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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恰似给了自己这位神秘莫测的主人一个启发。同样十分善于玩弄人心的魔女菩萨眯起血红色的眼睛将这话就全部交给了对方来选择。
【“好,那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至于那‘真相’,日光和红奔雉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就让他们在死前干脆知道一次,这样‘秘密’才会永远是……‘秘密’。】
眯起鲜色眼睛品味着转轮天母的话,那非魔非人的黑影倒也回头盯着上方那五个空空如也的位置,又抬起手臂一挥而起唤起一道光芒开口道,
【“确实,反正那个燃灯太子不出意外也快放弃顾东来了,与其让红奔雉和日光菩萨留着那张活人的嘴,还有命继续到处把自己看到的乱说也对我们不利,不如把现在卷进来的人都一次性解决掉……第四欲,去吧,久居于鬼王宫未曾现世的你快去向那五轮塔吧……”】
这向着虚空的命令一落下。除却孔雀,转轮天母,圣子的五欲位置中隐约又有一团青绿色的魔火一闪而过,又向着人间接近于五轮塔的那个地方燃起。
这一团青绿色的魔火深处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欲菩萨没人知道。
但却这意味着此刻又有一位‘欲菩萨’也已经去向了人间,加入了眼前这场的战局,这时,那目送魔火离开的欲界主人才开口道,
【“记住,绝对不要强行逼顾东来和那个暂时不能动的人分开,那样只会让他那种性格的人更加反抗,进而觉得外面的人对他还抱有希望。”】
【“你们……要让他们自己开始怀疑和厌恶对方,并让再度受到背叛的顾东来清楚地意识到一点,欲毒发作下的他究竟是多么丑陋令人厌恶,这世上根本没有人会真心愿意收留他,而他人对他的背叛是永远存在的,被抛弃才是他的一生,这样……他才会心甘情愿和你们走,听懂了……没有?”】
——“是,我的主人。”
底下一双被魔气包裹住脸的欲界男女再度异口同声,说完也就一起紧跟着消失了,而就是这身份未知的欲界主从地狱深处发出的一句句恐怖低语,将外头黑压压的天再度交织出了一道道红色的闪电。
龙江市
23:30
当落地窗边的紫色窗帘一下飞起,又冷不丁被外头风朝着两侧刮起。
某个人牛仔裤下的双腿盘着几乎没有直觉,一整晚都守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肩膀也突然像是感觉到什么般,挪了下摩托车手套下的手,又睁开了冷漠的双眼。
第一眼,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地板上的被有个人之前扔下来的那个台灯,还有拖鞋和遥控器。
不远处,电视机已经关上了。折磨了他耳朵一晚上属于天线宝宝念经声也终于是消失在他耳边消失了。
两个人一度相安无事。
甚至床上那个总发脾气打人咬人的顾魔头今晚还难得在他的注视下,自己一个人背着身不理他就这么看着边电视边睡着了。
虽然一个经历过各种杀戮的魔并不可能完全对周遭放弃警惕。
当下,只是闭着眼睛睡得很浅。但他却并没有去兑现二人一开始打赌赢了之后一定要踹自己,再把他一脚踹死的诺言。
因为这个人好像仅仅只要享受到了这种和别人打赌,赢了又恶作剧成功般的乐趣后,就自己看自己的电视完全不理旁边的某太子了。
这行为实在有点幼稚。
但也很符合这个叫顾东来的人张狂嚣张却根本就是个没安全感的个性。而明明是个成年男人了。而且是个在外人眼中随时可能跑出去再杀人放火的大魔头。
当这个叫顾东来的人像个得到了一颗糖果,骨子里却还是脆弱敏感的小孩子一样整个人埋头趴在柔软的枕头上自己呼吸渐渐柔软了下来。
在那光线昏黄色的照耀下,那任由一头邪气感十足的长卷发撒下来,盖住一边模糊睡脸的模样简直安静到不可思议。
他的一只手没安全感地贴着心口和下巴,即便睡着了也小心到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的脸。
而大概是这两天真的很累。也真的被眼前这一切逼到了绝境。当这一刻,仅仅能享受有一张床让他睡觉的待遇,都令这个睡着了的魔头像回到了温暖的家。
那估计是因为实在懒,所以也没穿上袜子,活生生趴出一个大字型的趟姿实在一点没有邪魅狷狂欲界第一菩萨该有的样子。
而且,一个魔竟然睡觉还不喜欢盖好被子。真是很奇怪。
加上,整个人蜷缩向着一边趴着的睡姿,也令那人抵着深紫色的床单上的脚漂亮到像女子般,不仅脚背皮肤雪白雪白,生的没有一丝瑕疵,就像是一生都注定不该操劳亡命的娇贵。
这明显比前一晚他那副疯疯癫癫还张口咬他的样子要正常很多。以至于,此刻还在某太子后脖子上的那块纱布,对比眼前这人无害的样子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即便,他脸上那个不肯摘下的夜叉面具阻隔了二人更多了解对方的可能。
但至少在年轻佛祖看来,一个只是看两集天线宝宝,都能这么听话乖巧到主动睡着了,一点不给人添麻烦的魔头确实也比世上的许多人要简单许多。
又笨又傻又爱看天线宝宝的魔头出门是被人骗去被卖掉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种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
等这么心想着,根本不需要睡觉,心中也根本没有七情六欲的黑发佛祖只从掌心中缓缓拿起那本已经被从仙光和少龙光换回来的神佛总谱,又一语不发地垂眸看了一眼。
“……”
那和常人根本不同的内心实在让人看不出他有什么真实的喜怒。
——但他现在手中这一本,就是真正的佛谱应该散发出来的光芒。
等他将这种令人看不穿人内心真实想法的眼神兀自看了会儿这本正佛谱后,到底陷于这场局之中的黑发青年还是选择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床上那个睡着了,依旧一边被子没盖好的人身上。
“顾东来。”
这一声,他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叫了对方的名字。
“干什么。”
难得不用我杀了你做一句话的前缀,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警惕性十足醒了的长发魔头一睁开深紫色的眼睛,并用已经接近于快要睡着了的他从面具下声音有点闷闷地回。
“五欲之毒,第一个‘怨’已经被你自己给杀了,但是你现在身体里还剩下四个,因为第一个已经没有了,转轮天母接下来不出意外会至少令两个同时发作,还会趁着你最虚弱的时候找上你。”
“所以你接下来要做的事,一是和你心底发作的杀心对抗到底,克制住现在杀心,二,就是在这种和自己杀心做对抗的前提下下,还要做到保全自己的力量做到让别人不发现地继续往前逃跑,否则,你依旧会死。”
说到这儿,黑发佛祖索性趁着这个机会给他指了条明路。
他并不在乎顾东来是不是一定会照着他所说的做,因为,一旦该说的他既然已经说了,选择权就在于对方自己了,生死也不在他的干涉内。
——他从来,都是这么对人对事的。
也是心想着这点,某人才顺势从自己这一边还带着黑色摩托车手套没摘下的的手掌中变出了两件很奇怪的东西。
一,一只羽毛和眼珠子都是蓬松的灰色,看上去很脆弱的小灰雀。
二,一把看上去非常破,连两边刃都没开,更没有任何法器该有的装饰的黑色戒刀。戒刀和鸟。这两件东西如何看都对他而言没有用,所以顾东来只冷冷看着他又问道。
“这两个东西又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现在想出来的鬼办法。”
“是。”
可某人这时却承认了。
“你好像一直没有法器,这把戒刀会帮助你躲避眼前的风险。但是你如果想要战胜你自己的杀心,还需要首先正视你自己的面目。”
可一看到那把又土又丑,他死都不可能拿起来的戒刀和那只鸟,本来还觉得他会有什么的好办法顾东来的脑子里只充斥着一种想法,那就是眼前这个人在故意耍他,而且是非常明显几乎不加掩饰地故意。
“什么叫……正视自己真正的面目。”
他脸色极差甚至在怒气边缘地阴森隔着夜叉面具盯着对方。
“我要你自己摘下你脸上的夜叉面具,还有用你自己真正的脸去面对外头那些想杀你的人,堂堂正正打败他们。”
“不可能。”
可一听到这话,顾东来面具后深紫色的瞳孔锁了一下,一下扭头拒绝了。
“为什么。”
年轻佛祖半逼迫般他回答自己又抬眸问。
“没有为什么。”
像是并不想和他解释这件事,顾东来一下握紧手掌声音都阴冷许多拒绝了。
“我不会摘面具,任何人都不可能让我摘下我脸上的面具。”
顾东来闭眼烦躁又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手道,
“……我就算现在确实没有法器也不会用这把戒刀,所谓的法器……根本不会是眼前这种东西,况且,刀都没有开刃,怎么杀人,我从来不用这么弱这么丑的法器,而且这只鸟有什么特别的么,难不成它还能说人话……”
“鸟是没有什么特别,可你要戒掉滥杀无辜的念头,就要先了解生命是什么,鸟会告诉你生命是什么,这把没开刃,也没有任何法力的戒刀会让你控制住杀人时的欲望,你或许可以现在先了解一下它们,比如,先和他沟通一下。”
这话说着,黑发佛祖已经把小灰雀从掌心放出让他飞向了对方身边。
而本来还在和他争论,平常都气焰嚣张无比,此刻双手被锁在床上的长发魔头一看到这么一只从对方手上飞向自己脚边的小鸟雀,眼神却突然古怪甚至是慌乱了起来。
“拿开它……给我马上拿开它。”
那青面獠牙的夜叉面具下,脸色似乎很暴躁的魔头这语气恐怖地一挥,情绪糟糕将手腕上的手铐都撞得作响的命令。
“你怎么了。”
某人看到他这一刻的反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