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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三年前一样,他被送回学校之后,便再也联系不上雄虫以及那天带他离开任何一只虫,去那七天待过的地方,早已虫走楼空,荒凉不堪,如同……
他刚刚离开的那栋房子。
檠苦苦的笑了一下,自己怎么这么傻,现在才发现,那栋房子也不过雄虫的临时住处,难怪,里面什么都没有,家具简单,摆设简单。
楚翊可能永远都不会回去了。
“一会约场竞技,我可是一天训练都没落下,不一定会输给你哦。”
“一会儿咱们偷偷的走。”宁顺好气,努力转移自己兄弟的注意力,“要不我躺倒任你打,发现以下,你会发现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那你可别哭。”谢谢,檠心里如是说。
“小崽子才会哭。”宁佯装欢笑,眼睛来回乱飘,掩饰自己的心虚,他的兄弟太难了。
宁:“唉,那是谁家哭唧唧的小崽子。”
哭唧唧的小崽子,一脑袋撞在身边好友的腿上,抱着檠的裤腿抹眼泪。
高定的衣服,这一下子全毁了。
“瑆瑆。”
檠揽住瑆瑆,抬头,周围熙熙攘攘,没有看到他想见的雄虫。
只看到一只眼熟的雌虫,身姿笔直,像极了军人。
那人微微俯身,对他行礼,是三年前从学校将他接走的人。
墨:“瑆瑆,我们该回去了。”
“我不可以和雌父呆在一起吗?”瑆瑆抬起头,抽抽噎噎的,眼泪嘀嗒嘀嗒的落。
“瑆瑆,听话。”
小虫崽这才从檠身上下来,两只眼睛肿的通红,一步一回头。
檠站起来,差点要上去抢幼崽。
那人却道:“楚先生将幼崽托付给我,如果您执意要和楚先生离婚,就不要多事。”
瑆瑆被雌虫抱着,在虫群中渐渐的看不见身影。
檠抬脚追去,清清楚楚的听见,瑆瑆说;“雌父是不要瑆瑆了吗?”
难过如同海水,席卷而来,将他拍打在岩石之上,喘不过气来。
没有不要瑆瑆,也没有执意要雄主离婚,我只是……
两对卫兵,将檠揽在悬浮车前。
“主人交代,如果先生想见小主子,请于明日上午到雪怡庄园。”
“哥哥,你在做什么,找了你好久,咱们的悬浮车在这边。”言从悬浮车中探出头来。“回去了。”
檠上了悬浮车,发现雄父雌父也在。
雄父喝了酒,靠在雌虫的肩膀上,雌父揽了下雄父,不经意道:“那像是皇家的私卫队。”
皇家,不属于帝国三大体系中的任何一系,却又在关键时刻拥有绝对权力的存在。
檠联系过楚翊,显示联接异常,无法链接。
檠关掉光脑,悬浮车已经停在一座庄园前。
白色的哥特式庄园,带着历史悠久的气息。
只有皇家直系贵族才有资格居住的地方。
从门口到住宅的位置;需要走上将近二十分钟左右路程;路上经过修建整齐的花园;有着宽阔的飞艇停放坪;各司其职的仆人低声问好;井然有序。
檠毫不意外,楚翊可能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檠先生,好久不见。”
白色的双扇大门,从两侧由仆人打开,熟悉的雌虫站在台阶上,向他微微俯身。
雌虫上年龄,鬓角生出些白发,淡了曾经的几分冷淡,又生出几分儒雅,说话的腔调轻轻慢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差点想放弃,虽然我已经写完了,但也懒得接着复制黏贴,不过,不得不承认有被某些小伙伴鼓励到,所以今天晚上一口气,全部都放入存稿箱了。就五万字的小短文,别看就五万字,我也是磨磨蹭蹭的写了半年多,实在惭愧。写的随便,你也随便看看,有诸多不足,先提前谢过大家的指导了。愿诸君百事安康,一切顺遂。
☆、第 11 章
檠浅色的眼睛将整幅画面收尽,他一直以为这只雌虫是楚翊的长辈,可是自从这次见到这位雌虫,雌虫对他的态度便很奇怪。
“檠先生坐下喝杯茶可以吗?为我当初的鲁莽与你道歉。”
瑆瑆并不在客厅之中,偌大的客厅之中也没有任何侍候的仆人。
墨亲手为檠斟上茶水,“先生唤我墨便可,毕竟尊卑有别,先生。”
若是尊卑有别,这位雌虫作为长辈,不该如此态度,到是昨夜的态度,显得十分正常了。
“无需觉得有什么不可,我侍奉过皇家三代皇储,有些东西便烙在了骨子里。”
“想听听当年的事情吗?”
檠接过茶杯,悠然的茶香扑满鼻尖,幸好对面的雌虫没有在过于纠结尊卑的话题,而他,对当年的原因已经迫不及待。
“这得从帝国与虫星大战的那年说起。”
那是帝国平稳千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战争,星兽第一次拥有了比拟虫族的智慧,逼着帝国步步后退。
帝国为了保证幼崽的存活,不得已将主星所有未进入成年期的幼崽送到低等星球——蓝星生存,保护幼崽们远离战争。
“檠先生和楚先生就是在蓝星认识的。”
“是的。”
在最开始,檠也认为楚翊是一只雌虫。
那个时候,雄虫与雌虫分开安置,雄虫有派遣的军队专门保护。
而雌虫们则被安置在蓝星的原始森林中,无数野生的生物,是训练他们最好的工具,也是他们最佳的食物。
楚翊混在一群雌虫之中,显得格外独特。
那时檠对楚翊的映像也是疏离,冷漠。
雌虫们拉帮结派,唯独楚翊不会参与,一只虫带着一只比他还小的幼崽,游离了森林的边缘,很快的便遭到了其他雌虫的排挤。
后来知道楚翊是雄虫之后,才明白楚翊当时有多难。
檠咬了一下唇角,心中是无限的心疼,自己当初怎么那么冷漠呢?
“楚先生说,你在那次不成功的成长期中帮助了他。”
檠抬头看向墨,楚翊的没有经历完整的成长期?
每一个虫族出生都会经历,幼崽期,幼年期,少年期,以及成年期。
每一阶段到更上一阶段的成长,体格,精神力,信息素都会有一段极度不稳定期,尤其是从少年到成年这一阶段,根据基因,能力,成长环境的不同,持续时间长短,反应也相对的不同。
基因能力越强大,时间便持续的越长。
难怪楚翊仅一夜的时间便像是度过了成长不稳定期,明明是一个比雌虫还要强大的雄虫。
那时自己还傻傻认为,他的成长期好轻松。
成长期在每一只虫的生命中都是举足若重的转折点,如果成长期失败或者被打断,轻则承受千百倍身体重塑的痛苦,重则成长停滞,在帝国可申请残疾证书,领取补助。
檠不敢想象那时候他的雄主承受了多少痛苦。
“因为楚先生强行终止了自己的成长期,所以导致他后来再次进入成长期时,反噬极其剧烈,我们不得以将他关进房间中,寻找雌虫来和楚先生一起度过这段时间。”
檠敛了敛眼睛,心紧紧的揪着,是要溢出来的疼痛,因为一只雄虫。
“为什么会突然再次进入成长期?”
楚翊不是不做没有把握事情的虫,如果他知道自己要进入成长期,肯定会提前做好准备,就像在蓝星,他提前为自己准了洞穴,为弟弟们准备了食物。
“他的雌父死于那场战争之中。”
墨看向檠,“照顾雄虫,保护雄虫是作为雌虫的责任,但照顾楚翊,保护楚翊,只有你能来做,明白吗?”
墨摇摇头,“我知道,你不明白。你连一个合格的雌虫都做不到,我又如何指望你能做好他的雌君。”
檠彻底垂下眼睛,心脏像是被一根绳子从胸腔中抽走,空落落的,只剩下心虚,不敢抬眼与这位老先生对视,怕他看出自己的无所隐藏的心虚。
他一直为自己而自傲,可以轻松的拿到优秀的成绩,可是在生活这场实践课上,他连合格都做不到。
不尊重雄主。
不保护雄主。
无视雄主意见。
激怒雄主。
楚翊拿出任何一件上报雄虫保护协会,他都无路可逃。
“不要让楚翊的雄父失望。那可是整个帝国最尊贵的雄虫,让尊贵的雄虫失望,可真是罪过。”
茶盖磕在茶杯之上,发出轻轻脆脆的声音。
墨站起来,像是在交代一件无比珍重的事情,“檠,请好好的保护楚翊。”
“好。”
檠跟着站起,空气中陷入沉静。
像是被蛊惑一般,檠清清楚楚听到自己接着说道:“我会的。”
这一刻,他放弃了他所有的未来。
“好了,别这么紧张。”墨笑道,“去接你们的幼崽去吧。”
“瑆瑆很聪明,每天都会被老师夸奖,楚先生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来治愈幼崽先天不足的身体。”
“如果檠现在再次孕育幼崽时,我会前去照顾檠先生与楚先生的起居,可万万不能再次将幼崽提前产出,很伤害自己的身体。”
墨说着关心檠身体的话,可这句话让任何一只雌虫听了,都知道,他真正关心的只是幼崽。
檠顾不上计较这些,眼前的雌虫再次验证了他的猜想,瑆瑆果然就是当年的那只虫崽。
“墨先生。”檠道,现在的他更加迫切的想要见到楚翊。“我的雄主……”
墨回头:“不要着急,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檠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第二军团的紧急任务。
是的,他都没有前去第二军团报道,便直接出了任务,前去编号299星球,捕获一只骨兽。
任务很奇怪,不知道,捕获一只骨兽有什么紧急的,让檠觉得更奇怪的是带队少将下达的命令。
他说:“在299星球捕获骨兽时,注意不要误伤其他虫族。”
其他虫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误伤自己的队友,可是如果是队友,为什么要用虫族,这一个可以涵盖整个虫星所有民众的词?
除非299星球,还有其他的虫星民众在。
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