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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叛徒……一群猪狗一般一辈子听话不得的叛徒……”
“司徒感应……你真是活着令我失去尊严……死了也要把我的荣誉脱下地狱……你真该死……你真该死……”
“十六罗汉……呵呵……哈哈哈……”
“滚开,滚开……什么可笑的十六罗汉的传说……什么飞升成佛……统统……都是骗子……那遥远的西天从头到尾都已经不在了,这都是一场害死人的……骗局……什么佛,连魔都不是!连魔都不是!”
这些断断续续流淌出黑色血液,像是做噩梦般的话,这一位挥出一掌以黑色佛光,扫过眼前丛林掀起一整片树木原地爆裂的佛陀显然已经在怒火攻心的边缘了。
他口中的所谓十六罗汉的谎言是什么,骗局又是什么并无人清楚。但实叉难佗似乎对此怀恨在心,以至于多年后也痴心不忘要回到龙泉山替自己当年‘讨回公道’。
而最令这已陷入半疯魔状态下的现世佛陀无法令自己有片刻休息合眼的事也摆在了眼前。
那就是从三天前开始,对面那个他所一刻不停紧张注视着的山峰背后,有两个他如何都不能忽视的力量正在以令他心头发冷的恐怖速度变强大。
飞鸟。
树林。
甚至是一团团半空中的白色云气。
山上一切会动的活物,死物都在下意识地远离那个不断有两道白,紫佛光交汇碰撞,杀气极重的地方。
那力量,已是接近于某种令众生都开始心生畏惧的某种力量了。
而在同样感知到这一切对面山峰内部变化的实叉难佗数百年的修行生涯中,他曾经见过许许多多天赋极佳,能一夜赶超旁人的修佛者,甚至就连实叉难佗自己都是少有的天赋强大者。
可他这一辈子,却还从未见过,世上真的有两个人用三天时间就做到能从准佛冲顶至佛狂状态的。
可他是名正言顺,飞升历劫而化的正佛。是不该怕这两个人。绝对不该。
这两个人本不配被他所放在眼里,更应该被他蔑视踩在脚下的,自己为什么要害怕他们!为什么!自己何所畏惧!就是一块来又如何他依旧能杀了他们!
这些源源不断的熟悉嫉恨像极了当年的那一幕幕。可越是这么强压下这份恐惧,逼自己正视自己强大的力量。
那来自对面山顶那整整三天的变化,却让陷入不安和恐惧的实叉难佗对于胜利有着更病态暴怒的执着。
这时,就在黑暗中,一个神秘到几乎看不清楚是男是女,是老是幼的人这么站在龙泉山的树木阴影中叫了一声上师。
这躲着什么才到这儿的来人,以及那熟悉的称呼和口气使一脸嗜血无情的实叉难佗一掌挥出,已经将那个毫无反手之力的人打在了对面树上。
“滚!给我滚!你这条根本没用处,反而还坑的我那么惨的狗,现在竟然……还敢来我这儿了……”
“是谁当初在我来之前告诉我……龙泉山都是一群混吃等死,无能软弱的废物!!又是谁把那些人所谓的‘弱点’都告诉了我……结果呢!!我非但没能打败方定海,还被那一群混吃等死,无能软弱的废人给毁了脸面!!”
“就是那一群你口中根本不堪一击的废人!不仅打败了我的徒弟!现在还堂而皇之把我的徒弟也成为了他们的自己人!”
这一字一句,这位现世佛陀那仿佛淬了毒,更没有丝毫慈悲心的心肠完完全全在这夜色中展现。
那个倒在地上的‘神秘人’被实叉难佗指着鼻子怒骂竟也不敢反抗,只一下被扔到树上又砸在地上,一双猥琐惨白抽筋般扒在地上的年轻的手抖了两下,却也挣扎着真像一条狗一般乖乖爬了起来。
【“上师……饶命!!上师……我也没有想到……那个叫顾东来的会赶在这个节骨眼打破这原本的‘劫数’出现在这里……”】
【“是他,是他和方定海把我们设想好的一切夺下龙泉山的计划……都给毁了!!方海恨还有那些废人的弱点我绝对没有说错……是方定海和顾东来把这些好事都给搅黄了……”】
【“上师……正因此如此,我们才更不能输了明天的比试……”】
他哆嗦着,喘气着,努力解释着,却也在像个丑陋无比的真走狗,真败类一样一步步爬到了实叉难佗被鲜血和绷带染红了的绷带前摸了摸,才卑躬屈膝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开口道,
【“上师……求您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
【“上师是佛陀之身……那群废物能败在上师手里……这才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结局……”】
【“他们一定会败给上师的……请您放心……】
也是说到这里,那露出一只年轻的手的这个‘神秘人’怪笑着露出自己带血的一排牙齿,和那一双满是对龙泉山恨得一天天不见好转的血痕伤疤道,
【“在这场必须要发生在龙泉山的法会迎来真正的‘结局’之前。帮您打败龙泉山…这就是我与上师之前的约定。”】
【“弟子……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
3:30
地点:龙泉山寺庙
时间:决赛倒计时一天
正如所有人所猜测的这样。此刻雷电在阵法界线下的半山腰上,两个正在一起接连两宿不吃不喝,也不休息的人还在一心沉迷于打架。
二人正无声地隔着一大块龙泉山顶的溪水坐着。
一个僧人打扮,一个俗家修行者双双在此打坐。胸前除了偶尔略有起伏证明他们还活着,只如同两个被遗忘了的人一般存在于山底。
最上方是一大片隔绝了所有人的绿色树荫。
一抹斑斑块状的破碎天光透过树叶洒在二人身上。
当身处于这山林湖泊间的空灵和缥缈中,坐在四面由金光法阵布下却依旧被炸得相当狼藉的两处瀑布下,一人一边坐着。
这自从一起闭关后,二人几乎不分昼夜地实战了数百场,堪称不可开交。
此时,也正是双方以佛光划出一条左右结界,并约定暂时停下的‘中场休息’。
一眼望去,这两个人身上几近褴褛破损的僧衣和衬衫都被汗浸透,双手臂膀搁在膝盖上,并且袖子后背大半都已经破损不像样子。
在他们身上衣领扣子被劈烂,活生生半敞开胸膛的情形下,这沐浴在各自佛光中,护法专注状态下的两个人倒也没什么忌讳,就这么收起吐纳,原地打坐半刻。
期间,这二人除了一天天打架,连主动和对方说话都没超过三句。
打累了,就互相一句话不说直接倒下睡。
不到半刻,脑海中地意识稍微回来了一点,就二话不说立刻继续打。
两个一心只为了求得登峰造极的大男人不会有那么多计较讲究,无非是打到对方和自己都根本没有力气了接着自动喊停,又倒下睡到醒了继续打,所以这三天三夜下来,方定海和顾东来已经接近于是两个半佛狂状态了。
——何为佛狂。
简单一点来说,即只有在佛法世界中,才有一种只为斗法生存竞争才有特殊下才能的状态。
普通修佛者十分罕见艰难才能进入佛狂。
因为一个人一旦佛狂了,尽管能使人的佛力一刻之间达到从未有过顶峰,却也需要付出极凶险的代价。
佛狂是冲入正佛境界的最大一个门槛。
但佛狂下的僧人往往是杀心极重的。且在六亲不认,心中唯佛的前提下,极容易造成对所有阻碍自己的无差别的攻击。
可下一场,方定海和顾东来即将面对的即是一位实力超过他们俩的正佛。
在心里知道胜算本身会和龙泉山的一切扯上关系的前提下。他们将如何破除眼前万难进入佛狂,并拥有佛狂支配下的赶超正佛的实力就成了他们对敌的唯一办法。
这个危险却也是他当下唯一一条路的办法,本身是方定海自己必须为此番龙泉山劫数的选择。但就在他踏出这一步时,有个人却义无反顾地和他选择了一起。
二人都没解释更多。只带着如果不能顿悟不出佛狂之心,也要将这三天原原本本不浪费掉的心态就留在了这儿。
但当下,他们经过三天初试,已经开始失去某种人性色彩的双眼都开始冰冷到一模一样,并且都在心底一声不吭回忆着先前以法器对阵时对方所使的一切招数。
从身法,到法力,没有丝毫意志和悟法上的分心。
接着,休息完毕的二人已是一个招呼都没打就从地上又一起爬起来动了。
这一次,二人在山顶之中依旧是以攻为主,一时间法力流窜的佛光使四周围死物再度朝外面炸开,方定海和顾东来又一次佛狂开始动真格的了。
眼前所见,只见年轻僧人一身被砍到面目全非的白衣后背已经全是汗和血,右侧系带松垮下,他的胸口衣衫被撕碎了数条,那素来禁欲冷漠的脸上是佛法专一潜心的冷。
那一柄遭受重创的琉璃禅杖帝释被抓握在一只手中朝对面那人面门挥出去,胸膛后背各有四五道紫电划破的痕迹。
他的眼中对这个人没有一点作为挚交朋友的感觉,在脑子和身体已进入冲顶状态下他眼中,此刻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对于他也只是陌路人。
他不认识什么顾东来。甚至,他的脑子已经连他自己是谁都几乎忘了。
而二人约好暂时一块都不出去之前,就已经说好这两天什么都不干都只打架了。
所以理所应当,在他对面,披着长发的顾东来那一只被他刚刚险些直接打中的手危险而冰冷蜷着,肩膀处衬衫已经完全被撕碎了,入定状态下的双手依旧有一股紫色雷电在积攒。
一眼望去,脸上没表情的顾东来在夜色中鼻梁高挺,嘴唇薄削。
他在眼珠子转都不转地观察着着面前方定海,又像是在看着一个和周围这些被他打烂了的山石没有任何区别的死物。
那一头披散着打架打的几乎全部潮湿贴着面颊的长头发,双眸杀气腾腾没一点往常讲究地席地而坐在身旁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