。
除通关牌外其它牌未选择全部明牌,'金色的通关牌'自动等价于0。5个明牌效果,总明牌数量为3。5,无法触发'额外的一条讯息'。'
'系统:完成支线任务'诚实的兔子'
“可喜可贺,下午茶环境的明牌率居然超过50%,真是一群诚实的兔子!”'
沈画帘看着最新的系统信息。
——又是一条没有明确触发提示的隐藏支线。
圆桌的另一边,同样看到了新信息的布鲁微微皱眉。
被傀儡线吊在半空中的小丑兔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现在进入下午茶的第二阶段,请打开圆桌下面的抽屉,拿出里面的录音机,录入所认定的凶手与推断过程,每只兔子都拥有三分钟的思考时间与一分钟的自由陈述时间,为了确保下午茶的公平性,在陈述时间结束前,兔子们无法以任何形式,获取其它游戏参与者的答案——当然,尊贵的蜗牛先生拥有'金色的通关牌',提前完成下午茶环节,累计获得游戏积分:2。”
沈画帘看了半空中的小丑兔一眼——对方提到了积分。
小丑兔挥了挥僵硬的胳膊,下一刻,光幕落下,将五只兔子分隔开来,沈画帘能透过光幕看见圆桌,却无法看见圆桌周围的玩家跟蜗牛先生。
沈画帘伸手摸了一下圆桌下方,果然找到了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只造型呆呆的兔子形状的录音机。
录音机正面用来示数的地方现在显示着一行提示:'正在积蓄能量中,距离积蓄完毕还剩:174秒。'
看来系统做了限制,玩家思考期间是不能提前录音的。
沈画帘笑了下,打开了'主播的超游空间',对着观众道:“站在推理的角度,我觉得整个事件的证据不够充分,存在太多的答案,但仅仅站在故事创作的角度的话,我个人更倾向于……”
第五十三章
一个小太阳皱着眉:“虽然我不太擅长猜谜一类的游戏; 但除非特殊情况; 正常来说; 要杀害一个人; 应该会存在某个杀人动机才对。”
“故事中的各个角色,秘书小A需要持续从W先生身上获取金钱; 情人V与W先生妻子的关系受到了默认; 女仆F和司机G是这个家庭的雇工,由W先生跟Z女士给两人发薪水,他们都没有明显的动机。”
“至于有动机的角色,一个是仆人T; 他之前因为维护主人所产生的错误,末了却要由自己承担大部分责任,但他在事发当时有人证,所以排除嫌疑。”
“下一个园丁R,无人证,有时间; 能进入别墅中; 但作为园丁; 他的工作场地应该在房子外面,而仇人遍天下的受害人W先生是一个非常警惕的人; 在注意到园丁进门的时候,就应该会进入备战模式。”
“前合伙人K……跟园丁一样; 他动机有; 人证无; 光进门就很难,进入别墅不被男主人干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也排除他。”
“综上所述,在所有有杀人动机的人里面,只有妻子Z女士既熟悉地形,又能接近W先生不被怀疑,她虽然明面上没动机,但把人顺利干掉后,全部财产就是自己的了,能够做一位有钱有情人的寡妇,为什么要留着丈夫的性命?按照排除法,我选Z女士。”
一个小太阳说完后,轻轻舒了口气,感觉比同时殴打灰二狼跟企二鹅还辛苦。
兔子D的座位上。
站在上帝视角纵观全程的观众们知道,布鲁跟小太阳的答案一致,但在排除法的基础上,还靠在仅有自己掌握的那条线索,做了更细致的补充:“别墅区看似是分隔成了主楼跟副楼两个空间,但Z女士身为女主人,配一把通往主楼的钥匙应该不难。她的证人是自己的情人,说的话未必可信,再加上作为妻子,Z女士清楚知晓什么时候仆人会放假,除此之外,既然没提到案发现场有打斗的痕迹,那就证明一定是熟人作案。”
直播间。
“熟人作案这个点还是挺有道理的。”
“我倾向于是熟人加预谋。”
“必须是熟人,否则W先生多少都会闹出点动静来。”
兔子E的座位上。
阿喀琉斯沉思了大约三十秒左右,终于缓缓开口:“我回忆了所有细节,非常确定,系统并没有限制说凶手只能有一个人。”
“我不怀疑妻子Z、妻子的情人V,秘书小A、前合伙人K,也不怀疑园丁R。”
“特别是园丁R,这个人物乍看没有人证,但他进入包房里间休息的时候,三个同事就在外头唱歌,谁能保证,倘若园丁R从窗口偷溜到外头去时,同事们不会突然进来看看?”
“与‘仆人T他们突发奇想进来瞧一瞧同事’的情况相比,一直没人跟园丁R接触才是小概率情况。”
“如果将合谋的可能也包括在里面,仆人T其实也是有下手的机会的,只要女仆F跟司机G愿意配合——注意,五个游戏参与者,分别对应五张线索牌,其中有一位没有选择明牌,另一位参与者的线索牌被通关牌完全取代,既然仆人T对企业家W的杀人动机是藏在线索牌中的,那么无法排除在未知的线索牌中,记录了女仆F跟司机R也对自己的雇主心怀怨恨的信息。”
“我留意过一个细节,既然园丁R是因为疲惫才进入里间休息的,那这会不会其实是其他同事给他布的局?比如刻意定这种有里外两层的包厢,再在饮料里下点安眠药,好让有隐藏身份的园丁R陷入表面上的无人证状态,以便让其在案发后为真凶背锅,另外三人也不用全跑回去,让女仆F跟仆人T一块返回别墅就行,司机G可以留下来,确认园丁R不会突然苏醒。”
“与应该呆在屋子外面的园丁跟司机不同,女仆F跟仆人T本来就是别墅内的工作人员,他们一同在屋子里出现,只要借口说是放假结束了回来休息,就没有任何能引起W先生怀疑的地方,两人合力干掉雇主之后,再返回包厢,假装从来都没有离开。”
兔子A的座位上。
沈画帘右手的食指抵在下巴上,半晌后道:“作为一个有过侦探类小说阅读经验的人,我对大部分不在场证明都抱有怀疑的态度,我们先切换到受害人的角度,来从头复盘一下事发时的情况。”
“两个非常有意思的细节,第一,受害人死亡时间为凌晨三点,第二,受害人死的时候,穿了一身西装——他为什么要穿西装?”
直播间。
“来了来了,又到了熟悉的寻找问题时间。”
“不过西装有什么问题吗?W先生是企业家呀?”
“我曾旁听过古代服饰礼仪的课程,有人认为西装比较正式,带有拘束感,所以一般人在家里会穿得简单一些。”
副本中。
沈画帘耸肩:“回顾一下前情提要,W先生的腿已经断了,不得不窝在家中休养,一个健康的人在家里穿西装可以算是个人习惯,一个腿断了的病人深更半夜穿着西服在空无一人的大厅游荡——我只能说他老婆在分居的选择上很有先见之明。”
“排除掉W先生脑子有坑这一解释起来容易引起读者严重抗议的假设,他之所以会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客厅中,一般有两种可能,第一,有客人要上门拜访,第二,他当时正打算出门。”
“现实生活里,我会建议将前文从未出现过的路人甲也放在怀疑对象中,不过既然是游戏,那就只能在已出场的角色中挑一个来承担凶手的重任。”
“先考虑第一种可能,如果是有客人上门的话,那么原本别墅内的人就得全部排除,无论是仆人还是妻子,显然,W先生跟他们见面的时候,都不用打扮得太正式,秘书小A也是同理,万一上门做客的是这姑娘的话,W先生不该穿西装,而应该选择点宽松易脱的衣服才对。”
“还有就是前合伙人K,他跟受害人关系足够疏远,符合穿西装会面的条件,但一个警惕的,经常受到袭击的W先生,是不会在自己还挂着断腿debuff的情况下,选择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深夜里跟对方单独相处的。”
“排除掉有客人上门的假设,那么W先生当时应该是正准备外出——考虑到司机那会子正在放假,我觉得不像什么正经的外出行为。”
沈画帘无声微笑:“W先生腿断了,而别墅又位于郊外,本来应该承担驾驶任务的工作人员当时正在跟同事们一块欢乐唱歌,所以现场肯定还存在一个能够帮受害者开车的角色。”
“前合伙人K是W先生明面上的敌人,只看双方亲密值也知道不会是他,也不会是园丁R,如果叫园丁R过来开车,那还不如暂时解除司机的休假,至于妻子Z跟妻子的情人V就更加的不现实。”
“再加上时间点是深夜,当时来接W先生的人,必然深得他的信任。”
“那么剩下的人只有秘书小A符合条件,她提前一天定了酒吧的位置,加上酒吧那边却不清楚秘书当天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可以证明一件事,酒吧里存在一些不适合经营方时刻关注的事情,他们早就学会了在自己的地盘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画帘摸着下巴:“所以让我来判断的话,W先生因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