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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了一刀。
“啊啊啊啊!!!是……是吞佛孔雀!!是这个疯子!!是他!!”
这一刀,直接把才爬回来的三忿天一下剁掉了两只手,成了一个废人,这望着自己手直接没了,朝着半空像疯了般惨叫起来的黑发独眼护法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先断了手,然而此时,电闪雷鸣中,那个邪气而恐怖地勾起深紫色的嘴角对着这一地狱的罗汉菩萨笑了起来。
“不用你们来找我,疯子今天已经自己来找你们了。”
“地狱如今如此‘人才济济’,实在让我等魔头不甚向往,既然今晚各位正好都在,不如就让我们一起来彻底把它空一空,各位……觉得如何?”
“啊啊啊——”
这话音落下,雷电交织下的地狱阴司这一边已经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渐渐被染红,以至于顺着那一朵朵优钵罗花在蔓延出去的血红色顺着黑色的河水往外流,却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佛的血,魔的血,还是人的血,而似乎是感知到了这一头所发生的某种异常,龙江市这一边,天空中竟也好像再度收到了佛魔交战的影响,开始下起了一场大雨——
五轮塔前无人能闯入的禁制,大势至和面燃鬼王一夜论法还在继续。
如果说,一开始,这一位欲界第四魔菩萨还能保持冷漠对眼前这个人说的话有所思考,那么之后不仅仅是鬼王,连重伤之下都快圆寂了的我方队友都开始就只觉得对方的嘴是一个根本不会累,只会不停开开合合的簸箕篓子了。
当下,所有人,不止是那受伤落入敌手的三子,包括身旁的日光菩萨脸色都白的快要撑不下去了,大势至这个家伙反而盘腿坐在自己变出来的讲桌前摇着一把羽毛扇子一点不口渴地徐徐道来道。
“刚刚那一段,大势至正为大家说到佛祖如来八岁那年发生的佛经故事,我佛如来八岁那年,有一天正好经过古婆罗门仙所变出的一条名为‘冰箱’的河,那条河又长又宽,就像眼前这天一般又黑又沉,不仅如此,里面有很多游来游去的鱼,我佛如来见此心中欢喜,站在河边往下一看,只见这河水竟然不仅有草鱼,还有鲤鱼,不仅有鲶鱼,还有甲鱼,甚至有,哎,我让各位猜一猜,里头还有什么……”
唯一看样子还活着的听众面燃鬼王面无表情冷漠道:“还有什么鱼。”
可凭自己这张嘴真的整整说了一夜的大势至一听却摇摇手连忙淡定笑着开口道。
“哎!鬼王刚刚一定没专心听我的故事,所以一不小心走神了,好好的听课怎么能开小差呢,我刚刚一开始都已经说了,那条河叫‘冰箱’,所以里面还有大象啊!您看来又输给我一个智慧问题了!”
被哽住了以至于表情呆了一下第一次有点没管理好的面燃鬼王:“……”
被折磨了一夜面无人色的日光菩萨以及两个观战叛佛:“……”
被摧残了一夜双眼开始呆滞的三子:“……”
“啊啊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救命啊!雪哥你让你师傅赶紧痛快点给我一刀,或者饶了我吧,我真的要被死了,我终于知道孙悟空是怎么百唐僧为师的了!!!”
这话,像个满地打滚的之前就被虐的体无完肤的少龙光是真的抱头状况想死了。
而比少龙光更想死,或者更想打死大势至的应该还是那一位‘受害鬼’面燃鬼王,所以当下脾气并不好的鬼王只一把抬起自己绿油油的爪子用铁链冷冰冰地拖拽过地上的仙光,又不顾白发青年皱眉吃痛忍着没出声的伤势一脚踩在这个人徒弟背上道,
“大势至,你已经废话了整整一个晚上,可却一句实话或者说有用的话都没有说出来,除了又臭又长像裹脚布一样的故事,我一句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所以现在,你徒弟要被我吃了。”
这话落下,面燃鬼王已经是废话不说要吃人了,仙光被抓住‘呃’了一声十分微弱咬着一嘴是血的嘴唇地叫了句‘师傅’,而这一次,他从来都不出手的师傅终于是为了自己徒弟开了次金口了。
“等一等。”
“鬼王,在你这一次要吃掉我徒弟之前,大势至又有一句话要说。”
见那冷面吃人的鬼王张开一嘴獠牙又要抓起地上的仙光一口吞掉活人了,佛门第一废话篓子大势至摇摇手里很彰显智商担当的羽毛扇子就连忙开口阻止道。
“哎,鬼王可不要一心急吃人,那我下面要说的这第二个故事,可就真的是关于我们独居的重中之重,绝对和我们眼前的五轮塔大大有关啊!”
听他整整说了一夜根本东拉西扯没有任何一句重点的废话,面燃鬼王冷冷地抬起青绿色的眸看着这个人,然后它才将手中的白色人骨棒扛起来,似乎并不隐瞒直接有什么就说什么
“大势至,你就算在这里为有一些人的到来拖延时间,那些人也不可能真的有时间找到这里来。”
“他们现在自身难保,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当你想在这里拖我时间的时候,我也是在这里奉一个人的命令来拖你们时间,这样的互相牵制,互相拉扯,都只是为了让你们所有人最后都死的更惨更彻底一点罢了,现在死和你说完这些废话死并没有任何区别,你确定你相信回来的那两个人,和我背后所拥有的那一股力量能真正抗衡决出胜负,作为四大菩萨之一,你未免太过天真了。”
“……大势至,难倒太子他们现在。”
日光在旁边一听有些不安,但面对这话,大势至听了表情还是不变。
可看他也不说话,脸色变得不太好,想到那两个人至今还没出现过一次的日光却已经有些脸色不妙着急起来了。在此之前,这个看似在和大势至兜圈子浪费时间的面燃鬼王竟然什么都知道了,这就让人不得不为这场阴谋后到底还有多少没有解开的秘密而担心。
然而,长发垂腰,面容俊美的大势至这个平时嘴里屁话一堆,真话却从来没有几句的人只是表情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以黑色羽毛扇子压了压日光的手指示意他想别稍安勿躁,又再一次扬起扇子一段开口道,
“我刚刚已经又赢了鬼王一次关于智慧问题,现在我有说第二个故事的权利了,鬼王,可知道世上有一个地方叫做灵山。”
“知道又如何。”
负责在这里送他们上西天,也不在乎多浪费一点死人的时间的面燃鬼王还是冷淡漠然地看着他在垂死挣扎。
“那鬼王和在座的各位可知道,在那四百年前,世人眼中的灵山本是一处没有灵识的禽鸟生活的国度,没有灵识即意味着禽鸟只是禽鸟,没法拥有人一般的思想,情感和智慧,只能一生沦为畜生道。”
“可佛祖当年偶然从上方经过,见梧桐树上有一只羽毛火红似骄阳的雄鸟正在日出中起舞,那鸟的双眸不似寻常禽兽那般,竟然有智慧光芒,佛祖见之就下来点化了他。这只鸟得到点化,开了灵识,就这么成了佛弟子并剃度了,但这只鸟悟法后,再飞回家乡看到灵山的其余同族雀鸟还在懵懵懂懂以禽兽之身生活,心中却也不忍。于是他便向佛祖祈求,祈求能令自己未来的族人能像地上的凡人一样繁衍生息,虽为禽兽,却也如人般懂得生存,觅食,父母兄弟之情爱,从此摆脱禽兽的命运。”
“人和禽鸟的区别就在于心中有情感。”
“为此,这只梧桐树上的第一只雄鸟愿意以男身向天地借取灵气,打破男女繁衍的正常世俗,经历为母的十周天舍身为自己的族人诞下灵山第一对拥有人性,人欲,并懂得凡人生息的后代,并求佛祖为他们赐名。”
“这只雄鸟为了普渡灵山其他生灵做出这样的善举,令佛祖都为他的慈悲心而动容,因为那只梧桐树上的鸟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灵山众生牺牲自我,佛祖被这样的牺牲所感动,便帮助了梧桐树上的那只鸟,从它背上破开一朵莲花,抽了两根佛骨造了两具婴儿人身,又亲自为那一对拥有人性的幼鸟取了名字。”
“东来之国,西行之路。这对一出生就和其他鸟不一样,却和我佛有着无法解开缘分的兄妹,一出生就被叫做东来和西行。”
“可度化和牺牲是需要代价的,梧桐树菩萨在帮助了灵山所有的鸟不再受禽兽轮回懵懂之苦后,就必须要历劫皈依了,成佛劫数,必须要舍弃掉一生的前尘往事,那对名叫东来和西行的兄妹就这么刚出生就被丢弃了灵山,成了梧桐树雄鸟在成佛后唯一放弃的东西。”
“而自从他们附身在灵山鸟蛋出生后,灵山就有了一个传说,只要灵山之鸟愿意繁衍某一种生命,它们的背上就会背生莲花,再抽出一根洁白佛骨才可令那生灵活下去,而这就是背后生莲,佛骨诞婴的故事。
“一出生就被丢弃的人,都是这样,即便自己受苦,也不会愿意再抛弃一生中所遇到的任何人和事。”
“他们都明白被人抛弃掉的感觉是多么痛苦,因此死也不放手,这就是执念和因果的由来,而这这位桐树雄鸟菩萨为众生孕育生命的善举,竟也因此为这人间诞生了一位我大雷音寺,注定要在多年归位于十七万佛之中的菩萨。”
“这一位菩萨的法号,就名为南无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
“佛母……孔雀大明王?”
一听到这个法号,在场的有两个和这个名字显然关系不小的青年当即一起愣了下,他们俩感觉到对方的反应紧接着怪怪地对视了一眼,小黑毛心虚往旁边一缩,红毛表情微妙狐疑地盯着他。好在此时,大势至已经将口中的话继续下去道,
“正是那一位南无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
说着,将之前那一宿的废话拖时间说到这儿,从下方观战的黑色长发男子只自在地用脚点了点地,又摇着手中的黑色羽毛扇子向上方血色弥漫,甚至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血味的天空点了点。
“各位不妨看此刻我们头顶的天,是否觉得今晚的天竟格外地鲜红。”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