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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逍让你来的,是不是?”秦澈恶狠狠地盯着白黎问道。
又是“啪”地一声,竟是打得他嘴角渗血,半颗牙齿混着鲜血掉在了地上,“放肆!你为人子弟,师父的大名岂是你能直呼的?这几年究竟学了些什么,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谁对你好心里竟半分数都没有,你怕不是榆木脑袋,不知好歹,被人卖了还巴巴地贴上去,真是蠢得可以,告诉你,我可不像你师父那样好性,我白黎哪里都好,可就是护短,我只点你一次,自己慢慢去想,时辰不早了,我也懒得和你们废话,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我不动你,今日算是一个小小的惩戒,若有下次,这匕首削的可就不是头发了!”
忽地,墙壁焕然一新,“珰”地一声,匕首入鞘,白黎放至腰间,推开房门,正当离去。忽地回眸一笑,“哦对了,再过几日就是仙家青云座谈,仙门世家弟子都会去,互相切磋交流,你若不服气,便来,我随时恭候。”
说罢化作一道蓝光消失了。紧接着秦澈身上的穴位解开,他忙不迭地把陈煜搂在怀里,几乎能感觉到陈煜浑身颤抖的幅度,心疼得无以复加。伤心难过之余,忙控制自己冷静,思虑应对之法。
对了,有几次自己因为练功太差被罚至藏书阁抄书,曾看到过记载,秘灵族人的血虽有剧毒,但只要饮下第二次便可痊愈,不如趁着切磋的机会,想办法取血,一来可以解了陈煜的痛苦,二来,哼,这是你们自找的,你们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不禁周身煞气首现,秦澈眼底再次浮现浓浓的黑气,久久不散。
是夜,窗外的风呼呼地吹,拍打着窗户,案台上的蜡烛忽明忽暗,微弱的光点亮了屋里的景象。
陈煜虚弱地躺在床上,疼得瑟瑟发抖,脸色白得和纸一般无二,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在枕头上。
“嗯……秦……秦澈……我……我疼”,陈煜一手死死按着腹部,一手拽住秦澈袖口的衣服,喉间不断溢出闷哼,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微微辗转起来。
看自己心爱之人此刻被剧毒折磨得生不如死,自己却无可奈何,秦澈不由得一阵心痛,自己只想和陈煜安安静静地度过每一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做一对平凡的眷侣,可偏偏师父,你为何不愿意放过我们,你,见不得我好吗?
秦澈深知,秘灵族的血虽不会致人于死地,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穿肠毒药,腐蚀血肉,肠道溃烂,而后重新愈合,再次腐蚀,痛不欲生,深沉若死,因此常被心怀不轨之人用来下毒,自己只是听说,从不曾见过,今日真是彻底感受到了威力,要解此毒,唯有再次饮下秘灵族人之血,方可解脱。可是凭自己这点修为,对付几个凡人还好,比自己稍微高深的,只怕走不过十招,又怎么从白黎那里占到便宜,成功取血呢?
肠壁还在慢慢溃烂,从脐下一寸蔓延,所到之处,痛不欲生,陈煜只觉得自己肠子被钩子死死穿过,每到一处狠狠戳出,再穿过,再戳出。
“嗯啊……秦……秦澈……好痛……我……我好难受……小腹……痛死我了”,陈煜按在小腹的手又陷进去了几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脸色煞白,整个人缩成一团,小声地闷哼着。
“阿煜,坚持,再坚持一下,它每日会发作三个时辰,已经两个时辰了,忍一忍,我帮你揉揉”,说着便运起内力缓缓揉着陈煜的小腹,十分小心,不能太重不能太轻,力道要适中,只片刻,汗珠瞬间而逝。终于熬过去了,秦澈只觉得这一个时辰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再看怀中之人,已是痛晕过去了,嘴唇毫无血色,清秀的睡颜憔悴不已,罢了,让他睡会吧,细心地替他盖好被子,垫高枕头,而就在这一刹那,枕下的书掉了出来,秦澈连忙拾起来,上面写着——《弑天教心法》。
再说白黎,出了气后,一路上开心的不得了,回到九幽宫,便看到柒蒹往白逍体内不断注入灵力,以便打通穴位,恢复修为,看白逍周身仙气氤氲,白黎便放下心来,这几日好好调养生息,以师兄的资质,不是难事,这半成修为想必很快恢复,想着便微微侧身,“啪”地一声,桌上的水仙花被打翻在地。白黎不禁吓得一哆嗦,刚想跑出去,便被定住了。
“嗯?还想跑,你说说你,怎么总是打翻东西”,说着挥了挥手,那花便恢复了原状,稳稳地摆在桌子上。
“怎么又是这一套,快点,放开我,我知道错了”,白黎气的鼓了鼓腮帮子。
说完,不等柒蒹动手,白黎穴位已解,“无妨,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下次小心些,别伤到就好”,字字珠玑,那声音好听的不像话,除了白逍还能有谁。
☆、第十章
只见白逍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他二人面前,“这几日因为我你们耗费了不少心力,我已经好多了,你们好好休息休息,三日后的青云座谈恐怕少不得要你们帮忙,这几日我要闭关调息,恢复半成修为不是难事,这山上大大小小的事务就交给你们费心了。”
白黎与柒蒹连忙施礼,点头应承,便退出殿外,各自休息去也。已是晌午,秦澈端着煮好的粥一口一口地喂着陈煜,目光呆滞,碗里的粥已经见底了,却还要喂给那人。
陈煜不禁纳闷,冲秦澈挥了挥手,“秦澈,秦澈,想什么呢?”
“啪”地一声,碗摔了个四分五裂,“啊,哦,对不起,我一时失神了”;说着便蹲下来收拾碎片。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要瞒我,告诉我好不好?”
“那我问你,你要如实地回答我”,秦澈极少用这种严肃的语气对陈煜说话。
“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你”,陈煜心里不禁一丝慌乱,难道他知道了,然而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是那么温润从容。
秦澈从怀中掏出那本书,放到陈煜面前,“这个,是从你床下发现的,难不成你是魔教中人?”
原来是这个,我当是发现什么了,不禁稍稍输了口气,正色道,”既然你发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确实不是凡人,当时与你的相遇也不是偶然,我是弑天教教主手下副将,而教主因为修习禁术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当时教内人心惶惶,四分五裂,当时你年纪小,被遣送到一户人家,我此次就是来寻你的,少主。我也是四处打听,才知道教中有人妄图争夺教主之位,一路沿途追杀,阴差阳错的,你居然被仙师白逍所救。”
秦澈不禁瞪大了眼睛,诧异道,“我是魔教教主?”
“不然呢?为何你在仙境修习仙术,却没有丝毫长进,我魔教中人体质怪异,除了至阴之功其他功法完全没有作用,再者,你昨日身上煞气浓重,眼底尽是戾气,足以说明你是我魔教中人,我不会看错的,我有推算你小时候的样子,分毫不差,你,就是我弑天教的新教主。”
陈煜拍了拍秦澈的肩膀,“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是我对你的感情,决无半分虚假,若违本心,愿天诛地灭,挫骨扬灰。”
“不要,我,我信你,不要说这样的话”;秦澈连忙捂住了陈煜的嘴,“你才熬过了一晚上,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过几日便是青云座谈,我要好好研习,智取毒血,到时候先解了你身上的毒,至于回教,以后再说。”
伺候陈煜睡下了,秦澈坐在一旁暗自发呆,听他今日之语不像是假的,眼神那么真诚,况且我们心悦对方,已经数年了,呸呸呸,我真是个混蛋,怎么能怀疑他呢?眼下最要紧的是好好修习功法,取到她的血为阿煜解毒,等我修为炉火纯青之时,便有能力掌管弑天,到时候,便可以和他平平安安地度过每一天,再者,也有实力对抗仙家,让白逍解了阿煜身上的寒毒,如若不能,就让他付出代价,绝不能轻易的放过他“,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冷笑,在蜡烛下,一张惨白的脸上满是狠厉,眼底的戾气又浮现出来,周身的煞气骇人不已,不敢靠近。
终于到了这一天,柒蒹和白黎忙了整整两日,才布置规整好,上到分发请帖,下到动手摆放。只见来人一个个兴高采烈,可不是嘛,他们大多只是听说,从未来过这等仙境,巍峨耸立的大山,弯弯曲曲的通道,走在上面,身边的流云彩霞围绕在周围,朦胧的仙气弥散四周,远处的流水声听得人心旷神怡,瀑布缓缓流下,与池中的水浑然一体,清晰透亮,波光粼粼,数朵荷花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穿过瑶台,道路两旁满是仙树花草,桃花瓣洋洋洒洒,落在地上,在花丛中,有几只白兔在互相打闹,如不细看,只觉得草丛中多了几个糯米团子,抬头望天,成群结队的仙鹤发出长鸣,灵动飘逸。不愧是仙家之首,单拿出一处就如此盎然,众人大为赞叹,满不绝口,当然,最主要的,是能得见仙尊真容,许多人无数次诚心拜访,都未能见上一面,今日算是开开眼界,到底是何等的风姿,何等的圣洁。
“欸,仙友,我听说这个白逍,年纪不大,却做了掌门,仙门百家之首,他有何等本事,不过一个楞头小子!”玉清派的一个小弟子满是疑问,脱口而出。“你呀,不知天高地厚,那人年纪虽浅,天资根骨却惊为天人,乃是玄清道长的得意门生,得到了道长全部真学,参透道法,法力无边,悯人济世,待道长魂归大地,魔教狼子野心,大举侵犯仙门,便是他率仙门合力击退,谁人不服,谁人不敬啊,今日既然来了,一定要好生拜访,定能受益匪浅。”
“此去一定要小心啊,解药什么的我不在乎,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陈煜整了整秦澈的衣领担心地说着。
“放心吧,我会没事的,也一定能把解药带回来,不用担心我”,仙界一日,凡间一年,陈煜已经暴露了身份,也就不再隐瞒,日日指点秦澈,时不时喂招,虽不能和白逍匹敌,但百招内不落败还是绰绰有余